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车祸,有人掉落河中,引来人群围观,惊鸿一瞥看见狼身的人,在桥边绘声绘影说著所见
所闻,游客分别朝着车道与河面拍照摄影,临近警察的总部,一接获通报,飞快地派人前
来处理管制交通。
众目睽睽下,总管光解释为何自己毫发无伤,便得花上好一大番功夫,在警察及救护人员
纠缠下,无暇对我们展开追击。
在浑浊河底潜行并不好受,小心闪避往来的大小船只,顺着河道漂流三分钟后,攀附在人
烟稀少的岸边,悄悄地摸上岸。
湿淋淋狼狈地走在河堤,身无分文,摘下宝石戒指和一对情侣,交换一件外套,手机,以
及加上零钱的一百七十七欧,简单遮蔽身体,搭上出租车,再次来到丽池饭店。
在大厅经理帮忙下,我顺利避开众人耳目,从货梯进入住房。
“上次的那对兄弟应该待会儿就会过来,再请你协助他们一次。”
交代完经理后,又说:
“我知道很怪,我也无从解释起,总之,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心。”
暗示经理为看见的事情保密。
经理微笑不语,严守职业道德退去。
四十分钟后,他用分机通知我,西蒙麦克人已经到达,正搭乘电梯上楼。
“我就说了,叔叔一定会在这里等我们。”
西蒙准确预知我的想法,到饭店和我会合。
“谁告诉你们,我在那辆车里?”
他们的及时出现至关重要。
“密特朗发了婚帖给母亲,邀请她到巴黎观礼,我们一接到消息,变装在附近游晃,看见
你垮著一张脸和那老头子走出车子进入圣母院,就猜到事情不对劲。”
我与蕾妮突然消失,再出现却是在婚礼预定地,他们思量我受到胁迫。
“你们这么一撞,也把爱莉丝给卷进来了。”
他们这一族未来堪虑。
“管不了那么多。”
麦克血气方刚,脑子里只有爱人。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西蒙冷静地征询我的意见。
“眼下唯一的方法找女王出面调停,她的一句话或许能改变密特朗医生的心意。”
得罪总管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去哪里找她?”
“罗浮宫。”
女王领地的核心,去过一回,已经记住基本路径,却不晓得女王寝宫确切位置。
在行会内瞎绕的后果可想而知,我需要更周全的计画,至少得有一位熟知行会内部的人员
协助。
我想到一个人,狐泽雅美,日本裔法国人,这几年以模特儿身份在时尚圈游走的美丽血属
,因为走我的服装秀而结识,曾听她提及,过去接到过行会召唤前去陪伴女王一小阵子。
或许她能提供有用资讯。
拨了电话过去,一听到我的声音,狐泽雅美断然结束通话。
不死心又拨了几通,锲而不舍终于得到回应。
“你啊,疯了吗?公然给总管难看。”
不久前发生的车祸事故,我从总管手中脱逃的事,瞬间传遍行会内外。
“迫不得已。”
“这不是你一句无可奈何就能解决,我不想惹麻烦,不会告发你,你也别想把我拖下水。
”
“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联络妳。”
“既然明知这是死路一条,你还和总管作对?”
“那个小女孩是无辜的。”
提到蕾妮,狐泽雅美陷入沉默。
“她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你这个明哲保身的孤僻鬼,居然会豁出性命保护她,她是你爱
人?”
“你们东方人常挂在口中说的缘,我和她结了一个缘,像是亲人般地羁绊,让我无法放弃
她。”
真挚表达我的心意,期盼能说动狐泽雅美。
“你想做什么?”
狐泽雅美松动了,她原本就是外表冷漠心地柔软的人。
“想要见女王一面。”
我说出目的。
“干脆直接自杀算了。”
狐泽雅美认定我这是在找死。
“只有女王亲自开口宽恕,我才能逃过一死。”
这是绝路中唯一的曙光。
“没有比这更冒险的决定。”
狐泽雅美间接认同我的抉择。
“除非行会传唤,谁也不见到女王。”
狐泽雅美告知我事情难度。
“妳去过女王寝宫不是吗?”
“女王对和服有兴趣,我有幸呈上几件,在一旁服侍更衣过,不代表我能长驱直入。”
“告诉我该怎么走,其他的我会自己想办法。”
“伯爵向来寸步不离守在女王身边,而不经传唤擅闯,视同侵犯女王权威,格杀勿论。”
意味者,即便我能面见女王,在见到的那一眼,便会被伯爵击杀。
“也得试了再说。”
我心意已决。
“白痴。”
狐泽雅美骂了一句日文,再次挂断电话,以实际行动拒绝我。
不久电话又响起。
“我昨天见过小雨一面,她是个连悲伤都在笑的可爱女孩。看在大家都有东方血统份上,
我就帮你这个忙。记住,我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没打电话,我也没接过你的电话
。”
狐泽雅美与蕾妮见面交流过,才得以知道她的小名。
对蕾妮的好印象与不忍,为我们争取到一次机会。
“保证不会连累妳。”
这是我的承诺。
“你已经连累了。赶快把事情结束,如果幸运小雨最后得救,哪怕是北极,也要将她送到
一个远离行会的地方。”
狐泽雅美的想法与我一致。
“受过密特朗医生恩惠的人太多了,你得罪他,某种程度上比行会更麻烦。”
抢走密特朗的新娘,我必须做好与所有亏欠他的人为敌的觉悟。
“以后再说。”
眼下燃眉之急才是首要。
“你人在哪?”
狐泽雅美问我目前所在。
我如实回答。
两个小时后,柜台通知,有一位小姐捎来一封信指名交给我本人。
我请服务生送上来,信封里有一张画了行会平面简图的和纸,纸上标出女王寝宫位置,附
注晚上七点准时罗浮宫外金字塔见,纸末以一只手绘红色狐狸作为属名。
请西蒙、麦克提早一步出发,混在参访博物馆民众里,作为我的后援。
我一身轻便,揹上临时采买的数位相机,搭乘地铁到观光巴士歌剧院总站上车,选择绿线
,在巴黎市区闲逛,和游客一同在罗浮宫下车。
七点一到,狐泽雅美穿着典雅和服,捧著一个大方盒,从一辆法拉利跑车步下,露出日本
人特有的虎牙,甜美与驾驶挥别后,小碎步缓缓走向金字塔。
我看见这种盒子,百年和服老店用来装载自家服装,风中传来浓郁鸢尾花香气
,香味来自于盒子,顿时明白她的用意。
她以为女王献礼作为幌子,在礼物中洒上芳香气味作为路标,指引我走到正确的地方,约
我见面,不过是让我辨别锁定味道。
除了高挑这点与传统日本人不同,狐泽雅美浑身散发著温柔稳重的气息,她在旁人侧目下
,不动声色经过我身边,我按下快门,无礼用闪光灯拍了她一张照片。
她自然像是被刺眼的灯光吸引,下意识往我看了一眼,在外人无法正常目视的强光中,我
们交换了眼神,确认我了解她的信息后,她优雅往入口走去,突然手一松,盒子从她手中
翻落,犹如芳香扑鼻的盆栽摔在地上,花香溅了开来。
令她慌乱失措的一幕,透过相机镜头中显现在我眼中。
密特朗笑脸可掬地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计画还没付诸实现,便先破局。
因为太过错愕,我一时不察,放下用来遮蔽脸部的相机,整张脸暴露在密特朗的视线内,
而我万分肯定,他看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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