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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最近因为疫情的关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踏出过一条街以外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
因为这样,特别想念远在苗栗西湖的外婆家。
其实自从外公外婆离世后,也近十几年不曾回去了。在哪里有一些令我十分在意的经验。
飘点不高,但是说出来或许我的心里会舒坦些。
说起苗栗县的西湖乡,最具现代感的商家属2015年开幕的星巴克,当时真的轰动街头巷尾
。而你可能随处可见的7-11,2020年初才在西湖乡开了第一家。
我这样说你应该不难想像,西湖除了一条街可以称之为“中心”以外,其他民宅都是散落
在省道旁。我大阿姨家在省道边,大阿姨家门后延伸一条更小的乡道,路上没有铺柏油,
机车一过黄土飞扬,边上尽是土坡,土坡后面围绕着一整片连绵的竹林。延著乡道蜿蜒著
走到底,就能看见一座三合院孤独矗立在竹林间,那就是我的外婆家。
(一)有人在窗外
外婆对我而言是一个慈祥且有文化的人,虽是无法受教育的童养媳(客家有等郎妹的习俗
,故外婆也比外公年长),却诗意地给五个女儿取“春夏秋冬季”的名字。
抱歉,拉回正题。小时候的我总是窝在外婆房间一起睡觉,我们睡在这种红眠床上,土墙
上就像图片有开一个小窗。
https://i.imgur.com/7CTs7kt.jpg
窗外是黑压压一整片竹林,因为窗外总是透露著不友善的气息,晚上睡觉时我总要求外婆
留灯,而她老人家会等我睡着再把灯熄了。有一次,我半夜冷醒,看到小窗不知什么时候
被打开了,胆小如我不敢伸手关窗,只能睁着眼观察窗外动静。
然后我就注意到…窗外比平时还黑,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深夜,乡下的天空会有微微天光
,不会非常亮,但是足够人分辨云彩变化或是树林阴影的程度。
我一直盯着那一片黑,赫然发现…它是曲面的…,而那个曲面的弧度,好像是人的后脑勺
。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真的盯着一颗后脑勺看了老半天,甚至我还研究出这颗脑袋留的是
长发。看出来是脑袋以后,我反而松懈下来,就这样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隔天起床跟外婆说,因为不是家里任何人而被完全的无视XD
可能觉得小孩子爱说梦话吧!但是很多年后发现,外婆窗外的那个空间是围起来的私人鸡
舍,没有钥匙的外人怎么进的去?
还有,到底是谁会在半夜把整个后脑勺都塞进别人家窗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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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奔跑的小孩子
相较于被竹林包围外婆家,省道旁的大阿姨家显得现代许多。小时候我和弟弟也喜欢步行
到大阿姨家看电视,消磨下午时光。
有一年过年,亲戚按照往常聚集到大阿姨家晚餐,餐后大人们喝酒聊天,表哥表姐们会带
着我和弟弟一起去旁边的土坡放鞭炮。省道边有电线杆,电线杆与电线杆的距离至少有50
公尺,我们就站在其中一座电线杆旁玩甩炮还有以前最爱的天女散花。
等到鞭炮玩到差不多剩一半时,我留意到距离我们两根电线杆远的地方,有一个穿白色上
衣、黑色裤子的小男生。
有一种说不上的诡异感,虽然有段距离,我却能清楚看到他的五官和表情,真的不是视力
问题,而是他的笑容很僵硬,嘴角像是硬生生扯到耳朵边一样。这时我才发现,能这么清
楚看见他的脸,感觉不太妙阿!相反方向差不多距离、坐在庭院的大人们,脸是很自然不
清晰的。
就在我转头准备喊表哥名字时,那个看起来像小男孩的东西,朝我迎面跑来,就在要撞上
我之前,整个人不见了!
祂就这样消失,过程不到一两秒的时间,我的寒毛也因为太大的刺激完全竖立,久久无法
正常言语。
事后我问所有同行的小朋友,没有人看到我所看到的…而祂的表情、向我跑来时深深的恐
惧感就这样根深蒂固留在我的西湖回忆之中。
或许祂也没有恶意吧?可能也想在过年时一起玩鞭炮?
随着长大、外婆离世,舅舅阿姨间的亲戚因为小事有嫌隙后,这样的过年桥段和年味就不
曾再现,我们家也不再频繁回去西湖。像这样回忆著西湖的点滴和不可思议的经验,也都
变成一种甜蜜的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