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把剑是谁给妳的?”在某家特别预约的私人会馆里,我很识相的在小爱吃完三
盘肉之后才开始今天的话题。
“嗯,想不起来了,反正就是记得有个人说夹娃娃机夹到送我。”她边嚼着肉,露出夸张
的享受表情,“天啊,肉在我的嘴里跳舞欸,太好吃了吧。”
废话这是一人份三千多的高级餐厅欸。
“所以...妳平常觉著那把剑用起来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好用啊。”她认同的看着我,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红酒。
看她喝红酒的样子根本感觉不出来红酒的高级感,看起来根本是在喝流水席的香吉士。
“那妳平常都怎么保养那把剑?”
“用菜瓜布刷干净啊,虽然是夹娃娃机夹到的,我还是超爱护的,随然有时候会忘记洗
,会变超臭哈哈哈哈。”
菜瓜布...
菜瓜布......
我差点没气死。
我老爸传给我的睚眦剑他妈用菜瓜布刷,早知道就不要...
但脑中不由自主闪过当时送她这把剑时她的笑容。
然后又不禁想到还有她拿着这把剑自我了结的那天。
早知道就不要送她了。
她现在连谁送的都不记得了,真是他妈的王八蛋。
但我也不是那种会跟前女友要回礼物的渣男,更何况我们根本也没分手过啊。
他妈的我好混乱啊!
“欸,我可以再加点一份冰沙吗?”她的声音换回我混乱的思绪。
“喔,好啊。”
“所以刚刚跑来偷袭我们的是谁啊?”她在等下一份肉的空档吃起了白饭。
“收妖协会某个想出头的混帐吧。”我真的有点被她的食量吓到了。
“喔,没关系,其实像刚刚那种状况你不用帮我,我看到几个杀几个。”她嘴角挂著饭粒
对我摆出胜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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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送她回去后,我连忙回信义区公寓的垃圾桶里翻出挂著香蕉皮丝的粉红色墨镜,拿
去洗手台洗干净。
拿回墨镜后我回到水面下的家,看到老爸老妈在客厅看电视。
“小俊,快来看。”老妈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一看到电视里我爸对于子女教育侃侃而谈我就想转身回房间,但禁不起老妈热烈的眼神只
能无奈坐在他们旁边看。
“我们家九个儿子,一个女儿,每个都有不同的性格,我跟太太也尊重他们并让他们适性
发展...我们家是很开明的...”
但沙发上的老爸一看到我就开始发作。
“男生戴这什么耳环,欸你这黑色指甲油是怎么回事,擦掉好不好?这个墨镜又是怎么回
事啊?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眼神死的看着电视里的老头畅谈自己的开明教育,然后接受现实中这老头的封建思想,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老鲈回来才得以脱身。
我拉着老鲈到我房间。
“药有给她了吗?”我问。
“是的。”老鲈诚恳地点头。
“最近用药用的频繁吗?”
“最近的频率是有减少,算是好事。”
“了解,谢谢你啦。”
老鲈离开房间后,我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不觉又想起那天。
“我总是很清楚,即使人们看起来对我还是一样,但是他们心中的鄙视表露无遗。”
“明明这也不是什么错事,但是大家都是跟着生活的当下周围情绪去评断我这个人。”
“为什么我不得不接受这些呢?”
当时我也只是好好的安慰她,她看起来也似乎恢复一如往常的开朗。
当我在海边亲眼目睹她死去的那天我才知道,她一刻也没从那个地狱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