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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解氏语花 http://www.tianya.cn/95426126
村长可能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显得有些惊愕:“那后来她怎么就真死了呢?”
桂花奶奶:“我娘一辈子都没解开这个谜!我娘回到婆家后,心里惴惴不安,但传来的消
息却是大姨未婚的夫君突然暴病死了。我娘还想着这下没人逼我大姨过门了,大姨私奔的
事情也许能缓缓。没想到过了几天,大姨也在家寻死觅活的,我娘跑回去看她时,她已经
不闹了,只是气色很差,我娘看看没事,住了一夜就想回来,大姨出来送她,在路上大姨
给我娘跪下了,说她已经怀孕,这个孩子一定要留下,等孩子生下后,想求我娘抱养。
我娘大惊失色,问孩子的爹呢?大姨只是凄惨地摇头。我娘只好答应大姨。但没想到没过
几天,就传来我大姨自杀的噩耗,因为之前姐俩的秘密,所以我娘完全不信大姨会自杀。
”
听到这里,我们又一次感到震惊,原本我们猜测的都是郑秋娥和未婚夫君之间的纠葛,怎
么突然又多出一个情人来?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海叔问:“老人家,关于郑秋娥,您想想,您还知道些什么?”
桂花奶奶摇摇头:“我娘跟我说的,也就这些了。”
村长插嘴对桂花奶奶说:“哎,我记得小时候外婆跟我说起过,你五岁的时候,每天晚上
一会哭一会笑,嘴里喊姨,外婆怀疑你看到了什么,给大姨烧了纸,让她别吓著孩子,后
来才好。”
桂花奶奶点头:“我爹家离郑家挺近,那会我看到总有一个模样像我娘的红脸女人来逗我
,看着挺喜欢我的样子,后来听娘描述,应该就是我大姨。”
桂花奶奶讲完话,就站起来又去厨房帮忙了。
爷叔一直低头没说话,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在紧张思考着什么,这时他突然开口问村长:
“村长,你知道郑秋娥夫家是哪一家吗?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后人在?”
村长说:“郑秋娥殉夫当年也是轰动方圆百里的事,后来在陈家村代代相传,郑秋娥的婆
婆,只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死了以后,怕老来无依,又过继了一个本族子弟做儿子,生了
个儿子叫陈阿生,后来,后来……”
“后来吊死在祠堂里了。”我突然插嘴,大家都一愣。
村长惊奇地:“你这个娃娃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这事?这种事情,我们村年轻一代都不
知道呢!”
爷叔和海叔也都狐疑地看了看我。这种感觉我很受用,所以我不说破原因,神秘地笑笑。
村长:“正是,他吊死的那天,他堂客刚生的儿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大,叫建华,建华从
小没爹,可怜得很,但这娃娃从小听话又刚强,学校成绩好得很,一直读到高中,还是村
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建华后来就在长沙当老师,还当过 校长,十年前把他娘也接到
省城养老了,我大概有十年没见到他了,不过我有他省城的地址。”
线索到这里突然又断了,不过海叔还是让我抄下建华的地址,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村长堂客出来招呼我们吃饭,桂花奶奶帮着端菜,不一会丰盛的湘西农家菜就满满摆
了一桌。
村长开了米酒,给我们倒上 ,我因为开车不敢喝,桂花奶奶又给我换了茶。
这些日子在剧组也没好好吃顿好的,所以看着一桌好菜,我有些馋,上了桌就放开吃了起
来。爷叔和海叔也是喝着酒,一脸享受的样子。
酒过三巡,吃得心满意足,一直闷声的爷叔终于开口了:“村长,那天你来客栈找我们,
究竟所为何事?”
村长给爷叔和海叔各夹了一块鸡肉: “不急,等吃好喝好再说吧!”
海叔说:“不妨,我们就边吃边聊吧!”
村长嘿嘿一笑:“那好吧!这个秘密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这得从村子的起源说起,我们
这个陈家村,是西周陈满公幼子陈赖避世之地,自古以来基本都是陈姓族人,耕读传家,
世代乐居。
陈家坟地在落凤山下,占据半个小山头,历代风水师都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上等阴宅,
所以陈家村后辈皆贤达良善之辈、可是我当了村长以后,国家修的高速公路要通过此地,
正好把落凤山劈成两半,那么祖坟就必须迁移,我到凤凰去请了一位名声很大的风水师,
到我们村前后看遍了,找了一块可以与之媲美的阴宅地,择日我就带着村民给族人的祖先
迁坟,当初先人下葬的时候,都用的棺材,现在迁坟,尸体已经腐烂,只能捡骨放进骨殖
瓮再下葬,工作量巨大,但事关自己的祖宗和以后子孙风水,所以大家不敢叫苦,都很尽
力。
但是捡著捡著就出了怪事,有些棺材里居然是空的,没有尸骨,棺材里也特别干净,不像
尸体腐烂的样子,而且在棺材里都发现了相同的银制品,形状和大小,都像鸡腿骨。”
村长说著在吐出的鸡骨头里,扒拉出一根鸡骨头,夹起来给我们看,我想着那个场景,顿
时就没了胃口。
幸好我也已经吃饱,就放下筷子,专心听村长讲。
爷叔问:“这银制品你手上有吗?”
村长说:“棺材里捡出来的我不敢拿,就当做遗骨装进了瓮里埋了。当时我留了个心眼,
所以找人拍了照片。奇怪的并不光是棺材里没有尸体,而是那银制品上刻有弯弯曲曲的花
纹,象藏文又不是,象维语也不是。”
我说:“那应该都是他们的后人放进去的,照着墓碑查,不就清楚了吗?”
村长说:“你想到的我早想到了,我按照墓碑上的人家,一家一家地调查,他们也感到奇
怪,但都不明原因。所以今天特意邀请你们几位高人来帮我们找找答案。”
我听得是一头雾水,什么线索都没有,凭空怎么去找答案?真把我们当神仙了。
爷叔说:“那张银制品的照片还在吗?”
村长说:“在。”
村长进屋找到照片,递给爷叔,爷叔看了一会递给海叔,我凑上前一起看,照片上是一根
中间细两头粗的银饰,因为照片把实物放大了,所以实物的大小看不准,银饰的中间刻着
歪歪扭扭的蝌蚪文,估计爷叔和海叔都没辙了,白吃了人家丰盛的晚餐有点不好意思,爷
叔赔笑道:“村长,恕我们实在无能,若说是测个字问个前程,或者阴曹地府带个信,我
们都有办法,可这……!”
村长见爷叔为难,也就大度地拿起酒杯:“三位不用介意,我原本也不抱多大希望,你们
来为救拔我姨婆的亡灵奔波,我们很感激,这杯酒,感谢三位这些天的辛苦!”
虽然这事像个无头案一样,但我还是挺好奇,想了想,掏出手机对着银饰的照片拍了照。
我宽慰村长说:“如果将来有机会碰到研究古玩的人,我会替你问问。”
告别村长,我们就开车回家,这条路来去都不经过小咪家,我心里很想再去看看,但碍于
爷叔他们在,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车到镇上接上小美,小美依依不舍从网吧出来,跟我们
回剧组。
海叔和爷叔因为中午喝了点 酒,所以此刻在车上就昏昏欲睡,而小美一路上却很兴奋,嘴
里哼著挺奇怪的歌:“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空
空空空空。”细数共28个“空”字。音调也很奇怪,不像中不西,不土不洋,不台不港,
反正是种从未听过的曲调,仿佛不是从七个音符组合出来的,但却又很好听,直钻人的肺
腑。
我忍不住问:“小美,你哼的是什么歌曲?怎么那么奇怪?”
小美得意地说:“酷吧?刚网吧里一帅哥教我的。叫空空歌。”
我不解: “空空空空,空空空,空什么啊?表达什么意思啊?”
小美不屑地:“人家帅哥说了,这首歌的魅力在于,你希望表达什么,它就表达什么,他
们村里的人都会唱。劳作时它就是劳动号子,谈恋爱时它就是情歌,哄孩子睡觉时就是摇
篮曲……,总之,这是一首万能的曲子,都流传了上千年了!”
小美这么一解释,我再听她哼这首歌,还真是这么回事,而且这曲调只要跟着唱上三遍,
想忘也忘不了了,并且会不自主地哼出来。
我边开车边在心里哼哼,像上了瘾一样。
到客栈下车的时候,小美央求我,明天能不能再送她去镇上?
我一口拒绝了,剧组的车不是我想用就能用的,制片主任管得很严。
其实用脚趾头我也能猜到,小美肯定和那个教她唱歌的帅哥勾搭上了,明天还想来约会。
我说:“想约会,让帅哥来接你啊,干嘛那么主动?”
小美被我看破,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我跟你说啊,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这么
帅的哥!那眼睛,那鼻子,立体得,哎,别说,跟小咪还有三分象!”
一听她提到小咪,我心里就一个激灵,忙问:“那帅哥哪里的?叫什么名字?”
小美撇撇嘴:“我干嘛向你汇报?说过理由!”
我:“明天送你去约会!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小美高兴得一蹦三丈高,对我又抱又亲,我赶紧推开她,要是让海叔看到,我都说不清。
小美讨好我说:“好闺蜜,你想问什么,我全招!”
得,我在小美心里,就一闺蜜,双鱼座的哥们伤不起。
我问:“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住哪个村?”
小美茫然地:“没,没问,我叫我小苹果,我就叫他大鸭梨。”
我气得扭头要走。
小美连忙一把拉着我:“你别生气嘛,我有他电话,我马上问。”
小美拨通电话,走到一旁和她的帅哥通话,我远远看到她隔着电话在打情骂俏,过了好一
会儿,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走过来:“姐都问清楚了,镇旁边陈家村人,大名陈帅虎。”
我淡淡地抛下一句“多谢”,转身就走。
小美在后面喊:“那明天上午九点,客栈门口不见不散哦!”
我懒得理她,管自己回了房间。
我琢磨着明天怎么再开口向剧组借车,倒不是为了小美,而是自己也很想见见那位陈帅虎
,就凭小美一句他和小咪长得像,我也非得去会会他。再说小咪究竟是谁,对我也还是个
谜。
幸好第二天剧组不用车,我找了个借口把车顺利地借出来了,载上小美再探陈家村。再看
今天小美浓妆艳抹,香水喷的我都睁不开眼。
约会地点在镇上咖啡屋,陈帅虎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他看到我和小美一起走进去,慌忙站
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神情警觉,瞧瞧握紧拳头。他一定以为我是小美的男朋友,
因为他泡了小美,所以上门来寻事了。
小美兴奋过了头,没看出异样,看到帅哥就飞扑上去紧紧抱住他,也不顾我还在旁边木头
似地伫著。
陈帅虎抱着小美,眼睛还是看着我,我对他友善地笑笑,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
小美抱着他亲热够了,才想起向他介绍我:“这是我发小小魏,哥们加闺蜜,他送我来的
。”
陈帅虎立即露出友善的笑容,我细看他的脸,和小咪有几分相似,也是圆圆的深邃的眼睛
,特别挺拔的鼻子,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确实非常帅气,难怪小美被迷得五迷三
道找不找北了。
陈帅虎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招呼我说:“小魏哥,你也坐,喝点什么?”
我在他们对面坐下,对服务员说:“一杯普通蓝山!”
小美使劲对我使眼色,想叫我走开,我装作没看见。
我开门见山地对陈帅虎说:“我向你打听个人。”
陈帅虎:“小魏哥,你说。”
我:“有个女孩,是你们村的,和小美年纪差不多,身材比较修长,脸蛋圆圆的,皮肤很
白,眼睛特圆特亮,鼻子和你一样挺,嘴巴很小巧,你认识吗?”
陈帅虎为难地:“你说的那种长相的女孩子,我们村有很多,不是我吹牛,我们陈家村历
来是出美女的,历朝历代被选进宫的都不少,据说还出过几个娘娘呢!”
小美一听这话就 不乐意了,撅起嘴在一旁生气。陈帅虎一看立马搂着小美哄她。
我又问:“陈老金家过去是不是养过一只大灰猫?”
陈帅虎一愣,被我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问话搞糊涂了,不过还是肯定地回答:“养过,毛
是灰的,四个脚是白的,几个月前生了一窝小猫后就失踪了,陈老金还在村里到处找,这
猫是他孙女出国留学前养的,取个名叫小咪,现在猫不见了,陈老金怕孙女回来不好交待
,急得都上老火了。”
一听到小咪的名字,我心里顿时又百感交集,这个谜,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傻乎乎的小美听到陈帅虎提起小咪,居然咯咯笑了起来,指着我说:“小咪,哈哈,他追
的剧组一个女孩也叫小咪,现在也不见了,哈哈哈。”
看到小美拎不清的样子我有点生气,嚯地站了起来:“你们聊吧,我去旁边坐。”
小美巴不得我快走,立马抢先把我的咖啡端到别桌上。
我独自坐了一会,想起也有时间未上网了,就去了隔壁网吧,开了一台机子。
挂上QQ,随便浏览了一些新闻网页,然后准备进LOL玩会游戏,这么久没进都感觉陌生了。
正玩着,QQ上有头像在跳动,打开一看是大学同学涂毅:“搞什么搞啊?玩失踪还是玩私
奔?同学聚会都不来。”
客栈没有无线网络,我除了小咪在的那几天手机用了流量,其余时间都关闭了,我回:“
一个没有WIFI的破地方,穷B流量伤不起,不挂Q。回家再说。”
涂毅:“什么时候重返人间?”
我:“鬼才知道。”
涂毅:“究竟去了哪里这么神秘?说来听听。”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涂毅的堂哥在读考古博士,于是问他:“有件东西,想请你家考古
专家看看。”
涂毅:“捡到什么宝贝了?快发来看看。”
我于是把手机里的照片传到电脑上,然后通过QQ发给他。
涂毅接收了照片,又回:“这什么破玩意?银簪子?别是死人身上弄下来的吧?”
我回:“别那么多废话,请你堂哥看看,有消息回短信。发Q收不到!”
涂毅发了个OK的手势表情,就下线了。
难得出来放松一天,就彻底疯玩一下,午饭和晚饭都在网吧叫的快餐,打了一整的天游戏
,好像又回到了来剧组前的那种生活。夜深时分,才叫上依依不舍的小美一起回剧组。
小美问我:“你说陈帅虎如果去拍电影,会不会红?”
我累得慌,心不在焉道:“叫你爸爸算一卦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