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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澧既然松口,姜羽晖抓住时机,赶紧和他敲定时间,最后订在隔天。白曜无法行动,也
无法驾驶交通工具,白澧会开车来载他们过去。
事情大抵敲定,姜羽晖低声同白曜把事情说了。白曜没有反对,倒是白澧如此配合,令他
感到惊讶。
毕竟是他的儿子,白澧闹的别扭他能明白,却不好排解,现下那两个见面互相尴尬的家伙
竟然能凑在一起讨论,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实在不行的话,”白曜说,“我们可以找个次一点的地方。”
姜羽晖没有回话。
当年白曜会找上台湾的百步蛇王,无非就是找不到地蜕皮。那时候找不到蜕皮的地点,放
在现代更不容易找到。
过了一会儿,她才叹口气,“如果可以,我还是想避免跟人借地。”
领地这种东西,对于动物而言相当重要,尤其当年白曜与蛇王素不相识,肯定是谈了什么
条件,人家才愿意放他近入自己的领地。
三只修练千年的大妖在同一片领域里,即便白曜不惹事,待在最边缘的地方,彼此心里膈
应是肯定的。是以姜羽晖才想替白曜找个舒适的地方,他们自己蜕皮蜕的安心,其他地头
蛇同样不会被他们打搅的心神不宁。
偏偏台湾地就是那么小,枫香山再怎么不行,他们还是要上山碰碰运气。
隔天白澧开了一台特斯拉停在中医诊所门口。姜羽晖见到那台富有现代感的车子,脸上的
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白曜在遇上她之前虽然打零工维生,本身也有接一些官方无法出面的外包案件,更不用提
那些累积千年、有价无市的珍宝,身上的资产够养她一辈子。而这个便宜儿子更是有房有
车阶级,更衬得她这辈子是个小白脸。
遥想沈明晞当年替人看相仍是过的有一餐没一餐的,不得不上山打打野味,偶尔从他人手
中哄点东西过来补贴阮囊,而现在,伴侣跟便宜儿子一个混的比一个要好,这样她有什么
可以作为便宜儿子的仰仗,促进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
特斯拉车门拉风的开启,姜羽晖恍恍惚惚的想着,后方传来姜天佑的声音:“喂,这谁家
的车子,怎么停在我们家门口——欸、这是谁?”
白澧从车上下来,那张与白曜同个模板的脸,让人不难猜测他们的关系。
“我儿子。”姜羽晖没过脑子的回答。
虽然心里有底,但这回答仍然超出姜天佑的想像。他张口几回,最后挤出一句:“亲生的
?”
“亲生的。”白曜亲生的。
白澧面上一变,到底明白不能直接发作,姜羽晖则还没从那魔幻的现实里出来,一时之间
,没人理会姜天佑受创的心灵。
白曜从诊所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祖孙三人尴尬的面面相觑——好吧,姜羽晖除外,
她整个人已经放空,智商不在线上。白曜轻咳一声,白澧立刻从不满回过神来。
“爸。”白澧对着白曜喊道。
姜天佑被这称呼雷的不行,随即想到,眼前这男人称呼白曜为“爸爸”,照辈分论,他不
就是这男人的阿公了?
这么一想,他立刻被自己雷的外酥内嫩,经不起刺激默默地走了。
“那是谁?”白澧面色不豫地问道。
“我爸。”姜羽晖讪讪的回道。早知道姜天佑会出来,她就要白澧在外边等了。
白澧脸上表情更加精采。他现在不但有一个高中生后爹,还有一位人类爷爷,这名义上的
关系真是混乱透顶。
倒是白曜读到他们之间微妙的空气,低声朝他们说:“还在这边干麻?不上车啊?”
有了台阶,白澧飞快地钻回车里,姜羽晖没看过特斯拉,还是白曜摸著替她开了后车门,
自己坐到副驾驶座。
有了白曜的缓冲,姜羽晖钻进车里没那么尴尬。她好奇地打量车子内装,白澧则是点着车
内平板问道:“我们要去哪?”
姜羽晖回答:“枫香山的3号、5号步道,如果查不到东西,我们要往更内部的9号步道过
去。”
“你这样查得完吗?”白澧输入目的地问道。
“顺利的话,没问题。”姜羽晖靠上座椅,电动车给人的感觉就是和一般车不一样,“预
防万一,我在枫香山上的民宿订了房——”
白澧的动作顿了一下,姜羽晖飞快地补上关键字:“两间房,希望用不上。”
不是两蛇一人挤在一起,一切都好说。白澧设好目的地,随即发动车子。期间白曜问了白
澧近况,白澧不咸不淡的答了,白曜又问起工作上的事。
白澧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老爸你从来不问我工作上的问题。”
“没有从来。”白曜纠正,“我让你带过口信,如果联络人那边有无法解决的事,可以透
过外部委托我。现在你大爹在这里,如果你遇上连我都处理不来的事,只有你大爹能看看
了。”
白澧抬了眉眼,看向后照镜里的姜羽晖。
经历了亲爹不打招呼带人上台北一事,白澧已经冷静下来,并且从他亲爹给出的讯息推出
一段约略的前因后果。他这毫无血缘关系的大爹背后水深得很,白澧心里门清,可理解是
一回事,放宽心接纳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只有白曜这条亲蛇而已,事关同他生活千百年的亲爹,不可不慎!
姜羽晖拖着下巴,看着车外的景色,仿佛不曾听闻他们的谈话。
车上静默了一会,白澧忽然开口,打破所有人装作不存在的尴尬:“昨日我会答应过来,
除了老爸你的事外,我还收到联络人的工作。”
姜羽晖转过头来看他一眼,正欲提醒便宜儿子她是否应该回避,白澧忍着不满,透过后照
镜对上她的视线,“妖怪联络人没有保密条款。”
“联络人不是人类的机构,很多事情不需要藏着抑著。”白曜跟着解释。
“我的工作说明上写道,有只从沿岸偷渡来的妖物藏匿在枫香山上,或许你们要找的魔神
仔实际上是牠闹出来的事。”
听起来很合理,本来姜羽晖不太认为枫香山上的神秘事件会是魔神仔的手笔,说是偷取精
气的妖怪还差不多。
白曜蹙起了他的眉毛,可惜姜羽晖在后座无缘见到,“这几年偷渡来台湾的妖物是不是越
来越多了?”
“是不少。”白澧赞同,“但这只滑溜到像尾泥鳅,给我们造成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