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字:恐怖、废墟、医院、哀伤
出处 http://fumibako.com/kowai/story/9/8026.html
廃病院の地下:特选 怖い话 - 怖い话をひたすら集めたサイト
那是我还在读大学时发生的事,大概两、三年前吧。
我离开乡下去外县读书时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说奶奶病倒了。从小奶奶一直很照顾我,
所以我立刻赶回家去医院。
幸好奶奶的情况并不严重,但我为了以防万一,已经跟打工的地方还有学校请了一星期左
右的假。
我老家的房间被弟弟占去了,只在客厅里打滚又很无聊,所以打给还留在家乡的朋友。
大家不是忙着工作就是上专科学校,但总是有闲著没事的家伙,后来我约到三个读本地大
学的朋友第二天见面。
我老家所在的地方虽然是个镇,但县本身就是乡下地方,娱乐只有唱唱卡拉ok打打保龄球
,要不就是开三十分钟的车去咖啡厅射飞镖或打台球。
本来有人提议去喝酒,但我少了一个星期的薪水,考量到下个月的生计还是否绝了。
后来我们只能逛街逛腻后跑去家庭餐厅占据饮料吧。
星期二晚上,再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自从我回家后一直跟我鬼混的三人中的两人,那天
晚上一如以往跟我在家庭餐厅闲聊。
我“超无聊的啦,这里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
A“当然不能跟东京比啦,真好啊,你可以去外县。”
B“对了,要不要去那里?”
B所说的“那里”,指的是当地在我们这一代很有名的地方,一间废弃医院。
听说手术室里还留着器械和手术刀、地下层有干枯的尸体,还有护士的幽灵出没,总之就
是那种地方百分之百会传出的流言。
说实话我有点挫,实在不想去,但A和B都很兴奋。跟三个人里最后的C联络,之后C会直接
去现场。
那间医院很久以前就关闭了,它坐落的村子田地比我们住的镇还多,又是个鸟不生蛋的地
方。不知道是不是乡下土地比较便宜,医院有三层楼,刚盖好时外观也是挺气派的。
A“我学长的朋友来过这里,乱丢菸蒂后整个人变得怪怪的,不停说‘我要回╳╳╳镇、
我要回╳╳╳镇’,好像是中邪了,他明明就住在△△。”
‘这种事怎么不在来之前先说!’我在心里抱怨,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怕了,只随便应
了声“是哦”。
医院周边只有远处有田和零零落落的路灯。正面的玻璃大门上着重重门锁和南京锁。
偶尔会有像我们这样无聊人士跑来,所以到处都是垃圾和涂鸦,一楼的玻璃几乎破光光了
。
我“现在呢?等C来?”
A“没关系啦,我们先进去吧,反正车停这里他就知道了。”
B“那我先走喽,那边的窗户应该进得去。”
我们人手一支从便利商店买来的便宜手电筒,进入医院里。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进去就好了。
一踏进去就踩到地上的碎玻璃,发出啪唎啪唎的声音。
不知为何,当时我全身发冷,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真的很想立刻从窗户逃走,但B和A已
经快步往前走了,车钥匙又在A手上我也无法离开,只好连忙跟上去,不然就被一个人丢
下了。
走在最后面好恐怖,背后的走廊黑漆漆的,看不见尽头,如果贞子从那边冲过来怎么办?
真的好可怕。
走到宽广的柜台处,B用手电筒照着四周。
长椅被弃置不管,地板上散落的文件蒙了一层灰。
护理站(?)里面也是,架子倒了窗口破了,说多有气氛就多有气氛。
A“唔哇,好口怕~”
A好像很开心,声音在深处响起山谷般的回音。
A“要去哪?”
B“当然是下面,我们去看尸体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抗拒,可能是第六感吧,最后说服A和B不甘不愿地往上走。
说实话我比较想离开这里,但如果说要回去的话,一定被他们当成胆小鬼。
我们往二楼楼梯前进的途中边偷看经过的病房和诊疗间。
楼梯走到一半时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我因为很害怕不时往后头张望,在不知道该说墙壁还是阶梯的边缘的地方,总之就是在角
落,我看到了脚。
墙壁的另一边就是通往地下层的楼梯。
我整个挫起来,停下脚步,觉得有点喘不过气,直到走在前头的B问我怎么了之前,我一
直都像鬼压床般动弹不得。我追上两人,不停告诉自己说那只是错觉。
二楼和三楼也是有点可怕,但什么都没发生。
休息室和吸菸室保留了下来,旧型电视的萤幕破了。
看到那台电视,A笑着说:“这个大概是Y学长干的。”
我们回到一楼,A和B很自然地准备往地下层走。
我认真制止他们。
我“还是不要下去吧,我真的觉得不太好。”
A“什么啊,你怕了吗?”
B“唔哇~这家伙是胆小鬼。”
被两人这么嘲弄我也火大起来,不得已只好一起下去。
记得地下暗得不得了。
我们一边照着四周一边说:“只是照不到月光而已,有差这么多啊。”
弃置在走廊的长椅、挂在墙上消毒水的瓶子、还有轮椅,全都被丢著不管。但不知道为什
么,比起楼上来说有种整理过、异常干净的感觉。
当A打开最近的房间门时,B刚好照亮走廊深处。
B“喂,那是手术室吗?”
在手电筒的光勉强照得到的范围里,我们看到电视剧中常见的牌子,就是手术中会亮着红
灯的那个。
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是完全看不到字,但B似乎很兴奋,迈开大步往深处前进,A慢了半拍也
跟上。
这时我整个人不舒服了起来,一直有种耳朵进水的感觉,又有种感冒的时候……我不太会
形容,就是精神不稳的感觉。
一个人被抛下很恐怖,所以我也紧跟着两人的脚步,还一边注意著身后走廊的深处。
A突然大笑出声。
我身体一震,往前一看,B整个人仆街,A是因为这样而爆笑。
A“你在干嘛啦!蠢爆了。”
A边笑边说边用手电筒照着B,但B好像爬不起来。
我跟A担心起来,问他有没有事边蹲在他旁边,立刻发现他不太对劲。他用力闭着眼睛、
紧咬牙关,双手抓着小腿呻吟。
我“你怎么了?撞到哪里吗?”
我焦急地问,但B好像是脚痛到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啊啊啊”、“呜呜呜”地呻吟
。
A“喂,你手放一下,可以吗?你照一下那里。”
我拿着两个手电筒照着B的脚。
当A慌张地把B压住小腿的手拉开时(B也吃痛抗拒),突然“哇”地大叫。
“咦?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我边说边把视线移过去。
现在光是回想那个画面就快吐了,但当时真的只是傻住而已。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B的小腿上皮和肉都没有了,几乎见骨。
在光线的照耀下看得到白白的东西,我想大概是骨头。
血流得多得不像话。
A大惊失色,大叫:“喂!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喂!”
我也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这里很危险。
“快出去!”我对A说。
我跟A打算从两侧抱起B,A扶著B的肩,我绕到B的另一侧,这时看到了至今仍忘不了的画
面。
B遗落的手电筒照亮了手术室的门,门不知何时开了,里面有个诡异的东西看着我们。
我想大家都有过这样恐怖的经验,如果在一片漆黑中用光照着人脸,轮廓会有点模糊,眼
睛会反光,看起来很可怕。不知道该不该说那是人,但那个的脸就很接近这样。
身体我只记得是圆滚滚的,很像在电视上常常看到过度肥胖的人,身躯柔软皮肉松弛,似
乎快要动弹不得。
它的高度跟一般人接近,但宽度则不容小觑。
身体左摇右晃,它好像正朝这边走过来。
正面就只能看到这样。这时A发出高亢的尖叫声,拖着B准备逃跑。我应该也尖叫了,脑袋
无法思考,只害怕没有灯光怎么办,所以两手死死抓着手电筒,用手臂勾著B的手臂和A一
起拖着他。但灯光无法朝着前方,看不清楚前面又更恐怖,我们陷入了恐慌之中。
后来我们总算把B拖到楼梯前,从我们前进方向的走廊深处,突然传来卡啦卡啦卡啦的声
音,而且越来越大声。我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把双手的手电筒往前一照,竟然看到无人乘
坐轮椅朝这边冲过来。我一放手,失去平衡的A和B狠狠撞上轮椅。
B倒在地上,A可能是真的恐慌了起来,边“哇啊啊啊啊”尖叫边转身,大叫着朝反方面冲
过去,当A错过楼梯时我叫了他的名字,但他好像没听到,就这么边叫边跑走了。
A的叫声慢慢远去,我也哭喊著拉起B的手,两支手电筒都掉到地上。当我连忙想捡起来时
,往下一看,那时真的觉得死定了。
我清楚地看见一张脸,是个小孩,只看到脸。
如果他有身体的话,应该是躺在我双脚间,垂直往上看着我。
如果完全面无表情看起来像在生气的话,他就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遗落的手电筒就在极近处照着他的脸。
我也落跑了。
我真的是吓到落荒而逃,虽然没脸对A和B道歉,但心里千百次地跟他们说对不起。
脑中净想着不能像A那样错过楼梯,所以我沿着墙壁跑,在楼梯前还跌倒,整个人扑在楼
梯上,然后连滚带爬地上楼。
回到一楼,因为眼睛已经适应黑暗,月光反而让我看不清楚。
我全速跑向正面大门,压下门把,却因为南京锁和门锁而出不去。
我完全不想回头,如果在其他方向看到怪物还是那个小孩真的会吓死。
我不停踹门、卡擦卡擦转着门把,听到前面传来咚咚咚咚的巨响我还在拼命开门,但眼前
出现的摩托车转个了弯,大灯朝我照来,我才停手,眼前亮的我睁不开眼。
是C到了。
我心想终于得救了。
车灯暗下来之后,我看到C把安全帽挂在后照镜上,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他走了过来,隔过厚重玻璃好像在问我“你在干嘛呀”,但听不清楚。
我拼命大喊“让我出去”。
C傻傻地往旁边走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拼命追着C,一移动才发现腰部附近的窗子破
了,刚才太拼命了所以没注意到。
虽然C说:“从这里出来有点危险吧?”但我还是勉强从那里挤出去。
C拉我拉到整个人往后仰,加上我惊人的势子,总算让我去到外头了。
这时我才感觉到难受,心脏咚咚咚咚跳到好像快爆炸了。
C大受震惊,问我“你在干嘛啦”,但我大概有两、三分钟说不出话来,然后带着微妙的
表情对疑惑的C大叫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好像该跟他说明情况,但当时我只想马上离开。
C还在问:“蛤?其他人呢?其他人去哪里了?”对陷入恐慌的我有点不耐烦。但因为我
叫得太拼命,C最后不甘不愿地跨上车,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叫我坐上后座后发动。
我坐在摩托车上还是担心后面有什么跟上来,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不停勉强往后张望,C气
得大骂:“很危险耶!”
最后C停在距离医院两、三公里外的便利商店,又问了一次:“你到底搞什么鬼?”
现在他真的不耐烦了。我一股脑把医院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当时该做的事、A和B跟那些怪物的事在脑袋里头打转,完全语无伦次。
我记得我是这么说的:“我们去下面后B倒下了,里面有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跑出来,我
跟A带着B逃跑,A撞到里面出来的轮椅,他吓坏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也很害怕,脚
下又看到小孩的脸,就把他们丢在那里遛了。”
听到我的说明,C说:“蛤?”所以我又解释了两、三次。
我说得很快,口齿又不怎么清晰,被我强迫带来这里的C应该是满火大的,但我的样子很
不对劲,事情带着不好的感觉,所以他也渐渐平息怒火。
C“该不会是你们在耍我吧?”
我“才不是呢!别开玩笑,事情真的不妙了啦!”
我好像太大声了,连便利商店的店员也走出来问:“怎么了。”
站在店里白看书的家伙也讶异地看着我们。
“没事。”我把店员赶回去。(要跟他解释太浪费时间了。)
我从牛仔裤拿出手机报警,当我很太焦急,牛仔裤的布料又很硬,手机拿不出来,我急得
“啊!喂!”大叫。
看到我毫不犹豫地拨打110,C的表情总算认真起来。
110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另一端传来大叔的声音说:“您好,这里是110。”
我连珠炮地说:“我有两个朋友在J医院(废弃医院)出事了!赶快来!”
※“哪间医院?在哪里?”
我“J啦!J医院!在╳╳╳山的田地附近。”
※“你这么说我不知道啦,没有地址吗?”
我“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知道地址!!就是○○村中间的那间医院!!”
※“对对对,发生什么事了?车祸?打架?”
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我爆气了,大吼:“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相信!就说有人受伤
了!快点过来!”
就在我快说完时,听到沙沙沙那种手机杂音,警察大叔也说:“啊?喂喂?喂喂?”好像
没听到我说什么,接着另一边的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喂喂?你在恶作剧吗?”对方完全把我当笨蛋,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我破口大骂,再拨一次110,把手机放到耳边时,连答铃也没有,只听到沙沙沙的噪声,
偶尔混杂着“滋……滋……”的声音。
我挂断电话重拨,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手机竟然关机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是手发抖以致于长按了。
“手机借我!”我把C的手机抢来打110。
当答铃响起时,店员又一脸困扰的表情跑出来说:“喂喂,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站在对方的立场应该觉得我们很麻烦。
我完全不理店员,专心听我的电话。C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懂。”然后向店员解释。
这次我等了很久,一直没人接。
“就是他们去那里(医院),结果没回来。”听C说到这里,电话总算“滋”一声接通了
。
对方一声不吭,我有点疑惑,但还是大吼:“我两个朋友受伤了,很危险啊!”
正要说明的时候,不知道是电话另一边、还是另一边的远方传来了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开始我还搞不清楚状况,声音越来越大,我突然知道那是什么了,发出“唔噫”之类的
怪叫,像烫到般把手机扔出去。
C也吓了一跳,“喂喂喂喂”地大叫边把掉在水泥停车场上的手机捡回来,满脸不知道要
先发火还是先问我怎么了的表情看着我。
我全身抖得不像话,大概连脸色都发青了吧。
店员也很担心,望着我说:“你没事吧?”
我边发抖边挠著太阳穴,想把刚才那个紧贴在耳膜上的声音忘掉。
那肯定是我在医院里听到A最后的叫声。
为什么打110会听到他的叫声?听起来像是现场的声音,那个地方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真的迷惑起来,当场蹲下,动都动不了。
视角余光瞄到店员一脸看醉鬼的表情望着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哎?那是怎么了?”店员边说边凑近我,然后“唔哇”地怪叫一声。
店员“你没事吧!手腕在流血啊!”
我“咦?”
那时我才发现手腕割伤了,应该是离开医院时窗户残留的玻璃碎片割到的。
C也是现在才注意到,看着我的伤说:“你没事吧?”
店员连忙回到店里,和另一个大叔店员拿了急救箱出来,帮我消毒伤口,轻轻卷上绷带。
但绷带不够长,瞬间就染红了,大叔开始用店里卖的绷带帮我包扎。
这时我真的恍神了。
进出便利商店的客人,经过时都瞄我们一眼。
C“这个伤还是去医院吧?”
这句话让我打从心底恐惧起来,明明不可能,但我幻想如果搭上救护车的话会被载到那间
废弃医院去。
“放心啦,我没事。”我像个小鬼一样拒绝了。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想付绷带的钱,才发现钱包不见了。
那是个长钱包所以我塞在屁股后的口袋里,不知掉到哪里了。
后来是C从钱包里拿钱代垫了两千元。
当我傻傻看着C付钱时,C的手机响了,铃声是当时很流行的可苦可乐的〈樱〉。
C打开手机,皱起眉头,看看手机又看看我,然后才接起来:“喂?”
大叔店员拿着绷带有条码的包装纸和两千元回去店里,然后把找零交给电话中的C。C朝大
叔点点头,对着手机说:“哦哦,嗯……是呀。”
大叔还是很担心我,又关心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吧?”我只能有气无力地回应。
后来C的应对中渐渐带着傻眼和愤怒,我才回过神来。
C“便利商店,对,一开始的D(便利商店)……嗯……他在啊,只是怪怪的……嗯,你们
呢?……咦?还在那里?”
最后一句让我起了不好的预感,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C“不过那家伙(我)说你们……咦?……果然,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才没有……嗯……
是的……够了啦……他受伤了,我说要带他去医院……当然没有啊……而且那里又没电…
…蛤?……”
我记不太清楚了,但C就是这样的口气在说话。
C“不是叫你不要再说了吗……我说够了,很烦耶……说你很烦啦,别闹了!……啊?喂
喂?”
C似乎很烦躁地咂嘴,胡乱把手机收起来,瞪着我说:“你们也闹够了吧?”
我“蛤?”
C“刚才是B打来的。”
从这时开始,我已经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
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C好像还在说话,但我头晕目眩,什么都不记得了。
后来的事都是听C说的。
我慢慢倒在地上,当场昏了过去。
大叔店员叫了救护车,我被送到附近的医院住了一晚。
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手上吊著点滴,旁边的折叠椅上坐着我母亲跟奶奶。
手腕上的伤口很深,脸上缝了几针,脚趾也骨折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时很痛才发现的。)
当天下午做了X光之类的检查后就出院了。虽然有人建议我再住一天,但我拒绝了,真的
不想。
当天晚上警察打电话来问我A和B还有废弃医院的事。
隔天我去了警察局一趟,被带到侦讯室让穿着制服的大叔质问了好几个小时。
我老实说了我们去废弃医院的经过和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但警察当然不信。
后来我又接受了毒品检验,警察说视情况可能会到我家搜查。
经过一段时间同样问题的鬼打墙后,我终于问起一直很挂念的A和B。
在我昏倒的隔天下午,C向警方报案,警察在废弃医院里找到了B。
他死在我说的那个楼梯再进去一点的地方,死因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详细情况要验尸
后才能确定。
A下落不明。
表面上是说下落不明,但大概跟我一样被当成谋杀B的嫌犯吧。
不如说,大叔警察似乎拐弯抹角想套问出是不是A杀了B、而我是隐瞒了什么的共犯。
我的钱包掉在医院地下层、B的身旁,警察说因为是证物要隔一阵子才能还我,但我请他
们直接丢了。
那间医院现在完全封锁,也开始有警车去巡逻。
A放在医院的车,警察大致调查过后让A的父母用备用钥匙开回去了。
侦讯结束后C开车到警察局外接我,我们在离家有段距离的家庭餐厅谈话。
C和我一起搭救护车到医院后,立刻搭他哥哥开的车去把停在便利商店的摩托车骑回去。
便利商店的店员不是本来的人,说明完原委后,C犹豫要不要去废弃医院一趟,拿出手机
和跟B联络。
搭上救护车后他就把手机关了,这时才发现有超过三十通的未接来电,全是B打的。那时C
总算发现这一连串的事情不对劲了。
C吓得把手机关机逃回家,第二天打到A和B家里,才知道两人都没回家。
这时C真的感到不妙,终于报了警,把我的话里难以置信的内容拿掉,巧妙地向警察说明
。(应该是他报警的理由我才会被怀疑。)
C说得断断续续,中间有好几次停下来思考用词,大致上他是这么说的。
“一开始在便利商店接到电话我就觉很奇怪,B一个劲地问你的事,说是你们三个设计来
耍我,已经结束了,要我跟你一起到医院去。但我说你受伤了,要带你去看医生,他竟然
说‘这里也有医生啊’……我觉得很奇怪,这时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我说‘怎么可能有’
,他说‘有有有有’,还说‘现在正在动手术’。我就说够了,结果他说‘真的啊,有啦
,就有、就有、就有……’一直跳针,我生气起来,朝他大吼,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C再一次静静听我说完那里发生的事,说声“我知道了”,就再也没开口了。
后来我跑了警察局好几趟。
父母劝我我剩一个月的上学期和下学期先跟大学休学。
现在我不用再跑警察局,大学也延后一学期毕业了。不想回乡下,就留在公寓里直接去上
班。
不知道是第四次还第五次去警察局时,大叔警察问了几个老问题后提起了B小腿上的伤。
※“你说你看过那个伤口,是怎样的伤?割伤?擦伤?”
我“我那时很震惊,四周又很暗……不过,我记得看到白白的好像骨头的东西。”
※“嗯……”大叔停了下来,盯着手边的文件看了好一会。
※“那个伤很奇怪,如果是在那里跌倒还是勾到什么,是不会有那种伤的。”
我“蛤……”
※“当B跌倒的时候,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是的。”
※“嗯……”
问答就到这里结束。
但侦讯结束后我走出房间时,从门缝里听到大叔的喃喃自语。
※“总不会是他咬的吧……”
当时B的伤是怎样的情况,我真的很不想回忆。
听到大叔的话我才开始思考,话说在前头,这很有可能是我的幻想。
B的伤,应该是我当时看到的小孩咬的。
直到现在,一想到如果手机接到A或B打来的电话该怎么办,我就难以成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