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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Mate是澳洲人常用的词,称呼对方用,所以就没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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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nosleep的忠实读者。这里聚集了许多精彩的故事,像是分享文或创作文之
类的。然而,要我发这篇文我还紧张了很久。因为回想起来就有点烦人,但想想还是觉得
发在这里,会有人可以帮我解惑。
这件事发生在二十八年前,当时我是的卡车司机。我热爱我的工作,同时也拥有短行公路
列车(类似联结车)的驾照。薪水相当不错,能投资我其他的嗜好。当然了工作就是要到
处跑,我跑遍了整个澳洲,我带着我的同伴(澳洲牧羊犬)同行。既使在经济不好时,这
还是份很稳定的工作。
我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在不同的地方做相同的事,就是运送物资。把装满食物的箱子装上车
,送往该死的北领地里某个荒凉的商店。需要时就睡在车里(车上有隔间,很方便),接
著再回家,休息,再次把小便桶装上车,送到三百公里远的矿镇。虽然会抱怨,但我能自
由自在地与我的狗点点,还有我能自由的选歌,和能自我对话,说实在的我很满足。
呃…虽然我不认为把确切的地理位置讲出来很恰当,但是那地方大概在昆士兰的乡下,非
常小的矿城,是个几年前已关掉的小矿镇。听起来很明确,但这种地方整个澳洲都有。
我那时先离开了达尔文,开回布里斯本(我住的地方)的路上,必须在这地方停留。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住在这里,但一定不多,因为我来是送货给这镇上仅有的三家店,
分别是加油站,酒吧和当地商店。
让你们更容易判断有多小,我将货卸下,有日常用品,医疗用品,和啤酒,
整整六个月的物品,只要一车就够了。
就像是我到了荒凉的南极或外太空站,你懂吗?如果我慢了点,可能就惨了,
他们全都仰赖着我卡车上的东西。或许,我意识到了这镇子我最大。
我抵达时,大约已经晚上11点了。我慢了几个小时,预计七点到,也错过了老板帮我订房
的Check-in时间。我把车子停在路肩,熄火。这里的房子都关灯了,没路灯,有也是坏了
的小镇,一片漆黑,只有点月光。坐上副座的点点坐了起来,以一脸“你今晚要睡车上”
的眼神看我。
“很阴森吧,小子”
他歪著头,叫了一声
“没错,该睡了。”
拿了手电筒,打火机,期待能舒展双腿和呼吸新鲜空气,虽然外面热死了,大半夜,大概
三十几度吧(帮美国佬换算,大概华氏90-95度)还满扯的。点点跟我下了车,我点了一
根菸,仰望星空,宽广的视野,没有任何光污染的清澈夜空。如果你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
夜空,你是无法想像我所见的星空有多美丽。
狗忙完他的事,我也抽完我的菸。我决定再全面检查一次。要确认轮胎有无漏气,后门有
无松脱,有无漏油之类的。找不到任何差错,货物也都齐全。但如果有事发生,我责无旁
贷。打开手电筒,强烈的灯光,让我眼睛花了点时间适应。接着我把点点放进他的睡箱。
他明天在我卸货时,可以到处横行,这可是他最想要的。但现在是睡觉时间。当我检查轮
胎时,我可以感觉到他在看我,头不断顶着角落,像是叫我动作快点。我走到后门,抓住
把手用力的摇动,确认是否稳固。我走到另一边检查轮胎时,我听到一声巨响,像是有东
西很用力地撞上拖车的声音。
“搞三小?”我说,顿时呆住。
点点开始疯狂大叫,我把手电筒插回皮带,马上跑回前座,副驾还好没锁。拿起车上的来
福枪,上膛,准备迎接所见的景象,说不定是野猪或野狗。肩膀抵著来福,昏暗又空的道
路上,我走向另一侧,声音的来源处,有点紧张又有些许兴奋,点点像发疯似的乱叫,但
我眼前什么都没有。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小子”
点点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看起来很担心,也或许是我的心情投射。
我放下来福,把皮带上的手电筒拔出来。四处照射,要找出声音的来源。几分钟后,我决
定把卡车锁起来,睡觉。我花了点时间冷静下来,妈的,那噪音那温度更热了。我脱掉衣
服,躺在点点旁,在我入睡前,我听到了牠的鼾声。
起床后,外面仍然一片漆黑,冷得要死。我开了一盏小灯,看见点点耳朵向后,在门边低
鸣。
“嘘!”
我用脚碰了牠,好奇牠在叫什么。牠停了一会,又继续低鸣。在牠安静的同时,我听到了
有人在外面讲话。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精神病患者愤怒的自言自语,听起来就是那样。
我感到很不安,他妈的,为什么会有人三更半夜跑出来,站在我的卡车外。我看了一下表
3:15分,我穿上衣服,拿起我的来福和手电筒,抓着门把。
“谁在外面?”
完全无声
“我听到你在自言自语,是谁?”
一片沉默,但我发誓,我听到笑声。
我打开车门,跳了出去,点点跟出来,疯狂的吠。我打开手电筒四处看,但谁都没有。我
往右边看时,我才发现,我拖车上的东西全不见了。
“搞三小?”
整台拖车怎么可能不见?没有人可以把拖车解下,然后移走。如果真的可以,能不出半点
声音吗?我跟点点怎么都没听到?我查看与拖车相连的零件,坏了。线路零件通通分离了
。我拿着手电筒仔细的看每个部位,拖车就这样硬生生的不见了。
在那当下,我不知该如何反应。整件事太扯了。点点不叫了,牠站在我脚边。我转过身想
想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跟老板、酒吧主人,加油站站长、还有当地商店的店长交代?还有
警察,这应该算失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暗自期许,或许这是场梦。我又点了根菸,我放弃
思考拖车不见的原因,决定等等用酒吧的电话打给老板解释原因。
我抽起了菸,看着右边,月光从乌云挣脱出来透射在山丘上,很美。就像我说的,这份工
作薪水很好,所以能支持我其他兴趣。我决定拍几张我的后车头的照片。我走进车里,拿
起我的照相机袋。顿时感到有点困难,或许是因为我的焦虑症又开始了。打开拉链,我想
捕捉月亮坐落在山头的美景,但这时却被眼前奇怪的东西给吓住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背对着月光,在我眼前有个发光的球体,蓝绿色的光。不算在眼前,算是在几百公尺
外,不规则的移动着,增添了这颗球体的诡异感。我按下了快门键,但它消失了,没拍到
。我无法解释,我认为以后也没办法解释(或许你们可以帮我。)
现在,我感到深深的的不适,刚来时就碰上不明巨响,再来是我的拖车不见了,还有神奇
的球体在不远处。没感到恐怖的人,才是恐怖的源头吧。我踩熄菸蒂的同时,一阵令人毛
骨悚然的尖叫声从远方传来。我将所有东西塞回车里,除了枪。随着点点的步伐,奔跑向
著尖叫声去。我不能确切的辨别那是何种尖叫声。不像人也不像动物。很像调声过的声音
。我看不见点点了。但我还能听见他在前面。我倾力狂奔,我又听见相同的尖叫声,像是
录音带重播的声音。突然间点点不叫了。
“点!点!他妈的,你在哪?”
我逼自己越跑越快,跑向我能听见他的距离,还好,我找到牠了。但他的动作变得很奇怪
,站着不动,无视我的存在。我拿起手电筒,照向他所面向的地方,只有灌木和杂草。
“点点”我想引起他注意,但牠还是一动也不动,直到我拍了拍牠的头,牠才有所反应。
“回去卡车那吧,小子”
点点跟着我慢跑回卡车时,我才注意到旁边有栋房子,灯亮着。有个人出来大喊说:
“Mate,进来!外面不安全!”
现阶段,我不须任何解释就深深相信他。
“好吧Mate,给我几分钟,我回去锁车。”
“Mate,不必麻烦了,快进来,带上你的狗。”
“呃…好吧”
虽然我有社交恐惧症,但这时有人陪真好。这真的太诡异了,我走进他家前门时,才觉得
一切好多了。
他问我:“要杯茶吗?”
“好…好啊”我结巴:“你的名字是?”
“伟恩,你呢?”他问
“伟恩,我叫戴夫,你在这有听过或看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我问
“Mate,还真的有,妈的。”他大笑,边转开水壶。
“我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可以在这里待到太阳升起。那时你就要回去你的车那了,不
能让任何人看到你。”
我惊讶的抬起眉毛,好奇怪的一段话。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在这?”
“我是说真的,太阳一升起,你就得回你的车那了。”
“Mate,原谅我的直接,但这小镇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看着我,我猜他是在观察我的狼狈和害怕,但他没提供更多的线索。
“你只需要知道提问要适可而止,你可以等到太阳升起,不过就要离开了,要几匙糖?”
“一匙就够了…”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我猜这老兄觉得我在这比较安全。
他把茶递给我,并喝起他的。我们小聊了一下,聊了像是你来自哪里,在哪高就。来减缓
我的惊吓。最后他说,他要回去睡觉,我可以继续待着,但太阳一出来,我就得走。而我
照做了。
早上八点半,我遇到了酒吧主人,我解释了我的拖车不见了,我需要打电话。出乎我意料
之外,他感到稀松平常。反正,我最后跟老板和警察解释了这件事,也有调查拖车的去处
,但从来没找到过。而调查排除我犯错的可能性后,我就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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