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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伴君也伴郎
第十三回 伴君也伴郎
一到寅正,苏麻姑姑无声地从太皇太后卧室走出,门刚开出一个小缝,值班两名宫女随即
往门两侧退,苏麻姑姑一露面,两人便俯身等著听从吩咐。
我人站在苏麻姑姑视线内,屈膝朝她一笑,有外人在,她温著一张脸,不热不冷地看了我
一眼,一语不发,人又退了回卧室。
一刻钟后,卧房灯火亮了。
“贝儿在吗?”
苏麻姑姑朝外轻喊了一声,太皇太后没醒,整座慈宁宫便是一片静,谁吭声吵起了主子,
就得治个不敬之罪。苏麻姑姑这声呼唤,等于是给门口众人提个醒,好好打起精神,小心
伺候。
“贝儿在。”
这是每天例行的公事,我清脆地回话。
“进来吧!”
听见苏麻姑姑放行,门口值班宫女年纪比我大,资历比我久,却把我当成自己的顶头姑姑
似地,头低了下去,等我进卧房,阖上门,才回到原处守门。
我走到帘子前,隔着帘子,跪地磕头响亮喊了声:
“老祖宗吉祥。”
这是后宫对太皇太后的暱称,宫女、太监外,也只有皇上、后妃与近臣能如此称呼,电视
上人人把老祖宗挂在嘴里,真计较起来,能论个越矩之罪。
想要尝尝犯罪的滋味,古代是最佳的选择,可以说是动辄得咎。
故意放大音量是苏麻姑姑教的,这样门口的宫女才敢放开手脚,打开寝宫大门,让其他宫
女入门。
“起来吧。”
太皇太后让我起身,我退到一旁,等昨晚值班的宫女、与今早当班的宫女鱼贯入内,整整
齐齐排在帘子前下跪请安,散去各干各的事后,我才动手将帘子拉到一半高,开始替太皇
太后叠被。
那时苏麻姑姑已经站在,坐起的太皇太后身边。
这工作在别的宫里,全是司衾宫女做的,她是每天第一个接触主子的人,之后的泡手、洗
脸,全由这人一手包办,干这差事的人,眼睛得尖,心得细、手得巧,被选中的人往往是
宫里最优秀能干的一人。
在慈宁宫向来由苏麻姑姑负责,回现代前的一个礼拜,我才接下这个重任,身霞仓促地接
手,靠着我在日记里写下的流程及注意事项,连出了几次糗,闹过笑话后终于上手,现在
工作又回到我肩上。
“古人说,三更穷、五更富,我们贝儿是三更散漫、五更精实勤快。”
太皇太后看我俐落地,三两下将被子收拾好,笑着对苏麻姑姑说。
“那是老祖宗您宽厚仁慈,换做别的主子,她已经被按个办事不力之罪,挨板子、罚跪,
发去倒便盆了。”
苏麻姑姑在一旁揶揄我。
“奴才下次不敢了。”
我笑着求饶,赶忙端起银盆去打热水。
脸盆一到,试过水温后,苏麻姑姑像是对待一块滑嫩、一碰就会碎的豆腐似地,小心翼翼
捧起太皇太后的手送进水中。
泡手时,太皇太后侧过脸对苏麻姑姑说:
“说得一副我惯坏她似地,不知道是谁,怕贝儿又睡过了头,偷偷跑到门口看她人来了没
,万一没到,差人赶紧去叫,回来哄我说,时辰还不到,要我多睡一会儿。”
苏麻姑姑对我的百般维护,慈宁宫上上下下全看在眼里。
“奴才一时徇私罔顾宫规,请老祖宗责罚。”
苏麻姑姑为了我认错请罪,我慌得,手止不住颤抖,盆子里的水摇晃了开来,扬起点点水
花。
“上个月初九,这个月初二,贝儿一时贪睡,这才起晚了些,事不过三,贝儿发誓以后绝
不敢再犯。”
身霞在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一天晚了大约半刻钟,另一天苏麻姑姑连叫了三次人,她人
才到,从此没再迟到过。
“拿稳点,溅了一滴水珠在老祖宗衣服上,砍妳脑袋。”
苏麻姑姑替我稳住银盆后说。
“谁又在狐假虎威了?”
太皇太后怕我被吓著,开口调侃苏麻姑姑。
“慈宁宫只有一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坐镇,哪来的老虎?”
苏麻姑姑巴结起太皇太后。
“我也没看见狐狸,坐在我眼前的不就是观世音菩萨和莲花座前的天上龙女。”
我趁机卖乖,见到她们先后笑出声,知道铁定没事,暗暗在心里窃喜。
太皇太后净手后,洗完脸,苏麻姑姑开始为她化妆、梳头,我站在一旁伺候着,苏麻姑姑
说要什么发饰,立刻递上去。
“很少见这么长记性的孩子,却会犯寻常人不会犯的错。”
太皇太后听到我连何时睡晚都能一一记得,不懂为何我三不五时会出个纰漏。
“不过知错能改,越来越有长进,还算是个可造之才。”
苏麻姑姑温婉地替我说话。
“要不是这样,我哪会将她派给皇上,皇上身边要多几个忠心又麻利的人手才好。”
太皇太后信任、肯定我,这才将我借调给南书房。
“奴才还有太多地方不足,唯恐闯出祸来,给老祖宗、苏麻姑姑的脸上抹黑。”
主子越赞美就要越谦恭,绝不能拿到几分颜色便开起染房。苏麻姑姑的教诲,身霞一字不
漏地写在日记里,我们姊妹同时受教了。
“会这么想,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太皇太后宽慰笑了笑,跟着静了下来,由著苏麻姑姑更衣,这件事苏麻姑姑绝不假他人之
手,我站得老远地,背对两人,在听到叫唤前,打死不回头。
天色便渐渐从黑褪成淡蓝,太后太后妆成衣齐地,端坐在殿中,等著康熙来请安。
历史上形容康熙至孝,说得一点也没错,从我进宫以来,康熙天天风雨无阻,准时卯时二
刻抵达慈宁宫,毕恭毕敬向太皇太后、苏麻姑姑请万安,嘘寒问暖,从未间断,身霞在日
记里也对这点感到深深佩服。
这天也不例外,听到太监通报皇上驾到,包括苏麻姑姑在内,慈宁宫上上下下闹腾起来准
备接驾,一路上皇上吉祥、皇上万安不绝于耳。
我在日记里用吉祥连连到天边,安安已过万重山,来描述这个场景。
身霞在给我的信里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皇祖母昨晚睡得可好?”
康熙不厌其烦地问。
“甚好,有劳皇上挂念。”
太皇太后对康熙有着几近无穷大的慈爱,看着他时,疼惜快要从眼睛里满出来。
“额娘呢?”
跟着便是苏麻姑姑。
“奴才这粗贱身子,怎么睡都是一个样,老祖宗好,我就好。”
康熙视苏麻姑姑如母,苏麻姑姑却从来没有一刻忘了自己身份,那声奴才永远挂在嘴边。
谈了一会儿话,康熙召来刘忠问慈宁宫有没有什么需要、欠缺之处,交代小心伺候,这才
转到正事上。
一瞧见康熙眼神变了,苏麻姑姑即刻喊了声:“都退了吧!”
苏麻姑姑的话如同太皇太后、皇上亲口,刘忠、康熙带来的太监梁九功,闻声马上领着众
宫女退到殿外,我跟着要走,却被苏麻姑姑喊住。
“妳要去哪里?”
这时才晓得我不在屏退名单里,身霞没写全,我只能傻笑又折回苏麻姑姑身边。
苏麻姑姑没好气瞪了我一眼,比了比太皇太后膝盖旁的地方。
意识到我得留下来捶腿,在康熙看不出是怒,还是无言,总之是带刺的目光下,我急忙就
定位,手刚落下,太皇太后便说:
“这孩子腿捶得好,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我还真有点离不开她。”
抢著替我说好话,免得康熙责罚我。
上个月身霞接下这差事,深受太皇太后赞赏。
妈久卧病床,肌肉渐渐萎缩,四肢需要人天天按摩,我和身霞各帮妈捏捶三个月的手脚,
练就一身好本领,在清朝派上了用场。
康熙这才微笑,不理会我,接续说:
“索尼又告病了。”
康熙带着不悦数落这位顾命大臣。
“这只老狐狸,你永远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悠然自得地说。
“三月,他上折子奏请孙儿亲政,孙儿赏了他,他却坚辞不受,之后隔三差五,这里病,
又那里病的,拒不上朝,看在鳌拜三人眼里,还不认为他只是做做样子,根本言不由衷。
”
康熙显得忿忿不平。
“苏麻妳怎么看?”
太皇太后问苏麻姑姑意见。
“奴才上回奉命带着贝儿去了一趟索府,索中堂卧病不起,传达了老祖宗与皇上的慰问之
意后,我们便离开了,中途我让贝儿又折了回去,索府之人一切如常,未显露太多忧色,
想来那时并无大碍。”
身霞由苏麻姑姑带着出宫办事,便是为了查探索尼是否装病。
“是这样子的吗?”
太皇太后问。
“确是如此,贝儿假装落了一块绣帕,由索府管家陪同,在府里逛了一小圈,索夫人及一
干女眷照旧在院子赏花、品茗,不像是家中有人病危的模样,不过那是上个月初一的事了
。”
我照身霞的纪录说。
“人老了,说病就病,说不出一个准。”
太皇太后没把话说死。
“明珠和图海怎么看?”
“明珠说是装的,图海说这回是真的,要孙儿早做准备。”
他们祖孙一问一答地,试图从无数资讯中,找到正确方向,拟定后续策略。
历史记载再清楚不过了,索尼病死于康熙六年六月,正是不久之后,爸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却有口难言,无法替爸加分。
“苏麻去容易让人有戒心,贝儿午后妳到索府家跑一趟。”
太皇太后派我去一探虚实,听到我应声答应,又对康熙说:
“挑一个资历最浅的太医,陪着贝儿一块去,关系越少,说得话越实在。”
顺便教导康熙驭人之术。
“又能骑马了,开不开心?”
话锋一转,又带到我身上,将严肃国家大事化进笑语里。
太皇太后谈笑间驾驭臣子,却傻了我。
上一次碰到马,是躺在曹寅怀中。脚踏车都骑得不是很好的人,突然要靠自己爬上活蹦乱
跳的马匹,还得驾着牠东奔西跑,这不是找我麻烦吗?
光顾着要身霞学琴,却忘了我也得学身霞擅长的本事。现代少有人学射箭、骑马,两样全
是贵族运动,纵然有老师,我也没钱学习。
“看这贪玩的孩子一听到又能出宫,还能骑马,高兴地忘了伺候。”
因为太过错愕,捶腿手悬在半空中再也不动,导致被太皇太后误会了。
“贝儿骑马还真是有个范,体态可俊的呢!奴才试了试她,加了几鞭奔驰,跑了一阵子也
甩不掉她,最难得可贵,她脸上一滴汗也不流,那股从容劲,虽远不如老祖宗,却已属少
有。”
苏麻姑姑将我夸上天,我却像是掉进油锅炸那般痛苦煎熬。
“皇上秋日不妨把贝儿一块带去猎场,替我鉴赏鉴赏是否名符其实。”
太皇太后下了旨,康熙再看我不顺眼,孝顺的他也只能说是。
“孙儿谨遵皇祖母旨意。”
果不其然,康熙答应了。但这不是末日降临,今年七月七号他便要亲政,喜好打猎的他,
将因为国事如麻,为了巩固王权与鳌拜展开一场为期两年的恶斗,我还有时间能练习马术
,或是思考其他对策,下午便要上场的惨剧才是燃眉之急。
“皇上该去早读了。”
太皇太后很注重康熙的学业,从不让他有一日懈怠。
康熙听话,告别太皇太后与苏麻姑姑后,转身便往慈宁宫外走。
“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着皇上去。”
苏麻姑姑见我动也不动,厉声地催促。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白痴,身霞写得明明白白,如果太皇太后没有特别交代,她每天早
去乾清宫,晚回慈宁宫,既然清早我照样得为太皇太后叠被端水,自然是等康熙来请安后
,随着他一块到乾清宫。
连忙地站起,俯身朝太皇太后、苏麻姑姑拜别,踩着小碎步赶了上去,不用回头看,也知
道自己的模样也多狼狈难看,回来免不了要挨苏麻姑姑一顿唸,但此刻顾不得那么多,可
不能让康熙更恼我,终于在他出殿门前赶上,碰见守在门外的曹寅。
身为康熙贴身侍卫,康熙一走出,曹寅立即尾随于后。
当班中,又有旁人在,我们只能匆匆交会一眼,假如曹寅眼里没带着嘲笑我的意思,这一
眼该有多么美好,三个月不见,小别重逢,却是在我窘态中度过,还有比这更糟的事吗?
紫禁城里宫女非得允许不准擅自外出,拿眉秀姑姑来说,他的宫女生涯,除了内务府与慈
宁宫,哪儿也没去过,即便外出也不准独自行动,旁边一定得有个宫女同行,走在外头更
不能左顾右盼,两人交头接耳说个没完。
唯一的例外便是苏麻姑姑。
我读到的史料里,苏麻姑姑打从我这个岁数起,便常单独外出为太皇太后办事,她骑马驰
骋的英姿向来为人所称颂。
我刚进宫的两个月,像是试用期,见我乖巧听话,口风又紧,才慢慢交付重责,不晓得我
和身霞是两个人,我不在的三个月,苏麻姑姑进进出出全带上身霞,显然身霞表现没让她
们失望,太皇太后这回才会大胆派我单独到索尼府,接手苏麻姑姑的工作。
康熙走在最前头,梁九功、曹寅紧跟在后,接下来便是我一个单身宫女,后面是一大票的
侍卫,我是万绿丛中一点红,走在紫禁城格外显目。
小苏麻本来就小有名气,如今又招摇过市陪在康熙身边,眼下整座紫禁城里恐怕无人不知
我的存在了吧?
康熙爱静,读书最厌恶他人打扰,书房里仅留下梁九功和我伺候,曹寅隔着薄薄的一扇门
在外头戍卫著,他听得见我,我却听不见他,除了皇上传他,我们一面也见不著。
侍读是件无聊透顶的苦差事,康熙读书,我得像个雕像站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听候差遣
。他想写字,梁九功会为他铺纸、磨墨。口渴了,有奉茶宫女送上香茗。我的工作类似活
动置书架,他看书看累了,想伸个腿,习字喝茶,我便得接过书收好。
是个人就能做的事,之所以找我来,因为先前宫女犯了大忌,被康熙发现她识字,狠狠赏
了几下板子,打得半死不活后,撵出宫去。
从皇上看什么书、写什么字,便能揣摩上意。
我找到的稗官野史里,康熙亲政前,四个顾命大臣里,尤其是鳌拜与遏必隆在宫中广布眼
线,刺探太皇太后与康熙动向,为了误导他们,康熙装做着迷于摔角与打猎,读书是被逼
著,没办法才读的。
哪里容得一个识字的宫女,看破康熙的伪装。
宫女不准识字,但不说谁知道,关键时刻不容出半点差错,太皇太后便把我交给康熙差用
。
苏麻姑姑不止识字,以一个女孩子家来说,称得上学识渊博,我和康熙全是她一手奠基,
严格算起来,我是康熙的师妹,与其担心再派来的宫女识字与否?不如找个原本便识字,
但信得过的人,康熙便无须费心去防范,一定是因为如此,康熙才接纳我的。
陪康熙看书看着,小太监端来一盘糕点,康熙移开书,望了盘子一眼说:
“有吩咐膳房多准备一些吗?”
康熙似乎对份量不是很满意。
“禀万岁爷,膳房说了,这翡翠白玉糕以糯米为主,吃多了,恐对龙体有伤,故不敢多进
。”
小太监恭敬地说。
“知道了,放在那,出去吧!”
康熙随手往我身旁长桌一指,小太监得令,把糕点一放,低着头快速地退走。
“不是说,再多一盘也吃得下,怎么看,这也不过多了半盘,妳先吃著,真不够,又没噎
著,我叫膳房再上。”
宫里哪有奴才在主子面前吃食的规矩,有苏麻姑姑罩着,太皇太后赏给我的糕点蜜饯,我
也得用手帕包著,带回房里再吃。
但康熙开了金口,哪有我说不的权力,我怯怯地拿了一块,用手帕遮住嘴,慢慢咀嚼这块
上头洒了细香葱、紫苏末,咸香美味的米糕。
脑子里偷偷咒骂身霞妳是猪吗?那么会吃做什么?
宫里一天只能吃两餐,两三点吃完晚餐,原则上便不会再进食了,而为了尽责服侍主子,
必须将生理需求降到最低,宫女十个里有十个不敢吃饱喝足,全是渴着、饿著肚子值班。
我的食量小,水喝得也少,苏麻姑姑常会要我跑这跑那,我多半趁这些机会,偷吃点心,
上厕所,从来没因在吃喝上受过委屈,理想当然以为身霞也是。
偏偏身霞去了一趟现代,赵妈妈发现身霞挨过饿,每回她到家里来,便准备丰富营养的菜
肴随她吃,匡哥是标准垃圾食物爱好者,我住在他家的日子,宵夜就是咸酥鸡、烧烤、炸
鸡、可乐。
赵家人对我的印象是爱吃、会吃,那不是我,我却得概括承受。
身霞胃口被打开了,古代对她简直是节食减重魔鬼训练营,她写的日记里每天结尾,千篇
一律是饿、好饿、好饿好饿,饿死了……
馋到受不了,竟在伴读时,望着康熙御用的糕点,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最后一篇的日记写着:‘皇上赏了翡翠白玉糕吃,好吃,真希望额娘和阿姐也能吃一口。
’
完全没提到自己吃了一大盘,还向康熙要更多。
如身霞所愿,我吃到了,果真好吃,但层层叠叠一大盘,算算体积搞不好有两颗御饭团那
么多,对一个吃半颗就足够的人,这和要我的命没两样。
一想到曹寅站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小太监送糕点进来,又听见康熙要我大口享用,我羞愧
到想当场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但皇命不可违,索尼身为一品大员,拒不受赏,康熙
便怀疑他有异心,我一个小宫女若是违逆,怕是要招祸。
我吃,感觉像是打断牙齿和血吞般地,一块接一块,当着康熙的面香香地吃完。
“还真吃完了,赏给她一杯茶。”
康熙维持着一号表情,要梁九功沏一杯茶给我。
“能喝到皇上亲赐的贡茶,小姑姑是三千宫女里的头一个。”
梁九功自康熙年幼便近身伺候,受到宠信,自然能在康熙面前说上几句话。
“倒茶便倒茶,谁要你多嘴。”
康熙扳著脸训斥他。
“奴才该死,奴才这便沏茶去。”
发现惹恼康熙,梁九功急忙退下。
等著茶来,康熙看向我的手。
“老祖宗赏赐的镯子,今天怎么没戴?”
从太皇太后下旨后,康熙便把我当成苏麻姑姑的家人,我就是贝儿,不再是马佳身霞,但
我究竟是谁,因何而来?彼此心里雪亮着。
“不小心摔了。”
身霞带走卖钱去了,它便得消失。
“怎么不拿去造办处修?”
康熙问。
“多谢皇上关心。”
实问虚答,打算敷衍过去。
“手指痊愈了?”
康熙沿着我的手腕往上看。
“托皇上鸿福,指伤已无大碍。”
知道我天天为太皇太后弹琴,身霞无计可施,断然用剪刀割破拇指,见伤快好,便泡水延
续伤势,苦肉计争取到时间,等到了南书房伴读,便没有这层顾忌,预防万一,她仍绑着
棉布装伤。
既然现在的贝儿是我,手指无须再有伤。
“摊开手让我看看。”
康熙将书往几案上一盖,挺起身子说。
我照做了。
“近一点。”
康熙冷冷下令。
跨前一大步,脸侧向门,隔着门凝望曹寅的背影,暗暗祈祷他千万别把我当成恐怖大胃王
。
“确实是完好如初。”
康熙扬了扬手,要我收回手。
“过午我派个侍卫陪妳和太医一同前去索府,回来后,弹首曲子给朕听。”
想听我弹筝哪有什么问题,我可是做好万全准备才回清朝。心思全挂在另一件事上,康熙
会派谁呢?他最信任曹寅,除了他,还会有谁?想到这,我不自觉绽开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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