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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许久没有在这里po文,我猜很多人都会以为这个系列到上篇就结束了吧。
其实不是这样啦。只是最近比较忙碌,能写东西的时间就变少了…啊,不过笔记形式的速
记倒是多了不少,虽然有些根本无法写成整篇。
不过还是预告一下好了。这个系列我只打算写到(十),最后这三篇的内容也已经决定了…
往后还是会不定时的上来分享一下改写自身经验跟别人的经验的创作。
总之,在今年的最后一天还请各位明年多多指教!
这次久违的故事是一位来自日本的客人告诉我的,他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常来台湾,连大学
都是在台湾念的,所以中文说的不错。
这位先生的姓,是少数我一看到就能正确念出日文的“黑崎”(kurosaki),这对日语学的
很不认真的我来说,很难得。
我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当然更特别的是他带来的故事。
因为当晚,我翻来覆去了很久就是睡不着,闭上眼就看见他所诉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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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常常这样往返日本跟台湾真的是很累人的事情。
可以的话我也比较希望可以永久定居在自己的祖国,或是像大学时代长期在台湾居住也好
。
不过天总是不从人愿的,我又无法放弃现在公司的年薪。
虽然我的老家在奈良县,不过为了到现在的公司工作我从23岁就搬到东京了,那边的房子
是在我到东京后第五年就买下来的,来台湾工作的期间固定还是会请认识的清洁太太来帮
忙打扫。
大概就在前两个月吧。
台湾这边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后,我回到东京的第二天。
一位美丽的访客拖着一个行李箱站在我家门口。
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出去,她留着一头美丽的长卷发,脸上淡淡的妆容更衬托出她天生的气
质。
“不好意思,请问妳是…?”
我的印象中,自己并不认识这么美丽的女人啊?
“黑崎君,你不记得我了吗?”她的声音很甜,像是包著一大包的蜂蜜似的,“我是"Nan
a"啊。”
"Nana"?谁啊…这是…?
啊!不会吧!
我被自己脑海中浮现的脸孔吓了好大一跳,立刻开了门。
“难…难道说,妳是杂货店阿婆家的…七宫(sichimiya)!”
但是那个小男孩似的七宫…可能吗?跟我眼前美丽的女性完全搭不起来啊!
“是呀!”她笑着说,“好久不见了,黑崎君。现在还会尿床吗?”
“妳就饶了我吧!”我求饶,“不过真的好怀念呐~阿婆的那边的冰棒常常都会出现再来
一支!”
“是呀,我也还记得你第一次在公园遇到我,居然直接叫我"nanamiya"的那天呢!”她露
出了带着可爱虎牙的笑容。
‘喂,"nanamiya"为什么妳的姓唸起来很可爱,妳却长的完全相反啊!’在我的印象中,
我是这么对着正蹲在沙堡前面的她这么说的。
结果马上就被她嘲笑了,说我连别人的姓氏该怎么念都搞不清楚。
不过从那之后"nana"这个称呼,就成了她在附近的孩子之间的绰号,久而久之就根本没人
记得她的本名了。
听说甚至还有男孩子写情书给她的时候,直接在信封上写着‘七宫奈奈’,搞到最后大家
都以为她叫奈奈了。
(以下方便起见,就以她的绰号‘奈奈’作为称呼。)
不过话说回来,小时候老妈还曾经邀她到我们家过夜呢,记得还被迫一起洗澡了。
现在看到眼前如此美丽的她,回想起来真是个很难为情的回忆。
“不过妳怎么知道我在家的啊?”我问。
明明回来到现在除了公司那边,我还没跟家里的人联络呢。
“我其实上个礼拜就到东京了呢,”她说,“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就马上跑来拜访,
结果连续来了好几天才遇到那位帮你打扫的太太,然后才知道你回来的时间。昨天经过楼
下就看到你的灯是亮的,才想着今天赶快过来拜访。”
“真的假的!”我大叫,“啊啊啊,对了,快进来坐吧!让妳在门口一直站着真不好意思
。”
我边说边接过了她一直抓着的行李箱。
“谢谢,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会啦,是我太糊涂了,都忘记好好招呼妳。我先去倒个茶吧,妳在客厅坐一下。”
她真的跟以前非常的不一样。
如果换成小时候…不对,就算是现在眼前的她穿着牛仔短裙,我大概无法想像记忆中那个
男人婆似的她穿上了裙子的画面吧。
我根本连她穿着学校制服的样子都没看过。
“对了,奈奈。”我端著两杯茶从厨房走了出来,“妳怎么会突然来东京呢?”
“因为工作的关系囉,”她边说边喝了一口茶,“啊,这个真好喝!”
“是吗?这是我从台湾带回来的茶叶,”我笑着回答,“奈奈现在什么样的工作?”
“是类似帮杂志做拍摄的工作呢。啊,不过我不是模特儿喔!只是协助摄影师拍摄。”
“欸~听起来满有趣的嘛。奈奈现在看起来也很上镜头啊,怎么不跟着一起拍照?”
“我?我不行啦、不行啦,我在摄影师的镜头前面就会紧张的全身僵硬了,”她害羞的说
,“倒是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啊,黑崎君。以前你都把我当男孩子看呢!”
“嘛…老实说,现在我还没办法把眼前这么可爱的女性跟印象中那个把我打趴在地上的家
伙连结在一起啊。”
大概是小学三年级的事情吧,因为我一直笑奈奈被刚搬来附近的女孩子告白的事情,奈奈
气到把我推到倒在地上打了好几下。
“那种事情就不用记得那么清楚了嘛,”她说,“我上初中之后就开始很努力的学怎么打
扮,让自己更像女孩子一点了。如何,看起来很不一样吧?”
“我刚刚根本没认出来妳是谁啊,现在这么说倒是真的有一点像我那个青梅竹马。妳确定
妳不是她亲戚的女儿之类的吧?”
“真是的,你再这样我就要告诉伯母你曾经试图说服我带你进去女生澡堂偷窥的事情了喔
。”
“我错了,奈奈大人。您真的变得很漂亮。”
“算你识相,”她笑着说道,“不过今天来拜访黑崎君,其实我是有两个目的的呢。”
“两个目的?”
“第一个嘛,”她边说边从包包拿出一个罐子,“我去找伯母问你现在的地址的时候,她
拜托我把这个也带来给你了。”
“不会吧。这是我想的那个?”我边说边打开了罐子。
是老妈自己做的醃萝卜,从小到大我最爱吃的东西,光配一小块我就可以吃掉整碗饭。
“伯母说你一定老是吃外面的食物,记得偶尔也要自己煮点东西来吃啊。有了这个你应该
也比较愿意自己下厨了吧。”
“哈哈,谢啦。那妳说的另一个目的是…?”
“你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在你家说过的那个约定吗?”
是那个吗。
小学三年级那年,奈奈最后一次在我家过夜的时候,我曾经跟她有过一个约定。
那是最后一次被老爸逼着跟奈奈一起洗澡吧,其实也只是为了省水这样的理由。
总之,奈奈那天最后是哭着洗完澡的,当时还不太明白男生女生之间的事情的我,根本无
法理解她哭的原因。
(事后回想起来真是尴尬。)
“呜呜呜…怎么办啦…我以后嫁不出去了…。”那天奈奈连身体都没有好好洗干净就立刻
泡进浴缸里,边泡边哭。
“妳很恶心耶,不洗澡就直接进去泡。”我一边洗头一边这么说。
“都被你看光光了,我以后要怎么当新娘子啦!”她大叫。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妳到底在说什么啦!”
“保健体育的老师说女生的身体很重要,不可以随便给男生看嘛!她还说要是…要是被别
的男生看到以后会嫁不出去嘛…呜呜呜呜…怎么办啦!都是你爸爸害的!”
“啧,妳很烦欸。妳这么像男生是要嫁给谁啊,妳一点也不可爱嘛。还是隔壁班的花泽同
学可爱,长长的头发又很有气质。”
“反正我就是像男生一点也不可爱嘛!黑崎最讨厌了!以后我都不要跟你玩了啦,害我嫁
不出去的讨厌鬼!”她居然气到开始大哭。
“妳不要哭啦!我还不是被妳看光光!”我赶紧摀住她的嘴巴。
要是被老爸知道我把她弄哭了,我一定会被狠狠的修理一顿。
“不一样啦~你是男生~呜哇啊啊~~你走开啦你是讨厌鬼~你是大便~你走开~呜呜呜
呜~。”她还是哭个不停,而且还开始语无伦次了。
“妳很烦欸!不然以后要是没有人要娶妳,我跟妳结婚不就好了,反正我们都被别人看光
光了,以后都一起没人要嘛!”
没想到她居然停下来了。
“真的…吗?”虽然还是挂着眼泪跟鼻涕。
“真的啦,妳不要哭啦。”虽然当时我心里想着谁要娶妳这个鼻涕鬼啊之类的。
“约好了喔。打勾勾,说谎的是小狗。”她认真的伸出小指。
“很囉唆欸。”
“骗人我要继续哭了喔!”居然还威胁我。
“啧,打勾勾就打勾勾。”
“不行,还要盖印章。”她边说边要把大拇指贴上我的大拇指。
“那妳可以变得可爱一点吗?我不想娶男生欸。”
“知道啦,讨厌鬼。”
但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来我们家过夜了。
我们也变得很少见面,几乎都是去杂货店买东西,很偶尔才会看到她。
最后一次见面,是高中时七宫奶奶的告别式上,她虽然没哭,却眼睛肿的跟什么似的。
小杂货店也跟着奶奶的过世而结束营业。
再见面的这天,跟奈奈聊了一整个早上,都是这些小时候的回忆。
“真是怀念啊,”我说,“虽然很多都是回想起来很难为情的事。”
“真的呢,”她笑着说,“不过也留下很多很棒的回忆唷。”
“是啊,”我说,“不过妳还没告诉我呢,妳怎么会特地跑来找我?”
“真是迟钝的男人呢,亏我还暗示你了。”她不高兴的嘟起嘴。
“咦?”
“黑崎…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她有点不安的问。
“也没有呢…”我说,“毕竟我工作让我总是无法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也很难认识别的女
孩子。”
“太好了!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喔!”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又马上紧张的解释。
“啊?”我有点摸不著头绪。
“那个时候,你说过呢。‘如果到30岁还嫁不出去就跟爱子老师一样,那也太可怜了。’
所以你说,到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对象的话…你就要娶我。”
“我还说过这样的话吗…?”
“当然囉,”接着,她突然起身慢慢向我靠近,“我可是一直…一直很努力的想变得更漂
亮、更可爱一点呢。”
现在似乎连她有几根睫毛都数的出来了。
她的呼吸…她身上淡雅的体香,全都突袭了我的肺部。
我甚至不敢把视线往下移,只能跟她以这样超近距离的对望着…现在的她,真的很迷人。
就算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再迟钝,也明白现在的状况了。
只能说,我也是个健康的男人。而且是个从高中毕业以后就没再交过女朋友的男人。
其实我该庆幸自己脱离成为大魔导士的危机的。(笑)
我是说,跟奈奈一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她告诉我,她从来不曾答应任何男生的追求,就
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我。
从初中之后渐渐跟我避不见面,也是想让我再看到她的时候,能有今天这样惊喜的反应。
她其实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但就在我们赤裸着相拥入眠后的第三个清晨,她消失了。
明明鼻腔中还留着她的味道,明明前一个晚上…还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和她炙热的温度。
但她却像人间蒸发似的,连她用过的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都不存在我家任何一个角落。
我着急的想找她,才想起这三天我们几乎都腻在一起,根本忘了留她的手机号码跟电子邮
件地址。
在附近找了几天,拿起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拨给谁。
就在她消失后正好满一周,我却收到四箱超大箱的包裹…大概是装家用两门冰箱的那种大
箱子。
其中有三箱放满了包的很漂亮的礼物,里面从巧克力、相框、衣服、手织的围巾…甚至是
崭新的电子产品都有,每一份上面都附了卡片。上面的日期从十多年前一直持续到今年,
情人节、圣诞节…还有我的生日,跟十几张的贺年卡,一年不缺。
还有一整箱是封好的信件,跟大量的…我的照片,上面全是前几天我才看过的,奈奈亲笔
写的文字。
最后是一封夹着几张信纸的讣闻。
上面的往生者写着七宫美雪…也就是奈奈的本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怀着疑惑、不安的心情,打开了夹在讣闻中的信。
上面的字迹有点潦草,看得出来是在抖得连笔都拿不稳的状态下写完的…奈奈的字。
“给我最喜欢的黑崎君:
看到这些东西,你一定吓了很大一跳吧?
对不起唷,我连告别的话都没有好好地说出口,而且还对你说谎了。
其实我不是什么模特儿呢。简单的说就是,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就被检查出得了癌症。
原本要签下的经纪合约也立刻终止,我其实从来没站在镜头前过。
从那时候开始,痛苦的化疗过程就伴随着我了。因为化疗掉光的头发、药物造成的味
觉失灵让我完全没有食欲,变成一个又干又瘦还没有头发的木乃伊…好几次看着镜子里的
自己,都绝望的想放弃了。
但是我想起了你。
你还没有看到我为了成为你可爱的新娘,努力了多少年的成果,还未开始化疗的我,
到底有多可爱。为了能让自己在最美丽的状态去见你,无论有多辛苦我都努力撑过来了,
连医生都相信我一定可以好起来呢。
嘛,虽然一个已经30岁的老处女这样讲有点自夸了。但是这么久以来我真的拒绝掉很
多还不错的帅哥喔,你该感到骄傲了。(笑)
如果不是去见了你,我大概到死了以后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我在昏迷中做的一场梦吧
。
就在你回到日本的前几个礼拜…我好不容易经过了一个阶段的化疗,还把头发留成俏
丽的短发了。我却在这时候突然的昏迷…据说在昏迷的过程中发出了好几次的病危,医生
告诉我癌细胞已经扩散的到处都是,恐怕剩下不到一个月的生命。
前不久的这段期间,我一直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持续不断的高烧跟疼痛侵占了我的
身体。
但我开始做着奇怪的梦。
我梦到自己变回那个留着长发、身体非常健康的自己,精心打扮的拖着一个行李箱走
在东京的街头,路过的人仿佛完全看不到我似的,我像是在喧闹的街上突然插进去的人物
…在梦里我无法睡去,始终保持清醒的状态,但我完全不属于这里,我一步一步的走着,
最后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
一扇门牌上写着‘黑崎’的门。
我在这扇门前徘徊了几天,也见到了来帮你打扫的太太…她完全看不见我,也完全不
回应我对她说的任何一句话,你回来的日期也是我跟着她走进去之后才看到画在月历上的
。
在附近徘徊了几天,我看到你家的灯在晚上的时候点亮了,我迫不及待的上去按电铃
。
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躺在你温暖的怀里,我总是会想着。我在这场梦中,以最完美的状态把许多的第一次
都给了你,却必须面对醒来以后干萎枯黄的自己。现实的我其实没有这么美,这不是我现
在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泪如雨下,却必须压抑自己的声音,深怕吵醒你。
就在你抱着我沉沉睡去的第三个夜晚,一道光亮出现在我的眼前。
‘真是的,让我找的这么久呐。七宫美雪小姐,妳该走了。’那道光发出既不是男性也不
是女性的声音这么告诉我,‘现在妳牵挂一世的愿望,也已经让妳完成了。’
祂对着我伸出形状像是手的部分,示意我把手搭上祂。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心的掉着眼泪,就这么心甘情愿的离开你的怀抱。
接着,我从这美好的梦中醒来了。
环顾四周,我的确还是那个躺在病床上插满维生器材的枯黄女子。疼痛和高烧的痛苦
依然侵占我的全身每个细胞。
但就在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时,却发现一个东西,证明那美好的三天不只是一场梦
。
我的左边锁骨附近,在胸口的地方有你的吻痕。
那是你紧紧抱着我,说你这一生只愿娶我的时候在我眼前身上留下的。
所以我现在才会拿着向医生要来的纸笔,一个字一个字颤抖的写这封信给你。
对不起,都让你说出愿意娶我了。
忘记我吧,然后找一个更可爱的女人,成为我在那个世界也会嫉妒的要死的…你可爱
的新娘。
永别了,黑崎。我爱你。 ’
—————————
黑崎先生念完手上的信之后,又珍惜的把它仔细折好收回钱包里。
“黑崎先生,你害我上班哭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模糊的视线,一直剪到一半停
下来。
“哈哈,真是抱歉啊,鸦川君。”他用日语这么说。
“所以你遇到的七宫小姐是…?”
按照他的描述,他所见到的是长发的七宫美雪啊,不是信上提到的短发。
“对于这点我也很疑惑,所以后来我就去拜访了七宫家一趟…带着一位对那方面的事情很
了解的女性朋友一起去。”他说,“结果她一踏进奈奈的房间,就说出了‘原来如此啊,
那是类似奈奈酱的生灵之类的存在呢。’这样的话,吓死我了。”
“咦?”
“我跟她提到的时候,都是说奈奈的本名啊,从来就没有说过她有个奈奈这样的绰号。”
“她这么厉害喔!”
“是啊,她对这方面的事情真的很敏感。”黑崎先生点点头。
他说,那位女性朋友告诉他,那三天陪伴在他身边的是类似七宫美雪的思念体或是生灵之
类的存在。
因为是出自于七宫美雪对黑崎先生长达近二十年的爱恋,还有不想用生病时狼狈的样子,
在离开人世前跟黑崎先生见面的强烈想法,使她的生灵就这样脱离了肉体的束缚,以最佳
的状态来到黑崎先生的面前。
然后那位女性朋友把他拉过去一边,坐在七宫美雪的书桌前面对着空无一物的床铺。
“要干嘛啊?”我说。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她便把我的头扭向前方然后告诉我:‘你不是有很多话想告诉奈
奈酱吗?就说吧,就看着前面说。’,然后她就走出去站在房间门口等我了。”黑崎先生
笑着回答我。
我猜,黑崎先生大概把所有对七宫美雪的思念跟情感通通在那个时候全部对着什么都没有
的眼前说出来了吧。
因为提到这件事的他,看起来笑的是这样幸福。
“有机会的话,真想看看你那个女性朋友啊。”因为七宫美雪的照片黑崎先生在一开始就
献宝似的拿给我看了,果然跟他说的一样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性。
据说那是最接近他所看到的七宫美雪的一张了。
“她的话,就站在后面啊。”
我吓了好大一跳。
因为我后面站了一位跟刚刚才看到的七宫美雪的照片非常像的女性,正看着剪到一半的黑
崎先生偷笑。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樱田 花。叫我小花就可以了。”她用可爱的语调,说著日语。
至于小花小姐跟我聊天的内容…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祝各位新年快乐,明年也要飘点满满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