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一发枪声?
阿邦到底是碰上了什么?
那是仓卒的一枪还是,胸有成竹的一发?
不管怎么说,这前后一发也隔太长了。
倘若我不在这边摆平这只虫,我看我也没机会知道之后的事了!
我回头看着那只营养过剩的蛆,本来之间有相当远的差,早在不
知不觉中被缩短成数步之遥了。
后面的残枝落叶,诉说着他一路征服过来的痕迹。
我一度以为强壮的老树可以阻牠个一时半刻,想不到他老兄扑上去猛啃乱咬,
老树应声而倒。
而我在斜坡上平行奔跑,我看是怎么样也跑不赢他了!
“蛆蛆,我现在手边也没得火攻你了,你叫我怎么招待你阿?”
就算无计可施,至少我也要嘴上不饶人。
我还记得上次子弹打在牠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亏我带了一把步枪,
现在却像拿着水枪的小鬼碰上恶邻居的看门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再看看水库的水---
算了吧,都知道有问题了怎么可能跳下去。
现在我真的插翅也难飞了!
阿邦!你那枪最好事关重要!不然我做鬼也会找你算帐。
“我说,你这只蛆蛆肯定不知道人的辛苦吧,只知道吃。”
这种中长距离的冲刺让我喘到不行,也总算回到下来的斜坡,反倒是后头的
巨虫却反常的停下脚步,周围的木屑却越来越多。
“你看你,吃坏肚子了吧。你慢慢拉,我要先闪了!”
正当我得意洋洋往上爬,头上却出现几道黑色的人影。
“我还没摆脱掉蛆蛆,你们这些吱吱倒是追得挺快的......。”
刚刚步枪对蛆蛆没效,对你们可够受用了吧!有胆就快点下来受死。
我暗暗扣著步枪,等著将他们当作给那只臭虫的见面礼。但是......
为什么还不下来?
平常、不对,应该是说每次见到我们都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现在是谨慎个屁?
看你们几只摇头晃脑的犹豫不前,真是令人火大。
让我来推你们一把好了......。
我把左手绕过一根较粗的树干,免得一开枪就摔下去;同时瞄准最高的最显眼
的头部。
“给、我、下、来!”
蹦!
这......?我应该是学着阿邦的射击姿势照样画葫芦没错吧。
为什么会打中别的地方?
被打中的那只怪物,左腿飞的老高,牠也一个踉跄,连滚带爬的摔了下来。
从我身边滚过的时候还试图抓我的脚。
“你们怎么老不死心!”
我奋力的一脚往牠脑门再补上一记。
其他两只见状,也耐不住性子的嘶吼,看样子是要冲下来了。
“别说我们警告你们,这种斜坡还用两条腿跑.....你看看你。”
两只怪物才刚跑没两步,身子就像人肉砲弹一样飞了出去,手脚还不停的
在空中胡乱飞舞。可惜的是什么也抓不著,一下子摔到巨虫身上。
这时不跑还等什么时候?
话虽这么说,可是巨虫的反应让我很在意。
牠现在一步也不动的定在原地,身躯却疯狂的颤动。
而且好像变得越来越小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从你身上流出来的是水吗?!”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巨虫分泌出的液体,那不只是向外扩散,还带有奇特的波纹。
混帐!
那不是水!那摊液体是活物,牠们现在缠上了那三只吱吱!
我看那三只吱吱拼命的挣扎,那摊有生命的液体,却从伤口、指甲、鼻孔
、眼球、耳朵,甚至下体不断的灌入、包覆。
我的手脚突然像是自己长了脑袋,拼了命的往上爬。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带上指挥部!”
我跨上机车,猛催油门的往前冲去。脑后一阵劲风袭过。
我撇过了头,眼角余光看到的是---
一只极度延伸的黑色手臂。
然后,两只、三只。
那条变长的手臂瞬间就将三只黑化的吱吱拉上了平地,然后转眼又回复原样。
看着牠们随着距离拉开,渐渐缩小的身影。我的恐惧犹然未减。
我只要一放慢速度,牠们肯定在刹那之间就会追上来。
要把牠们甩开只剩下一个办法。
我朝指挥部完全相反的路上骑去,往地势更低的地方前去。
希望我赌对了。
不然我也只能走到这,阿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