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一:半夜的钢琴声
大概是在国小五、六年级的时候,
那时候因为家里房间不够,
我搬到了做为杂物间的地下室,
记得那时候深夜的睡觉时候,常会听到有人弹钢琴的声音,
但是我们家那时周遭还算乡下地方,
村民不是做工就是种田的,
邻居还真的没有人是练钢琴的,
而且就算有人练,在三更半夜弹钢琴也很奇怪。
记得有几次觉得很奇怪想找看看声音到底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但是上到一楼以后就听不到了,
而且我们邻居全部都是亲戚,谁谁谁在作什么我们其实都蛮清楚的,
所以觉得很奇怪。
其实有时候不只是钢琴,还有人唱歌的声音,
但是都找不到声音来源。
经验二: 有人在旁边
在地下室大概住了两年多吧,一直直到上国中。
现在我已经年过三十了,每次回老家下到地下室还是感觉有点怪怪。
第一个就是特别阴凉吧,
不过地下室好像本来就这样。
记得住地下室的期间,晚上睡觉常常觉得"有人"在旁边,
有时候是静止不动的,有时候是移来移去的,
有时候感觉"人"只有一个,有时候则是"好多人",
但睁开眼其实什么都没有。
久了,其实就习惯了。 我也可以感受到这些"人"没什么恶意,
甚至有时候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像是有人陪在旁边守护的感觉。
事隔多年,有次聊天我问也住过地下室的哥哥(我搬上楼后换我哥住地下室),
他也说那时候有感觉到有人在,但也是没有恶意的感觉,
不过我哥说地下室很阴,对身体不好,后来也搬上来了。
之后我后妈(我生母大概在我国一的时候生病过世),
有时候因为客人来房间不够,也会暂时去睡地下室,
不过后来她都不要再去地下室睡了,宁愿挤楼上小房间,
因为每次去睡都会被捏到淤青,
我住台北的小阿姨有时候来住地下室也是这样,
半夜会感受到很不友善的"人"在旁边,
后来,地下室的房间也都荒废没再有人去睡了,
回复成储藏室。
归纳起来,可能我们地下室讨厌外人吧。
经验三:农舍餐厅的日本兵
大概是国二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在村子外的自家土地盖了一间铁皮屋餐厅,
因为是盖在农地上,四周都是农田,没有邻居,
晚上很安静,出入的唯一道路是一条水泥扑的产业道路,
没有路灯,所以入夜以后很暗,
那时候如果我晚上骑脚踏车过去,都要带手电筒。
那时因为爸爸开餐厅做生意,我就过去那边帮忙,而因为老家的房间不够,
后来我也干脆就搬去餐厅后面的小房间。
因为就在餐厅后面,从我的窗户打开可以看到摆了很多桌椅的餐厅。
而为了通风的缘故,我窗户都会打开一条小缝让空气留通。
一天晚上大概凌晨两点多吧,
不知怎么地我突然醒来了,觉得外面好吵,
就透过窗户缝隙往餐厅看,
吓了一大跳,
一个穿日本军服的人跟一个日本艺妓打扮的人,
在餐厅靠近门口的桌子很开心地喝酒聊天,
身形是半透明的,可是很清晰,神态也感受地到,就是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我他妈的想说我是不是睡傻眼花了,
但皆下来不管怎么看都是两个日本装打扮的人在那边饮酒聊天,
然后我就非常地害怕,
因为害怕被发现,
我还刻意慢慢地、安静地躺下来,
那个影像我现在想起来还是非常清晰。
之后大学期间听我那现在已经92岁的阿嬷说,
日本时代我们那农庄的前方不远处是日军机场(在台地最高点又平坦),
二战的时候被盟军轰炸了不少次,死了不少人。
现在想想也许是那时候的日军遗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