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网址：
http://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2ro2f9/i_work_for_the_us_government
_and_i_have_proof/
(抱歉，要缩的时候，缩网址的网站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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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乡民，你一定知道什么是迷因[meme]。
你只要常上网一定都知道，只需要花几秒钟的时间一扫而过，那种又短又像病毒般传播的
东西，根本就像是全世界大家都懂的梗，让你不再感到如此寂寞，却根本是在浪费时间。
但它同时也是战争武器，一项你根本没有注意过的武器。
我在你从没听过的社群软件战略部门担任高阶干员，很多人一听到社群软件战略部门，就
觉得这像是个曾经风靡一时的骇客所创立的公司名称，好让自己自我感觉良好一些。
对，90%是对的，那只是一种唬人的行话，至少起初我是这么认为，以为我会是个
Upworthy或是Buzzfeed的文题编辑，殊不知我却成了战争、偏见和引导世界话题的罪魁祸
首。
[*Upworthy和Buzzfeed两个都是社群网站。]
这一切都得回到2003，以前的大学同学邀我免费去夏威夷渡假一个星期开始说起。
有着比基尼美眉和七星级饭店的加持，生活在夏威夷这个热带岛屿对我这个23岁的小伙子
根本就像是天堂一般。Steve安排了前三天，经典美人计，每天晚上围绕在19岁年轻辣模
的周围，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她们来服务我们一样。我指的我们是三个社交白痴的博士生
和我，同样也是社交白痴的大学中辍生。
没有喝到醉或没派对的时候，我们会坐在星空下的私人海滩，放任思绪穿梭在各地政治、
未来的电脑语言发展，还有这偌大的宇宙等等喝挂的工程师非常有兴趣的议题中。总之，
没去夜店，就在写程式；没在写程式，我们就是在聊天。
不像Steve，我一直以来都是很内向的人，对家里的人感情也很冷淡。但我们这群自称惊
奇五超人，渐渐变成我的归宿。你或许会笑我这么说，但我对他们的友情和认同的渴望，
远远超过我对那些19岁辣模的渴望。
我想大概是其中一个夜晚，Steve在我们心中第一次埋下了这样的思维，最后召集了我们
帮他做事。
还记得是911事件以后，和伊拉克的战争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在那里激烈辩论到底这场
战争是否有其正当性，还有美国在这场世界政治中所扮演的角色。
营火飞扬，酒瓶半掩在沙滩之中。Steve躺在沙滩上，眼及闪烁在上的银河，叼著的香菸
灰烬纷飞在我们之中。
我们其他人大肆地争论和喊叫彼此之间的言论，Andy说著：
“…到最后，我们根本逃脱不了美国模式是唯一的正当模式这种思维框架，还会一传十，
十传百地散播到世界各地。”
“这场战争根本就和争夺领土无关！”我生气地回应。
Steve这时突然站起来，拍掉头上的沙尘，说著：
“对！这不是场争夺领土的战争。”
本来争论不休的大家瞬间安静下来。Steve一直都是我们的领袖，他一说话，我们就会聆
听。
Steve抽了口嘴上的雪茄，并说：
“听着各位，美国经济为何会到现在如此屹立不摇就是因为战争，全球最大的武器制造商
都是美国人，而这些生产出来的弹药总是有人要去消费，要去使用，战争永远不会停歇。
身为一个国家，我们需要战争来消抵多余的人力来增加现金流。领土拥有权只是表面上的
利益而已，削弱其他地区或国家的势力来维持我们国家的经济才是祸首。和平只会带来一
连串危险的恶性竞争而已。”
“你哪位？脱俗而生的嬉皮吗？”Andy回答，”听起来就像是无脑的阴谋论调。”
“我很爱国，”Steve说著，”我以美国为傲，也相信人定有命这件事情，但这世界早就
乱了。以前，帝国得征服其他帝国来换取生存，现在的帝国则是为了征服心智而生。”
“像老大哥？”我笑着答道，”1984的年代早就过去了，我不认为欧威尔那种监视的被害
妄想症会是真的。”
[1984，George Orwell的作品，探讨极端主义下的人性弱点]
“或许是还没没错。”Steve耸肩答道，”但再来个十年，让电脑渗透到每个人的家里，
让网络普及到每个人的身边，别忘记是军方发明了网络这个概念，等著看吧！”
“Steve，你他妈的就是个嬉皮。”Andy瞥视着他，畅饮了一大口啤酒，"你现在需要的就
是一件渲染的T恤和头发上的一朵花。"
接着是尴尬的笑声，我们都同意Andy的说法，但Steve脸上就挂著自信的表情。
"想想看，"Steve耸耸肩说著，"我现在知道的是，战争只是世界主宰的副产品，像是一整
盒不值钱的饰品。如果我们美国想要控制全世界，就得先掌控世界的舆论方向，而不是石
油供给。而我现在的新工作就是要完成这件事情。"
"到底是什么工作？你到底怎么支撑这些开销的？"Yuri问道，"那些辣模、七星级酒店、
夜店和那些高级美食，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你要花钱请我们这些鲁蛇？"
"我都曾经跟你们共事过，"Steve答道，"你们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最有前瞻思考和高超技
术的工程师。这不是一场假期，而是一场面试，全是因为我认为你们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你们才会在这。"
听到Steve，一个曾经在耶鲁大学的统计学课堂上，纠正过一位得过诺贝尔奖的教授的人
说我很聪明，我不晓得其他人，但至少我是脸红了。
“面试？”Andy开口问道。
Steve忽略掉他的问题，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人念过Richard Dawkins[理察道金斯]的
书？Selfish Gene[自私的基因]？”
“没有。”我们全都耸著肩答道。
“Dawkins就在这本书里头提到了一个新概念 – 迷因[Meme]，一个像是病毒的想法，在
使用者之间流传，再经过不同文化和语言的洗礼，变成全体人类都接受的概念。”
“所以呢？”
“所以，有了这个想法后，听听看接下来我说的。”Steve抽了一口长菸便将菸蒂捻熄。
“自从民主意念诞生，政府自后就沦为舆论的奴隶。如果舆论的力量更强，就足以撼动世
上最强的帝国。”
“是没错。”
“这就是为什么政府的首要之务，就是砸下大笔资金，想办法控制舆论。”
我们所有人都屏息以听，Steve笑着继续说，
“听好了，设想有个平凡人，他很忙，也有着自己的烦恼：爱情、金钱、家族或地位。这
个凡夫俗子一天平均下来只有三分半的时间可以思考世界大事，就只有三分半可以去思考
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假设他对于每一件事情只有三秒钟可以去思考。
再根据他的个性，他要不就是选择报章杂志上所撰写出的”正统思考”，或是对立面 –
阴谋论和反叛者的思考。遑论各种议题，比方说：堕胎、健保制度、教育或政治，这个人
会去依照非黑即白的概念下决定并依照决定，产生相似的想法。拿美国为例，有的外国人
喜欢这里，也想移民到这；但也有人觉得这里根本是至恶之地，没有人会去思考这么细微
的事情。”
我们点头表示赞成。
“现在把这些思维累加在一快，就会变成浪潮。我们一点一滴地潜移默化这些人的想法，
想想看。”
“别吓我了。”
“我就是要这样，美国现在在打仗，我说的可不只是在伊拉克的，而是一场在全球，来决
定这十年，不是，是这千年谁会成为文化主宰者，而目的就是要创造一个全球化的环境让
我们能够永久保持权势。我会这么做就是因为我认为最终我们就是会主宰全世界。”
“全都是屁话，这都只是纸上谈兵，没有人能够用这种方法来掌控大众。你行的话，给我
个例子！”Andy答道。
“女权主义。”Steve耸耸肩答道。
“怎样了吗？”
“对于女权主义有三派意识抬头：一，这群人根本不重视，但还是觉得强暴是件不可被特
赦的坏事；二，这群人是激进的女权分子，觉得女人至上；三，沙文主义者，憎恨女权主
义者并欲将之去势。”
“听起来有道理。”
“这是我最骄傲的杰作，这是我最近的任务，只要又被激起，我就故意在中制造辩论。”
“你什么？”
“纯粹是实验性质，我试着要证明，他们为了要捍卫自己的性别思维，女权主义者和反女
权主义者会因为都不懂性别的纯粹而吃了败仗：男人和女人双方都受到性别期望的影响，
只是影响的方式不同罢了。
而我，与其让他们合作，一同努力舍弃性别的固有概念，反而主导话题，让它变得更简单
更容易让人们争论 – ‘男人VS女人’，让这场纷争永不停息，没有改变的余地。少了
改变，最终就会受惠相关产业，从时装业，到通讯业、电影和枪枝。”
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相信这些东西，Andy则像只想把水甩干的狗一样，摇著头表示否定。
“是我控制了这些。一开始确实是很辛苦，找了一些正反两方的舆论家和领导者，接着只
要零星的火花和冲突就可以制造纠纷。”
“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了，要来控制纠纷，接着控制世界。过去，信仰尝试透过人类情绪和信念来控制世
界，确实也有非常好的结果，但每个信仰最终的目的都只是 - 不信我者入地狱，这种概
念而已。当你讲出或表现出这种意念，其他比较聪明的人就会交叉双臂来表达不同意。
不，我理解到人性想要反对主流的意识强度，就和想要变成主流的意识强度一样，如果
你想要控制每一个人，就得先了解到，不管是怎样的话题都会造成抵抗。所以，在制造
话题之前，先创造出抵抗，假装这就是话题自然产生的抵抗。这样你就可以创造一个隐瞒
主题的人工战争来控制正反双方。回到刚刚说的，我用这种方式创造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
人工战争，来隐藏性别角色和性别期望在双方和解过程中的重要性。”
“老天啊…”Andy私自说道。
Steve窃笑着。
现在营火已燃烧殆尽，Steve坐在阴影里头，只剩下星光反射在他洁白牙齿的微弱光芒还
清晰可见。
“就像我刚刚说的，朋友们，这不是假期，而是一场面试。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我想要你
们加入我。我会从最开始的地方开始训练你们，等到时间成熟，我们就会是无敌的。潮流
先驱、纷乱者、还可以是美国老大哥的传播者。这就是人生的目的，朋友，既非鼠辈也绝
非空乏逐权者，而是创造历史。”
“怎么做？透过迷因吗？”我问。
“没错！就像我说的，凡夫俗子只有三秒钟的时间来思考议题，我想要制造一个以图案为
主的人工病毒迷因让舆论成型。三秒钟，我们将讯息藏在不合理的笑话当中，创造各议题
的正反双方社群，最后，套Lex Luthor[雷克斯路瑟，DC漫画中的大反派]的一句话，我们
将征服全世界。”
最后，套Steve引过的话，我们真的征服了全世界。
十年了。我们一起工作了十年，也实现了Steve当初承诺我们会成真的事情。看看你生活
周遭，你会懂我的意思。与其辩论，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坚持和斗争，人们无视问题
本身的核心和价值，只是一味地大声咆哮著自己的想法，看看我们的总统选举，他们早已
成了魁儡木偶秀。
所以为什么我要在这里PO这件事情，因为我要被杀掉了所以才在这里揭露事实？
第一个原因，因为我快死了。
我一直试图去治好我身上一种莫名的疾病，但我确信是长期的钋中毒造成的，躲在没有七
星级饭店和比基尼辣妹陪伴的热带岛屿上，无济于事。藏在我身体里的疾病一天一天地啃
蚀掉我的生命，像个无药可救的行尸走肉。
我还是跟当初一样爱国，我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们所主导的美国模式真的是全人类的福祉
，一定要将之散播世界各地，只是我不再肯定，我们目前的所作所为能够完成这个目的。
而且美国也不再独占鳌头，其他国家也开始使用这种技术，病毒化也已经成了世界潮流。
这是第一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是，我本来不冀望会有任何人相信我，而Nosleep是我最后的希望。大部分的
人看完只会觉得我在做美梦，根本不去花心思思考我所说何物。继续徜徉在网络世界，在
迷因笑话或推特之争里头无法自拔，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思维已经被军事科学家、市场和
工程师操纵。在说话之前，从来没有认真地花时间思考，就算是短短的三秒钟也没有，只
是找到和你臭味相投的观点，而你只是像只鹦鹉般地复制再转贴。
但或许，只是或许，你们当中有人是聪明人，会像哈利波特一样破解Tom Riddle的日记和
密室的秘密，网络世界的东西很多就像那样，听我的忠告，仔细去思考J.K. Rowling说的
话。
*如果你没有看清它的脑子藏在什么地方，就千万不要相信会自我思考的东西。
[Never trust anything that can think for itself if you can’t see where it
keeps its brains. – 截自哈利波特-消失的密室 第18章-多比的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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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启程去阿富汗之前，我也有相同的想法，觉得美国好像什么都好，什么都厉害。
在阿富汗和伊朗生活了前后加起来四个多月，我终于了解到，这篇文章要表达的心智控制
强大到什么地步。
就像你突然顿悟了某件事情，但是人非圣贤，没办法将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再和那些仍然
受到控制的人群一起生活，你才了解到心智完全从根被控制是多么无力又恐怖的一件事情
更遑论去了前苏联的几个独立国后，理解到政治这东西只是一角，最令人心颤就是平静
海平面下，足以撼动钢铁船只的巨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