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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先重申一下:我第一次见到它是大约是在工作开始后第三个月,而上一篇的经历与第
一篇的时间相距约莫一年。我可能忘了说,我是在2014年的夏天开始这份工作的,所以已
经差不多有三年半的时间了。因此大约是在2015年的秋末第二次目睹它的存在,而随后在
2015年末之际,我则是可以一周见上它两次左右。同样的每次见上它,我都忽略它。老实
说我之所以可以按耐住自己也是因为贾马尔,每次和这位家伙共事的时候,只要我一提到
这件事他就会气愤地告诉我不要把事情搞砸、不要与之对话、别注视着它。它总是千叮咛
万交代:"别看。"
你是否曾有过有人叮嘱你千万别做什么事的经验?我们都知道那根本没用。过去那几个月,
我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它,这东西就是挥之不去,你懂吗?就好像这家伙缠上了你、
无法摆脱,不管你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它就在那里注视着你,仿佛要将钻进你的脑中、
你的灵魂之中、将你的生活啃食的一蹋糊涂。逃避于事无补,我只是...很不爽。最一切
越加频繁,在我还没跟妳说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之前,我无法跟妳解释。但是我不知道我
还能不能继续忍受下去,只要再一周。只要能熬过这一周,我就能永远摆脱,我已经熬过
了三年,相信一周也没问题。
听着,纵使上一个冬天它十分频繁地出现,但这不是个常态的现象。那段时间,我总是能
撞见它的出现,但是我照着叮咛:离开它、不观察它、不尝试与他对话。几个月后,它似乎
是接受到了大家都叫我忽略它的讯息,我记得春天的时候我有好几个礼拜没有看见它的身
影。我才赫然体会到以往从未体会过的解脱。或许它离开了或是认为我不值得它如此大费
周章的举动,但你们都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其实那一年的夏天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它了,有一天当我正在一栋结构比较特殊
的大楼打扫、收拾一些垃圾。其中一个拐弯后的右侧接着一扇防火门,可以延伸到建筑的
另一边,而走到底则是死路。当我一拐弯之后,它就在那里,等着我。
我当下无法动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想着要逃或是有任何反应。它用它那对巨大的复眼
盯着我瞧,接着举起手臂、指向我。它的手指突然伸长,横越我们之前约莫十呎的距离,
重击在我胸口上胸骨的位置。尽管那些手指看似柔软,带了的冲击及疼痛却超乎我的意料
。指尖点在我身上,那汽车热线般的烧灼感印在我的皮肤上。
我不记得我是否尝试尖叫,又或许只是在脑海中尝试,因为没有任何人赶来救我。这些恶
心的手指仿佛要钻进我的胸口哩,它脸上的胡须在舞动着,我听见它对我低语,但我却无
法理解也无法转述。它向我泄露了秘密,但也同时探索着我的隐私、那些我的欲望、我的
绝望及我曾说过的谎言。它将一切夺走,并将它自身的灌输给我,毫无保留的,但我现在
却一丁点也无法忆起。我知道它把一切都深深刻画在在我脑还中,就像我的名字一般,但
我却无法回想起来。我记得它的声音,彷遥远的蟋蟀在歌唱着,既美妙又令人感到不寒而
栗。它钻进了我的脑海,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夺走,并留下了自己的东西。
听我说,我记得我之前说过,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被困在那边而没有人来解救的后果会是甚
么,我不清楚当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下一秒钟,我却在建筑的另一侧清理地上的糖
果包装纸及汽水罐。我当下决定把这一切当作幻觉,至少假装是幻觉。然而就在我返家更
衣时,我发现胸上出现许多棕色的小斑点,不像是烫伤该有的红斑,而且也不会痛。纵使
,我的衣服上没有任何痕迹,胸口上的这些雀斑却说明了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我不知道我还该不该继续写下去,我总觉得它不喜欢我这样做。我始终无法入睡,总有一
种它就在我房里的感觉,仿佛就在我身后看着我将这些东西输入电脑里。每入睡睡觉、我
清醒,总是可以感受到它就在站在床边。我甚至不敢拉开浴帘,我相信只要我闭上眼睛,
张眼的瞬间,它就会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