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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
My fried chicken-loving demon roommate is back in town from his trial in
Hell, but he isn’t here for a vacation. He’s back because someone, or
something, is trying to kill me. (Part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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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小时,医院就把我和赫克托放了出来。
医生们确定我们真的没事之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送我们到路上 ── 尽管在逻辑上根本说
不通,车子的撞击力道应该随便都能弄死我们。
我妈开车载我们回来,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她有多高兴我们没事,以及我们在那次撞车事
故中能幸存下来是多么大的奇蹟,因为公共汽车上唯一的另一个人死得相当凄惨。
我看着汽车的窗户,经过那片死气沉沉的草地,而司机的画面仍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赫克托坚持认为公共汽车司机不可能活着,不过他也承认,在公共汽车撞到树林之前,他绝对听到
了司机有说几句话。
我们得出结论,一定是有异世界的力量在运作著 ── 但究竟是什么力量,我们不得而知
。如果公共汽车司机真的是“活死人”,这听起来有点像僵尸。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休息。
在这一天内,我经历太多事情,受到很多打击。
我妈从地下室里拿出旧的黄色睡袋和毯子给赫克托,赫克托在我的床旁边安置好他的睡眠
区。
“你确定你不想睡床?”我第三次提出这个问题。
我的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不下,而且如果我们两个挤在一起,我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觉得让赫克托睡在地板上很奇怪,因为他是客人,但他似乎不介意。
他穿着我的睡衣,看起来很滑稽,衣服紧紧地贴着他的宽大身躯。
“不,没关系。你忘了吗?我真的不需要睡觉,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你的床。”赫克托钻
进他的睡袋里,拉上拉链,把毯子拉到身上。“其实非常舒适。”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跳进我的床,依偎在诱人的柔软中。
我小时候住家里,就是睡这张床。
我把被子拉到头上,感到疲惫不堪。“你整个晚上要做什么?”
“看着你睡觉。”他如实回答。
“哇,还真是一点也不恐怖啊!”我吐槽他。
“听着,我们两个当中只有一个人需要睡觉,我们两个当中只有一个人会在本周末死去。
我必须留意,以免一些疯狂的狗屁东西再次出现在你身上。我们已经看到它出现在公共汽车的
情况了。我不能再让任何其他东西愚弄你。”
“嘿,我不是在抱怨。我很感谢你守夜。但你确定你不会觉得无聊吗?”
赫克托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我想我多了一个任务,我想追一些剧,在地狱里没
有Netflix。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翻了个白眼,递给他我解锁的手机。他登入我的帐号
,我转身面对另一边,试着睡觉。
“晚安,赫克托。”
“晚安。”
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几乎马上就能睡着。
我累到骨子里,怀疑这巨大的嗜睡感与濒死的惊吓感有关系。
一想到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我很惊讶我竟能够轻松地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 可是不睡
觉是没用的,如果我希望我的大脑能够正常运作以解决这个谜团,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床下赫克托的笑声以及吵闹的Netflix节目,我真的会自动进入睡
眠。
我原本想等他笑完再睡,但节目中的每一个老哏都能令他笑出来。
“赫克托,恕我直言,请你闭嘴。”我抱怨,抓住我的枕头,拉到耳朵上。赫克托的窃笑
声停止了。
“抱歉。”他道歉。
但十秒钟之后,我的手机又响起了节目的主题曲,我的懊恼再次爆发。我一直都是很浅眠
的人,并不需要花太多工夫就能叫醒我。另外,我已经看过三次《我们的办公室》(The
Office)了,此时此刻,我已经厌倦了。
“老兄,你能关掉吗?我真的需要睡觉。”我恳求,闭上眼睛。我忘了赫克托在接受人类
习俗之前是多么不体贴。谢天谢地,我们从来没有共享同一间卧室。
“那么,让我用你的耳机吧。”赫克托建议,从睡袋里出来,继续发出更大的声音。“耳
机在哪?”
“在我楼下的外套里。”枕头使我的声音闷闷的。
我听到赫克托走出我的房间,然后下楼去找我的耳机。当他走到楼梯最底下时,我才想起
来我的耳机实际上是在我的牛仔裤中,我刚才扔在房间地板上。
我呻吟。
“等等,赫 ──”我想要站起来,但胸口感到有一种奇怪而压倒性的重量。
我感觉肺部喘不过气,声音发不出来。我试着移动我的手臂,但感觉到它们被一种无法察
觉的力量所束缚。
当我睁开眼睛时,胸口上有一个驼背的身影。
我马上认出来,这个身影就是在公共汽车撞到树林之前,在公共汽车站向我挥手的驼背斗蓬人。除
了丑陋、血腥、露出尖牙的笑容以及尖尖的下巴之外,我看不出它的五官,让我想起了一
些女巫的老派画像。
它用粗糙的手和锋利的爪状手指,指着我的眼睛。
它的指甲很脏,有结块的污泥,闻起来有腐烂的味道。
“你之前没死掉。”这个人物的声音很高亢 ── 但我无法确定这个声音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被保护?”
它笼罩在我的脸上,扫视着我害怕的表情。
我根本无法在这个生物之下移动。同时,当它旋转头部时,头部会发出恶心的嘎吱声。
“但你快要死了,”它点头说著。“噢对,你快要死了,很快,你快要死了。去死吧。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它继续吟唱咒语,它唱得越多次,声音就越低沉,直到变成刺耳的贝斯声。
要不是语调听起来太邪恶,这听起来就像是屁孩在骂人的幼稚台词。
我想要呼叫赫克托,但感觉就好像这个人影按住了我的声带,阻止我说话。
我无法说出任何字词,身体感到非常沉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恐慌之中,我环顾了我的房间,但我马上后悔这样做。
我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阴影,它有着不合理长度的四肢。
它起初弯腰驼背,但是当我们目光接触时,它发出恶心的嘎吱声。
它的头部周围点缀著好多个小眼球,触发我的密集恐惧症。
它高高耸立著,顶到天花板,缓慢地往我的床重重踏步过来,阴森地接近我和那个斗蓬驼
背人。
而且它并不孤单。
我越是环顾自己的房间,就看到越多同类型的生物出现在不同的角落和缝隙中。各种形状
和大小的阴影都嘎吱嘎吱地走到我的床边。
他们不规则地抽搐,看起来像是一个坏掉的VCR重播。
我迅速将目光移开,看着门口,不想再看到胸上的斗蓬人,或房间里那些长长的阴影,我
想尖叫。
叫不出来。
我下意识地知道这一定是某种形式的睡眠瘫痪 ── 我知道人们在非常疲倦的时候会睡眠
瘫痪,但我以前从没经历过睡眠瘫痪,尤其是我知道这次的瘫痪不只是因为疲倦,这真的
超级可怕。
我无法动弹,无法说话,更无法呼救。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无法再闭上眼睛。
我被迫看着这个生物,压着我,告诉我等它的影子朋友朝我走来时,我就会死。
斗蓬人的声音再次变得尖锐,当斗蓬人继续吟唱时,影子生物开始手牵手,以一种奇怪的
、不规则的方式快乐地跳舞。
他们在我的床上嘎吱嘎吱地跳舞著,动作很整齐。
我想要闭上眼睛,但我无法移走我的视线。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挣扎的呜咽声,它从袖
子上露出一个看起来很锐利的物体。
他用两只粗糙的手,将尖锐的物体举到头顶,瞄准我的脖子。
“你必须要死。去死吧。去 ──”
在它完成咒语并用手中的东西刺伤我的喉咙之前,赫克托冲破了我的门,打开灯。
在那一刻,斗篷人影甩了甩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声。它消失在灰尘中,阴影也消散了
。
我立刻感觉到重量从我的身上消失,我连忙起身,粗重地喘气著。
赫克托坐在我旁边,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我哭得一蹋糊涂。
“我,呃,找不到你的耳机。”赫克托小心翼翼地咕哝著。“但我听到你在挣扎,所以我
回来了。”
“它、它就是公共汽车站的那个东西,”我喘气。“在我们在公共汽车绕圈撞车之前,我看过它
。它刚刚就在我身上,我动弹不得。”
“冷静。这可能只是睡眠瘫痪。物理上其实你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这一切都发生在你脑海
里。你已经筋疲力尽,很可能是受到精神创伤,所以你的大脑在压力之下产生了这些幻觉
。”
“但、但感觉超真实,你不知道,它就在我身上。”
“那不是真的,请相信我。”
“那......那感觉太真实了吧。”
我靠在枕头上,一只手臂支撑著,但这次我觉得枕头下面有一个奇怪的硬块。
我好奇地抬起枕头,发现一个破旧的小雕像,长得很像稻草娃娃,脖子上系著一根整齐的
丝带。它没有五官,但是在应该是脸的地方,有着涂成深红色的字母“F.C.”。
芬恩‧康威(Finn Conway)。那是我的名字缩写。
“什么......这是什么?”我颤抖著,把玩偶扔掉了。它轻轻砰地一声落在我床边的脚踏
板上,赫克托把它捡起来检查了一下。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我以前没感觉到它。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赫克托噘起嘴唇,朝着窗外看。“我们必须找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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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花了一段时间才入睡。
我醒来时,窗外传来一阵响亮的骚动声。
我感觉眼皮很沉重,当我试着从睡梦中醒来时,有一股压倒性的疲惫感冲刷着我的身体。
日光洒进我的房间,残酷的提醒着我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赫克托还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节目。
“你终于起来了,我还以为你昏迷了。”赫克托说,摘下耳机。
“几点了?”我问道,语调昏昏沉沉。
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记忆都涌进来了。
我甚至感到惊讶,居然能看到今天的阳光。
“现在差不多是五点,再三十分钟就要开始巴逼Q烤肉大会了。”
我马上从床上弹起来。“下午5点?!我躺在床上浪费掉一整天的调查时间?”
“放轻松点,不管怎样,如果你提前醒来,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而且,”赫克托向我的窗
户示意。“所有被我们怀疑的人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了。”
我脚步蹒跚地走向我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家的后院,以及希瑟和莎曼莎家的后院
。
我看到我老妈和我们的新邻居以及其他一些小镇居民混在一起 ── 其中一些是我从之前
的教堂访问中认识到的,还有一些我根本不认识是谁。
珍妮丝和她的教堂团队在那里,与芭芭拉进行了友善的交谈,芭芭拉正拿着她的水果蛋糕
。
虽然没有全镇到齐,但似乎最相关的人都到了。
洗完澡,换上一套新衣服,赫克托和我鱼贯进入烤肉区。
一群大人围绕着营火消磨时间,愉快地聊天 ── 其中一个是我老妈。
他们旁边是两名非裔美国女性,一个比较年轻,另一个比较年长,我想她们就是我们的新
邻居。
那位看起来和我年纪相近的年轻女性,正在向营火投掷一些木柴,看起来非常投入大人们
所聊的话题。
她注意到赫克托和我在圈子外笨拙地徘徊,她起身迎接我们。
“你一定就是芬恩!你妈妈刚刚才在说到你。我保证,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尴尬的了。快
去拿一些食物吧!我做了一些带有路易斯安那灵魂(Luisiana soul)的炸鸡。”女孩握著
我的手,以俏皮的方式眨了眨眼睛。 “我是莎曼莎‧莫里斯,你可以叫我小莎。这是我
阿嬷,你可以叫她希瑟,或莫里斯夫人,随你喜欢怎么叫。我们从纽奥良搬到了这里,因
为这里的空气对我阿嬷比较好,这个小镇有一些拍摄电影的黄金地点,所以我自愿和她待
在一起!对了,我是一名独立制片人。”
(*译注: 路易斯安那在美国南部,似乎是南部炸鸡的口味比较道地,所以小莎才会特别强
调)
小莎继续天马行空地介绍自己。
她过度友善的态度令人有点招架不住,特别是当她的祖母抓着衣领上的胸针,用她充满皱
纹的眼睛盯着我和赫克托时。
尽管如此,我还是笑着回应她,尽可能自然一点,不要让她觉得我怀疑她是可能杀死我的
杀手。
我看了一眼那位年长的女士,她似乎正无缘无故朝我的方向瞪着眼睛。
“很高兴认识你。”我说,看了一眼莫里斯太太。年长的女人看向别处,紧紧抓住她的胸
针。她似乎不太喜欢我们。
老妈站起来,给了我一个紧张担忧的拥抱。“芬恩,你还好吗?你没必要出来。你和赫克
托应该躺在床上休息。”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赫克托,他趁我没看到的时候,悄悄地走向食物区 ── 特别是后门廊
放著炸鸡。我叹了口气。
“我们很好,妈,我告诉过你几百次了,我们没受伤。”
“对耶,我听说你们昨晚遇到了那场公共汽车事故!真是一个绝对的奇蹟。你们怎么做到的?
”小莎问,将一缕长发拨到一边。她把手机拿出来,好像准备输入一些东西。
“咦?”
“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的意思是,公共汽车司机实际上像煎饼一样被压扁了,呃,或者应
该说,至少我听到的是这样啦。而你们两个连擦伤都没有就逃出来了?我很想听听你们的
经历!我的意思是,不是我要自肥,但我超级希望把这件事拍进我的影 ── ”
“莎曼莎。”莫里斯夫人看起来很生气,因为她的孙女瞬间沉默了。“让这个可怜的男孩
静一静。”
小莎立刻闭嘴,看起来很抱歉。
“好,对不起,芬恩。你的朋友叫做赫克托,对吗?我一向对我的影片充满热情。如果你
不想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必说,这一定是超级创伤。”
“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至少我们还活着,本来应该会更糟的。”我耸了耸肩。
小莎把我们带到了椅子上,谈论著她的影片,我们坐在椅子上,营火的火焰随着风摇曳闪
烁,我感觉很温暖。
我恰好坐在莫里斯夫人的对面。
如果只用眼睛就能杀死一个人,那么莫里斯夫人现在会用她匕首般的眼神谋杀我。
“欢迎来到营火派对!”坐在我旁边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晒成小麦色,肌肉发达,笑
容灿烂。“S'mores?”
(*译注: S'more是一种营火小点心,由饼干、巧克力、烤棉花糖夹在一起)
示意图: https://i.imgur.com/uDXu4RZ.jpg
他递给我一根棒子,上面只有棉花糖,我好奇地抬起头,等待着S'mores其余的部份。
“抱歉,全麦饼乾和巧克力很快就会来了。对了,我叫彼得。几个星期前,我和未婚妻伊
莱恩一起搬来这里,开始经营农场事业。她正在和那边的人群谈话,你等下可以见到她。
”
彼得呼叫了一下伊莱恩,她正和珍妮丝小队混在一起。
伊莱恩转头看向我们,友善的挥挥手,马上又回头加入珍妮丝小队。
“现在是开展农场事业的黄金时机,而且这里也是一个很棒的地点。”妈妈点点头。
“我很少看到年轻人愿意做这行,但这是一个务实的追求。”
赫克托走回来,盘子里堆满了食物,他的嘴里已经装满了鸡肉。
他看起来仿佛处于他的私人乐园里。
“偶臭够了什么吗?”他口齿不清地问。他一走过来,莫里斯太太立刻站起来,手依然放
在在胸针上,她开始走回她的房子。
小莎看起来很惊慌,追着她的祖母,问她发生什么事。
但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她走路时给了我一些直觉,在我脑海中引起警报。
我看到的那个斗蓬人影也很矮,也是弯腰驼背。
赫克托和我快速交换了一眼,我妈和小莎挤在莫里斯太太身边,协助她回到家里。片刻之
后,小莎回到我们身边,脸上露出懊恼。
“对不起大家,我阿嬷感觉不舒服。其实她才刚出来没多久,我先带她回床上,我很快出
来。”
“希望她感觉好些。”赫克托喃喃地说。
当小莎离开时,伊莱恩走近我们。
“一切都还好吗?”她问。她完全和彼得相反,肤色白晢细腻,乌黑的直发。我无法想像
她在田里工作的样子。
“还好,莫里斯太太感觉不太好。她们带她回房间。”
“哦,她是个如此可爱的女人,但她老了,待在冷天中对她可能不太好,即使她就坐在营
火旁边。”伊莱恩摇了摇头。“对了,我是伊莱恩。彼得的未婚妻。你们一定就是芬恩和
赫克托。”
“对,就是我们。”我从寒冷中伸出双臂。
“可爱的女人?”赫克托嗤笑。“她完全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一句话。”
“哈,我懂你意思,她才不可爱。”彼得表示赞同。
“她老了,放过她吧。说到这个,既然莫里斯太太身体不舒服,我不知道我们还要不要继
续这个欢迎派对。我可能会早点回家。毕竟,我们还有很多行李还没整理。”伊莱恩说。
“是啊。没有人真的在享受这个欢迎派对,没有什么欢迎感。你们知道,每个人今天都是
抱着怀疑的态度来到这里。”彼得说,转向我们。伊莱恩肘击他,显然很生气。
“什么?为什么?”我问道。
“彼得,不要散布那些愚蠢的谣言。”
“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从大家那里听到的消息!他们也有权利知道。听着,这个小镇对莫里
斯太太和小莎有着相当复杂的感觉。我的意思是,小莎是一个好女孩,没有人真的讨厌她
。但是莫里斯太太呢?他们说她信巫毒教,是一个巫婆。对于这个以耶稣为中心的地区来
说,不太适合。她本人态度也非常不友善,对她更不利。”
“巫毒?”我感觉血液很冰凉,昨晚的巫毒娃娃回到了脑海中。
“是啊。人们还说她搬到这里是因为她杀了丈夫什么的,她躲起来以免被抓去坐牢。但没
有人愿意去告发她,因为她已经老了。如果她被抓住,她就会在监狱中腐烂。”
伊莱恩摇了摇头。“这太荒谬了,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这些都只是愚蠢、毫无根据的
谣言。请不要太认真相信,我相信莫里斯太太只是因为老化,无法正常表达自己的感情。
而且,我们的思想都很开放,不是吗?”她尖锐地对着彼得说,他耸了耸肩。
“我是啦。不过,我不能保证其他人也这样想。”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要回去了。等我们完成搬家之后,你们两个应该过来!我们很想要
有一些客人来坐坐。”伊莱恩说著,带着彼得走出后院。
我想回答她:“如果到那时候我还活着的话。” ── 但他们不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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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说得通了,这件事的背后是巫毒教在搞鬼。
我对巫毒教所知不多,我用Google搜寻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发现巫毒教可能与诅咒有关
,可能会导致幻觉和僵尸,这解释了“死掉的”公共汽车司机在失去意识之前将我们撞到树林
里。他可能是在执行莫里斯太太或小莎的命令。
“一定是莫里斯太太,毫无疑问。”我抱怨,冲上楼去。“玩具娃娃?巫毒?驼背的身影
?仙女之环?这些对我来说,听起来就是巫术。”
“不过,她太老了吧。”赫克托说道。“而且,小莎做的炸鸡好好吃喔。”
“那不是重点,赫克托!她就是那个想要杀我的人。呃,她们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可能
,我不知道。但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她们说需要木柴,引诱我爸进入森林。当这不管用
时,她们让公共汽车司机变成僵尸,并强迫他撞毁公共汽车,接着,巫毒娃娃出现在我的床上,给
了我奇怪的幻觉想让我死。我用Google搜寻了这些东西。僵尸来自巫毒教,诅咒来自巫毒
教,这些邪恶的东西都是来自巫毒教。”
“但巫毒教与恶魔界的事情是两回事。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是很了解它,但这就像比较苹
果和橘子,你不能把这两种东西联系起来。”
“可是,实际上没有其他解释。这种相关性太不可思议,不合理。我们必须当面质问她。
”
“你要做什么,审问她到死吗?那个女人看起来明年就会葛屁了,我猜啦。”
“但是在我葛屁之前,她还不会葛屁啊!听着,我不是说要谋杀她之类的。但也许我们可
以好声好气地请她不要在这个周末杀死我,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就好像跟她聊聊就能让她改变主意......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为什么你这么坚持不是她?没有别人了啊。”
“兄弟,你听起来真是精神错乱,竟然责怪这样一个100岁的女人。你有去照照镜子吗?
看看你自己,你的黑眼圈比我的更严重。”赫克托反驳,我皱了皱眉头。
“我想说的是,你现在对这些事情只有一点点了解,而你并没有完全正确地思考。你可能
正在怪罪一个无辜的老太太,但她可能无罪。你得到的资讯都来自谣言和网络。”
“谣言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其中必定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就自己去。
反正我这个周末就会死掉了,我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我固执地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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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赫克托最后还是跟着我。
太阳下山时,我们穿过短距离到达莫里斯太太的房子,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令人
生畏。
小莎来应门。“芬恩?赫克托?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你们想要剩下的食物吗?我们有很
多。”
“对。”赫克托立即回答,我轻轻地踢他的胫骨。
“实际上,不是。”我挑衅地说,音量没必要地大。“我们想和你祖母说话。”
“阿嬷?”小莎似乎感到困惑,有点犹豫。“你和她有什么事要谈?”
“我可以待会解释一下。她在哪?”
“在她的房间里。但是她快睡了,现在有点晚了 ── ”
“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紧急状况。我们现在需要和她说话。”我强调了“现在”,小莎
被我的语气吓到了。我觉得我的语气严肃的令人讨厌,但我正处于紧张状态。面对着可能
想要杀死我的人,装好人没有任何用处。
小莎带我们上楼,到莫里斯太太的房间,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阿嬷?”
“进来吧。”莫里斯太太低沉,砾石般的声音飘过门。当小莎打开门时,迎面而来的是浓
烈的香味,凌乱且色彩缤纷的房间,房间里满是皱皱干扁的头颅,错综复杂的面具,各种
混合的罐子和褪色的书籍。
莫里斯太太正坐在她的床上,读著一本褪色的书。
“是什么让你来到这里?”她合起书本,瞪着我们。
“我想你知道是什么。”我顶回去。
我没有耐心应付她的消极态度,特别是现在,我知道她是使我短命的幕后主使者。我不会
浪费时间像之前那样打迷糊战了。
“她真的不知道,”小莎插话。“你们就只是随机出现在我家门口。我们没预料到会有访
客。”
“好吧,那她现在知道了。”我交叉双臂。
“莎曼莎,离开房间。”莫里斯太太下令。
“不,小莎,留下来。我想你应该要知道你祖母的真相,也许也是你自己的真相。”我插
话,斜眼看着莫里斯夫人。小莎看起来很紧张。
“真相?我们的?”
“是啊。事实是,她是一个女巫,她要在这周末杀了我,而你是她的帮、凶!”我说,最
后面还用了戏剧化的长音。
赫克托揉了揉太阳穴。“你听起来很疯狂,”他低语。
小莎皱起眉头。“什么啊?我阿嬷不是巫婆,我也不是。”
“或者巫毒教女祭司,随便你怎么称呼。”我喃喃自语。
“巫毒教和巫术根本就不一样。”小莎反击。“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别再装傻了。我们已经锁定你们两个人了。”
“不要说‘我们’。郑重声明,我也认为他疯了。”赫克托翻了个白眼。
“OK,我已经锁定你们两个人了。”
“锁定什么?”
“小莎,让他们说吧,我想听。”莫里斯太太举起了手,小莎安静下来。
我利用这个机会解释了前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 从仙女之环到公共汽车撞车和睡眠瘫痪幻觉
,以及围绕着莫里斯夫人过去的谣言。
由于我们已经不顾一切,我连赫克托是一个恶魔都说了,包括他和我有一个非正式的契约
,他回到我们的世界,想将我的寿命重置到原来的长度。
当我说完时,小莎一脸茫然。但莫里斯夫人的眼中却发出了一种感兴趣的亮光。
“感觉好像恐怖的都市传说喔。”小莎轻声说。“阿嬷──”
出乎意料的是,莫里斯夫人发出了一阵沙哑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问,莫里斯太太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是人,”她尖锐地盯着赫克托,双手交叠。“我知道,因为我是人。我知道
他是人。但是你?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你们这一族了。我上次见到时还是个小女
孩。”
“你们这一族?你......你知道赫克托不是人吗?”我问。赫克托看起来一样惊讶。
“岂止不是人,亲爱的,它甚至不像我曾经与之交易过的那种普通灵魂,我一看就知道是
恶魔。我在心里天人交战很久了。”莫里斯太太再次抓着她的胸针,她示意我们走近一点
,我们小心翼翼地闪避她房间中的凌乱物品。这位老妇人从衣领上掏出胸针,用颤抖的双
手递给我们。当我们仔细看,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赫克托的倒影不是他的身体形态,而
是他的恶魔形态,而其他都是一样的。我后退了一步,胸针仿佛是一面镜子,可以反映出
赫克托真实本质。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对你抱着怀疑态度,”莫里斯夫人闭上眼睛,靠在床上。 “你
是一个永生不死的灵魂,住在一个身体里,这个身体曾经属于另一个灵魂。但你很特别
,对吗?”
这部分她说得完全无误,赫克托“借”了赫克托‧桑切斯的身体,他是一个在1920年代去
世的人,而且他和赫克托达成了一项前往炼狱区的交易,代价是让赫克托利用他的身体来
探访我们的世界。
“呃,你说得......没错。”赫克托搔着他的下巴,以免泄露太多不被允许泄露的事情。
“这令人印象深刻。大多数人类都不太了解超出人类经验证据的东西。你很熟悉这
种东西。”
“从我还是个年轻人时就这样了,我们周围都是灵魂,一代传承一代。但是,我猜,传
到我这一代的女人就停止了。”莫里斯夫人叹了口气。“小莎没有像我们一样接到感召。
”
“但我哥哥有,这就够了。”小莎不爽地说。
“而且,”莫里斯夫人的表情变暗了。“我失去了我丈夫。三十七年的婚姻从我身上扯下
来。一定是这样才会有谋杀丈夫的谣言。”
赫克托噘起嘴唇。“噢,妈的。呃,我不能替别人说话,但我不像其他人。”
“我没有在说你。我想我只是刚好拿到一个东西可以对付你们那一族,但是却无法对付我
自己。我用巫毒教想让丈夫回来,我犯了错,无法挽回的错误。”莫里斯夫人指着她驼背
,表示她的脊椎是她过去犯过的错误的产物。
“你无法把死者带回来。我早该知道这件事,所有人都一样。”
“我很......抱歉?”赫克托尴尬地说。我瞪着他。为什么他在向我潜在的杀手道歉?从
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她的说法可能只是在博取同情。
“又不是你把他带走了。但话说回来,”莫里斯夫人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露出一丝苦涩,
无牙齿的笑容。
“那你们今晚要做什么,伙计们 ── 杀了我?我的时间到此结束了吗?”
小莎看起来很惊慌,立刻跳到赫克托和莫里斯夫人之间。“你要杀我阿嬷?”
“什么?没有!不是......听着,只是想阻止她杀死他。”赫克托惊慌地用他的姆指猛推
我。
“杀死谁?”莫里斯夫人似乎很困惑,尽管我们很清楚赫克托是指谁。
“我!我们知道你要做什么,莫里斯太太。故事的重点是,你在这个周末就会杀死我。你
看看睡眠麻痺事件和我房间里的巫毒娃娃?”我从后口袋抓起娃娃,塞到莫里斯太太身上
。她把眼镜从衬衫里拿出来仔细检查。
“我不应该这么早死,但有些东西一直在弄乱我的生命,唯一可能的嫌疑人就是你。你参
与了巫毒教,你们搬进来,我爸就刚好背受伤,森林里的仙女之环也可能是你做的。”我
絮絮叨叨。“你计划在这个周末杀死我。首先是公共汽车事故,现在......谁知道你在这里还
放了些什么,你用巫婆诅咒和睡眠瘫痪想让我变虚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结束我的生命
,我甚至不认识你。但──”
“这不是我的。”莫里斯夫人打断了我,瞇着眼睛看着娃娃,然后盯着我们。
“什么?”
“这不是我的。它甚至不是一个真正的巫毒娃娃。你们都没看到稻草之间的‘路易斯安那
制造’标签。”莫里斯太太从几根稻草中间掏出一个小标签扔回给我。经过仔细检查,标
签 ── 以及洗涤说明 ── 说明了这是一个大量生产的稻草娃娃,带有一点客制化的部
份。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你的。因为这个,我看到了一些玩意。我用Google搜寻巫毒诅咒。
你把这个放在那里,下了诅咒,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我的房间的。我无法移动我的身体,
有个驼背的人影......它告诉我,我应该要死了。还有一些阴暗的人影......”我的声音
渐渐变弱,我意识到对于第三人来说,这听起来确认更像是一种疯狂的睡眠瘫痪幻觉,而
不是可靠的证据。
“一定是巧合。”
“早就告诉过你是睡眠瘫痪,”赫克托低声嘀咕著。我对他那种“我早就知道了”的态度
感到很火大,小莎和莫里斯太太的明显谎言也令我同样火大。
“那你怎么解释森林里的仙女之环?那个把我们带到恶魔次元的人?”
“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仙女之环。巫毒教不做仙女之环。而且,我没有理由对你下诅咒
,更不用说杀了你。这是一个超复杂的平衡。”莫里斯太太对我无知的言论叹了一口气。
“公共汽车撞车事件呢?那个司机绝对不该活着,但是在撞车事故发生之前,他仍然有意识地
驾驶著公共汽车。听起来像一个僵尸在做一些巫毒教向我招手。”我坚持说。
“这是另一种巫毒教的误解。首先,巫毒教也不围绕僵尸。这主要是海地巫毒教的民间传
说,绝对不是我们能够办得到的事情。就像阿嬷说的那样,你不能把人从死里复活。”小
莎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沮丧。“那些只是经过好莱坞包装过,对巫毒教的误解,这对真正
的巫毒教很不尊重。”
“但......木柴。还有恶魔之环......公共汽车车祸...”
“关于木柴我感到非常抱歉。”小莎说。“你爸是为了我们受伤,我们感到非常难过。但
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特别是什么仙女之环。超自然并不代表它就是巫毒教。我阿
嬷连苍蝇都不会伤害。不管你在电影或Google搜寻中看到过什么,实际上并没有反映出阿
嬷的宗教信仰。”
“但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莫里斯太太伸出双臂。“请随意杀死我,试试看你的那本书
是否会改变量字。”
小莎,赫克托和我,都是一脸惊慌。
“不,阿嬷!”她抓住莫里斯太太的手。“为什么你要这样建议呢?”
“真的没必要啦,我们都知道芬恩只是愚蠢和疯狂。”赫克托放心了。“我从一开始就知
道这不是你。”
我咬著下嘴唇,立刻感到一阵尴尬及无知,猛烈地撞击着我。
我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变红了,我公布了我的推理,但留给我的却只有空
虚的指责。
莫里斯太太放下手臂。
“好吧,你们不能强迫人们保持开放的态度。坦白说,我已经老到难以照顾。不管怎样,
我的时间已经快结束了,我已经厌倦了试图解决人们对我信仰的看法。”
小莎伤心地摇了摇头。“我们知道小镇居民对阿嬷的看法。这很明显。这是一个如此小的
基督教城镇,传言散布得很快。当我们到达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是有太多
人误解了巫毒教,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僵尸、诅咒和巫毒娃娃。教会人们认为这是邪恶的
巫术,但这是好莱坞刻画出来的。巫毒只是要保持灵魂、祖先和我们周围的世界之间的平
衡。”
“你的表现非常出色,”赫克托评论道。“我的意思是,以一个人类来说。”
“我一生都在纽奥良生活,面对灵魂和其他世界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尽管我没有像
我老妈和我阿嬷那样得到巫毒教的感召,但我一直都知道我们不可能是这个宇宙中唯一在
运作的力量。”小莎耸了耸肩。
“好吧,这下尴尬了。”我拖着脚走路,最后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我真的很抱歉误会了
你们。我并不是故意这样指责你,但对我们来说,我经历了这些事情,这是最合乎逻辑的
结论。”
“平心而论,你的确在枕头下找到了巫毒娃娃。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怀疑阿嬷。”
“我只是......”我叹了口气。“对不起,真的。只经过了短短几天,却感觉像是永恒。
我理所当然认为你和莫里斯夫人是未来会杀死我的真凶,我怪罪你们,一心希望凶手是你
们,只不过是因为我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我真愚蠢。”
“没关系。我的意思是,对啦,你在没有任何真实证据的情况下怀疑我们,真的很失礼,
但是你经历过这些事情,我想你有你的理由。”小莎说。
“我不是杀手,我永远不会杀人,破坏我们的祖先和我们的世界之间的平衡,在这个世界
上你没有理由去破坏这种平衡。”莫里斯太太坚持说。
我沉默且尴尬地点头表示同意。
“我想跟你们说,他的角色设定不是这样的,他平常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孩子。”赫克托说
,想减轻这种奇怪的心情。
“角色设定......对耶!真要说起来,以一部短片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提材。”小莎
欢欣地大喊,她对于影片的热情,立刻提振了她的心情。“芬恩和赫克托,订下契约的人
类与恶魔,一对活宝,想要找到将要杀死芬恩的东西,他们怀疑起平凡的嫌疑人,隔壁邻
居......”她突然岔题,描述著可能的影片情节。
但是我们正在偏离轨道。如果凶手不是莫里斯夫人,那我们仍然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的时
间来弄清楚凶手是谁 ── 时间非常宝贵。现在我们的头号嫌疑犯已被证实不是,我们对
于真正的杀手毫无头绪。
“各位,我不想打断你们,但你们知道实际上想要杀死我的是什么东西吗?我并不是在怀
疑你们,但我真的必须在本周结束之前找出来,不然我就死定了。”
“对不起,但我们真的不知道。”小莎看起来很抱歉。“这听起来很疯狂,我希望我能提
供帮助,但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好吧,也许我能帮你。老实说,我很惊讶你们两个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尤其是你。”莫
里斯太太歪著头,斜向赫克托。
“发现什么?”他问。
“那个彼得小子也不是人类。他是你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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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补充:
这集提到很多巫毒教的设定,我补充一些有关于巫毒教的说明,
巫毒教起源于非洲,是非洲的民俗信仰。
后来随着欧洲人把非洲黑奴运到美洲,巫毒信仰也扩散到美洲。
有兴趣的人可以看这篇文章介绍:
○ 巫毒教就是“与魔鬼打交道”?好莱坞电影没告诉你的五大迷思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5791
这篇文章有介绍到巫毒教与“海地”、“路易斯安那州”及“纽奥良”的关系。
刚好都是本集故事中有提到的地名。
懒得看那篇文的人,我简短摘要懒人包:
海地原本是印第安那人住的地方 → 西班牙占领&运黑奴过去 → 换法国人殖民
→ 法国大革命时期,海地独立。“海地巫毒”是巫毒信仰流派中最有名的分支。
→ 海地独立时,由于时局动荡,一部分海地难民逃到美国路易斯安纳州的纽奥良
→ 纽奥良也成为巫毒信仰在美国的大本营。纽奥良甚至把巫毒文化商业化变成观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