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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解氏语花 http://www.tianya.cn/95426126
我像个孩子似地扯著肖师父的风衣,深一脚浅一脚靠近石堆。
肖师父把手电交给我,嘱咐我照准了。他自己用力扯下石堆上的蔓藤后,又奋力搬开石块
,我要上前帮忙,却被他阻止了:“你站在我身后,照好手电就行,别的不用管。”
肖师父搬开大大小小的石块,发现里面是个山洞。他拿过手电在洞口照了照,这时我们听
见“喵”的一声,突然从洞内蹿出一只猫来,向村里蹿去,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回过头来,只见肖师父弯著身子已经钻进洞内,半拉屁股还留在洞外
,可见这个山洞并不深。
“小魏,过来帮忙!”
我听见肖师父喊我,赶紧上前。这时他从山洞里扒拉出一只铁箱,让我帮着抬出来。那是
一直四方的铁箱子,没有锁,上面积满了淤泥,我用树枝刮干净一看,铁皮已经绣的不行
了,幸好箱底打着铆钉,所以还不至于脱底。
我惊喜地说:“肖师父,我们挖到宝了!”
肖师父轻声喝止我:“别胡说八道!”
我一看他的神色,马上又慌起来:“这……这里,不会是尸骨吧?”
肖师父瞪了我一眼,我马上闭嘴。
他把石块照原样堆积到洞口,然后示意我和他抬着铁皮箱子离开。
我们把铁箱子抬上面包车,肖师父很轻松就把铁箱盖子给打开了。之见箱子最上面是一层
红布,揭开红布,是一堆线装书,纸张都已损坏,字迹也大多数已不清晰,我们打开车顶
灯,吃力地辨认著,翻完所有的书,得出大致结论:这是陈家村历代的村志,肖师父指著
其中一段,一拍大腿说:“所有记载里面,最有价值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里记载的是隋朝末年,村里来了一批从西域逃难来的人,自称也姓陈
,求族人收留,族长召集族人商议,族中长者顾念都是姓陈,就同意他们住了下来,大家
很快就融合在一起,他们死后都埋在陈氏祖坟,牌位就进陈家祠堂,几代人以后,已经分
不清哪些人是陈赖后人,哪些是后来从西域逃难来的。
肖师父显得十分兴奋,红著脸再掏出酒瓶,发现酒已经被我们俩喝完了。我是个不会喝酒
的男生,今天破例喝了这么多白酒,车是肯定不能开了。此时我酒劲上头,感觉晕晕乎乎
的,就跑到车外去醒酒。我手电也没拿,踉踉跄跄往村里走去,俗话说酒壮人胆,此时此
刻,什么都不觉得害怕了。
我不知不觉走到了那颗大枣树底下,我闭着眼睛抱着大枣树,想流浪猫,想小咪,想得心
疼。
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睛,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咪。
小咪微蹙著眉头,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看到小咪,什么也不顾,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小咪没有挣扎,就这样静静地靠在我的怀里。
我摸著小咪的长发,略有哽咽地对她说:“小咪,你去哪儿了?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小咪说:“小魏,你要好好的,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说:“别再离开我了,别让我找不到你!至少,把微信加回来,好吗?”
小咪摇头:“你还是忘了我吧,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紧紧抱住小咪,不肯松手:“我不管,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我的那只流浪猫变的,我
都不怕,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小咪轻轻推开我,摸着我的脸说:“别傻了,听话。”
小咪用闪亮的眼睛看着我,良久,突然在我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跑进浓浓的夜色,不见了踪影。
我沮丧地蹲著树下,感觉到头更加晕了。
我想追她,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等我醒来,东方已经发白,我像虚脱了一样,走回车里,发现肖师父也醉得厉害,还在呼
呼大睡。
我躺在驾驶椅上,回想起昨天突然出现的小咪,已经分辨不出不是我的幻觉,还有小咪的
吻,真的不是做梦吗?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肖师父也醒过来了,他根本不知道我出去过,看了看箱子也还在,
挺得意的样子。
我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就带着肖师父开车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小斌还没出工,他问我怎么一夜未归?
我说我泡妞去了,他居然凑上来嗅了嗅,羡慕地说:“还真有女孩子的香味,还有酒味。
这附近哪里有可以喝酒又能泡妞的地方?下次带俺一起去!”
我倒在床上不理他,心里想,我身上真有女孩子的味道?那么昨天小咪的出现不是梦?
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中午醒来的时候,感觉在冰窟里一样冷,摸摸额头滚烫滚烫的。知
道自己发烧了,客栈又没有医生,我就勉强支撑起来烧了开水,连喝几大杯,然后裹着被
子躺在床上发抖。
下午的时候我实在支撑不住了,就打电话给表哥,表哥连忙赶过来,看到我这副样子很著
急。他马上开车带我去白鹤镇卫生院,白鹤镇卫生院很小,医疗设施也差,输液的观察室
就靠着大厅,连个门都没有,我盖著医院又脏又旧的被子,瑟瑟发抖。
表哥见我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就到镇上给我去买点吃的,我一个人闭着眼睛,直觉
天璇地转,云里雾里的。出来那么久,我都没想过家里,可真当病得难受的时候,我好想
家,好想妈妈的唠叨。
“小魏,小魏……”我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
“小魏,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就在耳边。
我努力睁开眼睛,在刺眼的光线下,看到小咪凑近我的脸,看着我,满眼关切。
我用尽力气才拉到小咪的手:“小咪,不要走!”
我紧紧拽住小咪,生怕她又跑了,却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时,医生已经给我插上氧气,小咪和表哥都在身边。
小咪看我醒了,急忙叫来医生,医生过来给我量了体温,说:“体温开始退了,应该没什
么大问题,放心吧!”
表哥担心地说:“你怎么搞的?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你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向姑
妈交待?”
我让表哥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感觉缓过来了。
小咪对我说:“你好好养病,以后别再胡闹了,我要回去了。”
我一听小咪又要走,就急了,挣扎着坐起来:“小咪,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你听我
说完行吗?”
这时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拉起小咪就走。
我一看,那不是枣树下的陈老金陈大爷吗?
我赶紧叫唤:“陈大爷,陈大爷,是我!”
陈大爷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来,认出了我:“呀,是你啊,娃崽!你怎么也在这里?生
病了?”
我顾不得回答他的话,指著小咪问:“小咪,她是你孙女吗?”
陈大爷奇怪地看看小咪,问我:“小咪?谁是小咪?她是我孙女小熙啊!”
她就是小熙?我记得当初桂花奶奶跟我说起过,陈老金有个孙女叫小熙,在美国唸书,原
来小咪就是小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陈大爷看我茫然的样子,似乎明白了几分,他把小熙推到我床前,有点生气地说:“小熙
,这是咋回事?你怎么骗人家娃娃说你叫小咪呢?小咪不是我们家失踪的猫吗?”
小熙秘密被揭穿,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咬著嘴唇不说话。
陈大爷对小咪说:“我自己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跟人家娃娃解释清楚!搞么子嘛。”
陈大爷说完就走了,表哥见状也装着去大厅抽烟,观察室就剩下我和小熙。
我问:“小咪,哦不,小熙,你为什么要装成小咪?”
小熙说:“小咪是我抱回家养的猫咪,它还是小奶猫的时候,我就把它抱回家了,后来它
长大了,也做了妈妈,可是我听说是你把它弄到剧组,弄死做了道具。”
我想这也太冤枉我了,我辩解道:“你误会了,我来剧组第一天,就在客栈旁边发现了它
,我以为它是只流浪猫,而且和我自己养的小波很像,所以我就收留了它,后面发生的事
情,我真不知情,我也不知道,这部戏会要一只死猫做道具,对不起,小熙,但我真的不
是故意的。”
小熙说:“我知道,我到剧组以后,慢慢的情况都了解过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知
道害死小咪的场工已经被开除了,所以……”
“所以你就消失了,对吗?可是小熙,你这样突然离开,知道我多牵挂吗?”
“对不起,我是趁放秋假回国的,离开剧组,是因为我马上要返校了。”
“那你怎么还在?”
“因为学校那边有传染病例发生,所以临时通知又多放些时间。”
我终于明白了,小熙是为了给小咪复仇,才来我们剧组卧底的。可是我还是有些谜团未解
。我拉小熙坐下,问:“那现在我问你,你要对我说实话哦!”
我问:“第一次在路上碰见你,你是自己抄小道去的剧组吗?”
小熙不好意思地:“你的车开走后,我拦了一个同村人的摩托车,让他带我从小路赶到剧
组的。”
“微信圈里的照片,你怎么做到在树梢的位置拍摄的?”
小熙低着头坦白说:“那天拍摄需要用大摇臂,结束后我求摄影助理让我上去拍的。”
“那你的眼睛,为什么一会发绿,一会又变正常?”
小熙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从包里掏出一盒隐性眼镜:“你真的不知道美瞳眼镜这回事吗?
看来当时我真的赌对了。”
我CAO,居然这样耍我!我又气又好笑,既然都是骗局,那么其他的也好解释了,我说:“
灌木丛中的饮料是你事先藏好的,这已经让我发现了;我给流浪猫戴上的那只中国结,你
是怎么搞到的?你见到它了?”
小熙神情又有些黯然了:“我到剧组以后,听道具组的人说你当时给小咪要了个中国结,
我就向他们也要了一个同样的。为了让你相信这就是小咪身上挂的那个,我特意到猫窝里
黏上几根小咪身上掉下的毛。”
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就是那只流浪猫,对吗?”
小熙把头埋到被子上:“是的,我以为你害死了我的小咪,我又不能找人揍你,那是犯法
的,我只好装作是小咪变的,接近你,让你以为我就是小咪来复仇,我想吓唬你,最好吓
死你拉倒!”
我听小熙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撒娇的口吻了。我摸着她的头发,感叹道:“可惜你千算万
算,就是没有算到我会爱上一只小喵咪。”
小熙抬起头,含笑看着我。
我刮了她一下鼻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害死小咪的凶手,为什么还要在离开剧组的
前一晚,做个巨大的猫爪来吓唬我?!你跟小美住一屋,一定是听她说了我们小时候'小白
手'的故事,所以特意来吓我的,对不对?”
小熙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她连连摇头:“没有!当我知道你不是害死小咪的凶手后,我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就收拾好东西,让我爸爸接我回城里了,直到昨天听说爷爷咳嗽又犯了
,才回村里来。”
这么说来,这只巨大的猫爪,不是小熙的恶作剧?那又会是谁呢?
不过再遇小熙的幸福已经让我冲昏头脑,所以暂时不去想这些了。
我握著小熙的手,认真地对她说:“我绝不让你再逃走了!”
小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也很认真地对我说:“我在美国,你在这里,你说我们现实吗?
”
我突然理解昨天晚上小熙说的那句“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了,我和她,并不
是人妖的界限,而是大洋彼岸的距离。
我毫无底气地说:“你毕业后还会回来吗?”
小熙摇头:“不会,我所学的专业,只有留在美国才有发展,我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
没错,这就是现实!我绝望地放开小熙的手,这一刻,我深刻地理解了某人说过的一句话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我把被子拉过脸,向小熙挥挥手。等我揭开被子,小熙已经走了。
别了,小熙,别了,小咪!我在心里默默念道。
经受了感情和病体的双重打击,我从医院回客栈后精神一直振作不起来。爷叔和海叔都来
看过我,安慰我不用太着急,学艺要循序渐进。肖师父来得最多,每次进来都欲言又止,
好像有事要跟我说,但看到我病怏怏的样子,最终都没说什么,只是叫我好好养病。
其实我的心病三位师父都不知道,只有小斌有些察觉。这天晚饭后,爷叔突然独自来我房
间,支开小斌,对我说:“小魏,我昨日闲来无事,替你打了一卦,测了你的姻缘,卦像
说,你这一生野桃花虽不少,但是正缘却只有一个。她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而且你们
已经结过缘。”
我一听立马亢奋起来,爷叔所指的正缘,除了小熙还会有谁?
我问:“真的?”
爷叔:“千真万确!”
这个消息像给我打了一针强心剂,我一听马上精神抖擞,既然小熙最终都是我的,那我还
担心什么呢?当时我根本没想到爷叔也会骗我,等我后来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那
么脆弱了。
爷叔走了,小斌进门来,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但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我没有去在意他。
既然我自我感觉都很OK了,想到这几天肖师父几次三番来找我,一定有要紧的事,于是马
上去找他。
找到肖师父的时候,他正在茶吧和爷叔海叔喝功夫茶。他们仨看到我都很高兴,招呼我坐
下来一起喝茶。
海叔对我说:“听说你又拜了个师父,我看挺好!这段时间我和爷叔都没少教你,但我们
的法门都局限于道家玄术,现在能拜肖大师为师,学习东南亚佛教中的法门,还有泰国经
典催眠术,那一定会为你将来锦上添花。”
原本我拜肖师父为师,没敢和爷叔和海叔说,就是怕他们有想法,现在都说开了,而爷叔
海叔他们并没生气,我心中的石头就落下了。
爷叔也嘱咐我:“师父多是好事,但学的门派多了也是累赘,所以你要厘清你所学的东西
,要让各个法门相辅相成,而不是互相排斥,要做到这点不容易,你要好之为之。”
我诚恳地点头,表示要铭记各位师父的教诲。
接着,肖师父也开口道:“我和你两位师父都商量好了,从今天开始,单日你跟爷叔海叔
学,双日就到我房间来,由我教授。待你稍有基础,我们便有重要事情交待你做。”
三位师父的重托,我不敢怠慢,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除了睡眠之外,时刻都在接受师父们
的教授,虽然还只是基础的东西,但已经让我领会了很多以前不敢想像的本事。也让我更
深刻地感受到佛道两家的高深莫测之处。
半个月后,这天又逢双日,我依约到肖师父房中,肖师父却对我说:“今天不教你了,这
些日子你很辛苦,今天就放你假,你好好回房睡觉,放开睡,睡多久都行。等什么时候醒
来,就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虽然确实感到很疲惫,但是想到剧组的困境,我咬牙对肖师父表示,我还可以坚持。
肖师父却不容置疑地把我推出房门,严肃地告诉我:“赶紧睡觉,不得有误!”
既然如此,我回房倒头就睡。这半个月我每天只睡五小时,对我这个贪睡的男生来说,睡
眠严重不足。现在一放松,我足足睡到第二天凌晨才彻底睡醒。
我靠在床头看了会《周易》,消化著这几天来几位师傅所教的内容。等到天色发白,我便
起床冲澡洗漱,去餐厅吃了早餐,然后依约来到肖师父房间。
肖师父正在房间喝早茶,看着我说:“果然睡足了精神就好!你坐下。”
我在他对面蒲团上盘腿而坐,聆听他的吩咐。
经过这段时间坚持打坐,我已经勉强能够双盘,再看肖师父,四肢柔软,能够盘出标准的
四心向上,就如莲花座上的菩萨一样。
肖师父指指我面前,我才看见地毯上堆放著那天从陈家村落凤山山洞里带回的村志。
他缓缓道:“这些村志带回来以后,我好好又整理了一下,能看到字蹟的不过,能完整记
载事件的只有这一本,那天你也喝多了,不知你还能想起来吗?”
听肖师父这么一说,我朦朦胧胧还能记得那天翻看村志,讲的是隋朝的时候,陈家村里来
了一批难民,自称从西域而来,因为都是姓陈,族长征得族人同意后就收留了他们。
我问肖师父,是否就能从中找到村落的秘密?
他笑着摇摇头:“这只是一条线索,当时这一支陈姓外乡人在陈家村住下来以后,很快和
当地村民就融合在一起,渐渐地,他们死后都埋在陈氏祖坟,牌位也都进了陈家祠堂,从
此以后,陈家村的陈氏传人,已经分不清哪些人是陈赖的后代,哪些是从西域逃难的难民
后人。我现在只能猜想,这些外来族人,有没有蹊跷?”
我说:“您也只是猜测,那么如何去证实?如果象您那天说的那样,等到科技发展到极致
的时候,我们能亲眼见证人类的历史,那就好办了。 ”
肖师父盯着我,动容地说:“不,我们等不了那么久,现在有个极端的办法,也能去探索
,只是,你敢不敢冒这个险?”
“我?”我不知道肖师父所说的冒险是什么,所以不敢贸然应承,“为什么是我?难道只
有我能做到吗?”
肖师父点点头:“必须是你!因为这需要外力推送,我曾经多次尝试过推送我的学生去某
个历史时期,但都只差一点而没有成功。这次来到这里,结识了爷叔和海叔,也见识了道
家法门,我们经过多次切磋,终于找到了成功的秘钥,而你是我们三人共同的徒弟,再加
上经过这些天的强化传授,你的功力已有一定基础,所以,你就是不二人选!”
事关重大,我必须问个明白:“我怎么去探索?是穿越吗?我有没有危险?还能回来吗?
”
肖师父哈哈笑了起来:“你想多了!穿越只是小说写写而已,你不可能回到以前那些朝代
去生活,你也不能变成古人,我们会用催眠术和灵魂引领术,把你的魂魄推送到历史上的
某一年,你的魂魄可以飘荡,也可以附在某一古人身上,没有人会察觉,但是你只能静静
地看着,不能为这个古人的身体做主,当然你也做不了主,历史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你
就是一个观众而已,你懂吗?至于危险,当然有,我们只能推送你的魂魄到达历史上的某
一年,但不能确定它能落在什么地方,所以你要记住你的使命,自己去寻找,而且你要有
坚强的自制力,不管那里使你多么迷恋,你都不有能想留下的念头,你一旦起了这个念头
,你的魂魄就不能回归你的身体,那么,你就会死。”
听肖师父这么解释,我有点懂了,我的魂魄如果去了那里,我只能当一个观众,去观看历
史这部电影,而且还不能贪恋。
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四年,我有一个温暖的家,有爱唠叨却似我如生命的妈妈,有看
似严肃却有一颗疼我的心的爸爸,还有亲戚、朋友、同学都对我很好,最重要的还有我未
来的正缘妻子小熙,这些才是我要留恋的 ,我凭什么去留恋一个不属于我的朝代?
我想到这些,便自信满满的保证:“没问题,只要没有其他危险,我愿意去!”
肖师父满意地说:“很好,有勇气 !但是你还是要再想想,如果一旦出了差错,不但你失
了性命,我和你爷叔海叔也都难保!”
我点头:“那什么时候送我去?今天吗?”
肖师父摆手:“哪能那么着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还不能确定送你到哪个年代去
!虽然据村志记载,是在隋朝末年的事情,但也不知道是具体哪一年。所以这个问题,我
们还得研究。这段时间,你多上网查查历史,也好有备无患。”
我一一允诺后就告辞出门,走到门口我又回头,问:“肖师父,我突然有点糊涂了,查清
陈氏异族的来历,和郑秋娥飞超度有什么联系呢?毕竟这才是我的初衷啊!”
肖师父略一沉吟道:“虽然我有私心,想完成我师父的意愿,但如果弄清了这事,郑秋娥
未婚夫君的后世之谜也就清楚了,那异灵就不会再苦苦纠缠,你说和你的初衷无关吗?”
“您是怀疑郑秋娥未婚夫君也是西域陈姓的后人?”
“不光是他,我推断陈帅虎也是。”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加义不容辞。我决定明天就去白鹤镇,上网好好恶补隋末那些
历史。肖师父特意告诫我,要查正史,别查野史,隋唐演义这些就别去看了。
既然身怀神圣使命,我就理直气壮地往白鹤镇跑,一连三天都泡在网吧里。要抵制LOL的诱
惑还是很难的,玩还是不玩,真是个难题。
但想想如果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的话,怎么去完成这个艰钜的任务?一不小心可能就出师未
捷身先死了。
于是果断关掉游戏网站,搜索关于隋朝的资料。网上关于隋朝的资料很多,但大部分都是
故事,除了著名的《隋唐演义》之外,还有什么《杨广拉旱船》啦,《疯狂的隋朝》啦,
个个故事香艳无比,篇篇都骂隋炀帝杨广是荒淫无道的大昏君,一看就是不靠谱的野史村
言。
好不容易搜到《隋史》,内文却生涩难懂,但有关隋炀帝灭南陈的故事却引起了我的兴趣
。南朝祯明年间,陈国后主陈叔宝被隋炀帝打败,从而南陈被灭,陈叔宝和他的王族此后
下落不明。
引起我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不仅仅是因为和陈家村另一支族人来寻求避难的时间相符合
,而是根据资料记载,南陈开国君主陈霸先容貌异于常人,眼如珠鼻如葱,其后代陈叔宝
被形容为“貌殊,眉眼逼人”,我猜就是和当时中国古代普遍的扁平脸黄种人不一样,所
以在史料上多有记载。
难道隋朝末年来陈家村避祸的那些族人,就是南朝的皇族?那么为什么他们自称从西域而
来?为什么他们找不到前生,也没有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