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viously…]
王太福护卫尹权丽返家时,看见尹权丽为了救猫而牺牲自己的举动、深受震撼,也因此发
现她隐藏的能力,在这次受伤事件中尹权丽意识到、在火场中从左手伸出的金丝线原来具
有治愈能力….可是却在此时一股冲动剪下一叶,以为可以就此摆脱藤蔓恢复原貌、回归
常人生活,怎知一剪落下发出不受控制的黑暗啸叫连大地都为之摇晃。
李震雄为追查开膛案真凶,欲访视在嫌疑人言庆佐(殁)住所发现的生还者-柳静华,三
人组决意一起行动前往医院,没想到柳静华察觉到尹权丽的存在,原本完好的人类外表竟
发生骇人异变、身上的皮肤一条条横向撕裂,露出血肉里万蛊毒蝎窜动的模样,而这个虫
体组成的"人形"向尹权丽伸出了双手……
[Present…]
高俊泰大概再也按耐不住性子,从他办公室发出的怒吼声,警局外围一公里半径范围都听
得见,原本安好在警局停车场悠闲啄食的鸽群也被惊吓得急急忙忙拍翅飞离,就差个几天
行政命令都快下来了,局长的位子是手都可以摸到的距离,竟然就这样从眼前溜走,原本
半退休状态的顾华强局长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积极,而且还心系重案组?又重新握回实
权?还没有时间细想就得先面对难堪的场面,庆贺的宴席、预定的花篮都得一一取消,现
在面子不但丢大了,就连里子也不保,而且还是被眼前这两个自家王八蛋给捅出来的篓子
!
秦亚原守在门口对其他处室过来的人指引"闪避"的方向,也好心打开自己的抽屉提供耳
塞取用,他啜著一杯绿色蔬果汁就靠在门旁墙面上,不用侧耳、是正大光明的听着喝斥内
容。
‘李震雄!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一定要眼见为凭吗?好、人也准确地告诉你在哪,现在
这是什么情形?!好好的一个证人、人间蒸发!!怎么样?言庆佐是你的谁?一定要帮他
洗刷冤屈?人一定不是他杀的吗??他都死了!!案子只会结案不会定罪!!你他妈的究
竟是在纠结什么?!!’
站在李震雄旁边的王太福大气不敢吭,频频用眼角余光扫射敬佩的雄哥,在高俊泰组长连
环重砲攻击下依旧傲然挺立,不过他眼神有点松散,雄哥是神游太虚了吗?
‘回答我!一个好好的人是怎么搞丢的?化成一缕青烟吗?’
‘对啊……’王太福忍不住小小声地覆应。
高俊泰举起手中的文件夹险些飞向目标物‘王太福你说什么?对?!!’
李警官总算有点反应,这反应就是和高俊泰一同用眼神杀死他。
‘现在家属来要人了,我是要去哪里找一个新的柳静华??’
"‵新′的柳静华?"高俊泰一句简单的话引起李震雄的注意。
李震雄紧抿嘴唇、眼神毫不闪躲的直视高俊泰,企图看出他丁点心思、哪怕只是微毫的心
虚,为什么说"新的柳静华"呢?难道他也知道些什么?在眼前散去的柳静华是一只超级
大的组合虫,那原本的柳静华去哪里了呢?只可惜看不出半点端倪,眼前就只是一位快气
疯的长官。
似乎骂也骂够了高俊泰胀红的脸渐渐趋缓褪色,他真想把眼前这两个臭小子给宰了、再丢
到海沐洞里喂鲨鱼,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该停职还是叫他们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秦亚原!!’
一召唤、门口待命的秦亚原立即闪身进门,喝了一半的蔬果汁藏在背后。
‘是、组长。’
‘把重案组的案件归档、所有的书面作业都交给他们,从今天开始坐办公桌!如果要外出
就得向你报备,而且目的只能有一个就是找到柳静华!’
‘组长~~~’王太福忍不住发出哀号,重案组的文书是最繁杂的啊!不!
李震雄耸耸肩接受,没被停职的结果还算好,只要没拿下警徽和配枪都无所谓,至于文书
作业王太福一个人也可以做得不错~~
退出了火山口之后,秦亚原从档案柜抽出一大叠未归类的案件分成两份啪啦啪啦交给两人
,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好干啊,这样我也轻松多了。’
老老实实地接下坐回自己的位置,9名警探的重案组办公室恢复日常,但、也就是片刻而
已。
极大的争执吵闹声是从拘留室发出来,而警局的拘留室还是在地下一层、骚动声竟然大到
一楼左侧的重案组都听得见可见非同小可,重案组的警探们全伸头探脑。
‘呼呼啊──’一名员警气喘吁吁冲到重案组‘李震雄!李震雄李警官在吗?’
李震雄从伸出左手、站了起来。
‘是毛斯利!今天应该要押解他到岩崛道监狱,可是他却趁我们开牢房门口时冲过来抢走
佩枪!还发疯似的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威胁要同归于尽!’
‘毛斯利?那个金墙鼠辈?’
‘没错!他只要求见李警官!否则……’
‘走!还等什么?’
‘喂!李──’
李警官站起身冲了出去,快到连秦亚原都反应不过来。
一行人快步赶到地下拘留室,R市总警局拥有其他分局最大的拘留室,共地下两层、多为
单间,专门羁押全市的重刑案嫌疑人或是像毛斯利这种恶名昭彰的大盗。在这暗无天日的
牢房,只有刮花的铁灰色墙壁,一盏25瓦的白灯,积著深咖啡色黏垢污渍的地板,当然没
有新鲜流通的空气,因为空调仅开放12个小时。
另有两间可以容纳十人的大型拘留室,则是专关重大交通违规、路怒挑衅者和酒驾累犯,
他们得在这间牢房整整待满30天,不管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而通常关得都不止十人而是
塞得满满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弯腿屈身都是个问题;单间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一张无
法辨识床单原本颜色的床、一只便器,像黏着黑癣的墙,不是关着等待受审的嫌疑人拘留
室,反倒像千古罪人的禁闭室。
所以只要关过R室拘留室的人要不就是不敢再犯错,要不就是急忙认罪受审、想直接转监
狱服刑,一刻也不想多待,这样的环境关久了有人发疯也不奇怪。
R市警察总局的拘留所就是如此名荡万里,也许是出于故意或著含有恐吓意味,历届以来
的局长没有一个想重新整顿,反倒像虔诚的信徒摆着这与警局华丽外观豪不相符的室所,
以为传承。
现在头发散乱、睁大红肿眼睛的毛斯利就与其他几名警员在晦暗的长廊上对峙,他举著枪
胡乱挥舞、随着其他关在铁栏杆后的嫌疑人欢呼鼓譟下情绪越发亢奋。
‘别过来!!再靠过来我就开枪了!’
他一下拿枪指著前方员警,一下又抵住自己下颚。
‘嘿嘿!毛斯利我来了,我就是李震雄。’
李警官拨开挡在前头的员警,他举高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携带武器。
原本就略嫌矮小的毛斯利看来也受了拘留室的折腾,他脸颊凹陷、干瘪的嘴唇毫无血色,
拿着枪的手不停颤抖,有些宽大的灰色编号囚衣斜斜的挂在肩上,下摆被撕得破破烂烂。
‘嘿嘿,毛斯利没事了,先把枪放下来,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是你、是你发现金墙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不要再靠过来!啊啊
啊!!!’
像头疯驴子的尖叫,没拿枪的手揉着眼睛、揉着脑门,脚步时前时后摇摇欲坠。
李警官高举的右手仍停留在半空中,微微瞇起眼睛,原本张开的手握成了拳头状、伸出了
手指一、二、三!
"啪啪!!"
后头收到暗示信号的王太福随即开启内嵌在天花板一整排高亮度的LED灯,刹那间拘留室
仿佛被投掷了闪光弹,让毫无防备的人眼睛全刺得睁不开,李震雄趁势一个飞虎扑小鸡压
制住毛斯利,毛斯利也不是普通的小贼小盗,他奋力挣扎、像条吃不饱的细长蚯蚓在地上
翻腾蠕动。
‘毛斯利!放下枪!放下!!’李震雄抓住他拿枪的手用力的扣向地面。
‘不!!!呃呃啊啊啊啊──’
李震雄抓住他拿枪的手臂、稍一用力便把毛斯利整个人提起来往后一翻!手一扭转随即夺
下他手上的警用手枪!其他警员一见马上一拥而上将毛斯利牢实的压在地板上铐,毛斯利
嘴角流出唾液,绝望似死的眼睛流出眼泪。
∞
毛斯利眼神空洞的坐在二楼的小型侦讯室,上铐的双手被扣在桌上的铁环,瘦弱的脚也拖
著沉重的脚炼,在李警官进来之前他始终不发一语。
一会儿李震雄拿了两杯装满热烫咖啡的纸杯,用手臂稍稍撞开未阖上门的侦讯室。
‘哪~要喝咖啡吗?还是想吃点别的?’
毛斯利摇摇头双手握住李震雄放置好的热咖啡,巍巍颤颤地拿起啜饮一口。
‘所以这里……没有监视设备吧?’
李警官喝得太急被烫了嘴,舌头发出喳喳的声音‘没有、真的没有,这间是专门讯问金融
犯罪,有太多商业机密不能外漏,所以请不用担心。’
他搓搓手用尽力气的吸一大口气说‘李警官我没有发疯,虽然关在这里……还有最重要的
是你会保密吗?’
‘嗯、会,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
‘会保密吧?会保密的……你不可能发现金墙的,不可能……’他低着头像在喃喃自语、
手指头不安地扭动,又突然猛抬起头瞪着坐在对面的李警官‘是谁告诉你的吧?那个……
那个说的……不是人吧?对不对?’
虽然心头一惊但是李震雄确切管理好自己的脸部表情,以至不动声色‘什么?你想要说的
是?’
‘你看看我……’
他用手指著自己的腹部,示意要他掀开,李警官皱着眉伸长脖子瞧,又再看一眼毛斯利,
他的眼睛只有恐惧没有诡计,于是他绕到毛斯利身旁,拨开他破烂的囚衣,露出底下一块
块深红色看似干血渍的内衣,又再掀开这层内衣,才愕然发现那底下是横向三条被撕开的
痕迹,半透明的皮肤卷曲干缩的垂挂在肚皮上,这画面还很新鲜熟悉,李震雄微微一震倒
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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