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原PO我国小一年级搬进这栋小型社区大厦(全部共有四栋),父母在付完钱入住之后,才经
由房仲得知地主搬进来住不到两星期就暴毙于隔壁栋16楼,但没多想的我们也还是住了下
来一切安然无恙直至我国中开始,家里经济下滑负债百万,父母求助无门,最终找到宫庙
询问,才得知此地之前是乱葬岗,没做法会就盖此大厦。种种原因父母开始踏入修行,但
我却最先被开发。从此我开始看得到另一世界的朋友,第一次相遇是女飘尖叫,而后平常
就会看到祂们飘来飘去,没多久爸爸也遇到了,但爸爸却被伤害。在我们离开之前,怪事
依然不断。
今天的这一篇故事,是在我们还没接触公庙的前一年发生的事。
……………………………原来早有蹊跷………………………….
国一那年一个不常下雨的季节,在靠山的这个12楼家中,早晨看得见日出升起,傍晚遇得
著夕阳落下,姑且不论这栋大厦的故事,这里的风景真的美不胜收,至少能够一览无遗山
的这边与那边的景色。
但故事主轴终究不在风景的美,回归这栋大厦,在这一年我们遇上了第一次的包围。
“妈~外面那是什么?”一天假日起来,我看着窗外疑惑的问。
‘哇,太多了吧!’老妈惊讶的边看边打冷颤。
“这是天牛吗?还是椿象?”我问。
‘应该是天牛吧,他全黑的耶!’我姊走出房间回答。
“不~这也太多了吧!天牛有在举家迁移的吗?”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景象。
‘反正在他们离开之前,我想我们是不可能开窗户了。’我姊无奈回答。
我们暂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昆虫,就姑且相信他是天牛吧!只是以我们家窗外看出去的数
目来说的话,我想这整整四栋平均楼层高达20楼的大厦在一夜之间,已被这群小东西给
占满了。
牠们占领的领域由大厦表面至住家窗户,凡是能停的地方,牠们一点都不放过!对有密集
恐惧症的我来说,这段日子是最难熬的时候。
假日很快过去,碍于国民义务教育关系迫使我终究得离开家里,早上七点当我坐电梯走出
大厦中庭时,其实不夸张,我真的以为我穿跳跳鞋,地上全是满满的死天牛,每走一步喀
次喀次的声响就随之传来,我稍微撇了一下,看到很多其实都还没死,但不知为什么已经
飞不起来,到中庭第二个电梯后回头看了一眼四栋大厦,原本红棕色的大厦,自五楼以上
由渐层模式慢慢变成黑色,越高就越黑,越高数量就越多。几年后厉阴宅电影里主角家被
乌鸦包围的景象,对我们家来讲可说是感同身受,只是物种不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住户们实在受不了而联络了管理员,但却没得到改善,得到的回
答是:只能期盼这群来路不明的黑暗大军尽早离开。
天牛的数量不减反增,在第五天的一个晚上,窗外依然布满密密麻麻的天牛,看到隔壁邻
居因为阳台是对外开放,从那一晚过后他们的衣服就没再收回去,因为上面也被天牛占据
,我起了鸡皮疙瘩,很快的上楼准备睡觉。
从小就不习惯全黑睡觉的我,睡前唯一的习惯就是将小夜灯开启,然而小夜灯插在墙壁插
头上还是得前往按下开关,正当手一把抓住小夜灯欲将开关按下时,啪啪啪一声!
“妈~牠们飞进来了!”我大叫。
我感觉浑身不舒服,只因为我一把将天牛抓住,牠吓得拍翅飞离,而拍动翅膀的声音让我
大起鸡皮疙瘩,跑出房间一直抓头乱抖。家人很快将天牛杀死,我们不知道牠是怎么进来
的,所以自那天之后,我们连纱窗都用玻璃窗给紧闭了。
一个星期过了,天牛的数量逐渐减少,红棕色的大厦表面终于开始露面,很快,这群大军
离开了,我们只期盼牠不要再到来。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今年这群大军来的原因,为什么
其他大楼没事只停留我们这四栋,他们只是停著、占据随后死亡、殒落。
一年之后……
我们了解了这栋大厦,我开始看得到其他东西,遇到了女飘,看到了各式各样出没这栋大
厦的好兄弟们,有些老神在在,有些希望离开,有些恶脸相向。很确定是,相同的季节相
同的时间,大军再次降临……
那天一早,已经不记得是否为假日,只听到姊姊大喊。
‘欸~不会吧!又来喔!’
“什么东西?”我下楼赶紧查看。随后无奈大喊。“不!开玩笑吧!”
“真的很恶耶!不能开窗户很惨!”我走去沙发顺势躺下。
‘你们看,其他比较高的楼都没有耶!’老妈比了一个因为天牛布满只能从缝隙看到得邻
近建筑。‘弟弟你最近还有看到吗?’老妈问。
“昨天晚上阿,有一男一女被对我坐在我床边,女生靠着男生肩膀,只是我很累就转另外
一边睡着了。”我回答。
‘阿没怎样吧!?’老妈问。
“没事啦,反正又没碍到我我也没碍到祂们!就算了当没看到。”我回答。
这次占据又是为期一个多星期,连续两年的包围迫使大厦管理人在第二年请了除虫公司来
,由于楼层实在太高,况且五楼以下的住户是没被波及的,也不能进入每个住户的家中向
外喷洒药水,这件事情也就作罢。
第二年我们已经习惯了不开窗,习惯了跳跳鞋,习惯了牠们飞进来就格杀毋论,习惯了黑
色的新面容,但不习惯的是,家里常常多了这些人-是谁在敲打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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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个小飘点。
前阵子我和朋友一行九人出去玩,一开始我们都两两一对形成一列的走,而我走在最后,
突然我朋友就在我耳边跟我说:
‘欸我跟你说喔!’
“什么?”
‘欸我跟你说喔!’
“怎样?”
‘欸我跟你说喔!’
“说什么咩?”
我快速看着眼前八人,我是第九个,我在最后面,那谁在我旁边?
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