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录] 说说我在剧组遇到的灵异事件-27

楼主: momoca66 (莫莫)   2016-01-07 15: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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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解氏语花 http://www.tianya.cn/95426126
我问:“这里所有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为什么单单你会说汉话?”
她微微一笑:“那是因为我娘,她是汉人。”
“我能见见你娘吗? ”我现在见什么都像是救命稻草。
还没等少女回话,大婶从屋里出来,看到少女,边嘴里“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堆,边单膝
下跪行了大礼。
少女伸手扶起大婶,嘴里也“咕噜咕噜”地嘟囔著,这种似唱非唱的语言,从她嘴里出来
,顿时变得非常动听。
大婶起身后,示意我也给少女行礼,我犹豫了一下,也就入乡随俗,向她弯了弯腰。
少女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像银铃般地飞上云端。
她对我说:“你不是要见我娘吗?我带你去!”
少女一手抱着猫,一手拉我上马,坐在她的身后,飞奔而去。
马儿穿过村庄,来到一个石头堆砌的小城堡,城堡外边有卫士守卫,少女所到之处,所见
之人,皆会向她行礼。
入了城堡,看到城堡里有座土山,那天望见的石塔,正矗立在土山顶上。土山右侧,有几
个比较气派的大屋子,也是泥土砌的,但外墙用煮熟的玉米粒糊过,风干后的显得很结实
,房顶上装饰有各种木雕。
少女站在屋外对我说:“这里就是精绝国的王宫,我的哥哥就是这里的王。”
我已经知道少女的身份不一般,但我没想到她会是位公主,当然我更没想到的是精绝国的
王宫这么小。
公主拍拍手,一位侍女上前,公主在她耳边又“咕噜”一番,侍女取来一条披风,把我身
子包裹起来。
少女带我进入她母亲的屋子,我看见一位端庄的汉族妇女坐在羊毛毡垫上,只见她披着一
头黑发,随意插著一支珠钗,浑身上下纯正汉服打扮,眉眼之间,我一看就知道是公主的
母亲。
我跟着公主向她母亲行了礼,但不知道怎么称呼。
公主向她母亲介绍了我,然后跟我说,精绝国人都称王的母亲为“大姆”,当然是音译。
大姆看到我显得很高兴,让我在她对面坐下,问道:“卫公子,这里鲜少有汉人来,你是
从哪里来的?”
我读书少,不知道二千多年前的北京叫什么,反正不叫北京,也不叫北平,北平是民国时
候的称呼。
幸得灵机一动,想到我的家乡湖北荆州,好像在汉代也叫荆州,所以回答道:“大姆,我
来自荆州。”
大姆一听荆州,果然知道,朝我微微颔首,道:“我记得荆州是平夫人的家乡,也是鱼米
之乡,好地方。”
可我哪里知道平夫人是谁啊?这下想搭话都搭不上了。
大姆看我的反应很奇怪,问:“你们荆州父老谁会不知道平夫人呢?她是当今大汉献帝曾
经最宠爱的夫人啊!只是如今大汉已亡,这些美人红颜,也不知道怎么个归宿。”
东汉亡国,那不就是三国结束,曹丕建立魏国的时候吗?我历史虽然不好,但三国演义熟
悉啊,这下好了,我又有话题了。
我问:“对对,都是那曹贼篡位!”
大姆突然咬牙切齿地:“骂得好!曹家之贼终不得善终!”
看到大姆这么痛恨,我以为她必是汉室和亲的公主:“大姆,您是汉室的公主吗?”
听闻此言,大姆突然仰天大笑,显露出不合身份的表情。
大姆说:“汉室的公主?汉室的公主会到这种蛮夷之地来?任何一个刘姓女儿,就算早已
失去爵位的,也绝不肯来!只有我这个罪臣之女东方樱,为替父赎罪,才会甘愿被赐婚!
想当年我才十四岁,因父亲得罪曹皇后家人,被罢官入狱,而我,也成了官婢,入宫伺候
平夫人。
那年楼兰国王朝拜汉室,献帝为笼络楼兰诸国,欲将将汉室女子赐婚于楼兰、精绝、戎卢
、扜弥国王,但汉室女子无一愿意远嫁荒蛮之地,被点名之人皆以死相拼。献帝无奈,在
宫中征集自愿者,其父兄有罪者皆可恕,我为救父亲出狱,就嫁到这里。”
东方樱?我只知道汉武帝时有个奇人东方溯,不知和眼前的大姆有没有关系。
但我也不敢贸然多问,我来见大姆是为了弄清我身处何时何地,而这些,刚才公主已经都
告诉我了。
大姆说:“谢谢你来看我,听我说这些话,我已经不知有多久没见到过汉人了。”
虽然眼前的大姆在汉室并不是高贵之人,但在这精绝国却是一国之母我连忙奉承说:“能
在这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大姆,这精绝国,只有您和公主会说汉话吗?”
一旁的公主抢著回答:“除了母亲和我,还有我王兄、我母亲的贴身婢女,都会说些汉语
,只是我们都没有母亲说得好。”
我问:“那你们平时说的是什么语言?像唱歌似的。”
公主回答说:“是佉卢文,是我们精绝国独有的语言。”
我叹道:“好难懂的语言!”
公主摇头:“不难懂!佉卢语的交流,不仅仅靠声音,还靠心灵,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转头看着公主的眼睛,公主看着我说:“欧利哦!”
我们相互凝视著,看到她双眸中的变化,我神奇地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欧利哦”的含义
,我情不自禁的地也回了一句:“欧利哦!”
公主笑着说:“对了,欧利哦是我们的问候语,汉语里'安好'的意思,我们佉卢文是无法
在黑暗中交谈的。”
无法在黑暗中交谈?为什么?我不能理解。
大姆看着我茫然的样子,解释道:“佉卢文跟汉字不同,它非常简单,所以不足以表达太
多的意思,所以交流时一定要加上眼神,才能心领神会,不像我们汉语博大精深。”
我看到大姆有点伤感,赶紧告辞出来。大姆对公主说:“阿娜,送送远道而来的客人。”
阿娜公主送我了大屋,我对她说:“原来你叫阿娜,真好听。”
阿娜微微昂首,拉过我说:“你想看看整个精绝国吗?跟我来!”
说著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爬上土山,指著石塔说:“你敢爬上去吗?”
我抬头看看石塔,里面是实心的,没有阶梯可攀,就摇摇头。
阿娜蔑视地说:“你看我的!”
说著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绳索,对着塔尖一甩,就牢牢套住了,她一手拉着绳
尾,对我说:“爬呀!”
我细看绳子有很多绳圈可以落脚,就大著胆子往上爬,爬到塔顶望去,视野开阔,整个精
绝国一览无遗。在我看来,精绝国虽说是国,但其实只是一个小城落而已,整个城依著湖
泊建立在绿洲上,民居一圈一圈从外向内包围式排列,不过上千人家,从远处看去,就像
一个飞镖盘。
此刻正值晚饭时分,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外圈的屋里都飘出袅袅炊烟,而内圈的的
房子都没有动静,我推测已无人居住。
我爬下石塔,问阿娜公主:“精绝国为什么一半是空城?”
没想到此话一出,阿娜脸色大变,愠怒道:“不关你的事,就别多问!你走吧!天快黑了
!记住,天黑前,你一定要回到耳卢家!”
说罢把我带出城堡,她自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我这才知道收留我多天的好心大叔名字叫耳卢,我努力辨别方向,寻找回去的路,在天黑
下来的一瞬间,耳卢大叔的两个儿子,找到了我,并一把把我拽进屋子,和他们一家四口
一起躺了下来。
我回想着阿娜公主的话,为什么她让我天黑前一定要回到耳卢家?还有,刚才耳卢两个儿
子慌急慌忙把我拽进屋里的举动,也像是害怕什么,再回想这几天来,他们一家吃过晚饭
,也是天一擦黑就几个人躺进屋子,我起初还以为是这边的人吃了晚饭没事可干,所以习
惯早睡,现在看来,可没那么简单。
我就这样躺在黑暗里胡思乱想,这里没有时间,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几点了,如果还在北
京,应该是我和表哥的夜宵时分吧。
“喵!”我一听是小咪的声音,就拍拍手,两点绿光瞬间蹿人我怀里。我抱着小咪,听旁
边耳卢大叔一家,已经进入梦乡,呼呼地打起了呼噜声。
可是今天我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从墙上的窟窿往外看,今天月光很好,大约是满月之
夜吧。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窗外的月色突然变得有点发红,象落霞,却又没有落霞那么明亮。
我听到附近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已经靠近屋子。
怀里的小咪扭动着身子,好像有些侷促不安。
我看到有一队人影排著队进了屋子,挨个凑近铺上熟睡的人,几乎脸贴脸地嗅著什么。
我看到快轮到我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良久,我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那些人正
一个一个地凑到我眼前,可是我居然感受不到那些人的呼吸和人身上该有的热量。当最后
一个人从我脸上离开的时候,我从他的侧脸看到,那些人,居然是平面的!像是一张照片
一样!
我看着他们轻飘飘地从屋门走出去,带着纸片似的悉悉索索声音,越飘越远。
等他们走远,我才发现我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身子。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天一黑就
得早早睡下,原来每天晚上都得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急急忙忙去城堡找公主,这里唯一能和我沟通的就只有她了。
“阿娜!昨天晚上,简直太恐怖了!我看到……”我一见到阿娜公主,迫不及待地说。
阿娜没等我把话说完,又把我拉上马,驰向湖边。
在密密的芦苇荡边,阿娜问我:“怎么?你昨天天黑前没回到耳卢家吗?”
“不,天黑前耳卢大叔的两个儿子找到了我,把我带回家了。”我说。
“在天黑前能遇到异丘和沙赫,是你的幸运。既然已经回屋,那就不会有什么事,你又不
是……”公主自知失言,突然刹住话题。
“怎么没事?你知道吗,我昨天半夜,看到月亮变红,然后有一队纸片似的人排队飘进屋
,对我们挨个观察,太可怕了!”我明知道这可能是个禁忌的话题,但我还是要一吐为快
,不然真的要憋死了。
果然,阿娜听完我的话,冷著脸对我说:“你若是想要平平安安的,最好当什么都没看到
,每天晚上该睡觉就睡觉,你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
阿娜又说:“我的小咪呢?又在你这里?”
什么?这猫还真的叫小咪?这就太巧合了。
我问:“那是你养的猫?”
阿娜哼了一声:“它比我年龄可大得多!”
我老实坦白:“昨晚,小咪在我这,可早上一早就跑了。 ”
阿娜:“废话,早上它还不跑?不过它肯来找你,说明你们有缘,晚上有它在,你就更不
用怕了。”
我觉得这个小小的精绝国表面看起来平静,但却暗藏波澜,昨天看到围城中心的空屋,当
晚又看到这些飘飘的平面“人”,我一个激灵,问:“阿娜,是不是空屋那些人都死光了
,然后变成了这个飘飘的鬼魂?他们为什么是平面的呢?难道他们都是被压扁了?”
我自己想着,都感到不寒而栗。
阿娜揪着我的耳朵说:“叫你别想,你还想那么多,你是不是闲的慌啊?”
我尽量护着自己的耳朵,不让阿娜把塔揪下来:“公主放手,你说得对啊,我就是闲得慌
啊!我是迷路到这里的,现在也回不去了,和这里的人语言又不通,整天没事干,可不是
闲得慌吗?”
阿娜公主“噗哧”一笑,继而又认真地说:“你说得也有道理,你也不能总在耳卢家白吃
白喝,这样吧,你每天到城堡来找我,拜我为师,我教你学佉卢文,如何?”
“好啊,那太好了!”我正愁无人交流,寂寞得紧,这下好,我可以天天藉著学佉卢文的
机会,跟着公主混了,说不定王宫里还能管我餐饭。
我怕阿娜公主反悔,对她说:“我们汉人拜师,得行拜师礼。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哦不,终身为母,所以你就坐在马上,我得向你跪行大礼,然后,大家都不能再反悔了
!”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汉是如何行拜师礼的,我模仿著《大汉天子》里的情节,向阿娜公主跪
下,三叩首。
阿娜公主看我行礼,“咯咯”笑个不停,弄得我好没面子,我讪讪地说:“公主,严肃点
,拜师呢!”
听我这么一说,公主就笑得更厉害了,她弯著腰差点摔下马,我连忙伸手扶住她。
她打掉我的手:“不用你扶!你以为本公主真会掉下马?你也太小看人了!”
等她终于笑够了,她板起脸,装作严肃地向我招招手:“卫儿,过来!”
卫儿?我下巴都差点惊掉!我指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娜却坦然道:“咦,你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吗?我既然是你母亲,不得唤你卫
儿吗?我母亲就是这样唤我哥哥的呀!”
我心里想,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把我的话就当真了,我解释道:“这只是一比喻!看你
的年龄,比我还小呢,怎么能当我母亲了?你以后就喊我小魏吧!”
她歪著头想了想,大概觉得我的话也有道理,抬起头说:“好吧,小魏,我教你,你要好
好学,如果你不认真,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说着她马鞭临空一抽,发出“啪啪”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摀住屁股,仿佛已经抽到我一样

阿娜调转马头道:“我走了!”
说罢策马扬鞭而去,真是干脆利落的紧。
看着她绝尘而且的背影,我心里不由得赞叹,造物主真是奇妙,即便在这样一个沙漠王国
里,也会有如此美好的少女!
我走到湖边,把清澈的湖水当镜子,照了照自己了脸,我看到自己很憔悴,头发也已经很
长,胡子拉碴的,这个形像要搁在北京,直接可以上天桥要饭了。
我用湖水把脸洗干净,再用手梳理一下头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清爽一点。突然,湖水里
照出另外一张脸,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阿娜公主的母亲大姆,她一身紧凑的打扮,还包了
头巾,我差点没认出来。
大姆说:“能用我们尼雅湖的湖水梳洗,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的福分。”
原来这个湖泊就是尼雅湖,上次在和田博物馆听女导游说起过“尼雅”这个名字,我立马
弯腰向她行礼,大姆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跟着大姆一直走到城堡后面,那里有些荆棘类的灌木丛,路很难走,一不小心就被勾住
衣服。
我正奇怪她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种地方,大姆站定不走了。
她拔下头上的一根发簪,在空中画了个圈,那些荆棘灌木竟然移动起来,往两边分开,露
出一个隐藏着的山洞。
大姆率先走入,我只好乖乖地也跟在后面。
我们刚走入山洞几米,灌木丛就又复原隐蔽了入口,但奇怪的是洞内竟然有光线照入。我
顺着光往上看,发现这个洞居然在石塔底下,而石塔中间其实是空心的,光线是从塔顶照
入。
我环顾山洞四周,修理得很整洁,里面陈列著一些精致的器皿,人、马和骆驼的雕像。中
间是一块空旷的平地,铺着羊毛毡毯。
再往里看,我隐约看到并排放著几个长形的木箱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走近一看,不
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这这……”我指著这些箱子语无伦次,惊慌失措。
大姆看到我的样子,不满地说:“没错,这些是灵柩。但是你也没必要如此慌张!”
“为……为什么放在这里?”靠,我能不慌张吗?这什么意思啊?不是要把我就地解决然
后也装进棺材吧?要不要这么狠啊?
“为什么?这本来就是精绝国的王陵地宫啊!这些都是精绝国历代国王,包括我的夫君,
都长眠于此。”大姆冷冷地说。
还好不是要我的命,我长长松了口气:“大姆,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大姆说:“这里说话,比在宫里方便。”
大姆在羊毛毡上席地而坐,示意我也坐下。
大姆开门见山地问:“听说你昨夜见到了那些幽灵?”
我呆呆地看着大姆,心想,她怎么会知道。
大姆白了我一眼:“你不用奇怪,我刚见到你之前,已经遇到过阿娜了。”
原来如此,既然大姆已经知道,我就老实地回答:“昨夜很多恐怖的纸片人飘进来,原来
是幽灵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姆说:“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也难怪,你在这里语言不通,自然就打听不到什么
。其实这没什么稀奇,这本来就是个幽灵之国。”
幽灵之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怎么不稀奇,这简直太稀奇了。
“难道,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是幽灵?大姆你,还有阿娜?不可能啊!”想到这,我又紧
张起来。
“当然不是!你白天所看到的人,都是精绝国的子民,他们勤劳,善良,就像收留你的耳
卢一家一样,淳朴到不懂得什么叫自私。”
这话确实说得很对,自从我到了耳卢一家,他们对待我就像失散的亲人一样自然,供我吃
喝毫无怨言,仿佛我一切我都可以心安理得。
大姆继续道:“可到了晚上,精绝国就被这些幽灵统治了,所以这里的居民,天黑以后绝
不出门。”
我问:“这些幽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它们的来历吗?”
大姆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告诉我:“我嫁来这里时,幽灵已经存在三百多年,当他们曾
经活着的时候,他们才是精绝国的主人!我只知道,在三百多年前的一场争斗中,他们全
部死亡,精绝国就被他族统治了,而它们,只能成为幽灵。”
我问:“这么说,是现在的精绝国人杀死了他们,抢占了他们的家园?”
大姆摇头:“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以为是这样,但后来发现事实不是如此,卫公子,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我已经对你说得太多了。这几年都没遇见过从大汉来的人,请原
谅我情不自禁。”
我想想也不应该,现在的精绝国子民个个淳朴善良,绝不是争强好斗的凶恶之人,做不出
那种抢人家园还杀人灭口的事情。
但是既然大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再追问了。
“大姆,你把我叫来,究竟所为何事?”
大姆的脸色开始变得温和,款款而谈:“我三十年前来到这里,心里是万般不情愿,我们
同嫁沙漠诸国的姐妹,都是为了尽孝,救出家中待罪的父兄,我们同病相怜,在出嫁前都
商量好,等父兄出狱,我们就自裁。但我来到精绝国后,这里生活虽苦,但我的夫君待我
很好,也就慢慢认命了,还生下一儿一女。我的儿子就是如今的国王,他容貌性格都像他
的父王,也是个天生的王者,而我的女儿阿娜,却显现出一半的汉人血统,她的容貌有几
分像我,但比我更漂亮,性情也是刚柔相济,既有他父王一族的率性天真,也有大汉女儿
的含蓄细腻。她是我这辈子的掌上明珠,我不愿随便将她嫁给周边小国的国王。”
我越听越觉得心跳加快,大姆不是要招亲吧?
大姆没发觉我的异常,继续说:“卫公子,昨日在城堡见到你,我就觉得很亲切,晚上思
来想去,发现我这些年内心深处依然思念著大汉,我舍不得把阿娜嫁给沙漠诸国,是我内
心深处,还存著念想,想把她嫁回汉室。但如今大汉已不存在,这个念想也绝了。可今天
看到阿娜欢欢喜喜从湖边出来,我就知道她对你有好感,所以我把你带到这里,是想问你
,你可愿意留在精绝国,做我的女婿?”
天哪,没想到大姆跟我来真的。虽然我承认,阿娜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可是我不能动心
,我要是留在这里,小熙怎么办?她才是我的正缘啊,我心里已经有了小熙,就绝不能再
装别人了。
但是为难的是,我怎么回绝大姆呢?她可是精绝国如假包换的太后娘娘啊,万一我抗旨不
存,她一怒之下把我死啦死啦地,我找谁含冤去?我可不想成为幽灵中的新成员。
我打定主意,不能生硬拒绝,也不能爽快答应,想起我现在身处二千多年前,大姆又是从
汉室出来的,那时候不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于是我就一本正经编起瞎话来,反正拖一时算一时:“大姆,承蒙你看得起我,小卫心中
不胜感激。公主娇柔可爱,我自然倾慕不已,但我的家远在荆州,我若要留在此地,婚姻
之事,终须经得父母同意,小卫实在不感私自做主。请大姆见谅。”
我以为精绝国离荆州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一个沙漠,这事肯定就此作罢了。
果然,大姆泄气说:“卫公子说的也有道理,阿娜虽然是精绝国的公主,但身上流着一半
大汉的血液,既然要嫁给汉人,就要尊崇大汉的礼节,我也不想让她被人看轻。”
我连忙说:“大姆,我看此事就先搁一搁,等日后从长计议。”
不料大姆却说:“哎,你别看我精绝国隔绝在沙漠之中,但从楼兰东去的商队时常会经过
这里,若要托人送封书信到荆州,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等我想出了辙,就赶紧操办,阿娜
这丫头,年纪也不算小了。”
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头不语,消极抵抗。
谁知大姆不依不饶,起身把我拉起,走到那堆灵柩前,让我跪下。她说:“卫公子,你现
在就当着精绝国历代国王的面发誓,说这辈子都不负阿娜!”
说罢从我背后一推,我双膝一软,就跪下了。
这时我的火性也出来了,我卫小魏虽然是个屌丝男,长得也是弱不禁风小白脸的样子,但
也是个有血性的男儿,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心里想,死就死吧,反正我死也不会背
叛自己的感情,我这一辈子不想辜负的,永远只有小熙一人。
大姆看到我的站起身来,表现出倔强的样子,一下子惊呆了。
她铁青著脸,恼怒地拔出发簪,在空中一阵乱划,嘴里嘟哝著什么。
作者: HR492 (惊叹号)   2016-01-08 00:48:00
最喜欢这段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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