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现实,五年后的今天,小凉带我们重游故地,我们一行人吃饱走在街道
散步,她勾著青青的手,二位女孩一高一矮,各有各的魅力,倒是古大叔和我一胖
一瘦,傻愣愣地跟着她们抵达一处不错的景点,大伙合拍了几张照,那画面只能用
美女与野兽形容了。
接着去学校的路途上,那乡村的蚊虫着实很多,尽管小凉在双脚喷了防蚊喷雾
,我看她仍然弯身抓了好几次小腿。
一会儿,我们走近学校大门,它假日唯一的出入口是警卫室左边开放的小铁门
,它的宽度顶多容纳两个人通行,看着附近拥挤的人潮和摊贩,意想不到要进学校
的人还挺多的,于是我们和其他准备运动的校外人士排队入内。
在茫茫人海中,幸运的我顺利排在青青后头,周遭都是陌生人的情形下,她不
时地回头对我微笑,也会主动向我搭话,问我国中过得如何之类的问题,这趟出游
使我俩的关系亲近许多,不像上一次的饭局,两人对看还会尴尬呢。
就这样排著队,那年迈的警卫站在警卫室内隔着一道玻璃监视我们,校内是禁
止带宠物和骑脚踏车的,我在等待的过程便随意地探头查看,瞄了几眼校园的篮球
场、跑道上热身的民众……等,也观察那警卫室里,除了有几台电视机拨放监视器
的画面外,还有一张茶几摆着茶壶、茶杯,看来这警卫过得很是悠哉。
随着队伍的行进,我通过了小铁门,和小凉、青青站在警卫室门口,等著被挤
到后面的古大叔,这段时间我也受不了小黑蚊的骚扰,向小凉借了防蚊喷雾,涂抹
于双手和颈部,无意间我的视线又飘到警卫室里,换了位置的我,从这方向看到那
老警卫身后的小房间门上,贴了一样似曾相似的东西……
那张画了六点的符咒。
“哦!”我不免讶异,寻思:那位老警卫也有和老伯伯同类型的符咒,或许他
也懂骰子的事?
“艾迪生、艾迪生。”身边的青青轻摇我的手,让看得出神的我回过神来,她
说:“走了喔,古大叔来了。”
我点头,跟上他们三人,我边走边心想:等会出学校时,再来请教那老警卫。
终于,四人进到了校园内,没要运动的我们脱离了人群,迈步前往无人的教室
,小凉望着母校的景色,想念起当时同窗的好友们,她牵着青青讲述多年前的回忆
,像是她的美术作品被贴在某公布栏上、和做班长的她排队升旗站在哪个地点……等,与青青聊得不亦乐乎。
后头插不上话的我和古大叔是不同时代的人,光是小凉说她们没有发禁这回事
就够我们羡慕好久了,更别提过去是用分数换算成鞭数的教学方式,那切身之痛造
成对热融胶的畏惧感,肯定是远大于校园的灵异传说了。
而在夕阳的映照下,小凉简略地带我们参观学校,大伙走过了小池塘上的石桥
以及设计华丽的中廊,但重点依旧是那栋L型大楼前的大树,小凉指著远方说:“
那边,直走到底。”
期待已久的青青一听到大树的消息,便换她欣喜地拉着小凉,我跟随着她们,
关心道:“小凉,回来这,妳不会怕了吗?”
“嗯,还好啦,别忘了我后来还要读一年国三啊,总是必须面对它。”坚强的
小凉挺著胸膛解释:“呵,我的应对之道就是仗着人多,它就不敢下手,拿我们没
辙了。”
古大叔同意道:“没错,不管做什么事,落单都是危险的。”
“对啊,我之后还有看到那棵树的诡异举动,它专门挑落单的女生说。”小凉
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