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赶上日本都市传奇的风潮
特别感谢各翻译人员的赶工
让我们可以享受到惊悚真人真事
这边也贡献自己在马祖遇到的真实事件
北竿,夜巡
今天来到这里是想要介绍在自己在当兵时期,所亲身体验有意思的故事。或许这个故事在
一般人眼里是很不起眼的小故事。
北竿是一座不大的岛屿,与南竿、高登、莒光四座岛屿合称马祖。近年来因为和对岸情势
趋见缓和,岛上除了住民与驻军外,还多了很多观光客。而一般男生一生中离北竿最近的
机会,那就是新训时期的大抽,尤其是暑假进去当兵的男生,至少会有三分之一的机率抽
到外岛。
而从以前到现在,在北竿当兵都会有个传统,叫作夜巡。
以前两岸情势紧张的时候,那时候两边晚上都会有水鬼摸上对岸猎人头的习惯,所以每天
晚上都需要有人要去巡逻全岛,这个叫作夜巡。而在三四十年前,那时候的水鬼猎人头是
需要将敌人整个人头取下带回去的,但随着时间与战况慢慢缓和,水鬼猎人头从整颗人头
到只需要取走敌方卫兵的耳朵就可以,到后来更是只需要到对岸去带走对方常见的民生必
需品,所以一直到十几二十几年前那时候外岛的驻军,还会有定时在岸边放口可口乐瓶子
的习惯。
而至于那时候的“夜巡”,到现在也做了很大的改变,从前的部队编成到现在每天晚上只
需要一个小队十个人,每天晚上不分假日由岛上的九个连队作轮流的巡查。而过往的巡查
也从荷枪实弹到现在的枪弹分离,由特定的人背负弹药箱,虽然现在仍是全副武装但还会
披上会发出萤光色的交管衣,以防发生道路意外。
北竿的虽然是个不大的岛屿,但是岛屿上山丘遍部道路崎岖,要在晚上全程绕着各据点巡
逻完毕,大约也需要五、六个小时,通常这样子一趟下来,连续走五六个小时山路的情况
下,往往都是全身上下连内里内裤都湿透了才返回到部队。而参加夜巡的队员在返回部队
之后可以补休到那天的中午。
而这次的事件,就在某一个晚上的夜巡。
某一次四、五月的夜巡,如往常一样,部队会先征询自愿士兵参加夜巡,平常人人避之唯
恐不及例行性公事,但这一次的夜巡很踊跃,几个相识的上兵老士官相约组成。这边得先
特别点出一个人物,一个是参加这次的夜巡上兵学长,说起这个学长就是一个高高胖胖老
很爱依老卖老的麻烦人物,长的像很胖的演艺人员NONO,常常口不择言的跟其他士官称兄
道弟,却很不爱做事情的一个人。
说起夜巡,简单的说就是把岛上每个据点逛过一次,除了会在比较大的据点稍作休息之外
,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荒郊野外,说到这荒郊野外,尤其是在过去曾是兵家必争的外岛
防炼上,大多是未开发的野生地。老一辈的人会提醒后辈
晚上在外面不要乱说话,尤其是在野外,是怕说在外面会引来些不干净的东西。
然而这次的夜巡,由于都是大家自愿的缘故,加上这位学长,即使是在野外也都呈现很热
闹的情况。但这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先快转到他们回到连部好了,他们回到连上大概是凌晨两点多,那时候还有很多作业
中的学长刚好结束工作,一起在澡堂准备洗澡。说起这个澡堂就像大家在电影报告班长里
面所看到的,中间一个超大的正方型水缸。以前环境不好的时候,中间会蓄满水,大家洗
澡用中间装好的水,但到了现在即使是外岛也开始在环境上有了些改善。虽然是同样的澡
堂,但在两旁也有那种单人洗澡的隔间,靠近入口的地方还有两排椅子可以坐。
这时候气氛有些诡异,虽然还满多人在椅子那等待着洗澡,但是那位刚从夜巡回来的人高
马大的学长却浑身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跟刚才人在野外高谈
阔论的神情相差很大,他呆坐在椅子上脸面向下双手抱头,开始不断喃喃自语着些奇怪没
人听得懂的话语,不断颤抖。平时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跟连上长官顶嘴,跟在外面混的人
称兄道弟,却在此时做出如此不寻常的动作。
一开始以为这位学长在开玩笑,刚刚也一起参与夜巡跟这位学长交情很好的士官,开始感
觉不太对劲,连忙不断大叫这位学长的名字,想把他从这个不正常的举动唤醒起来。连续
十多声叫这位学长的名子都没有作用,大家赶紧搀扶他到连上的办公室。顺便集合刚刚参
加夜巡的人员,来商讨这种奇怪的情况该怎么办。这时候的大家都没有发现,在澡堂里刚
刚一起参与夜巡任务的另一名政战学长,也散发出异样的眼神呆呆的看着澡堂窗户之外。
这边大概说明一下我们在北竿连上的地形,我曾经服役过的步一连是由散落在半山腰上的
数个独立平房组成,连办公室位在在山腰上最高的一楼平房,其他士官兵学长寝室也是一
层楼的平房,但因为地势的关系,在下一层的缓坡上,至于我们这些义务役的新兵寝室则
是在最靠近平地的平房,贯穿坡地的楼梯则是连接这三个独立寝室的唯一通道。
在连办公室里,NONO学长被安置在平时连长跟士官讨论战情的沙发上,NONO学长虽然没有
像刚刚那样持续低喃著,但却不知为何地不断看着地面神情呆滞,连上主官与参与刚刚夜
巡的人员,不得其解的问著刚刚在澡堂的人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时后突然,学长一屁
股坐了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咆啸著,身材超过一百八体重超过一百的庞大身躯,双
手不断挥舞著。著了魔的学长开始在连办公室内乱窜,办公事里的人包含主官安全士,全
部都吓傻了,大家都吓的发楞没人能预料得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
接着,学长的双手开始乱抓乱撕著东西,那东西不是办公室内的文件,或他双手可及的东
西,而是撕裂著学长它自己在夏天穿着凉快的军用绿色内衣,并且往外面冲,沿着连接各
寝室的中央楼梯不断往下跑,并且撕裂著自己身上的内衣。连上上士说是迟那是快,反应
灵敏的也跟着冲出去,沿着陡峭的楼梯快速追着,终于在新兵寝外扑倒NONO学长,并且不
断对着学长骂着脏话。
这时连办公室里一片譁然,有的人追出去帮忙压制nono学长,有的人连忙拨打电话到跟步
一连有合作关系的出租车行。被压制的学长由几名士官搀扶著,学长神行憔悴,搭著刚刚
到来由马祖本地人驾驶的出租车,由当地资深的驾驶驱车前往北竿最大的庙宇,请求相关
人事的帮忙。剩下的人则继续留在连办公室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此时大概三点刚过半,即使遇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毕竟军人还是军人,还是得守候在
办公室,等待晚上不时前来巡察的督导。而参于夜巡的人员们包含刚刚在澡堂撞见此事的
政战学长,也被集中在办公室里,说是商讨事项,其实大家也六神无主的待在这个不到十
坪旁边是枪械室、不远处是连长寝室,全连唯一有放国父照片的地方。不过没有人注意到
,在这里集合的人里,政战学长也开始脸低低茫然看着地方,低喃著。
同一时间在北竿这有名的庙宇,半夜被叫醒的庙公正在为著这常人所谓不可思议的现象忙
碌著,或许在此地赫赫有名大庙的神明加持下,NONO学长很快就恢复正常,他不发一语地
坐在众人的中央,一旁的士官则是干眼看着庙公招呼东招呼吸,而连上上士撞见此事好像
开始平息,还来不及开心,庙公却突然告诫著上士说,“还有下一个”。
画面回到连办公室,平时为人和气,看起来瘦瘦小小,个性略为阴柔,业务负责政战相关
的学长,也开始像是发作似地,对着没有人的地方咆啸,双手胡乱著挥舞,像是录影带倒
带般,同样的事情再次重演。由于这个学长很小只,很快地就被当下在办公室里的士官们
给压制住,再次由连上的安全士官连络出租车,另一批人马再度前往这个颇有名气的大庙
。
由当地庙公的帮忙之下,参加过当天晚上夜巡的人员都拿着满满得护身符回到连上,这两
位学长也没有在出现奇怪的举动,只是偶而会看到NONO学长突然一脸呆滞的在路边口水不
受控制的流下来这种痴呆的举动,或是看到政战学长脸色很差的坐在角落。
事后我私底下问了跟我很亲近的政战学长这整件事情的经过,政战学长没有直接回应我关
于这次事情的真假,他只跟我说,那时夜巡刚结束在澡堂时,他看见澡堂窗外满满的灵体
不断地像澡堂靠近。他跟我说到这次的事件,看得见鬼他形容,是很多好兄弟不断的往他
身上靠近,爬满他全身,每一步迈出都是沉重的步伐,因为他身上背上都爬满了好兄弟。
他也跟我告诫说,平时在野外,鬼怪那些是散落在各个地方的,只是因为那次夜巡队伍太
过喧哗,像是吸引好兄弟似地每个灵体都向队伍靠近。这次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他是那种
可以看到鬼怪的人。
那天有参加夜巡的一个高个儿学长其实也发现异状,他私底下跟我说,在夜巡的当下,由
于高个学长因为身高的关系都是走在最前头,个头比较小的政战学长却在夜巡的过程中,
不断去确认高个儿学长在队伍的位置,是不是走在队伍最前头,仿佛好像这位有阴阳眼的
政战学长,在身后发现不寻常的人影。
这事情看似到此为止了。但连上仍然风声鹤唳,一个星期之后,全程参与到此事的资深上
士,在饭厅集合了大家。表明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在以讹传讹下去,这件事情过去了就过去
了,没有必要因为大家的流传而加深各位的恐惧。这时他缓缓地说了个故事,是关于当年
在高登岛上发生的真人真事的故事。
二十几三十年前,当年情势没有像现在这样缓和,两岸仍会有水鬼派来派去互相偷据点的
情况。高登岛算是马祖列岛里面比较小的岛屿,岛上没有居民,只有相当于两三个排的战
力的士兵驻守在高登岛上。某天晚上对岸派出来的水鬼被发现了,是一个女兵,由当兵在
外面很少看见女色,而是这个女水鬼就被当时抓住的几个士兵给轻薄了,但这件事情被当
时有良心的少尉纠正,并且把女水鬼放回去。
被放回去的女水鬼当然是怀着想报复的心态,过几天的晚上,她带了八个水鬼同伴,在漆
黑的夜里,先把负责警卫驻守的安全士官给敲晕,然后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地,把所有高登
守备队的军人的头给摸了,在高登陡峭不平的阶梯上,每一个阶梯的两旁个各摆放著一个
脸盆,脸盆里装着一颗人头,依照着官阶一个个放下来,14阶放著28颗人头,其余的则是
放在寝室里新训时处处可见的盥洗脸盆。只有当初有良心的少尉被留下的活口,以及一开
始被敲晕的安全士官。
而这名安全士官到了隔天早上苏醒,要回去报告此事时,经过这个阶梯,赫然看到28个人
头的眼睛注视着他,听说,后来他就被送去818精神病院去了。整个高登岛除了人头阶梯
,几乎所有的脸盆都装着人头,这次的事件之后,外岛就严禁使用脸盆,这也就是外岛的
我们盥洗会使用水桶的原故。上士说完这个故事,并且一再强调这个故事是真的,希望在
这个真实的故事底下,我们这些没有看见这次夜巡事件经过的人不要再继续谣传这个故事
的始末了。
上士说完了外岛的真实故事,为了强调鬼怪都是假的,他问了在场所有连上官士兵一句话
“有谁有真正在这里看见鬼的”,空气中闪过一丝紧张的气氛,只见平时负责伙房的弟兄
缓缓的举起手,说了他某天早上在伙房外头看见全身灰白的人物双手撑著外头的煤油筒,
两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这件事情,而另一位负责粮沫的弟兄也说了在别处看见全身灰白的人
坐在空煤油筒上注视着他。从此,没人再去提在马祖这里有没有真的见鬼的这件事情。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