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有事就去找百松,他会帮助妳的!”
妈妈过世前,这么交代我,她说了很多事,就是没关心我将来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开不开
心.
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在妈妈心目中,我是不是和百松一样,都只是帮助她达到目的的道
具罢了!
现在计较这些也没意义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一大早吃完早餐后,我就出门办事了,因为又飘起雪,工程比我想像中艰辛,还好硬是在
中午前处理完毕.
提着钳子,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偏屋,一回到客房我立刻钻进被窝,现在的我累到只想
好好休息.
白辰又被抓去开家族会议了,为了白冢大哥的丧事,还有白辰父亲是否该提前下葬.
昨天我离开主屋时,几乎每个人都没有给我好脸色,这个排外的家族,下意识把这两天不
祥的事算在我头上,认为是我这外人带来的霉运.
虽然是牵拖,但不得不承认蛮准确的,我有些自嘲的调侃自己.
偷闲了一小段时间,到午餐时间时,有帮佣来敲门,说是若雪夫人请我到餐厅用餐.
很好,该应战了!
面对镜子确认好妆容,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脸上挂上客套礼貌的笑容,走出客房后,跟
随带路的下人往餐厅走去.
今天从凌晨起,雪就没停过,即使佣人们不停扫雪,室外的路仍满是雪迹,这让我的脚步
慢了许多.
餐厅的地势稍低,上回来时已经天黑,这次我才看仔细,餐厅原来是依著下坡地建造,所
以往下看去视野相当辽阔.
也因此我可以顺势看到另一头,从主屋的方向走过来的白辰与他的兄姊.
几乎同一时间,对方也发现了我,于是我伸手对白辰打招呼,白辰很高兴地冲到我身边,
报告家族讨论的结果:
“发生这么多不好的事,母亲已经同意让父亲提前下葬,后天举行正式的葬礼,大后天我
们就可以回台湾了!”
“那太好了.”
不想扫白辰的兴,我嘴上是这么说,但事情如果可以这么顺利就好了.
为了避免打滑,白辰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下阶梯:
“小夜,小心点,积雪的楼梯很......”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艳雪!!!!”
白辰警告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极度刺耳的尖叫声就响起,我下意识按住刺痛的耳朵,这两
天我可怜的耳膜到底受了多少罪.
往尖叫声来源望去,只见所有人手忙脚乱地往下冲,白羽哥跑在最前位,在阶梯末端的,
竟是满身伤痕的艳雪姊!
失足跌下去的吗?
她的脸和手多了好几道被割开的血痕,想必是她滑下楼梯时,被地面的碎冰割伤的.
艳雪姊持续歇斯底里的尖叫,白辰也连忙冲上前关心,我倒还好,继续用正常的速度走过
去,艳雪姊还可以那么有精神大叫,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才是.
“艳雪,妳冷静点......”
“我很冷静!!我不是自己跌倒,是有人推我!!我是被推下来的!!”
白羽哥和白辰拼了命的安抚艳雪姊,但止不住艳雪姊的尖叫,她非常坚持她是被推下楼,
而不是自己失足.
而艳雪姊这话,无疑是指控她身后的人就是凶手,企图谋害她.
大家不约而同往后方看去,但在看到后方的人是资历最深的管家百松后,全都尴尬地沉默
,任由艳雪姊不断叫闹,可包括白羽哥,没人敢附和她.
百松是若雪夫人的亲信,无人敢质疑百松,无论是不是百松下手,答案都会令众人为难.
艳雪依旧闹著,白羽哥用求救的眼神看向我和白辰......
我视线往远方瞄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看来这场骚动已经惊动主要人物,
是时候收尾了.
于是我弯下身和艳雪姊平视,用最镇定的口吻对她说:
“艳雪姊姊,夫人已经过来了,妳先止血,其他的等夫人来再说吧!”
如我所料,艳雪姊一听到若雪夫人来了,瞬间安静下来,终于不再吵闹嚷叫,取而代之的
,是刷白脸色上深沉的恐惧.
看来一切还有得折腾......
我和白辰互看一眼,无奈地双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