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投影 9

楼主: xereo (凛悠悠)   2015-06-16 20:55:04
投影 9
【倪光。2010年12月12日 早上8点】
我们驾车离开了这座小村子,
晨曦缓缓迎向这腐烂的巷弄,
那干枯的臭味与阳光洒落而发出的味道交织成一种复杂的感触。
这对我来说就像是换日线一样,
太阳仿佛把过去那自责的自己给晒得干干净净。
老爸的货车还停在泉水巷巷口,
我问戴文杰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居民出入。
他跟我说这里从没人来过,
这座村子因为一些故事而至今废弃著。
因此这里是天然的研究场所,
所有该做的先期实验都在这里进行。
老爸会在那里待个三天,日后与我们会合。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了解真相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熬夜的味道仍然存在,我正细细回味刚刚戴文杰所说的故事,。
僵尸与意念、突然中邪的戴衍、诡异的仪器与设备。
“我们会先回到我的行动中心。”戴文杰的车开上高速公路时,他突然说。
“行动中心?”
“我的助手在那边帮我处理大量的‘意念’,由于我们最关键的永梦者出现了重要的问题
,因此这十年间所有处理与存放过的意念都要重新安排。”一时间,他抛出许多让我无法
处理的资料,我得先想想问题的先后顺序。
“什么是‘永梦者’?”突然一个奇异的名字落入我的耳中。
“如名字一样,永远沈睡的人。永梦者负责提供近乎稳定的平台,提供我们去在特定梦境
空间中侷限住那些家伙。”戴文杰一口气说完那些我听不懂的道理,什么永梦者跟梦境空
间,我的狐疑全部写在脸上。
“这听起来令人感到十分诧异。”
“好好睡一觉吧。到了行动中心我会跟你的。”他说。
为了找寻老姊的下落,
我坐上了一台可能不会有回程的轿车,
车主是来自自称为‘收惊师’可笑职称的奇异男子戴文杰。
他说,无论如何都要邀请我加入,
的确,为此他宁愿让我看见那维修员的残破身躯
冬日的太阳照耀在高速公路上,
谜团、未知将这冬日包围得令人睡眼惺忪。
就在我看着逐渐陷入那回忆的枷锁之中,
与迷失的半梦半醒之间。
我感觉我们驶入了充满石堆的道路上,
我向车外瞥去,轮胎正磨在红色砖道上。
他把方向盘打左,接着印入眼帘的是…
一栋巍巍矗立的古堡。
一名充满东方色彩的收惊师,
曾经是一名研究高等理论的物理系助理教授,
他的行动基地竟是一座古堡。
这种多元素的人生写照仿佛与他身上的装扮一致,
戴上墨镜的他,令人无法猜透其心思。
我不太清楚他最后的一抹微笑是什么意思,
我只记得当时的他似乎透过车窗外呼啸过的逆风,
在思考着回忆中的所有细节。
是关于戴衍当时所看见的所有谜团吗?
古堡上的石墙色彩显示着它还只像个稚嫩的孩子,它的年轻还不够体会到历史的流转
,它的出生仿佛代表着重生,在毁坏之后才孕育而成的人工作品,那一砖一瓦可能都还没
尝过身为人类的喜怒哀乐,它仿佛充满喜乐的孩子,单纯地悠游在其中,若你想让它与真
正的古堡比较可能太过于苛责,毕竟它天生出生的姿态并非与真正的古堡相同,它的出现
只是为了让这座小岛的人民体会不同风格的建筑雅致。
“古堡?”我惊呼。
“怎么了吗?”
“这里是你的行动基地?”我不解地看着这个地方,不久之前还跟朋友曾经来过,这种奇
异的违合感不停地攀爬上我的眉宇之间。
“对,怎么了吗?”
“这里可是观光景点耶。”戴文杰慢慢地将轿车停在第一停车场,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
我看着人们在挥舞著自己的双手,在一栋栋建筑前拍下一张张可能回程就会忘记的照片。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戴文杰示意要我拿工具箱,我们缓缓地沿着西堤码头环湖踏
步前进,我拖着两个工具箱,轮子在凹凸砖地上摩擦,发展出一系列刺耳的噪音。
“这里是从1999年的921大地震之后重建的,某间原本销售显示器的公司在获得大量理赔
之后,选择在这边盖下一个主要以观光为主的地区性地标。”戴文杰说。
“这我似乎有听闻,但是这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一般人很难理解我的感受。身旁正在嬉
闹、正在约会的人们以及我身边深不可测的‘收惊师’像是无法相吸的同性电荷,包络在
同个空间中互相干扰,他们共享这份空间,但对此作下的注解却截然不同。
“原本一切都与我无关,直到他们老板在工程上发生了状况。”戴文杰停下脚步,深呼一
口气。
“状况?你说的该不会是?”
“没错。当时他们的工程时程非常赶,必须不分日夜的分三班不停地赶工,但显然的是原
本在此定居的‘意念’们非常厌恶他们的作法吧,晚上的工头几乎无法工作,最后甚至连
光天化日下都做不下去了呢。”他转过头来微笑:“最后他们就找上了我。”
“所以这是你获得行动基地的方法?”
“当时我的工作室规模不大,身边只带了一个助手以及一个永梦者。因此非常爽快地答应
他们的要求,也因为如此才发觉这种事情必须非常谦虚才可以。”戴文杰说的话让我摸不
著头绪,‘谦虚’二字灼灼地令我发寒。
“谦虚?”
“在那之前,我所收服的意念都是单一个案,意念数量为数不多。直到那一次我才发觉光
靠一个永梦者是无法好好做好所有事情。”
“那到底有多少意念啊?”我问。
“大概五百个吧。”他用心如止水的口气说着惊人的事实。
“五百个?照你所说的,通常永梦者可以关住多少意念?”这数量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
字。
“因人而异,历任永梦者的平均值大概会是30至50个吧,因此当意念数量大到一个程度之
后已经不像是单一个案。像是‘群’一样。就像是多个函数作叠加,因此你光是要囚禁住
如群一般的意念,光是基本的收惊流程是不够的。”
“叠加的概念是什么,即使是意念也是各自的独立个体吧。”
“舆论的影响。”
“什么?”
“意念其实跟人毫无分别,
自古以来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会产生‘社区核心思维’,
这种思维会像是洗脑一般地渗透到每个意念的意识中。
最终他们就像是整个复合体。
就像是你现在要随便一个地区的市民迁移居住地,
你觉得这是一种单一可分别独立的事件吗?
你所面对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戴文杰的说法的确与现实生活所遇到的状况没有分别,
这国家可能随时上演着‘强迫迁移’的故事,
最终都是靠着绝对的威吓力来行实权力,
这让我感叹这一切是否是对的,
原本住在这里的意识才会是原本的主人才是。
“你这样说,制伏他们是对的吗?”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但站在我的立场只是要做到两全而已。”戴文杰再次停下脚步
,这在我听起来完全不可能,但我从戴文杰的眼里看到,他是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
“所以我们所使用的梦境空间不再只是单纯囚禁他们而已,而是让他们足以感到有‘生活
’的充实。”他转头对我说,这使我感到头皮发麻,原因是光是用梦境来囚禁鬼魂就是一
件难以理解的事情,还需要建立足以生活的国度?
“这是他们的要求?我意思是当意念已经抽离躯体却依然如此留恋,照你所说的,假设他
们生存于高等维度中,为何还仍然留恋在这?”
“高等维度跟你想的可不一样,一切都跟那个家伙有关。”
“那个家伙?”太阳打在我的脸上有些不真实,大概是熬夜的味道不停在眼角与嘴边游荡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1990年,我爸已经病入膏肓。距离他最后进行认知实验的三
个多月后,倪叔通知了我要回来准备他的后事。”戴文杰似乎想点起烟,不过看着来往的
人群,他轻轻地将打火机放下。
“嗯,你有说他最后的认知实验受测者不太寻常。”我想起刚刚的僵尸起源故事。
“没错。当时我还在博莱大学进行弦场论的研究。”戴文杰看着西堤码头的湖面水纹,收
起了他的打火机:“回台之后我开始研究我爸的手稿,倪叔跟我说明了很多有关他最后进
行的实验。”
“你在那之前有听闻你爸说过吗?关于他的职业?”听起来戴文杰好像很淡定。
“戴衍这家伙跟倪叔不太一样,从我懂事开始,他就希望我继承他的衣钵。”
“结果我老爸竟然如此隐瞒我。”
“不,说不定这是好事。”
“什么?”
“实际上收惊师这个职业在现代已经开始萎缩,你要知道当时的湘西开始,僵尸从湘西一
路向南延伸到柳州,遍及贵州、广西、广东一代。我们一族也为了平息这些纷乱才有饭碗
着落,道士也是。然而在这个资讯化透明而且轰炸的年代,你觉得这种行业听起来像是一
种行业吗?”戴文杰倒是点出了重点。
“的确,我一开始听到时真的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我看得出来。所以你应该要感谢你爸。”
“什么?”
“1949年后,原在广西柳州的两个家族因为时代背景的缘故先后移居迁台。为了维持生活
饭碗,他们选择在嘉义杉池一带落脚。”
“嘉义杉池?这跟家族事业有关?”嘉义林木业兴盛大约从西元1912年阿里山火车铁路开
通之后开始,但我想不到这跟收惊师有什么关系。
“从柳州到杉池,共通点就是林木集散地。”戴文杰的眼神期待我推敲出中间的关连性。
“你不是要说‘棺材’吧?”我吞了吞口水,这是我脑中唯一闪过的直觉。
“没错,有听过一句话吧。
住在杭州,穿在苏州,食在广州,死在柳州。
当时柳州最有名的就是其棺材工艺技术,
他们使用油沙杉木,木质紧实,坚韧又符合轻量化。
当时厚葬的风俗盛行大江南北,
但你晓得制作这种高级工艺制品需要大量的时间吧,
为了能让棺木制作效率提高并维持高品质的状态,
他们不惜使用更为激烈的方式进行压力测试。”
戴文杰看起来有些兴奋,
我不晓得连当时的棺木行业也会有所谓的品保流程,
这是正所谓历史往往只取决于撰写之人吗?
“这我从来没听过。更激烈的方式?”
“为了与同业竞争较量拼产出时间与产出品质,有些同行与湘西赶尸业或者道士租借可堪
用的‘散尸’作为棺木的压力测试。”
“散尸?”又一道名词砸向我。
“由于大量僵尸蔓延与无法控制,
被制伏的僵尸已经难以送还给家属,
或者有些尸者已难以被认领。
于是赶尸业与道士们,
会将这些分散的尸体重新组装成一个完整的尸体。
柳州棺木业为了让木材品质维持在一定的品质,
都会租用这些散尸进行重量及防朽测试。
然而也能做的事情不只如此,
实际上大量的棺木都可以提前被制作,
因为一般尸体的大小差距并不大,
因此棺木尺寸规格相当统一,
只要你有心都可以提前大量制作。
当然也因为这个缘故,市场上的价格也相当饱和,
不会有更多的利润存在,
为了能与同业竞争为数不多的‘特制化棺木’市场,
不只是要‘租借散尸’,更要制造特殊市场。”
“特制化棺木,意思是体型特殊的人?”
“特制化棺木收费高昂、制作时期也会被拉长,等于是接到订单的时候才能连夜赶工。为
了能提前制作棺木,让家属倍感窝心与感受到效率,他们不惜要‘制造尸体’。”
“这…这不可能吧?”戴文杰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我耳朵所听到的故事近乎惨无人道。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棺木业为数不多,
因此他们的事业版图因此而扩大,
为了能有效率地制造尸体,
他们会先从身材特殊的人士开始蒐集资料,
然后观察日常所居的行为模式,
接着用他们准备的各种死亡范本制造出意外性事故,
接着第一时间抢接特制化订单。
当然,就像是你说的,
这种惨无人道的作为只会引来意念的地缚执念,
他们的人生也许正要好好开始,
但却被无情的商业活动给无情剥夺。
也因为如此,我们的出现也运应而生。”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些意念不愿离开,因此为了消灾解厄,棺木业者找上了你们帮忙?
”这让我相当愤慨,戴文杰的说法就像是食物链那样轻松自若,意思是因为有了这种棺木
业者的不法行为,造成了不愿四散的地缚意念,而地缚意念不停地骚扰着人们,而收惊师
也因此获得工作机会。
“这当然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是我们家族的历史。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要跟你说柳州与嘉义杉池的关连性。
早期棺木业者们会在杉池联系并选择上好的木材,
不只是棺木业者,连同家具业者、木材加工厂、运送业,
都围绕着‘林业村’的制材工厂与营林机关群栉比鳞次。
而泉水巷所在的废弃村落‘柳村’,
座落于距离林业村有一段距离的偏僻地带,
光是从林木村往柳村前进就要费时许久。
另外柳村一带杳无人迹,
四周围绕的农田就像是意外的天然屏蔽效果,
低调、不受人讨论,也这使得柳村极度封闭,
那是一个棺木业者很好利用的地方。”
“所以我们的族人就从这里开始?”我难以想像老爸与戴衍都是从这个村落开始的,当戴
文杰说完时,我不免想起昨夜行经泉水巷的时候,那股令人反复作呕的味道似乎还能闻到
一样。
“柳村是一个称呼的代号,
实际上这个村落可称为‘棺材村’。
并非我们定居之前就有这个称呼,
从阿里山铁路通车后,到我们迁移之前,
那个村落已经累积了四十年的历史。
之所于称呼棺材村,
是因为棺木业者打算在那边建立了一个特殊工作室。
目的就是制作棺木,
当时的棺木业者与柳州盛行的文化不太相同,
棺木业者希望木材拣择完毕后可以在邻近的地方,
直接进行加工减少上好木材运送的风险。
但也因为柳村的封闭性与天然屏障关系,
只要有人有烂摊子就会往柳村丢去,
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三不管地带。
大家认为那里肯定会有‘尸体’的
,多一个少一个应该没人知道。”戴文杰的微笑令我感到恐惧。
“你的意思是…”
“棺材村成为天然的尸体废弃场,
只要是招人杀害的人们、
地方势力角力的牺牲者,
任何只要处理不了的尸体,
都会往柳村丢去,这成了一种习惯及传说。
晦气与地缚意念在柳村长期的蛰伏与流转,
慢慢的,这个村落逐渐走向极尽的沉默与令生人畏惧,
你甚至无法在那个村落找到任何一个神龛。
活人无法在那个村落待上一夜,
几十年的怨气之群足以瞬间爬满你脑神经的任一角落,
尚未受过训练的人们根本无法在那场域之中久留一炷香。”戴文杰讲到此时,我看见那眉
头上的历史。
“那我们怎能留在那里?”我思考着这样的怨念真的有人可以收服吗?
“早在柳州的时候,
因为当地棺材业者们的商业角力关系,
戴家跟倪家各自拥有一方的订单,
所以才有着世仇的关系。
在迁台之后,
原本家族的人们希望从同样是林木集散地的区域,
承接类似的案子藉以维生。
但显然的是杉池一带的人并没有有人有这样的需求。
原因是‘事故事件’不再是围绕着单一的意念,
原本在柳州的接案模式不能同样复制过来,
柳村的存在使得当地所有意念都群聚在此。”
“所以柳村反倒是成了我们家族生存的绊脚石?”
“没错。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来到了杉池结果无法复制过去在柳州的经验,
加上身上盘缠不足的情况下,
家族就在林业村落脚下来,
那些过去曾经与意念之间的搏斗好像就只是历史一样。
直到了林业的没落与都市的转型变化,
事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围绕着柳村一带的地权受到了重视,
对于新一代的年轻人来说,
‘柳村传说’似乎真的也只是传说了。
因此我们还是拜他们所赐呢。”戴文杰微微一笑,我知道这是一种自嘲。
“原来能帮助我们的是‘好奇心’吗?”
“是啊,
因为对柳村毫无畏惧又吃闭门羹的人们再度找上我们。
大约是1973年,我们的祖父那一代,
接受了当地几个大地主的邀请,
开始着手进行柳村的‘净化工程’。
当时‘戴衍’是整个净化工程的核心人员。
另外包括了柳村邻近一带受骚扰的住户都参与了这件事。
我们从柳村外围开始进行工程,一路向着柳村前去,
前后历经将近十年的时间,
最终‘泉水巷’成为了我们两家的楚河汉界,
原因是泉水巷的地理位置相当隐匿,
是当时最早开始弃置尸体的地方,
因此那条巷子蕴含着最为浓厚的意念群。”
戴文杰嘴角露出微微的角度:“可笑的是大地主们就是为了那个巷子而来的,详细原因已
经无法查证,但显然的是那些意念群根本无法被征服。于是仇恨使于泉水巷也终于泉水巷
。”
“可是我们真的有走进泉水巷啊。”虽然那条巷子的味道与腐烂仍然还存在,但以刚刚戴
文杰所说的一炷香时间而言,我们昨日在那里所待的时间已经超乎想像。
“最后的一次失败之后,他们离开了那里。从此,那就是现在的起点。”
“失败?”
“如群般的意念,几乎像是蝗虫一般,那样地致密又富含生命力,并带着令人跌入深渊的
极尽绝望。那样的存在使我们无法再次深入,戴衍跟倪中育都知道,那是极限所在,接下
来所面临的命运就是死亡。”戴文杰的说明仿佛像是在现场一般,他眼角闪烁地恐惧眼神
如果说是演戏,那只能以戏精来加以注解。
“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没错。为了让各自的雇主都各退一步,两人一同放弃了净化活动,各自离开了那里,从
此之后表面上过著不再与收惊师本职有任何关系的生活。直到…”他吞了吞口水,西堤码
头的湖水像是静止一般地冻结,我怀疑那是我当下体感时间趋近于零的错觉。
“直到有人帮我们净化了他们。”再次,戴文杰又打出一杆变化球。
“有人?”
“这也是为什么戴衍不顾性命地进行研究,在他眼里,那几乎就是传说,那样的恶念、绝
望是不容有生人可以改变的。”
“而也有可能是这个人制造出了你所说的‘东西’吗?”我知道这一切的关连性慢慢地揉
合中,戴衍因为当时就在那条巷子中深刻地体会到生人的极限,因此不愿相信传说的他开
始寻找那个我们到现在都在找的人。
足以让僵尸与意念如恶意般揉合的家伙。
“就目前而言,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戴文杰的语气也带着不确定。
“那…”我停住了话语,试着避开最尖锐的字句:“所以你现在能走进泉水巷,能在那边
建立工作室,难道也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是真的。过去那样的恶意,就以现在的泉水巷相比,简直天
差地远。”戴文杰摇摇头,他打算不再看着湖面的风景,脚步向前踏着,不知是否也踏着
自己所承认的失败前进。
我不知要以什么样的话语回复他突然间的失落,
但我很确定那些令两个家族都恐惧的故事与传说,
还有仍然存在于世上的传说就像是一颗未爆弹,
这弹药的引爆专为了解此事的人而生,
看着戴文杰的背影以及听完家族的故事之后,
我似乎看见了那份我从未体会过的沈重。
那份沈重不偏不倚地笼罩在看似和平的道路四周,我失神地跟着戴文杰前行,思考着
那些零碎的线索。不知不觉中正当我猛然抬头望去时,我们已停在一座酒庄前。
此时摇曳的微风不仅只是打在我的脸庞上,也打在我复杂的脑中。我看着戴文杰的背
景,不禁有些恐惧,恐惧的是并非这些故事是真、是假、是神奇、是传说,令我恐惧的是
,他那种过度分享的戏码,好像就像是领着我,就好像是一切都如同某个剧本上的段子,
我现在正陷入其中。
霎时,我想起戴文杰那根正在画圈的手指,那句‘你还在圈圈外头’。
而现在,我感受此时的我我就在这圈圈之内。
也许一切都无法难以置身事外。
作者: BEMATURE (有厚度的人生)   2015-06-16 22:07:00
作者: MelonChou (MelonChou)   2015-06-16 22:09:00
期待!!
作者: GRDII (肉壮)   2015-06-16 23:10:00
喔啊
作者: cicq (cicq)   2015-06-16 23:39:00
作者: chit96146035 (Emo .)   2015-06-17 02:10:00
推!
作者: LittleMogul (小蒙古)   2015-06-17 04:12:00
推,精彩可期!
作者: mickey0157 (波克呗)   2015-06-17 09:09:00
楼主: xereo (凛悠悠)   2015-06-17 20:28:00
感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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