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因为补充资料拖了一阵子,第七章下半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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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共有三台重机像群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紧追在后,远离市区后我听见副驾驶座传
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这样不是办法,实在甩不掉那些家伙。”戴尔按下车窗按钮。
“喂喂喂戴尔你要干嘛?!”我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出现在明天的新闻头条上。“不
要杀人啦!”
“谁说我要杀人了?”戴尔小心翼翼把枪管伸出窗外,一声枪响后我看到一台重机连
人带车摔翻到路边草丛。
“看起来满痛的。”我不禁为那个骑士感到遗憾,那一摔应该会赔上整排肋骨和其他
叫不出名字的部位。
“相信我,榭尔温,不这么做的话到时在地上打滚的人会是我们。”
“我知道,戴尔,但他们没有停下来。”我指著剩下两台紧追在后的重机,但不到三
秒后车子右边的后照镜“碰”一声碎掉了。“然后他们也有武器!该死!”
“离开马路,苏洛。”戴尔吩咐他的前任司机后继续试图瞄准那两台机车但是徒劳无
功,他们的回击太过猛烈了,我们纷纷低下身躲避可能射进车厢的子弹。
“妈的那些王八现在正朝着行李箱乱打!我加强车体不是为了给人当靶子用的啊干!
”苏洛一边咒骂一边飙出马路,黑色丰田窜进快要比人还高的草丛中并扬起一堆沙尘。“
抓好扶手不要跌倒了!”他让车子华丽地甩了一圈。
“该你表现了,老友。”戴尔拿出手帕擦拭脸颊上的玻璃碎片。
“你受伤了!”我从车内后照镜里看见戴尔的左眼角有鲜血渗出。
“不太严重但有点影响视线,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好好…”我降下车窗然后快速开了几枪,其中一发貌似击中一个骑士,现在他们
终于慢下来了。珍妮从皮包拿出OK绷和消毒药品帮戴尔处理伤口。“真是准备周全。”我
不禁对她的皮包赞叹一番。
“我可是有备而来,你们实在太会惹麻烦了不能掉以轻心。”她白了我一眼。
“戴尔还好吗?”
“看来只是擦伤,应该没有伤到眼睛。”珍妮把一团染血的棉花扔到我旁边。“好了
漂亮娃娃别再挣扎了,你这样我很难把OK绷贴好。”
“妳压太大力了。”
“废话,我正在帮你止血。”
“拜托不要压到眼睛,还有这真的有点痛。”
“我当然是故意的。”
“真是感激不尽。”
这对表兄妹有时真的是难以理解。
摆脱那群骑士后苏洛把车子开回荒凉的马路上,除了晦暗的路灯外四周没有什么灯光
和人家,只有远处几栋别墅,里面有没有人也看不出来。映着月光的海平面逐渐浮现,一
幢建物在眼前越来越大。
“老园角灯塔,这一带以前也是我经常替人交货的地点。”苏洛把车停好后检查他的
武器,顺便从零钱箱里捞出一把左轮交给珍妮。“妳应该也会用吧。”
“难怪你对这里的小路这么熟悉。”珍妮接过左轮后说道。“还有阿福也教过我一些
,应该还没忘光。”
“我们可都是他的好学生啊。”苏洛叹了口气回应她。
确认那些重机骑士没有追上来后我们往灯塔走去,那幢屋顶上长了座黑色钢铁灯塔的
花岗岩建筑在黑暗中闪烁著红与绿的光芒指引著海面上的船只。海滨女士身着花岗岩外衣
头戴钢铁冠冕,眼透火光守护一切,我想起那张纸条,也许戴尔的预知能力已经找到这盘
拼图的一部分,但光是这条和其他看似无关的线索并没有办法解开整个谜团…或是数个谜
团?
“门是开着的。”苏洛走到最前面,他举著枪背靠白色大门,里面有广播的声音传出
。
“警察貌似已经离开了。”珍妮看了看四周后说道。
苏洛谨慎地敲了敲门但没人回应,他用枪管把白色大门推开后看着空无一人只有收音
机开着的房间发楞。“欸?灯塔看守人呢?”
“好问题,也许可以看看这个。”戴尔指著墙角的血迹说道。“我怀疑警方隐藏了什
么,或是有人在他们离开之后展开行动。”
“如果现在问洛文你觉得有希望吗?”我拿出手机准备拨号。“我不太认为洛文会这
么做,他很信任我们。”
“但他底下的人呢?我不大信任他那些新部下。”戴尔警觉地查看四周。“拿我们在
教堂遇袭那件事来说好了,那两个小警察当时也没听见枪声?”
“我倒没想到这件事,经你一说我觉得不太可能。”
“洛文要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就是被欺骗了。”戴尔戴上橡胶手套翻了翻灯塔看守
人办公桌上的东西。“我想我们还是先到哈定先生的陈尸处好了。”他把手套塞回口袋后
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爬上二楼时我感到一阵寒意,戴尔突然停下脚步并抓住我的手。
“他在这里。”戴尔的手冰冷到让我起了鸡皮疙瘩。
“谁?”我不禁用拿着枪的手搓着他的左手,视线无法移开他受伤的眼角。
“哈定先生,他的灵魂还在这里。”戴尔对我露出感激的微笑但随即又轻轻将我的手
拨开。“不用担心我,这只是正常反应,苏洛现在大概也觉得四周温度降了下来对吧。”
我总觉得他是因为在意珍妮狐疑的目光才这么做。
“对…这里显然有鬼…”苏洛伸手握紧他藏在衬衫里的那堆护身符。
“别这样说,哈定先生变成这样已经够悲惨了。”戴尔抬起头看着原本是哈定先生陈
尸处的正上方,那是灯塔二楼的大窗下面,月光透了进来形成一道乳白色的长方形光晕,
灯塔里突然冷得仿佛寒冬时节,我们的呼吸化为一团团雾气。“您不用害怕,我们是来帮
助您的。”他柔声说道,一个半透明的人形从黑暗中浮现,我不禁感到冷汗逐渐浸溼衣服
,而珍妮看起来像是癫痫快要发作一样瞪大双眼,嘴唇不断颤抖。
“俺对不起所有人…”幸好哈定先生看起来还很完整,不然我铁定会吐出来。
“你还记得事发经过吗?”戴尔看着他从天花板降了下来飘忽在他原本的陈尸处地板
上。“你也是被献祭了吗?”
“俺没有看见他们,但俺知道他们是谁。”哈定先生的眼中闪烁著懊悔,我看不出这
是个蓄意伤人的种族歧视垃圾,我只看到一个对人生充满悔恨的老人。“这是惩罚,不是
献祭,这全都是俺的错…”
“你的错?”我不禁插话进来。我想到不幸的费艾加,如果他的死和这些3K党人,甚
至是堕落成邪教崇拜者的人渣所害,总有人要付出代价,对吧?
“俺把怪物带回人间,现在我已得到惩罚,我对不起爱我的人。”
“怪物?那些抹灭者吗?”
“俺也不乞求你们的原谅,甚至是玛丽安娜的原谅…”
杜立德太太?所以她说的是真的?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
“俺能告诉你们一切…你们一定要阻止最后一只怪物回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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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7月,西西里岛,意大利)
一切都变了,就连看似亘古雄伟闪烁金光的古都巴勒摩(Palermo)*都已看不出原貌,
23岁的雅各‧哈定想着。过去他是少数能在大学课堂上炫耀自己曾经到过巴勒摩的人,现
在他祈祷自己从未来过这里,这样他就毋需对着那些曾是无价之宝的断垣残壁哭泣。
(*作者注:巴勒摩是意大利西西里岛西北部的城市,也是西西里岛首府,是座拥有两千多
年历史的美丽古城,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遭到同盟国严重的轰炸)
盟军已轰炸西西里岛半年,许多文物严重损毁,幸好当博物馆实习生哈定以古蹟军官
的助理回到巴勒摩时烽火已暂歇,他们开始和意大利方的博物馆人员合作拯救珍贵的艺术
品。这支来自AMGOT*的杂牌军是群被戏称为“维纳斯修理工”(Venus Fixers)或“古蹟达
人”(Monuments Men)的知识份子,里面包括哈定的指导教授,这群原本在灰尘堆和书堆
中打滚的男男女女来到他们朝思暮想的西方文明起源地,为的就是从烽火和轴心国的劫掠
中将人类思想与创造力的精华复归原位。然而,哈定心里正想着其他事情。
(*作者注:AMGOT是Allied Military Government for Occupied Territories的缩写,是
二战期间同盟国在轴心国解放区成立的临时军事政府组织,到大战结束后亦有地区被持续
控管)
那天他人正在被轰炸过的阿西西圣方济教堂(Chiesa di San Francesco d'Assisi)
里巡视损毁情况,脑袋里还在回想童年时期在老家印第安那州目睹的一场游行。许多人头
戴圆锥白兜帽,手举火把在大街上行军般地行走,气氛肃穆犹如一场宗教仪式,他还记得
被戴着白兜帽的父母抱在怀中逗弄,一边听着演讲台上的男人大声说话。到了大学,雅各
‧哈定才知道那是场为了捍卫美国白人命运的演讲,而他就此将此目标奉为一生信条,甚
至和兄弟会友人寻找起消灭寄生虫(他们的用词)的方法。
也许就连圣人也无法容忍歧视之人的玷污,脚下踩着的龟裂地砖在他眼前垮了下去,
轰然一声后哈定发现自己摔进了阿西西圣方济教堂的地下室。
“俺掉下去啦!”哈定用意大利语向上面的同僚呼救,一边惨叫着想要推开身边的骨
骸,他天杀的掉进地下墓穴里了!
“不要担心啊小兄弟,我们去找绳子!”果不其然那些意大利佬真的随时都老神在在
,哪怕天塌下来他们也还是如此。
哈定一边抱怨著一边挣扎起身,顺便把一小截勾在他身上的指骨弹掉。这实在太可怕
了,比看到战死者尸体还恐怖,不禁令人想起圣桑(Charles Camille Saint-Saëns)的《
骷髅之舞》(Danse Macbre)。不过那颗炸弹威力还真强,连地下墓穴的壁面都被震坏了,
露出一些更古老的东西*。哈定倒抽口气看着那些中世纪的梁柱和壁饰,嘴角扬起一股兴
奋的笑容,手指不自禁地颤抖,他可能是二十世纪第一个目睹教堂旧结构的人。他顺着那
些古老壁面的纹理抚摸,享受灰泥接触皮肤的摩擦感,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他看到一
面崩塌的墙壁中的小祭坛。
(*作者注:巴勒摩的阿西西圣方济教堂最早于13世纪兴建并经过多次整修,在二次世界大
战被同盟国炸毁时的建筑体是巴洛克风格,轰炸后原有的中世纪结构才露出来)
那显然不是天主教的祭坛。哈定瞪大眼睛看着那个被战火逼出的古文物,他不顾一堆
骨骸的阻挡冲向那个石造物。他拨开缠绕祭坛上的蜘蛛网开始解读上面的石刻文字,那是
古希伯来文,这真是诡异,难不成这里以前是犹太教的教堂?哈定开始想像飞黄腾达的学
者人生,不过先搞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比较实际。在他摸索铭文时他察觉这个祭坛貌似是能
够打开的,他轻推刻有铭文的部分,祭坛顶端立刻喷出一些灰尘然后像朵莲花般张开。一
卷泛黄的文件出现在祭坛内部。哈定瞄了四周一眼后将文件塞进背包里,使劲办法让祭坛
顶端关了起来后跑回他原本摔下的地方,那些意大利佬也刚好垂了绳子下来。
那是份名为《有关抹灭者的真实记录》的文件,可能写于十世纪,文件材质很有可能
是某种动物的皮革,哈定不禁骇然地怀疑起皮革的来源,这东西摸起来很像…灵长类的皮
革,他以前在黑市看过,实在有点令人作呕。这份用古希伯来文写成的文件讲述著某种召
唤仪式,和犹太教文献上的泥巨人戈伦类似,不过方法更为残忍。
“抹灭者是我族对抗压迫的最终武器,牺牲自我后的产物,只有最善良的灵魂才能引
导抹灭者不致导向自我覆灭,不到绝境绝不使用。”这份文献如是说,但暂居在博物馆里
的古蹟军官助理哈定正暗自嘲笑着这些来不及使用秘密武器的古人。“牺牲一条血脉,抹
灭者的力量越强。”显然要召唤抹灭者必须牺牲有血缘关系的数个人,也许一个家庭会是
不错的单位。“三是灵性之数,三个抹灭者的出现能够击溃敌人拯救我族,也是自我毁灭
前的极限之数。”所以最多可以召唤三个抹灭者?哈定皱起眉头,这能够拯救他的国家免
于寄生虫的危害吗?也许他已经找到了美国白人命运的拯救者?
他决定尝试。
在战争区域找到牺牲品并非难事,古蹟军官里也有和他有志一同的人存在,只是他不
便在此告知这些人的姓名。他们找到一家奇蹟般仅存的罗姆人(Romani),也许用吉普赛人
或是意大利语的Zingari会比较广为人知,总之他们追踪到巴勒摩山区竟然还躲著一家五
口,一天夜里他们闯进罗姆人的住所然后带走他们的心脏(文雅说法),反正没人会认为古
蹟军官有这种残忍功力,通常军队里的那些莽夫都把他们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学究。仪
式在那家人的破屋里举行,一阵烟雾从排列好的心脏中窜出,但这只抹灭者看起来残缺不
全,甚至连皮肉都没有长好,牠开始攻击四周的人,直到哈定赏了牠几发子弹后才倒了下
来。幸好那卷文件有记载抹灭者的控制方法,他们把那鬼东西弄睡后塞进大木箱里佯装雨
刷(反正那东西翻成英文就是如此,真是刚好),在意大利重获自由后和军队一起回到美国
。
回国后,雅各‧哈定告诉指导教授他决定展开全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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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俺弄出来的第一只抹灭者…牠被藏在霍特伍德别墅下面。”哈定先生抹去脸颊
上的泪水说道,滴落的泪珠在半空中就消失无踪。
“那废弃教堂里那只是怎么回事?!”我对他大叫。
“那是第二只,最近才成功召唤…俺们找到那个家庭的最后一位成员,但我们过去没
能成功召唤第三只…失败了…”
“我的天啊…那个姓费的先生…”苏洛哀号出声。“那东西能被消灭吗?”
“不能…只要使用咒语牠们便会出现。”哈定空洞无神的双眼望着我们。“但你们又
是怎么把那东西叫出来的?”
“谁知道?搞不好是你们这些混帐人渣忘记叫牠们去他妈的上床睡觉!”
“嘿,苏洛,冷静点。”
“俺们找错了牺牲品…德瓦不是正确的牺牲品…德瓦是个孤儿…”哈定颤抖地说出德
瓦那个姓氏。
“她不是有个父亲吗?”我狐疑地看着他。
“不,俺们弄错了…”
“德瓦?我好像听过这个姓。”珍妮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我遇过一个姓德瓦的
小女孩…不,应该是她自己这么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猛然转向她。
“很小的时候,我不太有印象了,但因为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对这个姓有点印象。”珍
妮皱起眉头思索著。“德瓦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家的裁缝店名称,我父亲会去那里订制西装
,那是我们还住在纽约时的事情。”
我和戴尔看了彼此一眼。
“我记得那年你父母死了,戴尔。”珍妮对于讲出那个字感到有些不自在。“我的家
人过去不准我说出这件事,但显然我必须说出真相。我和那个姓德瓦的小女孩在店门口玩
球,有台车开了过来,里面的女士和她聊起天,最后她坐上那台车。我再也没看过那个姓
德瓦的女孩,我的父母再也不提起或到过那间裁缝店。”
“那是你们干的对吧!”苏洛瞪着哈定先生问道。
“她不是德瓦…俺们弄错了,俺们本来想带走的是妳然后引来妳的家人,小女孩…”
哈定看着珍妮说道,她瞪大眼睛发出惊呼,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几步。“德瓦是裁缝店名…
她是个被收养的孤儿…她养父母的姓氏是…”
“欧哈拉。那个女孩是爱琳‧欧哈拉。”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出,华特夫妇的年轻看
护用枪指著爱琳走了上来,那两个洛文的小警察拿枪跟在后头,其中一个快速抓住站在一
旁的珍妮。
哈定先生像是脚底抹油(如果有脚的话)般消失在空气中。
“珍妮!”我举起枪管对准他们,但另一个小警察也掏出枪指着我们。
“劝你们不要动手,否则这两个小妞就完了。”华特夫妇的看护对我们冷笑说道。“
放下武器。”
“该死!”苏洛观望情况准备掏出手枪。
“照他们说的做,苏洛。”戴尔把枪放在地上举起双手,我们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还有你,榭尔温。”
“可是…”
“华特夫妇和欧哈拉先生呢?”戴尔冷静地看着他们三人。
“这么想见他们啊?你这个吸屌的小婊子。”小警察一号对他歪嘴一笑,我气得举起
枪再次对准他,但华特夫妇偏偏要这时出现在楼梯口然后一枪打掉我的武器。
“我就说不要动手,你看吧,那对夫妇可能就在这附近,他们根本就是其中一员。”
戴尔无奈地对我摇头。“我也看到了当时他们瞪着哈定先生的眼神。”
“把枪都给我踢过来。”华特先生架著满脸包的欧哈拉先生说道。
我瞪着他们照做,华特太太拿着一把冲锋枪(我的天哪)来到我们三人身边巡视半天,
最后用枪管抵着我们示意我们在墙角跪下。
“想要享受处决的快感吗妳这个种族歧视的粪渣!”苏洛对她破口大骂。
“我们需要观众,但愿你这个肮脏的拉丁猪看得懂。”华特太太愉快地用枪托回应他
的脑袋。“玛丽安娜,妳的工作来了!”
杜立德太太一脸哀戚地走了过来,在华特太太的监视下用封箱胶带把我们的手脚缠住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他们说要杀死我…”她边哭边这么做。
“这情况实在太丢脸了。”戴尔发出一阵抱怨,几秒后获得被胶带封口外加狂踹一阵
的奖赏。
“不想被这样对待就给我安静点,哈雷先生,我们还是挺喜欢你的。”在我准备反抗
时华特先生走过来踹了我胯下一脚。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对这些疯子大叫。
“哈定那个食古不化的垃圾认为没血缘关系就不能召唤怪物,搞得第二只抹灭者最近
才制作完成,然后那个老白痴还差点害我们露馅,现在我们终于可以用这两个欧哈拉召唤
最后一只抹灭者了。”华特夫妇的看护高傲地看着我们,接着示意其中一个小警察把行李
箱拖了过来在哈定先生的陈尸处打开,里面放了一个黑色布袋,行李箱中写满诡异符号。
“那个灯塔看守人呢?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好事?!”我不满地对他大吼。
“喔?你是说那老东西啊,在这儿啊。”华特夫妇的看护指著那个黑色布袋。
“喔不干你妈的…”我不禁对他咒骂一阵。“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不是他们这些老疯
子啊!”
“你们这些种族叛徒会感谢我们的努力的,就让派对开始吧!”他愉快地接过一件白
色袍子披上身,从背后撩起圆锥兜帽戴在头上,只剩下一对蓝宝石般的双眼在底下闪烁,
最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把染血的剥皮刀。
你的血能阻止一切。那道声音在我的耳边再次响起。
第七章完
如果对这章提到的古蹟军官事蹟有兴趣的读者,除了前年上映的的电影《大寻宝家》外,
也可以参考另一本讲同盟国在意大利拯救古蹟的书《抢救维纳斯》(The Venus Fixers)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