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到几乎都哑掉了,还是没有人来帮忙。
我心想这样不是办法,于是我对若婷说:“我们还是找别的出口吧。”
后门也是被封住了,于是我们赶往阳台,但阳台也是同样的情形,最后我们只能爬到
顶楼。
“可恶,还是不行!”我搥了下墙。
“怎么办?”
“我看也能希望杏苹平安回来了,到底是有什么必要一定得在晚上跑出去,白天就不
行吗?”
“是不是她发现什么重大线索了?”
“谁知道?”
我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让我坐立难安,都快天亮了,杏苹还没回来,如果
我们没去上学,老师大概最后会找到我们,但那也要明天了啊!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和外界连系吗?
但声音传不出去啊!
“等一下,声音传不出去,但那影像呢?”我突然灵光一闪。
“你什么意思,网络断线了啊!”
“我不是说网络,你看我们不是看得见外面的物体吗?我想外界也看得见我们才对,
如果我们制造出一些光线什么的,应该可以吸引别人的注意才对。”
“可是这么早?”
“这时候,有些老爷爷也该出来运动了,说不定还有些睡不着的人。我们就做个旗子
什么的,或者是……”
“烟火!”若婷突然叫着:“杏苹有说暑假结束前要放烟火,我记得她最近有买才对
。”
我们翻了她的抽屉之后,很快就找到了。
虽说是烟火,可是不是庆典用的大型高空烟火,毕竟我们也买不起那种东西,就只是
在地面点燃会发出美丽火光的那种。
天已濛濛亮,我实在不确定有人会注意到这个。
但我们的运气好得超乎预期,不久就有一个女生扶着她的爷爷出来散步,那个女生还
不是别人,正是云洁。
我们点燃了烟火,她正好抬起了头,看到了火光,我们从楼顶探出头,和她四目相接
。
她似乎对我们喊了些什么,但我们完全听不见,她想接近门口,但完全被挡在门外,
正如我想像的一样,在只剩我和若婷时,这栋房子完全被封闭了起来。
我们在一块板子上写了几个大字:“杏苹不见了,可能在学校。把稿件拆开,放我
们出去。”
云洁比了个OK,马上离开了。
这段时间我们只能枯等。
突然,封印似乎解除了,几乎完全的宁静一下子被打破了,我第一次知道能听到外
界的声音是这么美好的事情,连那些竞选宣传车、喇叭声,听来都是那么悦耳。
我急着想要冲出去,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喂,仁斌,不好了,出事了,杏苹她……”是云洁的声音。
“怎么了?”我急着问。
“她流了好多血,倒在地上,我偷拍了张照片……”
照片传来了,我一看愣住了,那是极为骇人的画面,杏苹倒在血泊当中,一头黑发染
上了鲜血,她两眼无神的望着左边,地上有一行血字:“一个故事被拆成了七个……”
她倒地的地方是……噬血的走廊。
我们立即赶到学校,杏苹已经被送走了,医护人员正在抢救她。
我们找到了云洁,她正由老师和警察伯伯陪着,现场围起了封锁线,不准闲杂人等靠
近。
“怎么会这样?”若婷跪地,哭了起来:“都是我叫了她的名字,她的血才会被噬血
的走廊吸干。”
“还不确定是这么回事,你不要太自责了。”
“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不!杏苹的惨状和传说有些出入,我看了照片上她的伤口,似乎是被砍了几刀,是
鬼魂作祟吗?不,徘徊在这里的怨灵,应该是被杀害的女学生,她们应该是想吸干人的血
。而杏苹反而像是被杀人犯砍的。”我说这话其实没太大把握,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
对劲。
而且杏苹留下的讯息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故事被拆成了七个?是夺命的稿件上的故事吗?可是那不是十个故事吗?而且与
其说是一个故事被拆成了多个,不如说是多个故事被合为了一个。
难道她是另有所指?
学校宣布停课,但很多同学都跑来了。
“杏苹她,是被‘死亡笔记本’害的?”巴神紧张的问。
“不,笔记本被发现时还封得好好的,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杏苹无法对笔记本做什
么,我想她受伤的原因跟笔记本无关才对。”
“那是什么原因?是鬼?”
“我没有证据,但我觉得不是鬼,这应该是人做的。”
“是谁?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说不定,杏苹发现了他的秘密!”
离死线只剩不到六天,我们又多了一件要烦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