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朋友,一名邮差跟我讲的故事。
为了保护当事人,有些地方我将采用化名或者代号。
我的朋友,姑且叫他阿璿罢,他是个无神论者。
历经多年国考名落孙山,他看到了邮局的招募,于是考取了邮差。
虽然依依不舍,他还是离开家乡,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开始了他的送信生涯。
每次骑着车越过小巷,田间小路,他都会从后照镜看到一个白影。
但是他无神论的背景,促使他设法以科学解释这一切。
“一定是我太累了”、“一定是我眼睛出了问题”.....
所以,阿璿看了眼科,阿璿也去了各式各样的按摩、理疗、中医诊所。
但阿璿还是看得到。
“这不合理!”阿璿以他国立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心态来观照这世界。
没有鬼。也没有神。这是他的信念。他几乎不去拜拜。
只有逢年过节拜祖先、地基主与家中的清水祖师佛像,他视为慎终追远。
这样的他,这样一个无神论的他,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不但看到了,他也逐渐听到了声音。
“把信给我!给我!把信给我!”非常凄厉的吼叫。
对于这样的折磨,他实在受不了,他一度想寻死。
每当他停红灯,每当他过马路,每当他上下摩托车,他都会听到这个声音。
但是一转头,却只剩下那道白影。
阿璿屈服了,他开始在各个宗教中打转。
无论西藏的天珠、泰国的佛牌、中国的灵符、跟罗马的十字架,他无不配戴。
但是那个索讨著信件的怪物,依旧出现。
他曾经求教于各大精神科,但是做了各种量表,依然找不到病因。
医生搪塞地给了他几颗镇定剂,然后把他驱离,他又回到那一如万丈深渊的恐惧。
“求人不如求己!”他最后只能自己面对这困局。
一如往常,他喝了一杯黑咖啡,跨上摩托车,开始送信。
“把信给我!给我!把信给我!”这声音又随着白影出现。
他一怒之下,把车停在路边,他满脸的眼泪与汗水。
他大声吼叫着:“你到底是谁?放过我好么?”眼角余光看到那道白影。
白影竟然出了声。
他恍恍惚惚地听到了这一句。
“不要问,信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