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市区一间银楼的警铃声大作，银楼的门口冲出一个蒙着眼的男人，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
，显然就是赃物。
他跳上在银楼门口的一台机车后座，而机车前座上一个身材比较瘦小，戴着全罩式安全
帽的男子随即发动机车往前冲去。
‘抢劫啊！！抢银楼啊！！’银楼老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出来，大声呼叫着。
抢匪逃得很快，机车在拥挤的市区车阵群中穿梭自如，眼看就要成功逃走。
“窝喔喔喔喔喔！！！！”一声长啸从上方迅速落下，路人跟后座的抢匪抬头。
‘Ｏｈ！是白的面？！’路人惊呼。
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衣，头戴红色覆面毛线帽还有墨色泳镜的人从天而降。
“不要跑！！”他一边大喊著，一边朝着抢匪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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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听说你上礼拜出车祸喔，还好吧。’同事关心的问著。
“喔，还好啦，”景安抓抓头，“跟送披萨的对撞，还好只是擦伤。”
‘运气不错欸你！’同事拍拍景安的背。
跟同事打着哈哈，转身离开的景安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是衰爆了。
莫名其妙跟突然冒出来的机车对撞就算了，那个超好用的安全帽还因为车祸而被对向车
道的卡车辗坏；更重要的是，还因此错过能认识那天看到的那个极品美女的机会。
唉，算了。能保住一条命算是不错了。
不过景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在那场车祸中。
明明当时冲撞的力道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有一些擦伤？
即使落地之后马上就因为撞到头而失去意识，
但他还是清楚的记得：
跟对方的机车正面撞击后，整个人就被用力的甩了出来
眼看就要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他知道，这一摔，不死也半条命了。
在那万分之一秒中，人生的跑马灯在眼前飞过
他心中不断祈祷著：别摔别摔别摔别摔别摔别摔啊啊啊......
就在要摔落地的前一刻，仿佛有什么人稍微将他抬了一下
让他受到的撞击力道因此减缓。
不过撞击的力道还是过大，景安还是头部着地
哀叫了一声之后晕了过去。
所以他觉得不大对劲。
虽然这个也有可能是自己在车祸撞击之后产生的幻觉，不过自从用过上次那个神奇的安
全帽之后，景安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譬如说，去行天宫算个命结果被推销冥婚啦、人会莫名其妙变成活尸还被关在阳台啦、
阎王有空的时候会去兼差开出租车啦、纸扎的假人能变成真人还附带观落阴的功能啦、
可以用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拿去找委托人抵押以换取想要的愿望啦、人鱼会去爱上鸟人啦
、去当房仲业务结果经手的老是凶宅而且还顺便养了一只阿飘狗......哎呀，太多了。
这些，一点都不奇怪吧？！
所以说，如果我是因为像超人一样会飞，所以那时候才没有摔死，也很合理吧？！
呃。
景安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自己本应该踏着下楼的阶梯。
阶梯还是在自己的脚底下，但是却隔了三十公分的高度距离。
他，正漂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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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猪！骑快一点！后面！后面！’机车后座那个叫黑猪的抢匪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红
衣男，吓得魂不附体，直叫前座的骑士加速。
白猪瞄了一眼后照镜，愣住。
‘老哥！他什么东西啊？！超人喔？！’
‘还问！？赶快骑啦！！’
兄弟抢匪没命似的往前骑，钻过一个又一个的车缝。
但是那个红衣男仍然在后面飞著，紧追不舍。
“硍！不能再快一点吗？”红衣男低声干谯，但是在空中的他飞得歪歪斜斜，看起来好
像无法控制得很好，更别提想加快速度了。
‘白猪！右转！’看着他拙劣的飞行路线，黑猪似乎想到什么好办法。
白猪扭转龙头，向右来了个急转弯。
‘干，可以耶。这个超人不太会飞，’黑猪裂嘴，露出泛黄的牙齿笑着，‘再来几个急
转弯，搞死他！’
白猪接连甩了几次尾，红衣男拼老命的飞著，飞得他气喘嘘嘘，却还是让中间的距离越
拉越大。
‘叽～～’白猪又在一个十字路口急右转，两人的身影随即被转角的大楼遮住。
红衣男抓住红绿灯，在空中作了一个急转弯。
“啊！”
闪过大楼，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天桥，红衣男来不及煞车，眼看就要迎面撞上。
他连忙压低身体，‘呼’的一声，他的后背跟天桥差零点一公分，刚好从天桥的下方闪
了过去。
但是状况还没结束。闪是闪过了，他的身体却失去控制，整个人在空中打着转，朝着黑
白双猪的机车方向飞过去。
“啊啊啊啊！”‘干！’黑猪大叫一声，两人的机车就被飞旋过来的红衣男撞翻，朝着
旁边的人行道摔过去。
三个人跌成一团，机车也摔在路边熄了火。红衣男眼冒金星，但还是知道机不可失，他
赶紧出手抓住两个抢匪。
‘马的！’黑猪感觉手被抓住，用力的干了一个拐子。
“哇喔喔喔！”红衣男抱头哀嚎。
‘......’
‘......’
黑白双猪对看了一眼。
太好笑了吧，这个超人不只不太会飞，还不耐打咧！
‘干！北七！’黑猪爬起身来，捡起摔在地上的赃物包，用力踹了红衣男一脚。
‘大哥，机车坏了，赶快跑吧！’白猪听到附近有警车声，赶快拉住黑猪。
两人抛下还在地上喊痛的‘超人’，准备逃进旁边的巷子，却看到巷口站着两个二十出
头的年轻人，一人手中拿着一块鸡排，边啃边看着他们。
‘闪开！’黑猪用力挥出一拳，朝着其中一个旁分紫发的年轻人揍过去。
‘啪。’紫发年轻人张开手，轻轻的接下这一拳，然后侧身抬脚从黑猪的肚子踹了下去。
‘哇喔！’黑猪抱着肚子，感觉胃酸差点被踹出来。
‘大哥！’白猪见状，挥舞手中的大锁想替黑猪解围。
“喂！”另一个黑发年轻人闪身挡在白猪面前，用力往他的下巴赏了一记上勾拳。
‘哇啊啊啊！老哥！快救我！’白猪痛到快尿失禁了，跌在地上大声求救。
“干！刚才不是很秋！？”黑发年轻人冲过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嗄啊啊！’黑白双猪两兄弟的惨叫声传进红衣男的耳中，他爬起身来，看着那两个年
轻人狂揍抢匪，呆愣的傻在那边。
‘警察！别动！’三名警察从追上来的警车上冲下来，掏枪指著红衣男跟被痛扁的黑白
双猪，大喊。
大镬了。
红衣男心想。
‘谢谢你们帮忙抓住抢匪，留一下姓名资料吧。’一名警员拿着笔记本，对那两个年轻
人称谢。
“没什么啦！我叫龙天祥，”黑发年轻人指指旁边的另一个人，“他叫屈志森，我们现
在大一，读......”
‘听说你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你也是同伙吗？’另一名警员拿手铐铐住红衣男，问著。
“......”红衣男低着头，没回话。
‘说话啊！欸，头罩拿下来。’警员正伸手要拔掉他的头罩。
‘等一下。’
警员转头，一个穿着白大挂的白发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后。
‘不好意思，警察办案，请不要靠近。’警员公式化的说。
白发男掏出口袋的证件，‘这个人我要带走。’
‘这什么...’警员瞄了一下那张证件，全黑的底色上用很罕见的银色字体烫了一个
“Ｎ”字。
‘你、你是......’警员大吃一惊。
‘是的，我可以带他走了吗？’白发男微笑。
‘是、是，请。’警员连忙对白发男鞠了个躬。
‘走吧。’白发男一把拎起红衣男，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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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白发男抱着肚子大笑。
景安窝在角落不说话，用手上的白煮蛋揉着脸上的瘀青，
而红色头套跟墨色泳镜早就丢到一边去了。
‘抱歉，俺控制不住，实在是太好笑了是也！’白发男似乎发现自己的失态，稍微收歛
了一下，却马上又大笑了起来。
‘哪有人还不太会控制能力就急着想当超级英雄啦！哈哈哈哈！’
这个男的真讨厌！
虽然他说的是没错啦，何况自己除了会飞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能力。怪只怪超级英雄的电
影看太多，才会以为只要这样就能当个维持正义的超人。
不过，是不是错觉啊？我怎么觉得他比刚刚在街上看到的时候还要年轻了一点。
唔，大概刚没看清楚吧。
“所以，你不相信我的话囉？”景安挑眉看着他。
‘信，俺当然信。’他终于笑完了，喘着气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你真的...？”景安怀疑着。
毕竟自己并没有飞给他看过，说不相信还比较正常。
试问，如果随便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跑来跟你说：我有特异功能！
你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总之一定不会是马上就相信他。
‘好啦，这个不是重点，俺有件事情想麻烦你是也。’
“...我为什么要帮你？”景安心里对这个人实在没啥好感。
‘你之前是不是有收过一个安全帽？’
“你怎么知道？”
看着景安狐疑的脸，白发男笑了笑。
‘那个安全帽是俺作地是也。’
“蛤？”
白发男领着景安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房内摆放了一些奇怪的仪器，有些看起来像破铜烂
铁，有些看起来似乎还在运转着。
白发男从一个纸箱里面拿出一顶安全帽，转了转帽子侧边的旋钮。
一面墨镜降了下来，镜面上几个光点快速飞过。
“欸，就是这个！”这个东西景安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他之前收到的那顶万能安全
帽吗？他连忙想上来接过去。
‘等一下。’白发男将安全帽收了起来。
“不是要给我吗？”景安不解。
‘给你是可以，不过要先帮俺一个忙是也。’
“好啊好啊，要帮你什么？”景安满口答应。
白发男指指房间角落，景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吓了一大跳。
一只驯鹿站在那里，鼻子正闪烁著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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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廿四号，圣诞前夕，中文又称“平安夜”，在大部份基督教社会是跟圣诞节一样
重要的庆祝节日之一。圣诞夜传统上是摆设圣诞树的日子，但随着圣诞节的庆祝活动提
早开始进行，例如美国在感恩节后，不少圣诞树早在圣诞节前数星期已被摆设。
但是，在台湾大多数人还是信奉传统的道教以及佛教，圣诞节的宗教气息较淡，一般人
鲜少注意圣诞节或平安夜的宗教意义。大多是年轻人受到商业炒作的影响，将圣诞节等
同于礼物交换、狂欢节或是情人节的延伸。年轻人开派对，情侣往往在圣诞夜约会、吃
大餐，造成餐厅与旅馆人潮远多于教堂的现象。
所以这间餐厅门口就放著一颗圣诞树，门窗跟墙上也摆设著铃铛、星星等装饰，就连服
务生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还有圣诞帽，整间餐厅满满的圣诞节气息。
‘您好，帮您上甜点，’女服务生端来三盘切片的蛋糕，‘主厨特制圣诞甜点：黑森林
巧克力慕斯佐莓果酱。’
“哇！看起来好好吃喔！”晏晴把其中一盘推到身边的小女孩面前。
‘哇！’看到巧克力蛋糕，小女孩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她嘴边还沾著松露
炖饭的酱汁。
坐她们对面的伟彦苦笑着，用纸巾帮小女孩擦擦嘴，“为什么我们来吃圣诞大餐要带着
她啊？”
“没关系啦，你看，她好可爱对不对？”晏晴摸摸女孩乌黑的长发。
“茉莉，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心不在焉地用叉子切下一块蛋糕，伟彦看着女孩。
‘...’小茉莉想了一下，摇摇头，扁著嘴巴，眼角泛起泪光。
“学长你干嘛啦！？”晏晴抱着茉莉，用眼神责备着伟彦。
“好好，当我没说。”伟彦摸摸鼻子。
“我们来吃蛋糕，不要理他，吼？”
‘...嗯！’小茉莉擦擦眼泪破涕为笑。
隔壁桌一个羡慕的眼神紧紧盯着晏晴跟小茉莉正在吃的巧克力蛋糕，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喂，坐好。’褐发男子用食指把男孩勾回位置坐好。
‘吼唷！好饿喔！’艾尔扁著嘴，放下手上的溜溜球，摸摸肚子，‘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啦？’
‘嗯，嗯。’挂著深黑眼袋的年轻男子茫着眼神驼著背，边玩弄着手上的小纸片，边发
出无意义的附和。
‘欸，那个谁，今年部门圣诞聚餐怎么那么少人啊？’一个戴着粉红色兔毛帽的碧眼小
伙子搓搓手，看着窗外。
‘少了梅夏，你知道的；部长去美国开会。凌姐说会晚点到；Ｑ，从来没参加过吧？’
‘欸，我跟你说，’碧眼小伙子一脸神秘的说，‘今天早上我就看到凌姐在厨房作巧克
力，我就问他说又不是情人节干嘛作巧克力，结果啊...艾尔你干嘛？’
艾尔一脸惊恐的看着碧眼小伙子的身后，拼命挤眉弄眼。
‘叩！’碧眼小伙子还没来得及闪，后脑勺马上被狠狠招呼了一下。
‘喔shit！’他抱着头转身，看见红凌正站在他后面，高举的右手食指还蜷著，碧眼小
伙子连忙闭上嘴。
‘...都到了？’红凌拉开椅子坐下，‘Ｑ呢？’
‘他不会来啦，虽然每年都说会来。’碧眼小伙子吹着口哨。
‘嗯...那不等了，’红凌往餐厅门口瞟了一眼，‘上菜吧。’
碧眼小伙子连忙对着服务生招手，示意可以上菜了。
‘吃饭啦！’艾尔欢呼。
‘您好，为您送上圣诞特餐的餐前饮料：特调黑梅香槟，小朋友的是香榭蔬果汁。’女
服务生微笑着，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饮料。
‘溯～～～’艾尔拿起果汁，一口气喝到杯底，‘豪～好～喝！’
‘嗯？这个味道...’红凌啜了一口香槟，皱起眉头。
‘请问开胃菜要什么呢？’一个男服务生走了过来，‘我们有烟燻乳酪跟蜜苹果佐香烤
核果。’
‘疑？！’碧眼小伙子差点把口中的香槟喷出来。
‘梅哥哥！’艾尔一把跳上去抱住那人的大腿。
‘啊，你们都在啊，’梅夏抓抓头，笑着说，‘今年的圣诞部门聚餐办在这喔？’
‘...你在这干嘛？’红凌轻轻将一缕落下的发丝勾到耳后，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香槟。
‘啊，当然是...’梅夏像个大男孩一样傻笑着，‘打工啊。’
‘还要在这吃吗？’那个谁面无表情的问。
‘没差吧，’红凌看着梅夏，‘我想今天吃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会不会，今天是圣诞夜耶！’梅夏笑着说。
‘对喔！今天是圣诞夜耶！’碧眼小伙子拍着手。
‘梅哥哥我好想你～～～！’艾尔继续巴著梅夏的大腿。
‘...今天是圣诞夜，然后呢？’那个谁看着身边的驼背眼袋男。
‘...唔。’眼袋男看着地上，耸耸肩。
‘上主菜之前先为您送上主厨特制小盘，’梅夏从身后的餐车端出佳肴，‘这是我亲手
作的香栗南瓜派唷。’
随着上菜的蒸腾热气，气氛也热闹了起来，众人嘻嘻哈哈的笑闹，过了个愉快的圣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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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穿着厚重的驯鹿装，头上戴着乔巴帽，还在鼻子上装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红色灯泡。
他学着驯鹿的跑步方式，在高空中一划一划地向前飞著。
而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穿宽大圣诞老公公装，戴着一大把白色假胡子的白发小孩，小孩
的身上则背着一个红布大包。
‘什么啊...结果是要我干这种事情...’景安气喘吁吁的碎念著。
‘帮个小忙嘛，谁教刚好今年电动驯鹿坏掉了，我也没办法啊。’白发小孩露出欠揍的
笑容。
‘要不是看在安全帽...’景安哼了一声，‘不过你干嘛变成那个样子啊？’
‘还不是因为你除了会飞之外啥都不会，’白发小孩看看下方，‘不变这样的话你背得
动吗？’
‘还真是对不起喔，’景安说，‘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跟我是一样的人...’
‘快到囉，专心点。’白发小孩拉了拉景安颈上的绳子。
‘小力一点啦！’景安唉著，‘欸，啊你像这样扮圣诞老人到底扮多久了啊？’
‘唔，是啊，多久了呢？’白发小孩屈指算著。
‘...别跟我说有好几十年了喔，你到底几岁啊？’景安吐槽著。
‘应该有几百...’‘呼～～咻～～～～’一阵强风吹袭过来。
‘蛤？你刚说什么？风太大没听到...’景安正问著。
‘啊！到了到了，就在下面！’
白发小孩才说完这句，景安突然感觉背上开始变沉。
‘欸欸欸你在我背上干嘛啦！危险啊！’景安大叫着，转头一看。
不知何时，他背上的小男孩已经变成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合身。
不过，变化还没结束。
除了那头原本就雪白的头发依然迎风摇曳著，他的脸上开始出现皱纹，原本黑色的眉毛
也变得苍白。
直到完全变成一个圣诞“老公公”。
靠！好重啊！！！
景安承受不了背上的重力，再也无法维持在空中飞行，只能笔直地朝着地面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院长把拔！你看！！！’一个小孩指著空中兴奋的跳着。
‘哇哇哇！’
‘来了也！！’
‘圣荡脑公公！！！’
其他小孩也兴奋地跑出来，对着空中快速接近的红色光点挥着手。
‘小朋友们，赶快出来！圣诞老公公来了喔！’孤儿院的院长笑笑看着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扮演驯鹿的景安持续尖叫着向下掉落。
而在他背上的“圣诞老公公”则是开心的对地面上的小朋友挥着手。
‘喔呵呵呵呵！！！大家圣诞快乐啊！！Merry X'mas and happy new year！！’
《City Fiction第零话 番内短篇集2.5 圣诞特典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