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楼宿舍的下方是一间传统理发店,一台理发椅孤单的座落店内,平时也鲜有人挪上屁
股占住它。店门口外总有个阿嬷,应该是店主人的妈妈,坐在藤制的矮凳,从早到晚,没
有哪天不见过。因为上班必定会与她擦身而过,阿嬷没有错过一次的天天用慈祥的傻笑问
我:“甲饱没?”而我也不管再怎么赶时间,礼貌上都会回应个微笑。
某天我早点出门,一个看起来像是店主人的男子,在一旁冲洗他的理发工具,我照例对阿
嬷笑笑打声招呼,余光撇见男子冷冷垂目看着傻笑的阿嬷。
两天后,阿嬷不见了。我望着空荡的藤椅有些诧异,却也没多想。那时我在迟到边缘的死
线上,毫不在意的把诧异留在原地,毕竟我是个冷漠的天龙人啊。
接下来几天,阿嬷都没出现,藤椅上偶尔换成是那名男子坐着低头滑手机,似乎是iphone
的全新机款,瞧得我好生羡慕。
一周后,阿嬷回来了,我心里带着小小安慰,又恢复每天出门和她打招呼的习惯。
虽然有时候阿嬷屁股底下的男子会神色不善的回望我,但那毕竟是一两秒错身的事,我不
太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