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侨居马来西亚的作家张草兄回台办些事(他自称是张草犯台),草兄曾经在台湾住过
很长一段时间,对于台湾的了解比长年住在台湾的我们还要深,常常会带我在许多不起眼
的角落找到城市很多奇异的地点。
而在上篇文章的“三魂七魄”探讨中,草兄也提供了不少佛学上的看法。
因为机会难得,聊天的时候,就顺便和他聊了一点灵异的故事,因为我知道他从小对这类
玄奇事件就有很大的兴趣,而出生在马来西亚的他,在这种东南亚的国度里,肯定知道许
多带着异国风味的鬼故事。
在板上朋友们留有深刻印象的,便是草兄那位有阴阳眼的舅舅,以及他一直不愿看的知名
鬼电影:“见鬼”。
草兄分享鬼故事的话匣子,就从这位舅舅的身上开始。
据说,这位舅舅的身份其实很错综复杂,他一方面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但又对灵学方面有
很深的研究;一方面有阴阳眼,但却又是个基督徒。称得上是一个身上俱备各种矛盾冲突
的有趣人物。
在基督教的背景下,这位舅舅时时都以基督教的教义过着他的生活,但是在阴阳眼这个层
面上,却让他常常陷入两难。
因为,包括基督教在内的大部份西方宗教,对于鬼魂这种事,其实是没有太多应对方式的
,这一点,我个人也体会极深。
简单来说,以基督教为首的西方系统,只有“消灭”跟“随他去”两种方式。
其实这个体会我很早就知道了,但第一次听到具体的陈述,并不是在灵界的领域,而是在
机器人研究的场子。当时的演讲者说,西方文明比较喜欢谈对立,不讲好好相处,因此我
们看西方的机器人电影,早年都把机器人描述成邪恶的一方,对待它的方式也是以消灭为
主,而东方的机器人文化,就比较常出现和机器人当朋友的桥段。
其实,对待灵界的方式也是这样,西方宗教和东方宗教比起来,对于灵界大多将祂们当成
是邪恶的,不友善的,处理的方式也大多以驱除、消灭为主。不像东方宗教常常都是以劝
服、超渡做为最先的处置方式,除了到了完全无法解决的程度,才会考虑驱逐或是消灭的
方式。
草兄的舅舅遇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早年在他打拼的年代,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有阴阳眼的
能力,据说,有一阵子他曾经在马来西亚的一个偏远乡村工作,每天半夜下班都得经过一
个溪流。
这个溪流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非常人迹罕见的地点,离最近的村庄至少也有几十公里远,
但是每次草舅半夜经过的时候,都会看到在夜里的溪水里,有几个年轻女孩在那里谈笑、
洗澡。
草兄的舅舅从第一次看到她们,就已经知道她们不是人,而是灵体,因为她们虽然有形貌
,也听得到她们戏水的笑声,歌声,但是她们在夜色中发出濛濛的光,不管有没有月亮,
都看得到她们赤身露体的身形。
当时草兄的舅舅还很年轻,胆子非常小,只要是经过都不敢看着她们。但是几次之后,那
些女孩的灵体也不晓得怎样,知道这个小伙子常常在夜里经过,就会开始嘻嘻笑笑地在草
兄舅舅经过的时候呼唤他……
这种经验,可以想像是一种非常让人惊吓的状况,草兄说,当时听舅舅聊过故事时还问过
细节,据他说,当时那些女孩呼唤他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用马来话“喂!”、
“嗨!”、“小哥过来嘛!”这类的话叫他。但只是这样就够让他屁滚尿流了,尤其是每
天都要经过这种地方,更是让他连睡也不睡好。
于是,草兄的舅舅便向教会的牧师求助,但是牧师听了状况后却很为难地摇摇头,告诉他
如果是被邪灵附身了,教会可以安排驱魔仪式,但是这种经过闹鬼地点的状况,教会是无
能为力的……
那是草兄舅舅第一次感到西方宗教的力有未逮,后来的处理方式也只能消极地绕非常远的
路,每天多花两个小时避开那条溪流。
很有趣的是,其实我早在草兄仍居住台湾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一个几乎情节完全相同的故
事,是一位风水高人跟我说过的故事。但当时草兄还没听过他舅舅讲过这件事,他舅舅的
这个故事,是他移居回马来西亚后,才跟他说的。
两个故事情节几乎一样。基本上,台湾这个年轻人当年是在新竹一带遇到这种灵异现象
的,同样也是在深夜的溪里面看到几个年轻女孩戏水。但很幸运的是他住在台湾,在台湾
发生这种事其实有很多选项,所以他请了法师在当地祭拜,烧了一些纸钱,再加上风水高
人指点他多吃点维他命B群后,就逐渐看不到了……
接下来,草兄分享的就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了,这个故事,也发生在他母亲家族那边。发
生的时间点在大概五六年前。
那阵子,草兄的外公过世了,老人家因为年纪很大,所以家人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就
依照应该办的仪式就办了丧礼。
但是等草兄到了灵堂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老人家的灵堂是搭了起来,也有该有的鲜花、素果之类的摆设。但是草兄有位阿姨也是基
督徒,而且是那种非常本格派的基督徒,她严厉地禁止所有唸经、烧香等仪式,也没有依
循华人的任何礼俗,因此草兄抵达灵堂的时候,发现就是一个摆了一些摆设的地点,外公
的遗体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旁边没有人守灵,也没有香烛纸钱等东西。
于是,笃信佛教的草兄就想,这样对外公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和妻子商量了一下,开始
在外公的灵前为他颂经唸经文,希望能好好地送他一程。
当时,草兄夫妻两人在外公灵堂唸了好几天的经,过程中当然也被阿姨阻止,但是一些亲
戚好说歹说地劝了半天,那位阿姨才勉强让他们唸经。
草兄自己虽然笃信佛教,但却对道家或是习俗中一些仪式也不暸解,心中只觉得能为外公
做的,就是好好帮他唸一些经,希望能让他安然地离去,也没有想太多。
但是后来丧礼结束时,那位阴阳眼的舅舅偶然和他对了对眼神,虽然那位舅舅什么都没说
,但是却让草兄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不晓得外公会不会跟着我回去啊……?”
但那是在丧礼期间,老人家刚刚过世,这种话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问出口的,好在这念头也
只是一闪就过去,也没有想太多。
当时草兄的大女儿还小,小女儿还没出生,这样过了几年,家中其实陆续有过一些古怪的
事情发生,但是总没有往这件事上头去联想。
只是后来回想起来,有些异状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比方说,那几年草兄家中陆续发生了
一些父母亲身体不健康,家宅不安宁的状况,而且,大女儿稚幼的眼神也常常露出惊恐的
表情,但是问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小女孩却又摇摇头说没有。
后来,小女儿出生了之后,在养育的过程中也没有什么异常,但就是常常很准时地在半夜
两点哭个不停,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解决。
草兄自己在马来西亚也认识一些高人,这些高人之中,有的是他的佛学老师,有的是有在
修行的风水大师,他将这些情形告诉了其中几位,其中有位老师住在吉隆坡,离草兄住的
地方算是有段距离,当时草兄只是告诉他家中的状况,这位老师便很凝重地要他立刻搬家
,因为他在观想中看到草兄的家宅上头有块像是大镰刀的气场,对住在那里的人非常不利
。
而草兄一家人听了这样的想法,居然连住在一起的父母亲也完全同意,于是在非常短的时
间内,就像是逃难似地,离开了那栋房子,在别处买了新的住所住下。
搬到新住所后,一方面大女儿也长大了一点,一方面也可能是原来的负面气场已经远离,
有一次,草兄的大女儿才告诉他,其实在旧家里她常常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人影,有时是一
两个,有时甚至会满满地挤在浴室里。而之所以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小孩子的脑海中认为
,这种事说出来会被大人骂。
爱探索玄奇事物的草兄,当然就问了她,到底当时看到的“人”是什么模样,女儿,样子
是人形,但是看不清楚轮廓,有点像是外表覆满了霉苔,但却是白色的霉。
自从草兄一家人搬到新家后,之前的一些不安宁状况几乎都已经消失,但这时候唯一还会
发生的,就是小女儿还是有时会在半夜两点哭闹不休。去问同一位高人,他只淡淡地说,
“烧点纸钱就好了。”,于是草兄照做了,有趣的是,果然只要烧纸钱,小女儿哭闹的情
形就会改善。
这时候,小女儿也长大了一点,已经会说话,也会描述事情,有时草兄逗著问她,为什么
要在半夜哭哭,小女儿偶尔会随口说,因为有人会吵我嘛……
草兄请小女儿画图,要她画出吵她的人是什么样子。小女儿年纪太小,画的图有点歪歪扭
扭,但是她画出来的“人”,额上三条纹,嘴巴两边各一条八字纹,一看就让草兄有点毛
骨悚然起来,因为那是个看起来就是老人的形象……
草兄的故事,我们并没有讨论出一个切确的结论,但我们选择相信,草兄的外公可能仍在
他们身边守护着一家,而在旧宅之所以没被那一群覆着白霉的灵体伤害得太过,说不定就
是外公守护的结果……
趁著这个机会,我也向草兄询问了南洋一带流传的“飞头”传说。这种飞头的故事在东南
亚各国流传得很广,我向家中聘请过的印佣请教过,她们也都说听过这样的故事。
而草兄在他的文章中曾经聊过这种奇异的飞头族类,在他的亲人同学中,也有人亲眼见过
。
关于飞头的故事,资讯还搜集不完整,还是等完整了再写一篇来聊吧,在此之前,就请去
找草兄写过的飞头文章先过过瘾吧。关键字是“人头飞行录”
夜深了。老夫就此告退去补眠了。
晚安,各位。
苏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