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精彩的鬼故事都跟“同学”分不开关系。
比方本来没打算去夜游(或鬼屋或探险或…以下省略两千字),总是被中二又屁
孩的同学或激或拖,所以才会发生各种不可置信的精彩“经历”。
或者作者夲人就是中二屁孩,但总有同学或者同学的亲戚朋友父母叔伯阿姨刚好
是高人,因此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本来我以为“同学”只在灵异版独领风骚,却没想到其实各大版面论坛托言“同
学”的事蹟无比辉煌,仅次于“朋友”。
比方说,“我同学怀孕了怎么办”、“我同学的女朋友怀孕了怎么办”、“强者
我同学”系列等等等等。
没事。我只是个喜欢灵异故事的大好青年。我绝对没有去偷窥过其他版…都是“
同学”告诉我,真害。
咳,离题了。
总之,我们一生会有很多同学,也最容易诞生“朋友”这种物种。像小朱,就是
同学慢慢混成朋友的例子。
也是漫长时光里冲刷下来的唯二。
另一个同学变成的朋友…嗯,他不是我国高中大学同学,而是跟我师从同一个钢
琴老师。
是的。我有着诡异浪漫细胞的妈妈从我小时候就幻想我会变成忧郁俊美的钢琴王
子,幼稚园大班就把我送去秦老师(化名)那儿学钢琴了。
要当秦老师的弟子不容易,得先考试。只能说我天生乐感稍微好些,所以秦老师
不是很勉强的收下了。
另一个就是包子(化名),比我大一岁。
可以说,我和包子都是秦老师的心头肉,苦心教了八九年。结果,包子国中没唸
完就出国留学了,而我呢,考过了检定五级,就陷入了和摇滚乐的疯狂爱恋,不
过是将贝多芬改得稍微摇滚了一点…说半个小时结果五分钟就回来的秦老师撞见
,勃然大怒,将我痛骂了一顿。
可国三的男孩子那个不是青蕃?何况是我(呃…),总之,我顶了几句嘴,秦老
师将我轰出门墙。
最伤心的是我妈。因为她心目中“忧郁的钢琴小王子”,不但染头发说干话打架
,还将钢琴弹得鬼哭狼嚎,邻居纷纷抗议。
其实我觉得秦老师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他以为会教出两个莫札特…结果一个活
像8+9(我…国中时代啦!),另一个出国当神棍了。
是的,匆匆出国的包子,跑去念了神学院。然后,他开启了星辰大海般的大宗教
时代。
我好歹还将大学念完了,并且考上各种证照当娱乐。他呢,除了国小毕业证书,
什么证书都没有。
他从小就很聪慧,国小二三年级就开始思考各种奇怪的大哉问。比方说“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将从哪儿去?”…之类。
最不明白就是他应付功课和各种学艺班行有余力外,还参加了奥数等各种比赛…
居然还有个自己的实验室。
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国一被同班小混混欺负,我知道的时候很愤怒,
准备去帮他撑腰,包子推了推金丝眼镜,说,“不用。他很快就会被抓去戒毒了
。”然后专心一致的拆开各式各样的感冒药,好大一堆。
“手别停下来啊。”他不满,“嘴动手也要动。”
我纳闷的拆著包装,“你到底要干嘛?”
“合成一点‘苯丙胺’。”他轻描淡写的说。
然后没多久,我就听说那个小混混因为持有毒品被抓去“感化”了。
查了维基。苯丙胺,就是安非他命。
“喂!”我对他吼。
“安啦,合成那么一点也是很累的事情。我才不想再干咧。”他神情愉快的说,
“这是科学的胜利。”
可是如此笃信科学的他,终究还是遇到不科学的灵异事件。
那年他国三。
在我眼中看来,真是非常渺小的灵异事件,那个死人弱爆了,还是国二的我用一
只手就解决了。
但是他受到很大的冲击,原本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科学的表皮一破裂,他
进化成“十亿个为什么”。
他提前完成了许多科学家的心路历程,将“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
多年后,我纳闷的问他,“我不懂,当年你怎么会出国念神学院?结果还不是没
唸完,又投奔道教和佛教的怀抱。”
“你这么说就狭隘了。万教归宗,懂?”他带着护目镜正在检修亲手制作的电击
棒,“那时候我刚将西游记看了第三十五遍。”
“吭?”我傻眼,“这跟西游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他脱下护目镜,将电击棒组合完成,按下开关,迸出迷人的蓝色电
芒,“佛道教的官方太腐败了。你瞧瞧,神仙的宠物吃人叫应劫,野生妖怪不吃
人也一棍打死。”
“…那你又为什么回到腐败的道教和佛教怀里?”他神学院念到一半又回国剃度
,没几年又蓄发回去念道德经。
“那当然是…我觉得主没有问题,但是解释经义的人,非常有问题。”他轻描淡
写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