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回热腾腾来了~而且字数有比前两回多一点唷&请不要检讨我的标点符号谢谢
话说,我之前跟新星的作者爆了红线的雷,结果被骂,
眼看那个雷就快到了,我真的很怕被骂爆XDDD
至于是什么雷,就先卖个关子!好啦,请大家耐心看下去~
=以下正文=
姚阿桃往张尚峖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她啊,她就是你想问的那个人。”
“她就是那个妳埋掉的护士吗?”
姚阿桃点点头,“这女孩命不好,福薄,年纪轻轻的想不开,含怨就死了。
怎知道……唉!”
“我听同事说,妳之前在市立医院工作对吧?那个护士,就是被医院辞掉的
护士对吗?”张尚峖又喝了一口水,想缓解紧张的情绪。
“小音啊,她是个很认真工作的孩子,”姚阿桃欲言又止的看了那张照片一
眼,“待人也好,知道我家那口子死得早,常常借故来给我串门;几年前,
我见她在医院总心神不宁,我问了她她不肯说,过没多久,就发生了那事儿
……”
“就是被医院解雇的那件事吗?”
姚阿桃又点头,“小音对着我哭哭啼啼,说她发誓她真的不知道那是害人的
药,是吴天成要她施的,她也只是照办而已,却被诬陷有神经病,给病人乱
打针……唉!明明是个好女孩儿,这叫她情何以堪?”
“那,妳相信她吗?她真的不可能这么做吗?”张尚峖再问。
他必须先确定那个护士,真的是含冤而死。
姚阿桃抬头看着张尚峖,怒不可遏地往桌上一拍,“你说这什么话?嗄?人
都死了难道我还要瞎说吗?你知不知道,她是含着多大的冤屈自缢而死啊!
如果你是要来奚落她的,就省省,你请回,我这不欢迎!”
张尚峖举著双手制止,“息怒,我只是想确定而已,因为这点非常重要。另
外,她死的时候,是妳替她收的尸吗?”
“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要替她?”姚阿桃冷哼,对张尚峖的问话不是很谅解。
“那……妳帮她处理后事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妳要把她
埋在别人的墓里?”
张尚峖直觉,这名叫做小音的护士绝对跟医院死人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小
女孩,现在就差找出那个关键,就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
“这……”姚阿桃一改刚才发怒的表情,皱着眉面有难色,“我不知道该不
该说,这事儿、唉!”
“从墓地挖坟离开的是她吧?”
姚阿桃惊讶地看着张尚峖,“你、你怎么……?”
“老实跟妳说吧,前阵子市立医院莫名死了很多人,同时间我们接到有人盗
墓的报案,但我怎么看都不像有人从外头挖坟,本来我以为这两件事没干
系,直到我的同事,就之前联系妳的警察,说那墓里埋了一个护士。”张尚
峖顿了顿,“我从院长那打听到,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所以我才觉得,或
许,挖坟跟医院死人是有关联的。”
张尚峖说得诚恳,只省略了女鬼出现的部分。
姚阿桃低着头,交握的双手捏得泛白,久久不语。张尚峖见她这样,心想今
天大概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他放下水杯站起身,“我想今天就先告辞了,
我会再过来。”
张尚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对方不想说他也不会硬逼。
“小音自杀前几日,拿了一块玉来找我。”姚阿桃开口。
“自从被医院解职后,小音找不到一个像样的工作,成日疯疯癫癫的,她要
自杀前几天,神神祕祕的拿了块玉来找我。她说,那是她从玉市找到的,只
要把这含在嘴里,埋在死人墓下,就可以化成厉鬼复仇。她央求我,她死后
一定到时将她埋在死人墓下,我当时以为她在开玩笑,也不想触怒她的情
绪,便连声应好,岂知……”
“她真的死了。”张尚峖坐回位子上,接下姚阿桃的话。
姚阿桃又叹了口气,“那天下午,小音趁人没注意、弯进一间病房,用条绳
子挂在分隔帘的滑架上,就把自己给吊死了。后来,是别的护士要送病人去
住房,开了门才发现小音死在里头……我永远也忘不了小音那时的表情…
…”
张尚峖不语,只是点点头,鼓励姚阿桃继续说下去。
“警察大人,你知道的,那种上吊死的,通常都是眼凸嘴斜,那个舌头啊,
还会晾在外头晃啊晃的,缩不回去,可是小音……死得不一样,即使勒得两
只眼球都凸了出来,脸上……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诡异得很。”
通常上吊的人,因为脑部瞬间缺氧,所以肢体会不自觉的痉挛、颤动,四肢
末梢会有发黑的状况。由于喉咙被朝上扼住,大约三分钟后,面部可能因为
淤血而发紫,眼球会向外凸起、呼吸停止、舌头伸出,同时伴随失禁现象。
而姚阿桃描述的死状,跟张尚峖一般所见的尸体不太一样,“那么,她把那
块玉含在嘴里了吗?”他听得出来有点不对劲。
自缢而死又要保持原本的状态,必须要有很强的忍耐力才可能做到。
姚阿桃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张尚峖想起他之前在墓园发现的唅蝉,“妳看看,是不是这个?”他把在坟
里捡到的唅蝉递给姚阿桃。
姚阿桃接过唅蝉仔细端详,跟着惊恐的把唅蝉丢往张尚峖的方向,“你、你
怎么会有?”
“喂、这是证物,不要乱丢啊!”张尚峖惊险的接住唅蝉,差点就要“碎碎
平安”了;但是从姚阿桃的反应来看,张尚峖猜想大概这块就是当初小音上
吊时含在嘴里的那块唅蝉。
所以,张尚峖可以确定的是,那个遭到开除的护士,也就是小音,可能是为
了报复,在七年前含着唅蝉自杀,可能真的成了厉鬼,要回医院报复。
但是,那个小女孩呢?还有,要报复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吴天成,反而
杀了不少无辜的人?毕竟那些死者完全跟她的死毫无关系。
“实在对、对不住,我一看见那玉就想起小音……”姚阿桃道歉。
“没关系,反正没破。”张尚峖摆摆手,把唅蝉收回口袋里,“谢谢,妳的
话很有帮助。如果妳还有想起跟她有关的事,再麻烦妳跟我联络。”
张尚峖站起来往门口走,在踏出屋子前,他又回头:
“小音在死之前,有没有怀孕?”
# # # #
‘程筱音,妳是否承认对病患私下使用非临床认可药物?’ㄇ字型的座位,
正中央的男人胸前挂了委员长的名牌,声音低沈而严肃,有一种令人难以抗
拒的恫吓感。
“不!我不承认!那是吴医师要我做的!”程筱音站在ㄇ字的缺口里,独自
对着席上十多名委员。
这是医疗会议,专门用来审议有纷争的案件。
‘妳少牵扯别人,吴医师在这一行多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再说,根据
处方纪录,跟妳的说词完全不同。程筱音,妳还要骗到什么时候?’另一个
挂著委员牌子的女人尖声质问,完全不留给她一点余地。‘妳的好姐妹都大
义灭亲了,妳还要撒谎吗?’
“我没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丽真要陷害我!”
程筱音好着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是她擅自帮病人注射实验药物的
啊!
“……经过讨论,我们认为妳的行为有严重缺失,我们决议将妳解职,同
时,为了病患的安全,会将妳的资料通报全国,终身不得再进入医疗体系服
务……”
“怎么会……既然如此,那我死也要留在这里……”
程筱音颓然地把那块玉塞进嘴里,一条童军绳扼断自己的咽喉,连多想的余
地都没有。
“啪、啪、”
好恨啊……
“啪、啪、啪、”
我要你付出代价……
“啪、啪、”
“啪、”
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病房,视线所及是一片又一片的红,鲜艳如火的红,她好
恨,她要所有的吴天成都死光,就像她被逼上绝境一样,她要所有的吴天成
都死在错愕与不解之中。
“呃、呃……”
血红的双眼瞪得老大,歪著头看着床上一脸困惑的女人;女人急促的呼吸,
红色的诡异丝线从脚底往上、缠满女人的身体,她哭着凄声大笑:
“吴天成……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