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1P0AaXrl
“干!你们果然吃了我的洨才变成这样!”
“嘘!小声点!我们还没准备好被其他人看见。”蚂蚁A说。
好,让我先整理一下短短一天内发生的所有怪事:
一、我看着学长的照片打手枪,然后把包著洨的卫生纸放在床头柜,隔天发现有蚂蚁
在吃我的洨。
二、这些吃过洨的蚂蚁突然变异,变得人不像人蚁不像蚁的。
三、房东被这些人蚁杀了,但牠们却认我为爹,所以不杀我……应该吧。
四、这些恶心的怪物会讲人话,而且现在就在我的面前跟我喇赛。
这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连电影都不会有这么超展开的剧情,如果我是局外
人一定也会觉得这故事是在唬烂。
但这是真的。
我贫瘠的脑袋不断运转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难道我的洨有某种特殊的法力?所有生物吃了我的洨都会突变?啊不就鱼吃了变鱼人
、青蛙吃了变蛙人、蜘蛛吃了就变蜘蛛人?
这样我不就可以制造出一群怪物,组一队突变者联盟,然后我再戴上眼罩成为制洨局
长,带领牠们打击犯罪、击溃外星人,获得全世界的喝采?
这样似乎也不赖嘛……
不,如果这些怪物起内哄互相残杀,把我卷进去就糟了。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么,这太中二了吧。我甩了甩头,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还没想出原因,蚂蚁B就说道:“我们先回家再说吧,万安演习要结束了。”
“呃、好吧。”这时候我只能点头。
*
家门口。
房东的手臂还静静地躺在那。手臂已经发黑,因为天气热的关系,现在已经散发出尸
臭味,闻起来就像死老鼠,周围有一堆苍蝇围绕着。
我捏起鼻子,胃不断翻搅。
进门之后,终于将那股恶臭隔绝在外了。
但我还是得找时间收拾,据我所知,房东没有结婚,父母也早逝,没有家属能为他处
理后事。
我不禁感到鼻酸。方才急于逃命,根本没时间悲伤,现在一看到房东的惨况,我的眼
泪不断涌出眼眶,止也止不住了。
在寒冷的冬夜里,他炖的鸡汤是那么的香气四溢;他煮的羊肉炉是多么温暖补身。他
总是告诉我,我正在发育要多吃点,而他自己却只喝了一碗汤。我们围着卡式瓦斯炉有说
有笑,至今房东的笑容仍烙印在我的心坎里。房租也只是意思一下的收一千元,包水包电
包瓦斯,还有专人打扫,虽然是因为这栋房子风水极差、常常闹鬼,房客住到身体出问题
的关系──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风水极差,常常住到身体出问题?
啊干,难道就是因为这里风水不好,在天时地利蚁和的状况下,蚂蚁吸收了我的日月
精华才会变成这种可怕的样子?
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我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不对!就算知道蚂蚁突变的原因,也无法解决现在这个情形啊!
我们一人两蚁走到客厅。
沙发上,躺着一只蚂蚁C,牠长得和AB两只蚁一样,只是头上肿了个包,那应该是我
逃出门前用书包砸到的那只。牠正看着三立的八点档科科笑,左手在屁股抓呀抓的,右手
挖著鼻孔。
“干!你又是什么东西?”看到这副邋遢的宅样,我忍不住发火,捡起地上的拖鞋往
牠砸去。
拖鞋不偏不倚的打中牠的头,牠发出一声哀号:“嗷呜!好痛!谁啦!”
牠转头看向我们这边,扶著头上第二著肿包,说道:“安特、巴格,你们回来啦。”
安特?巴格?是蚂蚁AB的名字吗?
我想起了Ant和Bug两个单字,也许就是取这个谐音吧。我理解地点点头。
“台湾土生土长的蚂蚁取什么外国名字啦!”我指著牠们俩,又看向沙发上那坨颓废
的东西:“你这东西叫什么?”
蚂蚁C的眼睛瞄向我,“哦,你这个小色色也回来了。”牠抬起头,自我介绍:“我
的名字是汉森,就是Handsome,帅气的意思。”
原来有蚂蚁这么厚脸皮……
我又忍不住发火,捡起另一只拖鞋再往牠砸,“汉你妹!你只是个肥宅!给我有礼貌
点,这里是我家!”
“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我们住在这时你都还没搬进来呢。”汉森理所当然地道。
我顿时哑口无言。
“好啦,随便。”我又想起了房东的事,怒道:“只有你们三只了吗?房东是谁杀的
?”
“不,原本我们有四个兄弟的,可是……可是牠……”安特哽咽著,指向另一边,那
是我刚刚不小心压死蚂蚁的地方。
“唔、抱歉。”原来那摊变成烂泥的蚁尸是他们的兄弟啊。
“不!这不是重点!我是问你们房东是谁杀的!”我大吼。
三只蚁须臾都收起了眼泪。
“房东不是我们杀的。”巴格说。
“我可以保证!我刚刚一直待在这里!”汉森也附和。
这就奇怪了……
“所以,房东不是你们三个杀的?”我试探著问。
“不,绝对不是,杀人是不道德的,我们是好公民,绝对不会杀人的。”安特正色道
:“但是,我们也许知道是谁杀了房东。”
房东不是这三只怪物杀的?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啦!我只是个天真平凡的高中生耶!”
我欲哭无泪,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