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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认为没有很可怕,文长,因为原作废话很多(我已经删减一些了)
不可怕但半夜在翻的同时还是觉得气氛怪怪der.....
在什么地方都会出现都市传说,不论是在郊区的闹鬼精神病院、或者生活在附近树林里的
生物、还是出没在人烟稀少的小镇的飘,这些传说总是有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没有人到
过那些闹鬼的地方、看过那些生物或者亲眼见到那些飘飘。
每个世代都会出现这种人:“我的弟弟最好的朋友的姊姊曾经去过一栋有13层楼的鬼屋,
整层楼都是鲜血还有蛇跟蜘蛛,没有人能安全的走过去”,这些人永远提不出故事的证据
,因为“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的发生过阿”,说故事的跟听故事的人都把这个传说再
传给它们的孩子,每个人都经过一些改编,一代传一代。
我每次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都会抱着怀疑的态度,我年轻的时候就像是个毒瘾很重的人一
样,不断的想要发掘更可怕的故事,我也捏造了一些故事像是:我的表哥遇到新泽西州的
恶魔、或者我的爷爷看到一头野兽,但我打破了一个规则,就是把自己放进那些故事里面
,这需要点勇气,也许是我每一次都用这种方式,所以从来没人说我在捏造故事。
我常常这样想,是不是应该要到各个城市去贡献一些都是传说,每当我走在学校里的时候
,总是会听见有同学分享着我捏造出的故事,他们会加上一点自己改编的剧情进去,我当
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只要有人问我故事的真实性,我总是会用颤抖的声音、看起来很
害怕的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的真实经验。
我童年的那些经验造就了我现在的处境,我很喜欢那个狼来了的故事,但我保证,这次的
狼,是真的。
从我的自我介绍里多少可以看出来,我国高中的时候去了很多国家,我的父母都不有钱,
他们不会待在一个国家太久,我想这对我产生了一点影响,但我没有因此就受过伤害。我
长大成人,交友也顺利,经常是班上的小丑,因此被很多老师讨厌,再次声明,尽管我常
常只读半个学期就必须转学到其他地区,但这对我来说还不成问题。
我的友谊跟师生关系都是短暂的,因为那件事,对于那位老师的印象变的有些歪斜,但我
还是尽可能不带偏见的来讲这件事。
梅斯先生是我高一社会课的老师,我可以理解高一那个年纪的小孩有多难搞,我一直都很
尊敬他也很喜欢他,他就像是跟我们同一个团体的,他喜欢流行文化,也听流行音乐,他
甚至会在介绍美国原住民历史的时候说出“该死”或者“可恶”这类的用词,虽然这些词
对于学生来说不算什么,但以一个老师来说,这在高中是一件很酷的事。
对于梅斯先生的回忆大多来自于他非常的融入我们的活动,在我高二的那一年,万圣节前
夕,梅斯先生跟其他老师一样,用一些南瓜或者小东西来装饰教室,但就在10月31日那天
,梅斯先生做了件让他获得“酷老师”称号的事。
我们走进教室发现整个教室充满了蜡烛,南瓜杰克就站在桌子前面,而梅斯先生则是坐在
讲桌上看着我们鱼贯的进入教室,他没有要求大家不要讲话,但每个人都眼前的景象吓的
说不出话来,同学们找到自己的位子后坐下,梅斯先生开始了他的演讲,他故意说的很小
声来营造气氛,他边说边走到南瓜杰克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用平淡无奇的音调说:“今天绝对是我一年之中最喜欢的一天了,万圣节是我最喜欢的
节日,我要跟你们分享我到底有多喜欢它。”
有个女生突然举手打断梅斯先生的演讲,但梅斯先生并没有看她一眼或者中断演说,女学
生慢慢的放下手,神情害羞的环顾四周,似乎觉得很丢脸。
“我把报告的缴交时间延后到下礼拜二了。”梅斯先生说。
我会试着把梅斯先生那天说的故事重新再说一次,那个故事让大家感到恐惧,举手打断梅
斯先生的女生甚至双手环抱着双脚,眼神充满恐惧,最重要的是那个故事不知不觉的成为
我一辈子的记忆,我会重建那些零碎的片段,但请不要催我。
基本上梅斯先生跟他的朋友们在大学毕业后安排到附近的州旅行的计画,他们把所有露营
装备都放到卡车上,准备就这样渡过整个夏天,他们从新泽西州到佛罗里达,再从纽奥良
到加州,然后是华盛顿。他们去了科罗拉多州的落矶山国家公园,再回到纽约来,这种自
助行的快乐很快的就影响了整个班级,在我眼里,他绝对是最酷的老师。
身为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屁孩,他们出去旅行的时候是没有带地图的,因为没有时间上的
拘束,所以他们很自由,开着车如果看到有趣的地方就留下来,他们在科罗拉多州待了一
个礼拜,他们开过很多的玉米田,到了堪萨斯州的时候,他们决定把所有人剩余的钱都集
合在一起,然后在宾馆住一个晚上,那间汽车旅馆在他们其中一个同行友人的爷爷家附近
,他不是很确定那是什么地方,但他们后来决定退宿然后联络朋友的爷爷。
他们不知道爷爷的联络电话,所以他们决定来个惊喜,梅斯先生跟他的朋友们认为爷爷奶
奶会帮他们准备好舒适的住宿空间,在堪萨斯州这边,没有太多的路标或者指示,这群人
走了几公里遇到一片玉米田,转个弯又看到另一片玉米田,但右边应该要是麦田的才对,
显然他们迷路了,但就像大部分的恐怖故事一样,他们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们就这样
开着车直到夜幕低垂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一片树林环绕了,他们这时才确信爷爷根本不住
在这里。
梅斯先生形容那条路黑的像是要通往地狱一样,我不太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多少,因为
梅斯先生说旁边的树枝长到几乎快要抓到他们的车了,还有树林里的动物们红色的眼睛发
亮着看着他们,无论如何,这种老掉牙的剧情还是把同学们吓的半死。
这群人继续朝黑暗中前进,大约开了15分钟终于遇到一栋亮着灯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一座
仓库,他们觉得住这里的人应该有办法帮他们找到爷爷,他们认为“这种乡下地方一定每
个人都知道大家住在哪”,他们把车停在建筑物的附近,但他们认为里面应该只有一堆鸡
,不是人住的地方,不过他们还是想试试看。
他们把仓库的门推开一点点往里面看,发现有一个很大的空房间,里面的灯泡亮到看不见
其他东西,附近除了他们之外也没有其他车辆了,他们决定进去里面看有没有人,否则灯
怎么会亮着?
进去之后发现那只是一个很大并且空无一物的洞,他们沿着仓库的周围走,那是一个酒窖
,我记得梅斯先生当时还告诫我们要利用他的白目行为记取教训,他说他不常看恐怖片,
所以不觉得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看到酒窖是一件奇怪的事,他说接近那个地方是他最后悔的
事之一。
梅斯先生告诫我们,之后发生的事会让人感到很可怕,如果有人不想听的可以提早离开教
室,于是有些同学就把东西收一收离开了,但我可不这么想,就像我说的,我对这种事情
很感兴趣,梅斯先生正在讲一个恐怖故事,我想从这个故事里的角色学到一些东西,尽管
我不认为这是真实的故事。
教室人数变少了之后,梅斯先生又继续说着他的故事,他跟朋友们一起打开那个地窖的门
,里面传来一阵臭味,他形容那是他这辈子闻过最恶心的味道,那个味道让他们忘记要找
酒窖主人了,大家开始寻找味道的来源,他们走下楼梯,整个走廊只有几盏零星的灯泡,
没有任何人讲话,气氛很奇怪,墙壁上面嵌著一些金属板,像是农场的屋顶,走廊歪歪斜
斜的,而且天花板离地面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还要蹲低身体才能通过。
梅斯先生说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酒窖的灯泡不停的闪烁,这使得他们视线不良,要走过弯
曲的走廊困难重重,梅斯先生说随着灯泡的闪烁,他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也在那里,有时
候当你过于紧张或专注的时候,也许会不小心把某个物体看成是飘飘,他继续描述地窖的
走廊,梅斯先生猜测他们应该是在某个怪异的森林里面,但他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地方
。
他们大约走了一英里之后来到了另一扇木制的门前,但这扇门看起来比较像是某个小木屋
的门,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外型,门上的红色油漆看起来像是刚漆上去的,还有漂亮的门把
,这怎种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肮脏的地窖里呢?
他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往红色的门走去,灯泡还是不停闪烁,墙壁也是不规律的延伸,梅斯
先生试图减缓大家紧张的气氛,他笑着说:“也许我们应该先敲敲门?”
梅斯先生的朋友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回应,最靠近门的那个男孩想要转身回到队伍里,就
在这时候灯泡忽然爆炸了,男孩们下意识的把眼睛遮住,等他们注意到那个站在门前的朋
友时,他已经满脸鲜血的倒卧在那边了,其他人赶紧跑到受伤的朋友身边,梅斯先生把男
孩的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并且脱下男孩的外套帮他止血,梅斯先生的手臂很快就沾满了
男孩的血,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其中一个朋友说:“我们出去吧。”
“你们知道,把灯关掉的时候,一定会乌漆妈黑的,除了那些散发出微弱光芒的东西,当
时就像这个样子,漆黑的走廊还是看的到几颗微弱的灯泡,这绝对是很令人害怕的,但最
恐怖的地方还在后头。”
还剩下几盏微弱的灯光在走廊上,几乎快暗掉的光源照射出梅斯先生前面有十个人影,但
往下看却看不到十双脚,让我在这里打断一下,梅斯先生真的是一个很爱玩的人,他会故
意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让你很想回应他,例如他会说:“让我们从这悬崖跳下去吧!”,然
后我们就会想回:“好啊!梅斯先生,你跳给我们看!”,虽然知道他的说法很荒谬,但梅
斯先生就是有种魅力。
他的声音就是有办法让别人对这个故事产生害怕的感觉,但到这里,梅斯先生忽然说不下
去了,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想必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回忆起来都感到害怕的事。
几分钟后他继续说,灯泡忽然又亮了起来,照亮了所有人,刚刚灯光还是昏暗的时候,梅
斯先生看到了至少20个小孩,他们都穿着睡衣还有破掉的衣服,每个人头发都很长,有些
孩子的头发几乎遮蔽了身体的部分,而且看起来也好像从来没洗过澡一样。
梅斯先生说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那些小孩完全没有移动,他们就这样站着注视著前方,整个
队伍停下来害怕的祷告了几秒钟,直到他们听见某种动物的吼叫,梅斯先生说那听起来像
是狗在哭的声音再乘上十倍的音量,这个恐怖的叫声惊醒了吓呆的队伍,他们搀扶著受伤
的男孩,梅斯先生走在第二个,他很难找到该往哪个方向走,他先碰到一面墙,之后找到
了一个把手,他用力的推了把手,这过程中他的眼光从来没有离开那些孩子。
梅斯先生后来才注意到他抓到的"把手"是水泥墙上的一个莲蓬头,大约在一步的距离就可
以进入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喷溅出来,但是因为灯光太昏暗,所以看不清楚是什
么东西,他感觉那些东西喷到他身上了,但他不在乎,因为有些伙伴们哭了,而且他们还
有一个受伤的同学,所以他赶快带领大家离开房间,他能感觉到墙上有好几个莲蓬头。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个故事是‘淋浴间’”,我呆住了,梅斯先生继续说:“我关上身
后那扇红色的门,快速的跑过先前经过的长廊,我们连滚带爬的回到车上,尽量开远离这
个鬼地方。”
“所以当你们今天晚上要去要糖果的时候,千万要清楚你们即将去的是什么地方,也不要
进去任何废弃的农舍或者仓库,我相信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
同学们笑了起来,整个气氛忽然变得轻松,刚好下课铃也响了。
梅斯先生打开电灯感谢大家的聆听,也提醒我们下礼拜要交报告,周围的同学们都在讨论
刚刚听到的这个故事。
“我敢打赌那里以前一定是纳粹的基地 。”
“他们也许都是被狗咬死的小婴儿。”
我当时不能跟大家一起讨论这个故事,因为我觉得梅斯先生没有把故事讲完 ,几天后我
留在教室里问梅斯先生,到底故事的结局是怎么样,还有她跟朋友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笑着说他的朋友们都很好,“也许有些人在那之后吸食了一些毒品啦。”他小声的说,
“别让其他人知道毒品的事情哦!”
我在那个小镇住了几个月之后就搬到威斯康辛州了,不管到哪里,我都会把这个故事跟
身边的人分享,而且我每一次都会更改结局,例如那个受伤的同学失血过多死亡,或者是
被那些小孩飘抓走了。
直到我大学的时候又再次的遇到梅斯先生,我在纽约的北部念大学,大学对我来说是一段
很好玩的时光,我继续跟同学分享著鬼故事,就跟我以前一样,就在我大三的某一天晚上
,我去那间很常光顾的酒吧,在那边我终于又遇到了梅斯先生。
刚开始我也不确定那个把头埋在手臂里的男人是不是梅斯先生,唯一让我起疑的就是他身
上那件衣服,以前他在生日的那天也曾经穿那件衣服来上课,衣服上就印着"今天我生日
!"的字样,我告诉同行的友人们先去找个位子坐下来,我等一下再去找他们,然后我走向
吧台的那个男人,“是梅斯先生吗?”
那个男人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最后他才对我微笑并且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小子!你最
近好吗?”,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还有他的脸颊也因为喝酒的关系变得很红
,从他的眼神看来,他喝的非常醉,而且根本没认出我是谁。
“梅斯先生,我是杰克,我大约六七年前当过你的学生”,梅斯先生这才有认出我的样子
,“嘿杰克,你过得好吗?”,我们聊了整整二十分钟,我告诉他我最近几年都在干嘛,
他说他还在同一所学校任教,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并且正在跟另一个大人
讲话,之前跟梅斯先生说话的时候都还像个老师与学生的关系,但现在却是一个酒醉的男
子在跟朋友聊天的感觉。
我的朋友们离开了之后,我又继续跟梅斯先生聊天,他跟我说著与老婆离婚的事,但其实
我之前不太在乎他的私生活,但现在我发现他竟然对我掏心掏肺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我
认为没有烦恼的酷老师。
几个小时过后我再度把话题转到了"淋浴间"的故事,我告诉他我那些到处散播鬼故事的丰
功伟业,他只是笑了笑,当我提到他多年前跟我们讲的那个淋浴间故事的时候,他的表情
忽然变的很不不舒服,并且严肃的跟我说:“杰克,听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
了,我还要讲到这个故事,这是我的治疗师在我年轻的时候跟我说的,他说我必须要借由
告诉别人这个故事来完成我的治疗。”
“等等,你说你的什么?治疗师?”
梅斯先生微笑看着我:“当然了,杰克,你觉得遇到这种事,谁还能过的很好?”
我感到疑惑:“但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你们后来只是染上了毒瘾而已吗?没有人真的受
到什么伤害不是吗?”
“我们当然没有受到伤害,那你觉得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觉得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但我没有打断他。
“提姆没有撑过,杰克,他妈的没有撑过来,我甚至什么都不知道,警察说我们都醉了,
提姆走丢,而且被不明生物带走了,警察根本不懂、他们没看到那个景象,杰克。”
我呆住了,这才是故事的结局,梅斯先生的朋友失踪了。
“我希望他们有找到尸体,这样才能让他们看身上的伤口,杰克,那是一个很糟糕的地方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总之那个地方不太好。”
他继续转移话题说著旅游的美好,几分钟过后,梅斯先生手机响了:“哈囉亲爱的,我几
分钟后就出去了,爱你,宝贝。”梅斯先生得离开了。
“杰克,很开心可以在这里看到你,你看起来成长了不少,孩子,记得要当个有担当的人
。”他说完后便走出了酒吧。
“梅斯先生”我大叫着
“什么事?”
“你说那个淋浴间在哪里?”
“哪里?见鬼了我有提过吗?在内部拉斯加州的某个地方”
梅斯先生摇摇晃晃的走到酒吧门口,不久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梅斯先生,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那个故事对我产生了什么影响,
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毕业旅行几乎是走他当时走过的路线,他更不会知道,他当时
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因为他在一个月后就过世了,他的肝脏坏死了,他的家人都
在医院陪他,他就在那些在乎他的人身边过世的。
几年后,我也到了那个地方,我即将要说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是关于
我怎么找到"淋浴间"的,我也会告诉你们,为什么我再也不愿意靠近内部拉斯加州这个地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