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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最后一翻啦~
祝大家新年快乐!
=====正文开始=====
嗨,大家好。
我在休假中,我想就从贴出下一份文件开始好了。到目前为止,我也要感谢大家的回应。
有几个人丢给我可能是罗伯‧J‧古萨德在经营的网站。有人甚至提出要去找那间在凤凰
城的镜子店,并试图追踪到罗伯的社区。我打算花一些时间打几个国际电话,寄几封电子
邮件。对于我可以怎么追踪这件事,你们如果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欢迎告知,我会很感激
。
老实说,我需要所有的帮助。这一连串的棘手问题已经明确地证实了我不是艾莉丝·夏尔
马。
说到这一点,我们就跟着她从这里开始吧。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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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游戏[手稿1]08/02/2017
下一个转弯处就在出了隧道之后。
我们在昏暗的光线下前进了约两分钟的时间,但是按照罗伯喜爱的开车速度,很难判断我
们到底走了多远。当我们进入地下道时,我们大约在凤凰城的郊区附近。我从后照镜仔细
观察我们离开的地方,可以说与进入隧道前没有多大的分别。温度、时间、天气,都和我
们冒险进入隧道之前一般无异。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期待什么,但我们一点都不像到了什么
新地方。
隧道本身也同样令人失望,特别是考虑到罗伯对它似乎很重视。事实上,自从我们进入隧
道后,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事情就是罗伯在我们到隧道一半时他所说的话。当隧道的出口向
我们阴森地逼近,罗伯拿起了无线电,向车队发出了一个简单的警示。这个消息本身很容
易理解,但他选择的话却是启人疑窦。
我决定询问他。
AS: 罗伯,就在一秒钟之前,当你告诉我们下一个转弯处即将到来的时候。你为什么用
“陷阱”这个词?
罗伯:嗯?
AS:我写在我的笔记里。你说:‘我们即将抵达终点,第一个小陷阱将出现。我们的下个
转弯处就在出口附近。请注意。’你用“陷阱”这个词有什么原因吗?
罗伯:也没什么特别的。写了原始日志的那个家伙,他喜欢认为这条路会试图欺骗你转错
弯。大公路旁的岔路、模糊难辨的路、以及像这样的急转弯。
AS:他认为这条路想欺骗他?
罗伯:对啊,类似。我得说我同意这个家伙。
在这时,我们已经转过那个让人头疼的转角,并进入下一个右弯。我不禁觉得罗伯正把大
量无法预测的转弯,视为这道路的一部分。他把这种简单的东西以阴谋论来看待,甚至把
柏油路本身的坏品质归咎于它自己故意的…这实在很难让人严肃看待。
事实上,我开始担心罗伯是否能说服我这个游戏是真实的。与其说我关心的是我能否说服
他这游戏是假的;更不如说,也许这个故事的主题将不再是经过几次曲折的转弯后出现一
条神奇的路,而是如果一个人投入太多在某件事上,他的精神状态的问题。罗伯早已经注
意到我对他的怀疑,他甚至似乎是欢迎它的,但是如果以我们目前的处境要说服我,那么
他会发现我比他预期的更固执己见。
罗伯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路。我问他的问题都会得到一个愉快但简短的回应。他
不是要回避我,而是他的注意力就在别处。在我发现以前,罗伯已经半个小时没说话了。
看起来左右游戏有很大一部分是要保持沉默的。我再一次不确定我在期待什么,但这肯定
不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开始。
至少我有时间可以键入我的笔记。
罗伯:船夫呼叫所有人。我们在这里停下来。
从我们离开隧道后,已经过了平淡无奇的一个半小时。我没有注意到罗伯拿起无线电,但
在我发觉之前,车子已经停在路边,在我们后面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让车队的其他人
员下来。现在看到的建筑物已经越来越少了,很快就要进入杳无人烟的地方了吧。我心里
思忖著,我认为罗伯只是停下来让每个人都休息喝点水。
不过当提到罗伯‧古萨德的时候,假设是没有用的。
虽然这绝对是一个休息点,但罗伯也有一些重要的话要说。他让我们围成一个简单的半圆
形,一边说一边吃着我们的食物。
罗伯特:我在电子邮件中提到,在这次旅行的某些时候,你必须做我要求的某些事情。现
在这是其中的一件。你们明白吗?
夏娃:呃…对…没错…但我们应该会知道是什么吧?
阿波罗:这是他要我们给他钱的时候吗,罗伯?哈哈。
王牌:对啊,我宁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伯:我不打算隐瞒你们。我只想说清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需要按照我的命
令来做。
王牌:是的,我们已经知道啦,你刚说过了。
罗伯停了一下,也许是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又可能是不想对逐渐不耐的王牌口出恶言。
等他开口之后,语气相当严肃。他显然希望我们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罗伯:接下来要转13个弯,大约要花费半个小时。我们一个一个来,按照顺序前进。我
和布里斯托先走,等我们到达休息点后,我会再呼叫下一辆车。当你看到我的车,就停在
我后面。然后我们再继续前进,现在听好…
罗伯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尖锐。
罗伯:…路上会有一个要搭便车的人,穿着得体还带着一件行李。你得让他上车,你载他
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跟那个男人说话。为了安全起见,
不要看他,不要拿任何他给你的东西。也不要为他开车门,或在离开时挥手告别。总之,
你当作这个人不存在。你们一定要听我的话,到休息点之前什么话都不要说。
莉莉丝:为什么我们要分开走?
罗伯:写日志的人说他不喜欢选择车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很幸运不需要去找
出答案。
王牌:我们何不从他旁边开过就好?
罗伯:这不是选项之一。
王牌:嗯,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行呢?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
罗伯:该死的,你会让他上车,不管你想不想!
每个人都闭上嘴巴。这是罗伯第一次大声说话。在接下来的沉默中,王牌看起来很乐意将
车子回转,返回凤凰城,让罗伯留在原地吃灰尘。我有一点点同情他,因为罗伯一直把他
当作一个问题人物,就好像一个小孩被贴了不爱写功课的标签,而最后,王牌也没有做任
何事来改变这想法。但是罗伯基本上是对的,他是个不爱听话的小孩。
邦妮:好吧,我想我们应该上路了…,如果大家都准备好了的话。
罗伯看起来已经交代完毕,他走向他的车。邦妮、克莱德、阿波罗和夏娃坐在地板上分享
零食。王牌又专心地在讲电话,而蓝鹊仍然和大家仍然保持着明显的距离,拿着一本美国
周刊上了她的车。
莉莉丝:布里斯托,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转过身去看莉莉丝,她手里拿着手机,萤幕正对着我。
AS:好啊,有什么事吗?
莉莉丝:从隧道过来之后,你有没有打过电话?
AS:还没有,怎么了?
莉莉丝:你可以试试吗?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然后拨了通办公室的电话。忙线中,不过这并不罕见。莉莉丝专心地
看着,等待我的回应。
AS:电话接不通。
莉莉丝:忙线中?
AS: …是的。怎么了吗?
莉莉丝:每个人都这样。我们的电话有信号,我们可以打出去,但是另一端的每个人都在
忙线中。
AS:你不觉得这可能只是巧合吗?
莉莉丝:我真的是指每个人,布里斯托。夏娃开车的时候,我一直在打电话。我的手机自
动拨号911…
AS:你拨了911?
莉莉丝:就科学上来说,是的。但他们也在忙线中。我甚至打给我的宿舍那个对我有意思
的人,相信我,他也是忙线中。这不是很奇怪吗?就好像我们跨越了一个门槛,世界突然
间…跟我们不同轨了。你懂吗?
老实说,我不确定我是否了解。我不想这么说,但这一切似乎不是这么简单。还好这时候
急欲上路的罗伯呼唤我,让我不用思考要如何跟莉莉丝解释。我告诉莉莉丝,我们等一下
休息时再看看她的发现,她点头同意,回到她的朋友那里,立即拿了一把苹果片来吃。
我爬进车子,挥手告别车队。我们慢慢地回到路上,然后开始前进。看着整个团队的其他
人都消失在后头,尽管罗伯就在我旁边,我却感到更加孤单。又或是正因为他在我身旁的
缘故呢?我不确定。
搭便车的旅人约出现在第十个转弯处。
就像罗伯说的那样,这个男人穿着不可思议地合身棕色西装,搭配深绿色的领带站在路边
,甚至从远处我就可以看到他光亮的鞋子,以及他脚边同样有光泽的木箱。他站在路边,
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脸上充满著希望的期待。
AS:他是谁?
罗伯:搭便车的人。
AS:就这样?
罗伯: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了解这里的规则吧?
AS:不要跟他说话。
罗伯:一个字都不要说,直到我们到休息点。当我们停下来后,我们就安全了。
罗伯缓缓将车靠近路边。搭便车的人微笑着,双手握在一起,感激地摇晃着。他拿起箱子
,缓步走向车子,同时解开他的外套。
AS:那到时候再聊囉。
后门打开,他自己上车坐到后面。虽然那里没有座椅,但他还是自得其乐地将自己安置在
我后面一些较软的行李上。
旅行者:坐在这里的机会不多,哈!
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感到一种微妙的冲动想回应他。即使我之前已经收到严厉的警告,
但是忽略这个人似乎是很没礼貌的事。毕竟我是个英国人。
旅行者:那么你们都来自哪里?我来自奥克韦尔(Oakwell)。
我在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他回应了我的目光并对着我微笑。我把注意力转回到道路上,
数着白线。陌生人仍然坚持想对话。
十分钟过去了。沉默的气氛在某人语气轻快,且试图打开话匣子的自言自语中变得明显,
他起头的主题包括我们遇到什么天气、我们的职业、我们的爱好。而我的回应就是,我让
自己忙于毫无意义,却能十足专心的事情上。我发现自己在脑海里玩游戏,想着常见的词
组,然后将它们变成笨拙的字谜,这样似乎蛮有用的。过了一会儿,我开始习惯这个男人
的叽叽喳喳,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也许这就是我犯错的原因。
旅行者:你只是一个可悲的浑球,不是吗?
这句话是突然其来的。尖锐、恶毒,完全跟我正在想的无聊问题背道而驰。当我听到它的
时候,我正在做白日梦,当我发现我的动作时,我已经转身面对他。我的嘴巴脱离了我的
控制,这是一种反射动作,反射性地问出口。
“什么?”
我几乎大声说出来。这个字就在我的舌尖翻滚,一个我的声带都准备好要发音的单字。突
然之间,罗伯用力地抓住我的前臂制止了我。我盯着搭便车的人,嘴巴仍然张得开开的。
他现在看起来不一样了。所有的温情,所有的快乐,都像卸妆一样从脸上消失。他的微笑
是恶意的,充满算计,最后,它感觉要向我坦承一切。
旅行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罗伯把目光集中在道路上,但他将我的手臂抓得更紧。
旅行者: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全部事情。跟你自己有关,但你却从来不知道的事
。又或者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正在想的…那些背后的小心思。
我们彼此盯着对方一会儿,然后我转头面对着道路。我不再数白线了。现在我专注于我们
的乘客想说的任何事情。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得全神贯注才不会又上当。
他只尝试了几次,问了一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他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五分钟之后,他随
意指向路边一个地方表示要下车,罗伯将车停下。那个人感谢我们,俐落地从后座爬下,
拿下他的箱子,然后在我们离开时挥手。当我们在下一个转角消失时,他还没有停下手。
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男人的存在所造成的凝滞气氛在他离开后略为松动。我决定打破紧张
的情势,用有点粗鲁的方式。
AS:平心而论,我们的确遇到好天气。
罗伯:别说话。
AS:…你在生我的气吗?我很抱歉我没有预期到—
罗伯:你做得很好。我们要保持安静,直到我们停下来。
我回到我的笔记本,写下我目前的感受。“尴尬,但松了一口气”。但是,当我写下这行
字,我觉得还有些别的什么。混乱、混合著不解。因为在最后,我为何要感到如释重负呢
?就因为我没有跟一个试图和我交谈的陌生人讲话?真的有什么危险吗?
我越想,我就越觉得这个“神秘的搭便车事件”让这个左右游戏导向两种可能性。一是这
是真的,另一个则是这是由罗伯‧J‧古萨德精心设置的骗局。疯狂的女人、隧道、急转
弯,所有这些都可以被合理化,但是搭便车的变量太多了,太难以预测了。如果他是一个
演员,那么罗伯只不过是一个技术高超的诈欺犯。如果他是真的呢?那么我不确定前方将
有什么等待着我们。
转角的某样东西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几乎要错过那个圆形的物
体。我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可以看着它,然后它就从我的视野中消失。我再次面向前方,坐
在椅子上,让罗伯把我们带到更远的地方。
不一会儿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了。
罗伯:你做得很好,我很抱歉抓住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做一些你会后悔的事情。
AS:不,没关系。你知道如果你跟他说话会怎么样吗?
罗伯:不确定。几年前,我差点跟他讲话。当他看着你,认为你已经在他手掌心的时候?
我不认为我想知道。
AS: 罗伯,几分钟前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
罗伯特:恐怕我大部分的时候都看着前面。
AS:路边有一辆车,它撞毁在边坡。你以前见过吗?
罗伯:我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有东西会随机到处出现。
AS:除了你之外,还有人会玩左右游戏吗?
罗伯:我不知道还有谁。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也许宁可撞死那个该死的旅行者也不想再面
对他。
AS:回来的路上也会遇到他吗?!
罗伯:如果你倒楣的话。
AS:好吧,我们等著看。
罗伯拿起无线电,然后通知阿波罗可以出发了,并且重复关于搭便车的警告。我觉得每个
人在出发之前应该都会有类似的叮咛。王牌可能会听到更多次。
半小时后,阿波罗出现了。虽然他对这个考验表现出很轻松的态度,但他显然有点心神不
宁。
阿波罗:他应该自己叫一台Uber才对。你就是没办法让他闭嘴。哈哈哈。你们英格兰有
Uber吗?
AS:有啊。
阿波罗:那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邦妮和克莱德来得比阿波罗快。他们在后面停下车,克莱德帮忙邦妮下车,然后他们就伸
长了腿活动筋骨。
等阿波罗加入他们后,很明显,每个人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第三个旅行者拿糖果要给克
莱德吃,并愉快而坚定地要他一定得拿一个。第二个旅行者要求阿波罗播放音乐,之后就
不停地和阿波罗谈论音乐。这个特别的故事让我很好奇,我们是否还能在这条路上收听到
广播电台?
罗伯习惯性地问候邦妮和克莱德,然后就走开去通知夏娃和莉莉丝出发。当我在车边看到
他时,他仍然坐在吉普车里。
AS:嘿,你在干什么?
罗伯:只是坐在电话边。女孩们正在路上,你需要什么吗?
AS:呃…也许吧。我…呃,我认为搭便车的事情,阿波罗受到的影响比他所认为的还要多
。
罗伯:我觉得他看起来还好。
AS:我不太确定。只有当人们在他旁边时,他才会笑。你可以和他谈谈吗?
罗伯特:呃,我不太会安慰人,我的四个前妻都一致这样告诉我。你去说会不会比较好?
AS:我认为这是一个…男人与男人的对话。我去可能只会得到一个逞强的回应。
罗伯看起来不太愿意,但他默认了我的说法,于是他爬出车外。
罗伯特:我最后一场“男人间的谈话”,结果是我的儿子三个月不理我。
我看着他慢慢走向阿波罗,后者正站在他的Range Rover旁,盯着他的手机。罗伯把手放在
男人的肩上以示安抚。从远处看,这其实是一个动人的时刻。我开始对向他撒谎感到抱歉
。
我小心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爬进车里,我假设在罗伯回来前我有二十秒左右的时间可以
运用。我拿起无线电,我盯着默认列表,上面标记着1到9。我不知道我得按哪个钮才能
联络到夏娃和莉莉丝,而且我也没有时间一一测试。
罗伯在我们出发之前递给我们每人一个无线电。这是他用来对全车队广播的东西。默认号
码1让他能对每辆车的无线电同时发话,这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其余的默认号码则是单
独与各无线电联络。以我对罗伯的认识,既然他是按照顺序发给我们无线电的,那么可能
罗伯或是我就是默认号码2,阿波罗是下一个,然后是邦妮和克莱德。但是因为不知道罗
伯把自己放在哪个号码,唯一能保证我能接通莉莉丝和夏娃的号码就是7。我认为这是可
以说得通的。
没有时间检查我的推论,我按下按钮,抓紧无线电。
AS:布里斯托呼叫莉莉丝和夏娃。你们在吗?
无线电发出小声的喀喀声。我看着后视镜,看到罗伯与阿波罗尴尬地说话。也许他的四位
前妻没说错。
莉莉丝:莉莉丝呼叫布里斯托。你们那边怎么样?我们还没有看到搭便车的人。哦,顺便
一提,我刚打电话给夏娃,电话接通了,我可以打电话给妳试试看吗…
AS:对不起,莉莉丝,我找你有别的事。
莉莉丝:怎么啦?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阿波罗向罗伯点头,我可以想像他正跟他保证完全没问题。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AS:我有一个任务要给你,但你必须保守秘密。
莉莉丝:听起来很棒,任务是什么?
AS:等搭便车的人下车,没多久你就会看到路边有一辆撞毁的车子,就在乘客那一边。当
你经过它的时候,可以请你拍些连续照片吗?
莉莉丝:怎样的连续照片?
AS:镜头尽量放大,能拍越多细节愈好。你不用停下来,不管你拍了什么…应该都会有用
处的。
罗伯开始走回车子这边。我坐回乘客座位,手里仍然拿着无线电。
莉莉丝:你有什么特别的───
AS:晚点再说,现在我要挂掉了。谢谢。再见。
在罗伯打开车门前,我把无线电猛地放入皮套。他对着我耸耸肩。
罗伯特:他似乎还好,除非他有什么隐瞒着我。
那天剩下的时间可以说平静无波。莉莉丝和夏娃停了车,高调地说着她们和那个搭便车的
旅人发生的事,吹嘘著行车纪录器的影像将带给她们的频道多大的意义。莉莉丝结束了她
的故事,最后坚持说剩下的旅程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同时又对着我的方向看了意味深长
的一眼。我避免跟她眼神接触,打算等周围的人散去后,再去找她。
关于搭便车的人,蓝鹊似乎是说得最简洁的。我们确实设法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词汇,虽然
“一些”对她而言可能还是奢求太多了。
蓝鹊:我累了。
然后,她就自顾自地找地方坐下,不再理睬我们。
当王牌将车子停到路边的时候,他几乎摔出车外。他的双腿虚软,脸色苍白,呼吸又急又
浅。我试图让他对著录音机讲话,但是他耸耸肩就忽略了我。他看起来急于听到我们下一
个要去的地方,而非谈论刚刚经过的事。
我们又往前开了一段时间,现在大约在第486个弯,时间已经接近晚上。罗伯告知我们
停车的地点,就在山坡顶上一个安静的地方。罗伯将车子后方清出来当作睡觉的区域,留
下了一排行李当作我们之间的界线。我很感谢他这个作法,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最
后,我只说了…
AS:谢谢你腾出空间。
阿波罗试图阻止所有人上床睡觉,含糊地说著“生火”的事情,但人们很快就拖着脚回到
他们的车子。一早就出门,以及当天的后续事件,已经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精力。我看着莉
莉丝和夏娃离开人群上床睡觉。我想,等明天早上罗伯不在的时候,我必须和她们谈谈。
我还是觉得对他撒谎有点过意不去,也对拉着莉莉丝和夏娃下水感到不安,毕竟那可能只
是我愚蠢的妄想使然。罗伯看起来像一个好人,一个理性的人,和我们任何人一样有缺点
,但是从基本上来说是个正派的人。但我仍旧回想起那个事实,当我跟他谈起被撞毁的车
子时,他清楚地说:
“我不知道还有谁。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也许宁可撞死那个该死的旅行者也不想再面对他
。”
我想相信罗伯。当他说他没有看到那辆车时,我很想相信他,相信他从来没有在那条路上
看过那辆车。但是对于一个话不多的人,他可能说得太多了。
如果他真的从来没有看过那辆车,他怎么知道它所面对的方向呢?
我在纸上简略地写下关于这个问题的笔记,我希望在罗伯漫长而多变的生活中,他并没有
意外地学会偷看。在罗伯去睡觉之后很久,我还坐在乘客座位上打字,写下我当天的想法
。
查克:那是莱斯利·埃斯特拉达的“Sister Moon”,另一首让你们平静下来迎接夜晚的
歌曲。这是查克‧格林沃德,我将和你们一起,直到子夜。
我决定开着收音机听到最后。我心中满怀疑问,也希望有人作伴。我把音量调低,好让声
音不会吵醒罗伯,并且想要找点东西当作背景音乐。这里没有太多的电台可供选择,最清
楚的是附近一个小镇的当地电台“欢乐电台”。目前的DJ,查克‧格林沃德已经播了一小
时的浪漫民谣音乐。
查克:在欢乐镇度过了忙碌的一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校长,一位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
人,他为我们的社区带来了一些新鲜有趣的建议。有人提到要赞助艺术发展,如果你有任
何意见,欢迎跟我们分享。
我打完了我的秘密笔记,然后才意识到我有多累。有点困,但还没有准备好要躺上我的空
气床垫,我往后躺在座位上,听着格林沃德先生对着他心爱的小镇发表意见。
查克:我们会尽快回应你的要求,我可以告诉你,好东西正等着你。现在,让我们来点新
消息。
查克:他们现在要痛囉。
话一说完,在接近耳语的音量下,欢乐电台却开始播出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噪音划破
空气,听起来像有数百人同时尖叫,每个人都因为疼痛和折磨而相继发出呼喊,就像一场
以痛苦为主题的合奏。
我突然吓醒而坐直身体,本能地将自己的身体远离收音机。极度害怕悲惨的哭叫声没有停
过,夹杂着啜泣哽咽的恳求,希望正在发生的事情可以停止。
过了一会儿,或者终于,尖叫声被切断,查克‧葛林沃德轻柔的嗓音再度出现。
我从收音机的反射看到罗伯‧J‧古萨德睡觉的身影。我忍不住盯着他,因为一个念头贯
穿了我的脑海。
我希望这个男人是一个骗子,我希望他只是在戏弄我。因为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条路就
真的很有问题了。
查克: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我们会给你带来更多更多。我是查克‧格林沃德,欢乐镇永远
欢迎你。
查克:跟我们待在一起,别走开。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