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po是单亲家庭,许多事情就不详细赘述了
时间跳到原po大二时。
那年父母协议分居了,终于。
为了疗伤不愿待在伤心地的妈妈搬至彰化阿姨家附近,因为想赶快离开台中的关系顾不得
每间慢慢看慢慢找,最后妈妈租屋于火车站附近的小巷中套房。
套房格局有点类似直角三角形,并不方正,白天时没开灯也有点阴暗。
我跟弟弟会用休假或是假日的时间下去彰化陪妈妈,大部分因为时间关系都是当天来回,但
因为母亲家离阿姨家近也有照应所以并不担心。
可是随着时间关系,妈妈越来越奇怪。
有时候一个人呢喃著,就算很用力想要听清楚也没办法,之后问她说什么她说她什么都没说
啊。
会在电视上看到认识的人,例如看新闻,广告之后就会跟我说刚刚哪边的画面她好像看到我
爸。
会打电话来跟我说她刚刚出门可是好像有人在跟踪她。
原本的眼睛里会有的神采也不见了,空洞.枯燥的那种样子。
有时候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在听。
我跟阿姨一开始以为她是呈现快发疯的状态,或是长期(家庭)下来心灵紧绷到一个崩溃
。
后期变得更严重。
有次下去彰化陪她,问说不然我们订pizza,她反问我那是什么...
智商好像瞬间降到国小。
不会洗衣服了,很多事都不懂,什么事都不会做,连出去也会忘记回家的路怎么骑。
阿姨跟外公外婆联络后,决定妈妈先搬回外公外婆家,至少有人顾。
于是外公开车上来搬妈妈的行李。
我在整理妈妈行李的同时,有偷翻了下妈妈晚上都会写的笔记本,内容从心情到流水帐都有
,我发现,妈妈常做恶梦,并且把恶梦内容记录在笔记本。
当时大人们的处理方法是医疗及玄学并进。
收惊拜拜;脑科精神科心理医生。
时间过去一个月了妈妈依然没有好转。
家人都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了。
台北阿姨问要不要让妈妈上去台北散散心。
阿姨顺便带妈妈去万华的大宫庙。
因为阿姨家就在那附近,到台北的隔天阿姨就带着妈妈去拜拜了。
中午休息时间看到手机许多通未接来电,两位阿姨的,姨丈们的,短信也是要我立刻与台北
阿姨连系。
后来我才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
踏入庙宇的没有多久,妈妈就开始起乩,阿姨吓到,也根本抓不住妈妈,等妈妈跳完整个仪式
(不知道该说仪式还是用哪个词汇)
总之阿姨就这样站在旁边,待妈妈静下来后,妈妈睁开了眼睛,眼睛也恢复了应该有的神采,
或者说是精神。
妈妈跟阿姨说她看到妈祖娘娘,娘娘跟她说不要怕我会保护妳(补充一下妈妈是妈祖娘娘
的干女儿)。
后来庙祝还是庙方的人有出来,说要帮妈妈收一下之类的 。
庙方说妈妈本身的体质,是适合做乩童的,妈妈会收到来自很多地方的讯息,不管神明也好,
好兄弟们也好。可是妈妈毕竟没有修过,跟着在心理疲惫的情况下,错乱了。
彰化那边的租屋处,确实不好,庙方说有个女生一直跟着妈妈,可是没有恶意,只是想寻求帮
助。
幸好,我没有失去妈妈,在那段期间真的很难熬...
才发现,人心啊,真的是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