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到底该怎么用啊?”
狭窄的房间内凌乱无比,处处都是随意倒放的啤酒罐与垃圾。一
名戴着毛帽的高瘦男子正扳弄着手中的摄影机,直到好一会儿之后,
手中的机器这才如愿启动。
“啊,终于……”
男子苍白的脸孔率先浮现于画面中。再照着说明书继续几个步骤
,影像便同步播放于电视上。眼见于此,男子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随即坐回到电视前那张又破又小的沙发上。
“开始录了吗?”另一名身穿体面西装的男子出声问道。毛帽男
点头回应:
“嗯,应该是。你看到右上角了吗?那个闪烁的红色小圆点,说
明书上写只要出现那个东西,就代表正在录了。”
“嗯……不过,经纪人会准我们录这种东西吗?”
“他说过了,合约里头没写的事情,就是我们能够做的事情。所
以我想应该是不会怎么样的,反正……”毛帽男子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
“……我们……早就死不了了,不是吗?”
“嗯……”
屋内除了两名男子外,尚有另外两名男子蹲伏于角落中,一名全
身像木乃伊一样缠着绷带,另一名则穿着宽大的风衣、鸭舌帽低到看
不清男子的脸。他们好奇的望着电视机前的两人,但却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在旁边盯着,就这样而已。
“那么,我们开始吧?”
毛帽男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才以沉重的口气对电
视机低语:
“各位好久不见,我是D.T.……狂响日的主唱,D.T.。”
◆ ◆
时间……大概是两年之前吧?
当时的狂响日还不是狂响日,D.T.更不是D.T.。吉他手Noise、
鼓手Burn、贝斯手Grave,他们从前都不是这个名称,原本分别是阿
吼、重击、岚,而我以前则是G1,乐团“黑暗之石”更是我们共同的
家。
当年,我们打着死亡重金属的特异风格,妄想在台湾闯出自己的
一片天,但现实情况却远不如我们所计划的那样。大台北各个能唱的
地方我们都至少唱过一遍,就连那些所谓“艺人摇篮”的圣地我们也
参加过数回,可是我们……就是无法打出知名度。
不知道是大家太过于喜欢无病呻吟的抒情歌、还是我们的风格太
过于强烈。在没有半点人气的情况下,我们倒下了许多次。虽然往后
很快的又站起来,但这无情的现实、依旧将我们过剩的自信给摧毁得
半点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