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把小说名称取太长,现在连章节名称都挤不进去了XDD
(这样的话在PTT讨论最近的轻小说是要怎么办,标题都在比长的=_=)
第十章上半部,有微西斯描写请注意
照惯例先放上人物介绍
榭尔温‧哈雷(Sherwin Halley):篮球选手,因禁药和刑事案件而失业中
戴尔‧道兰‧霍特伍德(Daire Dolan Hautewood):哈雷的大学室友,道兰─霍特伍德投
资公司的继承人
咪咪(Huss Huss)、喵喵(Wuss Wuss):霍特伍德的宠物猫,和哈雷一起住在爱猫人社区
阿尔弗雷德‧希金斯(Alfred Higgins):退役军人,霍特伍德家的管家
迪亚哥‧维加(Diago Vega):霍特伍德家的司机,绰号苏洛(Zorro)
爱琳‧欧哈拉(Elyn O'Hara):作家,爱猫人社区的住户,与宠物猫莎夏(Sasha)和父亲同
住
伊本以舍‧欧哈拉(Ebenezer O'Hara):退休裁缝师,爱琳的父亲,爱猫人社区的住户,
饲有宠物猫斑西三世(Banshee III)
珍妮佛‧“珍妮”‧特伯雷(Jennifer "Jenny" Tremblay):电视台主播,哈雷的前妻
约翰生‧华特(Johnathan Walter)与黛博拉‧品区‧华特(Deborah Pinch Walter):退休
文学教授夫妻,爱猫社区的住户,和宠物猫小蓝(Sapphire)同住
雅各‧哈定(Jacob Harding):退休建筑师,爱猫社区的住户,与三只宠物猫休伊、度伊
和路易(Huey, Dewey, and Louie)以及看护同住
玛丽安娜‧杜立德(Mariana Doolittle):哈定先生的看护,饲有宠物猫金金(Gin Gin)
费艾加(Edgar Fairbank):长岛公立图书馆馆员,热爱研究犯罪事件
费凯莉(Kelly Davis Fairbank):在长岛执业多年的兽医,艾加的妻子
亨利‧洛文(Henry Lowen):负责侦办连续杀人案的警官
詹姆士‧金(James Kim):绰号宅詹(Nerd Jam),电脑工程师兼业余抓鬼人,原姓氏为罗
尔(Lorre)
第十章 Non Volerli Vittime (上)
“你进入戴尔的脑袋,然后苏洛又进入你的脑袋。”喵喵搔著耳朵说道。“老天,你
们简直譬喻上来了场三人行。”
“拜托别说我都快吐了。”苏洛把差点烧到地毯的大麻菸掐熄。
“你还好吗?”我轻拍戴尔的脸颊。
“还活着。”戴尔耸了耸肩回应我。“你也看到了吧?刚才那些东西?”
“对,但那又把谜团带向更难解的方向…”我无奈地摇头。那道门打开后并没有影像
浮现,保险箱里只有一件染血的蓝色衬衫和一张貌似与别墅地下室那座梳妆台里一样的信
纸,不过是空白的。“还有一道声音。”我想起那些东西出现眼前时,有道人声在我耳边
回荡。
“‘我知道。’是这句对吧?用气音说的?”戴尔不安地看着我。
“对。”
“话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洛瞪着我们发楞。“还有哈雷你脑袋里装那什么
猥琐东西?”
“欸欸欸你刚才看到什么?!”喔不,这实在太糟糕了,苏洛跑进我脑袋时到底看到
什么碗糕啦?!
“一堆乱七八糟的幻想,比方说你想在大宅里所有家具上上老爷一遍。”
“喔干拜托不要说出来!!”
“原来你这么爱我。”
“戴尔你也是…”很好,我的绅士形象全毁了。
“你们还是去休息好了,毕竟也累了好几天身上又都是伤口,而且你们这样乱搞会被
阿福看到会完蛋喔。”喵喵不置可否地看着我们。
“榭尔温,可以抱我回房间吗?”戴尔坐在地上看着我。
“你这是在撒娇吗?”
“不然我叫苏洛帮忙。”他指指正在打哈欠的苏洛。
“好啦好啦。”我把他拎了起来准备走回他的房间。
“保险套在床边柜第一格抽屉里。”苏洛幸灾乐祸地对我说道。
“闭嘴!”
当然,我脑袋里的确想着这件事,但一回房间梳洗完毕后我们就直接瘫在床上了,醒
来时太阳正缓缓升起。
“榭尔温?”戴尔瞇眼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我。
“喔嗨…早安。”
“我们很少一起起床。”
“是啊,不是我一早去练球不然就是你彻夜未归。”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说得我像什么夜行动物一样。”他半躺在枕头上看着我,我吞了口口水凑向他,双
手已开始摸索睡衣钮扣想要解开它们。“对了,昨天我因为太累少讲一个东西,除了声音
外,你那时有闻到一股味道吗?”他止住我不安分的手指。
“味道?经你一说我有点印象。跟那张信纸类似,就是宝玲说的焚香味吧?等等,我
想起来了,那味道在我祖母的香水里也有!”我想起祖母生前总是散发一股类似的气味,
某天我在机场免税店才知道那是款叫做“一千零一夜”(Shalimar)*的法国香水。
(*作者注:娇兰[Guerlain]在1921年推出的女用香水)
“我猜那是乳香或没药之类的味道,经常出现在香水原料里,男性和女性香水都有,
但为何会出现在信纸上?”戴尔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着,我不禁伸手想抚平那些皱纹。
“或是曾经有香水沾在上面?甚至浸泡过香水?”
“但经过这么多年?那款香水的持久力也未免太好,不过这倒可提醒你的前女友在分
析时考虑这个可能性。”戴尔轻戳我的脸颊说道,然后看着我的胯下笑了出来。“没阿福
在场就不会把你的晨勃吓到软掉吗?”
“你也不相上下喔。”我也笑着把他推回床单上吻著,不过在我终于摸到他的内裤时
有人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
“早餐外送来惹!”苏洛没好气地在外头大喊然后闯了进来。
“喔干你是在戴尔房间里装监视器不成?!”该死!苏洛一定拥有打断别人亲热的超
能力!
“只是顺便而已,不吃拉倒。”他把早餐摆在窗边。“哎呀,该不会是打断你们的好
事才这么生气?”
“你看不出来吗?”我把棉被拉起来将戴尔裹住。
“竟然用我说过的话呛我。”苏洛递给我一个马克杯。“拿去,你总知道老爷喜欢吃
什么吧,自己帮他弄,管家先生。”
“嘿!”
“你们怎么一早就这么有精神?”戴尔从棉被里钻出来把睡衣穿回去。“一起吃吧,
苏洛,我们三人竟然会一起吃早餐,这还真是特别。”
“是啊,希金斯通常一早就把我挖起来做苦工了。”苏洛把餐盘连同床上小桌一起摆
上来,我们三人就这样窝在床上吃起早餐直到那只透明鸭子跑进来捣乱,牠显然会试图闯
入大宅里的所有卫浴设备。
接着是动物本能仍不幸战胜理智这档老戏码,吃完早餐后我们还是轰轰烈烈地干上一
场,而且连苏洛都加入了,幸好阿福还没回来不然他铁定会气到再死一遍。对不起了喵喵
,这已经不是比喻上而是实际上的三人行。事实上我并不介意苏洛和戴尔的关系,我甚至
没有资格批评,毕竟情感事业像沼泽泥巴一样稀稀糊糊烂成一团的人是我,我甚至要对戴
尔和珍妮好好道歉才是。但承诺呢?我仍想把自己的承诺给予戴尔,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
去。或者是,他也不在乎承诺?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
“搞得像在打分手炮。”苏洛拎起剩下的培根塞进嘴里。“不过也是啦,我想认真追
一个女人,你们就好好照顾彼此吧。”
“你终于有这个念头了?”戴尔一脸嘲讽地看着他,手指仍兴致盎然地在我的胯下摩
娑著。
“我…我其实很传统。老婆、小孩、一个安全的家,亲眼看我的孩子活着进入大学然
后毕业。”苏洛有些怯弱地回应他。“我很抱歉,老爷。”
“你不需要道歉,你对我的付出我完全无法等值回报。该道歉的人是我,我把我们的
关系变得这么复杂…是我搞砸了一切。”戴尔看了我又看他一眼。
“别这么说,戴尔,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当初也不该拒绝你。”我抓住他的手吻著
。“我爱你。”
“我爱你…”他看着我覆述我刚才说过的话,泪水开始在眼眶汇集。
“嘿!别哭啦!”我连忙把他拉进怀里搂着。
“我真的很高兴!榭尔温,我从来没这么高兴!”戴尔蹭着我的脸颊嚷着。
“噢…真是可喜可贺,不过我也该出发了,有事在身无法久留,下次要开道歉大会请
选我有空的时间。”苏洛爬下床捡起衣服。
“话说你最近到底在干嘛?一副神祕兮兮的样子。”我好奇地看着他。
“颇麻烦的事。你最好照顾好老爷,不然会每天晚上被阿福鬼压床。”
“好啦,但…”
“哈雷听好,我不能告诉你们,但不是坏事就对了,有空再见!”他匆匆走出卧房。
“就听他的吧。”戴尔抚着我的脸颊说道。
“我很担心他,毕竟苏洛到你家之前的经历是…”
“希望那反而成为他的保护伞。如果是与黑帮对抗,我想他应该没理由这么做,他搞
不好已经被警方吸收了。”
“线民?你是指这个意思吗?”我不禁想起洛文对他的态度。
“很有可能,但他会想办法活着,他向我保证过。”
“说到保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看着他的冰蓝色双眼,内心不断涌现对自己,
甚至是对他的怀疑,但我努力压下这些想法。“这不是必要,但我能和你承诺对彼此的情
感吗?”
“虽然听来讽刺,但我并不是喜欢多角关系的人。对你我情感的承诺,那是绝对不变
的。”戴尔有些期待地看着我。“这算是求婚吗?”
“谢谢你…我真的非常感激…”现在变成我在哭了。
~*~
这几天宝玲依旧没有消息,而戴尔再次尝试冥想他的记忆宫也没有新的线索出现,不
过他似乎学会如何把我一起弄进脑袋的诀窍,我们每晚就像两只血猎犬在记忆宫里搜索,
然而什么都没找到。冥想后我们通常会做爱,他的身体真的非常柔软,我想我才是那个需
要练练瑜珈的人,喔对,还有声音,那简直让人升天,我感觉自己变回对着海报打手枪的
好色高中生。
“林子和温室那边是格姆林的工作,你平常管好大宅的日常所需和收支就行了,光这
两样就能让你忙得七上八下。”一大清早阿福带着我在大宅里边逛边交代工作事项,咪咪
跟在我后头悠闲地漫步。
“这代表我不用修剪草皮吧。”我看着不常经过的长廊上一幅幅的肖像画。
“有个姓史密斯的老园丁定期会来,他不在乎看见鬼魂。”
“太好了,不然我还真好奇之前是谁在整理花园。”我停留在一幅年代久远的画像前
,里面是个戴清教徒头纱的女人。“这是谁?她看起来…和其他西装男很不搭嘎。”
“据说是1693年被指控为女巫而遭到火刑的茹丝‧霍特伍德(Ruth Hautewood),但油
画本身是十九世纪末的作品。”阿福看着窗外回应道。“你听过撒勒姆猎巫审判*吗?”
(*作者注:Salem witch trials为发生在1692-1693年于现今美国麻州的一系列巫术指控
的审判,最后造成二十多人遭到处决与监禁)
“历史课本有教,根本没有女巫,那是过去无知与集体恐慌所造成的悲剧。”
“对…也不对,但行使巫术之人不一定是邪恶的。”
“像你们通灵者一样吗?”我看着油画里的年轻女性发楞,她留着浅栗色长发,和戴
尔有着类似的眼神但更为锐利。
“巫师通常是通灵者,也是治疗师和经验老到的接生人,在西方世界基督教化的过程
中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许多传统社会中的职业在近代以来各学科于大学设立学院后被贬为
无知和迷信。医药、天文,甚至历史,即便它们有些是对的。”
“我知道这些,所以这位茹丝‧霍特伍德女士也是被审判处决吗?”
“是的,在他们的家族传说中据说过程极为残忍,最后连她的宠物猫都被一起活活烧
死。”
“你是指画里这只猫吗?”我指著油画里窝在地上形似喵喵的大黑猫,在我看来黑猫
长得都一个样。
“是啊,可见那位画家非常重视细节,把猫也一并画进去了。”阿福示意我继续往前
走。“你应该已经搞懂之后的工作内容了吧?”
“大致上。”
“很好。这里是主书房,最初大概是为了抽烟之类的用途设计成两个房间,而我的起
居室就被顺势安排在原本是吸菸室的隔壁。”阿福打开一扇布满灰尘的大木门,一扇巨大
的落地窗映入眼帘直通大宅门口,里面的陈设看起来从十八世纪就没更动过,而且墙上还
挂满动物头和鸟兽鱼类的标本(靠杯那是大象吗?我不想被幽灵大象踩过去啊)。“这是历
代主人的书房,但老爷并没有继续使用。”
“你是指戴尔吗?”我快被一堆老爷搞混了,我可不想每天对着戴尔老爷来老爷去的
,那有够诡异,搞不好会变成“老爷别这样阿福正在看”的日常剧码。
“如你所见,他只使用大宅的东翼,像是他小时候的卧房和书房。”
“原来那叫东翼。”
“图书馆有很多建筑方面的书籍,身为新任管家你必须多加阅读,不然年度整修时会
被海削一顿。”
“感谢提醒…”
“隔壁房以后就是你的起居室,装备齐全而且空间宽敞,你总不能一直睡在客房,那
是要留给客人用的。”阿福盯着我说道。“成为管家就像成为别人的家人,家人拥有自己
的空间。”
“但那不是你的房间吗?我可不想和你挤同一张床。”我真的很想跟阿福说事实上我
的称谓应该是戴尔的男友而不是管家。
“我已经死了,墓园才是我的家,我只是放不下心才留在这的,平常我都待在厨房。
”阿福飘出书房往楼下的方向前进。“你是老爷未来的家人,请好好照顾他,接着我们去
林子那里巡视一下吧。”
“你对戴尔父母的了解如何?”我在温室里看着正在梳理西班牙水草(Spanish
moss)*的阿福问道。
(*作者注:一种空气凤梨,另一种常见译名为松萝凤梨)
“我和他们相处四年左右,虽然不长但拥有许多珍贵的回忆。”阿福把一段枯叶扔给
下面的格姆林,但马上就被咪咪抓去咬著玩了。“刚到霍特伍德家时我39岁,戴尔的父母
才三十初头,而戴尔只有4岁。在纽约的上流社会中他们相当年轻,不过待人处事已相当
老成,恐怕是那个社会阶层的特色吧。”
“听起来真是美好。”
“大老爷马修在事业上相当成功,不过个性其实相当冲动,这和戴尔有点相似,比较
不同的是马修喜欢打猎,虽然枪法不太好。”
“我听戴尔讲过这件事。”嗯,除了枪法不好这段。
“可能是因为家中没有兄长的关系,马修把我当成他的哥哥一样对待,甚至不顾主仆
关系老叫我别用老爷称呼他,这让刚从战场回来并遭受大众异样眼光看待的我相当感激。
”阿福扬起悲伤的笑容回忆道。“马修私底下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连夫人都有点受不了
,其实他在家庭方面不是个负责的男人,而且有轻微酗酒的情形。有次我们整晚都找不到
他,直到清晨我才发现他睡在车库,手上还拎着酒瓶和海涅诗集。”
“听起来你们是颇为亲密的朋友。”我不禁莞尔一笑。“那戴尔的母亲呢?”
“她吗?她是个优秀的植物学家。你看这些兰花,都是她大学时环游世界带回来繁殖
的。”
“这…我倒不知道。”
“翠西亚…她是个难得一见的女人。她相当仁慈,深爱她的家庭,接纳我的存在并允
许我教导戴尔如何控制他的能力,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
“呃…阿福,你要哭了吗?”
“没,只是你突然问起这个而我们又在温室里,有点触景伤情罢了。”阿福飘了下来
把我手上的盆栽放回原位。
“他们能有你的陪伴真的非常幸运,听起来你是个相当忠诚的朋友,我觉得不该只用
管家称呼你。”我敬畏地看着他。
“不,哈雷先生,我没那个资格,我甚至没能拯救他们。”阿福耸了耸肩。
“那不是你的错,是抢匪杀死他们的不是吗?”
“是…是的,哈雷先生。”他轻轻点了头。“你先回大宅吧,我会在这儿待上好一阵
子。”
傍晚我把行李搬到阿福原本的起居室,接着便开始整理数年没有使用的房间。我把一
箱文具从床上搬下来想要塞进床底,不过却不小心把它给打翻了,我一边咒骂一边收拾那
些掉出来的东西,但一个花俏的纸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什么啊?”我看着上面奇怪的文字发楞,好奇心驱使我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瞧
瞧。“什么嘛只是一叠白纸?收集白纸塞在花不溜丢的纸袋里面,原来阿福有这种嗜好喔
呵呵。”我模仿他带有英国口音的腔调*嘲讽著,不过下一秒纸张上的气味让我不禁寒毛
直竖。
(*作者注:因为阿福来自二战结束后移民美国的英国家庭)
那张信纸的味道。
手机响了起来,我一屁股跌坐在地后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抓住它。
“嘿大帅哥,分析出来了。”原来是宝玲!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如何?妳发现了什么?”我对她大喊。
“安息香树脂(benzoin resin)!那张信纸浸泡过高浓度的安息香树脂,用酒精作为
溶剂!”她像机关枪似地快速回应我。
“哇喔等一下宝玲讲慢点!那是什么东西?”我着实愣了一下。
“安息香,常见的香水原料和古代宗教仪式用的焚香材料。”
“怪不得闻起来像东方庙宇。”
“是的,这种产自热带植物的树脂在东西方都被广为使用。”翻阅纸张的声音从手机
传出。“但这种香料做为纸张添加物的确颇不常见,至少在我的研究生涯中没有见过。我
稍微寻找一下为何安息香会出现在制纸原料中,但找到比较常见的做法是香纸*,例如法
国产的亚美尼亚香纸(papier d'Arménie)。”
(*作者注:Armenian paper是用纸浸泡香料制成的燃烧型芳香剂)
“香纸?”
“用烧的芳香剂。如果我把这一小段信纸拿去烧就会飘出更浓烈的安息香气味,十九
世纪晚期的法国便有人生产这种纸张用来当除臭剂和居家芳香。我也是查到这段资料时才
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香颂里就有提到这种东西。”
“对齁,我想起来了,妳后来到法国念书。”
“是比利时啦你记性真差…Laisser brûler / Les p'tits papiers / Papier de
riz / Ou d'Arménie / Qu'un soir ils puissent / Papier maïs / Vous
réchauffer*”她哼起那首歌的片段。“意思大概是‘烧些小纸条吧,米纸或亚美尼亚
香纸,让它们同夜里的香菸般温暖你’。”
(*作者注:这首歌是Régine的Les Petits Papiers)
歌曲影片: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K8xOxuhYMQ
“原来那种纸是这样使用的,但信纸呢?”
“我想可能是有工匠用相同的方法制作香氛信纸,你们找到的就是证明,但很遗憾这
东西年代太近我无法判定制造时间,我只能分析出这张纸可能来自东南亚而已。”
我看着花不溜丢的纸袋上写的那些奇怪文字发楞,该不会这些白纸和那张被当作信纸
的纸来自相同的地方?
“我问你喔宝玲,我念一段奇怪的文字给妳听,妳查得出这是哪国语言吗?”我对着
手机问道,她的笑声马上从里面爆出。
“拜托榭尔温,有种东西叫做网络!”
“好啦我知道啦!我唸给妳听…但不包括上面的重音符号!”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把
奇怪的文字唸出来。
“我查一下…嗯…应该是越南文但不知道意思,你要知道这个干嘛?”她狐疑地问道
。
“我找到一包装着可能是相同纸张的袋子,上面写了那段文字。”
“真假?那我的分析可能就没错了,那张信纸来自东南亚,如果有生产香纸的技术我
也不意外,毕竟像越南就曾经是法国殖民地。”
来自越南的香纸?该不会写信给戴尔母亲的人其实是阿福?天啊…
“真是太感谢了!我该怎么感谢妳?”我对她说道。
“不用谢我,这种天外飞来的挑战我最喜欢了,有空再给我一些吧。”她笑着回应我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能有空来找我聊聊天我就感谢万分了!”
我看着那堆白纸发楞,最后决定拿起它们冲出大宅,跳上劳斯莱斯火速赶往博物馆。
“哇靠你还真的跑来?!”宝玲看到我时吓了一大跳。
“这个!”我把那叠纸连同袋子掏出口袋。“如果烧下去和那张信纸有一样的味道是
不是就代表它们是相同的东西?”
“真的可以烧吗?但那不是你室友的东西吗?”她迟疑了一阵。“噢…可恶!我好想
烧看看!但这样真的OK吗?”
“只烧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我指著放在她桌上的那一小角信纸。“而且我有这么
大包。”
“话是你说的喔,不要到时惹那家伙生气。”宝玲从抽屉掏出打火机。
信纸一角接触火焰后散发一股比先前更为浓烈的香气,我手上的白纸在燃烧后也有相
同的气味。
“应该是相同的…材料。”我不安地看着燃烧中的纸张。
“显然是,你要告诉你室友吗?你们总是在搞些神秘兮兮的东西,别跟我说你们暗地
里开了间征信社之类的。那信纸上写了情书对吧,我那天有拍照。”
“是也不是啦…不过我和戴尔的确…唉没错!我们两个现在是私家侦探,专门帮人处
理一些狗屁倒灶的鸟事!”我只好撒了个与事实差异不大的谎。
“事业未免也做太大,他不是大老板吗?”
“大老板都是很神祕的,像布鲁斯‧韦恩一样。”
“那你是罗宾还是阿福?不管是哪个你也未免太大只!!”宝玲差点笑倒在地上。
“可能都有吧…”我真是个不会比喻的笨蛋。
戴尔走出公司后惊讶地看着我。
“榭尔温?这就是你打给我的原因?”他走向我问道。
“宝玲已经分析出信纸原料和那股香气的来源了。”我把大外套披在他身上。“我也
在大宅里找到一些东西,能载你回家吗?”
“当然,老朋驰就让它停在公司里吧。”戴尔开心地笑着。
回到大宅后我把信纸的事情一一告诉戴尔,也顺便烧了一张我找到的纸给他看,他惊
讶地直瞪着我。
“阿福?喔…老天…”他摀著脸倒回沙发上。
“我知道这会让你很难受,但…”
“是的我很难受,他们竟然…我一直把阿福当作父亲一样,这真的难以置信。”戴尔
咬著嘴唇说道,我搓着他的后颈想安慰他,而他像只被吓坏的小狗在我身上窜动。“我无
法亲自问他,我做不到。”
“或许我们不用这么做…但是…你父母死亡的谜团仍尚未解开。”我深怕此时提起这
件事会激怒他,不过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的确,总不会我父亲知道这件事抓狂和他打了起来然后阿福不小心杀了他们吧?或
是倒过来,那其实是写给我父亲的然后我母亲抓狂?”戴尔揪着我的衣领碎念。“我竟然
想得到这么荒谬的剧情?这种剧本铁定票房超差!”
“还满像歌剧会有的剧情,就像你把我抓去去看的那些东西。”
“真的。”他抬起头亲吻我,舌头在我的唇边试探地舔著。“榭尔温,今晚你能留在
我房间吗?我一定会睡不着的。”
“求之不得。”我已经迫不及待伸手搓揉他的跨下。
“但我们还没吃晚餐…”戴尔努力挤出这句话。
“等会叫外卖如何?”我把他拎起来快步走回房间。
“那就太好了。”
当我踢开戴尔的房门把他放下时,床上有只玩具熊躺在那里,我们不敢置信地看着那
东西,四周气温仿佛降至冰点。
戴尔倒了下去,我连忙抓住他,却被一阵晕眩击倒在地。
当我痛苦地试图起身时,我发现自己又和戴尔回到记忆宫。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戴尔也同样惊讶地看着四周。那个镶在墙上的大保险箱
突然自己打了开来,里面已无衬衫和信纸,一段影像在我们眼前浮现。
第十章上半完
这章篇幅会是最长的,搞不好要分成上中下三段完结,早知道有些剧情应该要早点交代orz
但将近10万字之后才出现的滚床单好像没有特别必要耶(一边煮红豆饭一边憋笑)
附上超潦草插图(最下面):http://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325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