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用了控制码让大家受惊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想说已经是老梗了应该大家不会被吓到。
没想到还是让大家惊恐了一下,
真的很不好意思。
*******以下正文*******
你们如果有念过大学,
应该不难体会,
“社团”这两个字在高中和大学这两个阶段,
代表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不知道你高中的社团是怎么样的,
不过我的高中社团从高一到高三,
都只有一个由我们班导师开设的“学术性社团”,
美其名叫做社团,
实际上不过就是一节老师可以拿来自由运用的课堂时间。
由于是男校,
我们一整班在社团课的时候,
难免会有一些叛逆,
难免会有一些不想上课的时候。
我们这群孩子因为在前段班的关系,
所以老师盯我们课业盯得很紧,
常常让人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过还好,
高中三年很快就过了。
学测一考完,
我们就有如脱缰的野马,
不过老师却仍死死的抓着念书,
我们这些无心指考的学生,
计画了一场为期十天的环岛旅行。
我们这群死党几乎都参加了,
除了我们成绩最好的那个同学,
他因为没有考到满级分而打算再战指考,
我们虽然无心考试,
但也不想拖同学下水,
因此我们也不强迫他和我们一起出游,
我们出发前我特地问了他,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他说若是有看到特别的笔,
要我帮他买下来。
出游后的前几天,
我们每到一个城市,
就会到当地最有名的文昌庙替他求签,
前几天都还能顺利求到不错的签,
但第三天开始,
不是求不到签,
就是求出来的签完全与仕途无关,
甚至在归途的路上,
最后一张签是下下签,
我本来打算不告诉他这件事,
只给他看前几天求到的签。
隔天早上到学校,
由于经历了快两个星期的劳累,
我从早自修就开始一路睡到午休,
此时我才发现,
那个留下来的死党一直没有出现!
我问了班上的同学,
他们才告诉我,
原来在我们出发后第三天,
他因为受不了压力,
在放学后无人的行政大楼楼顶,
一跃而下,
当场没了生命迹象。
这天,正是他的头七。
我们一行人到他家上了香,
我们临走前,
我问过他们家的人,
是不是可以把我带回来的礼物放在棺木里,
那是一只有着漆黑外衣的钢笔,
他应该会喜欢,
本来是要带回来给他当文昌笔用的,
没想到却没有机会看到他用它写字的样子。
这件意外并没有在我们心中停留多久,
大家在毕业后各奔东西,
而我在大学后参加了许多的社团,
最后终于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的喜欢山上的清幽,
因为最后我大多的时间都留在登山社。
我大学四年间,
征服了大大小小的山头,
翻越了许许多多的山棱,
就算毕了业我还是常常回到社团,
和学弟妹们一起登山。
墙上满满的都是我和学弟妹们的回忆,
在他们旁边的是我们高中环岛的照片,
那张缺了一人的合照。
还记得那天上山,
早上的天气就不是很理想,
但社长决定早去早回,
因此我也就跟着他们一起上山了,
一路上虽然没有鸟语花香,
但因为有些云零星的分布著,
并不觉得特别疲惫,
反而因为山风吹来而觉得凉爽不少。
就在我们准备下山的时候,
我们决定在一个山崖旁留影,
当我要按下快门的那个刹那,
我跟着我脚下的山崖一下坠下,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了。
我感觉到人们来来去去,
我可以听到医生与我家人在讨论病情,
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人握着我的手,
就像我当初解不出数学时,
那双安抚我的双手,
那双主人早已逝世的双手。
当我终于清醒可以自主活动时,
我看到我的床头上摆着一张小卡片,
我认得那字迹,
是我墙上缺少的那一人手写的卡片。
我颤抖的双手缓缓开打卡片,
上面只有几个字:
薄雨
我在山上等了你许久,
但怎么只匆匆的来,
又突然离去,
地滑失足受的伤还没好吧,
改日再到府上去拜访
安康 朕荣
是我熟悉的笔迹,
是我熟悉的气味,
我自然知道那卡片的主人是谁,
当我看到那只在床头的笔时,
我就知道我不能活着回去了,
我的父母哭丧著脸,
带着我的遗体回家了。
那张卡片在我的床头,
当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
我看见朕荣真正想说的话了。
薄雨
我在山上等了你许久,
但怎么只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
地滑失足受的伤还没好吧,
改日再到府上去拜访
安康 朕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