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医院才刚起步不久。
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一个班只会有一个护理师,即使是大夜班。
那个时候还没有太多的产妇和newborns;而产房不只是生产,有时也会提供“月经规则术
”(堕胎)。
那天,我独自坐在护理站。
偌大的产房,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newborn。
星期日,连医师都不会来值班。
产妇转往外科病房,那时还没有产科病房,所以只能这样了。
看了看时间,嗯,六、七点了,差不多了。
原本放著音乐壮胆的手机让我关上了。
之前几个同事言之凿凿的声称这里着实不干净
——抱歉,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虽然当时还没这方面的经验,但还是有点不安。
下一刻,婴儿哭了起来。
“幸好只有一个newborn,不然一个哭,其他又会跟着哭,到时就麻烦了。”我心里想着
。
安抚了好一会,我开始收拾东西,等待交班。
护理站很安静,我只听见我的呼吸声。
“嘻嘻、”笑声不知从何处传出,
“嘻嘻嘻嘻…”诡异的笑声尖锐得令人不舒服。
谁?
不,这里只有我和一个又陷入沉睡的孩子。
外人要进入,是要按铃的。
恐惧支配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心脏跳到嗓子眼”的感觉是什么,我终于明白了。
我的头皮一点一点的嗲了起来…
抱着孩子一起跑吗?
“祂”是不是具有攻击性?
我的脑子转着,脚却生了根一般。
此时,走道旁传来一声“喀”。医生值班室的门打开了…
“碰”一声,又狠狠地甩上了。
今天是周日,医生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值班室。
现在想想,当时除了冷气,这里不会有什么气流出现。
…更何况,冷气,有强到可以吹开那么重的门吗?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甚至无法颤栗。
僵持了五分钟,我缓缓的探出头,
希望刚刚那些只是在值班室的同事发出的,只是我忽略了。
我壮起胆子——天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压下身子,匆匆瞥了一眼门下方的缝。
没有光线。
显然,没有任何说法可以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