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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可以是件可怕的事》
我的旧公寓里充满著邪恶的个体。
告诉你一些我在这里看到的，像是有个男人殴打他的孕妻直到她全身瘀青，
她的血液将她苍白身体周围的地毯染成了鲜红色，
被无趣光线照射彩绘而成的画面成了悲剧性的艺术品。
有个女人在她的未婚夫因车祸丧命后，用伏特加吞下了一整罐的药丸。
一户人家在窃案走调后遭到射杀，幸存的新生儿最后在一旁嚎哭数日不止。
我朝着他们不停大叫直到我声音都哑了。
我打他们、试图将他们推开、想尽任何办法阻止他们。
但我怎么样都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进入物理范畴，只能漂浮在他们身边。
而现在我只是看着。
我尝试与孩子们交谈。他们是如此年轻、太过悲伤而忽视了我多少能与他们沟通。
他们可以看见我也能听得到我，但我仍然无法拥抱他们。
我随时盯着他们的父母，让孩子们知道是否有任何麻烦靠近。
我已经看过太多，他们在死后还得经过许多年才能解脱。
他们被罪恶与恨意、瘾君子与杀手所吞噬。这是最糟的状况。
注定永远盘踞在此、并且对于帮助这些无望的事情无能为力
是在我活着的时候所能想到的、比地狱还要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