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祈夜用功读书,很快地考取了功名,也结交了一群官人朋友。
有天,祈夜的友人尉迟诺想要约祈夜去酒楼饮酒,祈夜因为已经滴酒不沾,拒了尉迟
诺的邀约。
“不去酒楼?那去另外一个地方吧?”尉迟诺怂恿道。
“另一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呢?”祈夜疑道。
“去了不就知道了?放心,不会要你喝酒的。”尉迟诺拍了祈夜的肩膀。
两人走了一阵,来到祈夜不熟悉的地方,祈夜逐渐认不清路,尉迟诺则一直安慰他:
“跟着我走就对了。”
过了半时辰,就在祈夜将心生不耐之前,尉迟诺领着他走入一间小屋,看看摆设,没
什么特别,只有简单的家具,不像是有什么好玩的物事。
祈夜转身正要对尉迟诺发火,只见尉迟诺用手弹了弹北间的墙壁,口中呼著:“葫芦
子。”一美女便从壁中呼地飘出,速度之快,好似没有脚,用飞的一般。祈夜仔细一看,
美女足不点地,的确是用飞的来移动,当下用讶异的眼光望着尉迟诺。
尉迟诺笑着不愿多说话,随手挥了几下便走出屋外,美女立时上前揽住祈夜,眼中暗
送波光。
即使在不了解经过的情况下被带来这里,这下祈夜也懂了,自从遇上午之后,再奇异
的事也没办法让他太过惊讶,随即回拥住美女,手忙脚乱地除下双方的衣物,匆忙中除了
得知美女的名字叫做“爱卿”外再没任何印象,就这么翻云覆雨直至疲惫睡去。
翌晨,祈夜醒了过来,这才想到午一直在等自己回家,登即起身往门外踏去,但走没
几步却被一老鸨拦住。
“站住!”老鸨的嗓门很大,喊得祈夜双耳嗡嗡作响,“小子!天下没有白嫖的娼妓
!爱卿是咱家红牌,你买了她一晚的钱呢?”
“钱……请问要多少呢?”祈夜拿出自己的随身包伏,“这些钱够吗?”
没想到老鸨看都不看一眼,一副破铜嗓子哈哈大笑起来,比乌鸦叫还难听。
“鬼才不需要人世间的钱!哈哈哈哈……小子!我要的是你的精气!”语落,老鸨一
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祈夜,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精……精气?”祈夜惊恐地倒退了几步,害怕地说:“这种东西怎么能给人呢?”
“不能给?哼哼……”那老鸨也前进了几步,双眼仍是盯在祈夜身上,道:“等等你
就知道能不能给了!看咱把你给吃干抹净!”
祈夜眼见唯一能逃走的路线被堵住,四周又在不知何时站满了和爱卿同样的鬼娼,心
想在劫难逃,正打算放弃时,听见远方传来熟悉的狗吠声。那声音似远似近,有时像在远
处,有时又像在耳边一般,没人分得清楚究竟是从何传出。
即使如此,鬼娼们还是被这声音给影响了,她们面露苦色,一个个退回墙壁中,有的
还伴随着哭叫。
“午!是午吗?”祈夜喜出望外,左顾右盼道:“你来救我了吗?午!我在这里!”
“哼……不过区区一条狗,竟敢坏老娘的好事?”那老鸨大声叫道,音量竟盖过了狗
吠,“奈何的了咱家鬼娼,可奈何不了老娘!”说完随即扑向祈夜。
就在即将得手之时,午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一口咬在老鸨的手上,老鸨怒极,用力
想甩开竟甩不掉,只好向后撤退,午也松了口,退回到祈夜身前。
“混帐东西!”老鸨咬牙切齿,“竟敢用你那肮脏的口来咬老娘!”
“没事吧?”丝毫不理会老鸨的怒骂,午化成人型,转身关心起祈夜,“祈夜真是的
,一点都不能让人放下心呢……”
“午……”祈夜望着他,双眼掉下泪来,“对不起……我……”
“别说了,祈夜。”午笑答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随即转身看着老鸨,“我
们……作个交易吧?”
“交易?”老鸨阴恻恻地笑着,说:“如果你的交易可以赔偿我所有的损失,我就考
虑看看。”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午淡淡一笑,“但我希望,不要把我的主人牵扯进来。
”
“哼哼……”老鸨看了看午,又看了看祈夜,目光又在午身上流转许久,最后说道:
“好,我答应你……放过他,但,若是骗我,结果你是知道的。”
“相信我吧。”午简短回道,便转身望向祈夜。
“你们说的……是什么交易?”祈夜非常焦急,“午……”
但午没有回答他,只是轻笑着,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不待祈夜反应过来,又
往他口中送入那股曾经昏迷他的清流,祈夜便这么昏了过去。
“好了。”午接住祈夜瘫软下的身体,望着老鸨,问道:“你想要多少呢?我仅存的
道行。”
那老鸨简直喜若欲狂,忙问:“你仅存的道行有多少?”
“上次……给了陆判六百年,再加上养伤所用掉的。”午苦笑道:“我的道行,只剩
下一百年了。”
“很多、很多了啊!”老鸨没想到眼前所瞧不起的犬妖修为竟是这样高,自己也不过
才五十多年道行,这犬妖竟有一百年,还是仅存的,“别说咱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我拿走
九十九年,留你一年再起炉灶。”
“真是好心呢。”午讥道。
“所以交易成立吧?”老鸨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毕竟这么多年道行就要白白送进自
己手中了,“别现在才说要反悔,可是来不及了喔。”
“交易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