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名称:
我是精神病院的精神科医师,这是我处理过的几个棘手案例。
I'm a psychiatrist in a mental institution and here are some of my hardest cas
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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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听卡拉汉先生说,你想见我?”我听见他的粗厚嗓音,走进我的房间。
“父亲,您最近去哪了?我有将近一个月没见到您了。”我回应道,并站起身。在他面前
,我总是得保持站姿笔挺,就像个军人那样——我希望,他不会发现我忘了刮胡子。
“我告诉过你,近期我会频繁至各地出游——所以呢,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他直捣黄龙
的问。难道,他就讨厌我到这种程度吗?连跟自己的亲身儿子相处五分钟都无法忍受?
“父亲,我已经快要达成了!”我兴奋的惊呼。我知道很快的,他就会为我感到骄傲的。
我也一定会让他替我感到骄傲!
“您还记得那可怜的亚当吗?”我问,同时搜罗我藏在床垫下的日志。好在,这里还算足
够隐密,别人不容易找到这……毕竟作为‘他的’儿子,总有他的特权。
“确实记得……他那时是怎么搞的?相信自己能跟恶魔达成协议?”他询问,并转动他的
眼球。
“是的,就是他——我在他身上运用我的新技术,用医疗钳阻断了他大脑前额叶皮层与丘
脑的连结。但不幸的是,他得在手术全程保持清醒,因为我必须记录他的反应……”
“说重点,布莱恩。”他说著,并看向他的手表,仿佛他很赶时间。
“您教训的是,父亲。是我太过头了,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总之,虽然他花了好几天才
恢复他的知觉,但他的病情部分确实正在慢慢好转!他今天甚至告诉我,关于他的故事!
“他向我坦承,他是如何毁坏他双亲坟墓的。以及,他又是如何,将祂们的遗体偷盗至他
的房子内!
“所以,父亲,我认为这方法是可行的,他的妄想症状正在逐步减轻!虽说这治疗的过程
的确很痛苦。我是必须承认这点、并向他道歉,但我只是想帮助他……”
“如果你想告诉我这种事,就首先收拾你那恶心的嘴脸——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布莱恩
。同情心,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他说著,并提高他的音量。
“还有我是怎么教你的?我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全心全力去医治重要的病患就好?其余的
,就随便跟他们玩玩。
“我根本不在意那些。我只需要资金。而你分明有这个能力帮我取得这些——你总得让你
自己多点用处,行吗?”他看着我,呲著牙说道。
他那所谓的重要病患,指的就是是从他的朋友或熟人介绍来的家伙——他们会捐助他那些
愚蠢的资金。
“父亲,我会的。我会努力让您看见我的好。”
“我只希望你能更谨慎一些。我可不希望有人发现我们的秘密房间。”
“没问题,我会注意的。”我应道。
“很好,乖儿子——那么你之后还打算拿谁做实验?”
“目前还尚未确定,但我已经找到我想帮助的人了。”我把笑容糊到脸上。
“谁?”
“玛丽,或者艾菲,她们是挺好的选择。她记住我了,她显然记得我。”我说,并将我的
日志藏起来。
“那就好——噢,还有那金发护士……叫什么名字来着?洁希?随便,总之她告诉我,你
又把你的药剂师给炒了?”
“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我总得让思绪更清晰一些。”我回答道。
“好吧,为了一切我们总得不惜代价——噢,还有,布莱恩。你得先把你的胡子刮干净。
你现在看起来一塌糊涂。”
丢下这句话后,他就转过身去背对我离开了。而这已然是我极为习惯的画面。
我早就知道,他肯定会发觉,他也总是能够发觉。且他老是表现的,仿佛我不过是个懦弱
的小毛头,居然还胆敢不断尝试着在他面前装大人,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但你总会看见的,我的父亲。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看见我的真实面貌。我也会让你尝尝,过
去你曾加诸在我身上的伤害……
***
我独自走向女子病房,并找到了艾菲。
我认为,她现在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必须改变这种情势。我边说服她,说我找到一
种可以治疗头痛的药。以及,在她身上施用一种迷烟。
起初,她还奋力抵抗,但到最后就完全屈服了。他们总是如此。你该不会以为——住在这
里、心里怀有戒惧的人,还能够安心信任你所说的每个字句吧?
这地方总是充斥着绝望的腐臭味,它闻起来,就像是充满了各式痛楚与伤害。这实在让我
避之唯恐不及,毕竟我可不像他们一样。
我没有发疯!我之所以待在这,完全是违背我本意的——所以我应该是作为医生存在!而
不是成为他办公室里的另一份档案!
我将她带回我的房间——在此先简要说明一下:等等我会在她的身上,实施跟亚当相同的
手术。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打算让她保持神智。
她先是哭着乞求我放她走,而我只告诉她,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她好。痛苦会过去,我会
让玛丽重回人间。这几天里,我必须将她关在这。我要每天重复这个实验,观察艾菲到底
是打哪来的。
而这过程,我没办法解释得太详尽。因为这个实验是我发明的,而在我百分之百确认它可
行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太多。
这些手术是之前我父亲教我的,但它们在我的手中,又变得更臻完美。我会借此向他证明
:我就是他要的那种儿子。我会让他认清他所犯下的过错!
我告诉我父亲,让他通知护士们,艾菲将要交换病房一段时间。她会换到病房G,也就是
我的实验进行的地方。那里仅有两个护士在那工作,她们都是我父亲的好友。
艾菲表现得不错,她始终保持清醒,我也可以听到玛丽的声音。甚至可以从她们的声音分
辨谁是谁。
我问了她几个基本问题,她也似乎知道所有答案。比如,她很清楚她身处何处,又是什么
人——但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这些问题到底是由谁来回答的。是艾菲,还是玛丽?
你明白的,我是真的想帮她。但就像我前几章提及的,我发现这实在很困难。所以我不认
为,现在还有任何事,能比她的病无法痊愈还要更严重的了。
然而随着日子过去,我可以看到玛丽的第一人格愈渐明显,但我依旧会听到艾菲的嘲弄声
调。她总是轻声的说:她是永远不会离开的,她会永远留在这里,因为她得保护她的妹妹
。
这句话让我迟疑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玛丽而言真的是好事吗?当我们被
黑暗所笼罩时,我们也确实希望有个人能保护自己。我很清楚这种感觉,因为我也曾希望
能有个母亲保护我,远离父亲那些责难。
但她已经死于生育我的过程中了。且自那天起,我的父亲就深深的厌恨我。他总说,我就
是个杀人犯,并且当他成为一个怪胎的同时,我也变成了另一个小怪胎。
他利用我拐骗一些女人进他的房子里。他说,因为我剥夺了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权力,
所以,我必须要赔偿他。
不管是谁,应当都会对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撤下心防,对吧?在那之后,我就会听到他抓着
她们的头,猛烈敲击地板的声音。我总试着摀住我的双耳,但仍然始终无法阻绝她们的声
响。
还有好几个夜里,他会让我看着他是如何将这些无助女人处以极刑。他会把她们绑在床头
,并拿出他的箱子。他说,那叫作娱乐箱。他会用里头的钳子撕裂她们的乳头,并舔掉那
些血,当她们痛苦哭喊时开怀大笑。
他还会用鞭子击打她们,直到她们满身鞭痕、鲜血流满整张床单。等尽兴以后,他才可能
挑选他最喜欢的那些,将其中之一放走。或是直接派上他最喜爱的设备——苦刑梨。
先让部分没听过的人了解它的功用……它就是一种刑具,可以让人从内部向外被撕裂。他
会将它放进她们身体里,然后看着它缓缓张开。
在这个途中,那些女人会因为痛苦,而不断的失声尖叫。或偶尔,她们会直接流干血液死
在现场——如果她们真的拖得太久,他就会直接切开她们的喉咙,了结她们的性命。
在一切结束之后,他会让我替他做后续清洁。他总说,我不过就是他的仆人罢了,还是个
罪人。所以对他而言,我简直比垃圾还不如。
直到后来,我年纪稍长之后,我对医学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刚开始,他当然是不支持我的,说我根本不够聪明以从事这行。但就当他看到我在学校的
优良表现之后,他就突然转性要帮助我了。并在我就读医学院的那三年间,他带我进入他
的秘密房间。
他向我演示,这些东西如何使用,也教导我他的所学所知。他说,他就是用这些东西帮助
人的。但我很清楚,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满足私欲罢了。他就是喜欢虐待人。
随着时间流逝,我对这些东西已经变得极为上手了,甚至更胜于他——没错,我做得比他
还好,我简直是个艺术家!而他呢,就是个被时代淘汰的变态男人!
他总是很忌妒我的才能,并试着说服我是个疯子。所以,他在我的饮料里下药,让我产生
了幻觉。迫使我真的以为自己快疯了。
我会看见一些莫名出现的影子,并在夜半时分因为划破天际的尖叫而惊醒。醒来以后,我
就会看到一只乌鸦伫立在我的上头。牠盯着我,鲜血从他眼睛里流出,滴在我脸上。
他把我关在这里——但我很聪明的,我一直很聪明!我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所以,我已
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服药了。
我告诉他,我希望能做跟他过去所做的同样的事。我也告诉他,我可以帮忙他的秘密手术
。而就他那颗榆木脑袋,没想到还居然真的相信,我会跟他一样?
但我会让他见识到我的厉害的!我已经准备整整一年来精进我的技术!现在的我,已经准
备好要对他展现一切了!
──虽然,我的其他病人并没有存活下来,但我会格外小心地瞒住这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