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拖了半年才给下半段。m0m
本文内容涉及BL,不喜或不知何谓BL者请慎入。
隔天我很早就醒了。我习惯每天早上七点二十分醒来,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让我的生理时钟极为准时,就算再累也会先醒一醒再睡回笼觉,但老板起得比
我还要早。
招待所的床很好睡,应该是独立筒床垫,这种床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论睡在
旁边的人怎么翻身都不会有感觉,所以我连老板几时醒来都不知道……好吧!
我承认我很好眠,就算是躺在我那张普通的弹簧床上,我也从来不知道老板究
竟是什么时候起的床。总而言之当我醒来时老板已经梳洗好,站在落地窗前望
著外面的院子。
这些年老板的头发又长了一些,都已经垂到腰上了。晨曦照着他线条分明
又不失细致的侧脸,我有一瞬间仿佛身处梦中。
这个人竟然是我的……明明曾经那么遥不可及的人,现在居然就在我伸手
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即使我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我都常常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醒了,早餐要吃什么?”老板发觉我醒来,回头问我。
我想了一下道:“油条广东粥。”
老板打内线吩咐招待所的人送两碗粥进来,我就趁这时候到浴室去梳洗。
我出浴室时桌上已经放了两碗热粥,旁还有几道小菜。不得不说这间招待所的
效率真好。
我们在房间里的小吧台桌面对面地低头吃早餐,吃到一半时老板突然喊了
声:“开泰。”我头一抬,老板从对面伸手过来,在我嘴角轻捻了一下。“好
了。”
我从醒来就一直浮动的心,直到此刻才沉静下来。
我跟老板已经在一起几年,到现在都常常觉得不真实,所以从来不敢主动
碰老板。老板的性情内敛,他在日常生活中能表现出来的亲腻顶多就是这样。
不过这对我而言已经很够受用。
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期盼自己是特殊的、与他人不同的,那种青春期特有
的躁动我自然也无法免俗,只是随着年龄增长,特别是年过三十之后我更深深
体悟,其实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柴米油盐酱酢茶。日复
一日、年复一年。
老板用完早餐后照例要喝杯茶,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中永远带着一股从容优
雅。等我们吃完饭喝完茶,踏出房门时已经超过九点。
“少爷,来接您的车已经到了。”杨涵娟原本坐在客厅,见到老板立即起
身相迎。
老板“嗯”了一声,领着我往外走。杨涵娟在送我们上车后对老板道:“
少爷,能在这么多年后再见到您,涵娟备感荣幸。”
“……”这次老板沉默了好几秒才又“嗯”了声,对她道:“妳保重。”
才让司机开车。
这最后的三个字,老板说得轻巧,可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录事人,又怎么可
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只是我们有一个默契,就是老板不想说的事情我绝对不
问。
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向来很忌讳我触碰到他年轻时的事,特别是成为“梦
见”的那一段过去。
来接我们的车子没多久就驶到了某大学之中。白教授那个巫婆看得出来等
了我们很久,不过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耐之情,相反的,我总觉得这头母狼双
眼发青光啊!
实验开始之后,我被叫到一间监控室等待。我一踏进去就赫了一跳,因为
监控室里面已经坐了十多个人,红黄黑白,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习惯性地
先扫视室内一圈,发觉里面最少有半数不是一般人,然而最让我在意的,却是
最后一排角落里的一名青年。
那名青年大约二十来岁,至多不超过三十,他有一张杰尼斯系的俊美脸庞
,标准模特儿的长手长脚。我踏进监控室时他正低着头阅读一份PAPER,专心沉
静的模样就像一幅美丽的画。
我相信大部分的人一见到这个青年,一定会为他的外表所惊艳,但我每天
看着老板、看着两朵花,老早对于谓的“美貌”麻痺。因此我会在意这个人与
他的外表无关,而是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此世人,但已经一
脚踏在彼岸上。
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身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阿刀那
个书系的大作者,同时也是阿刀的情人……
阿刀,不是我爱说,你的口味真是太特殊了。
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来,监控室的一整面墙都是大大小小的萤幕,数一数
共有十八台摄影机同时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同一个房间。十分钟后老板穿着医院
病人穿的那种单薄的、上衣与长裤的白底条纹睡裤走进来。
监控室的广播提示众人,刚才老板已经做过眼科的检查,三名世界权威级
的专业证实老板的眼球一切正常,但同时脑波图也显示,老板对于手电筒光线
直射眼睛没有反应。也就是说老板的眼睛与脑部处理视觉影象的部份,因不明
原因失去联结。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实验,为了预防万一他们还要求老板戴上三层一副比一
副还丑的眼罩。不是我爱说,能够把这么丑的睡衣与眼罩穿到这么有型这么帅
的,全世界大概也只有我家老板一个人了!
实验开始没多久,白巫婆不知何时坐到我身旁最后一个空位上,刷刷刷地
翻着手中的文件。
监控室之中可以听得到老板那个房间的声音,见老板配合著扩音器发出的
指令做实验,我心中极为不舍,忍不住就瞪了身旁的巫婆一眼。
“舍不得了?”巫婆好笑地睨了我一眼,“你家老板不是笨蛋,不会因为
无聊的恩情或是愧疚就出卖自己……你别太小看他。”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巫
婆话里有话,但是巫婆与老板……白痴也知道巫婆的话不能听!
监控室里的人对实验的过程很感兴趣,但对我而言实在是很无聊,巫婆便
跟我聊起ESP相关的事。
巫婆说通常会去做ESP的测试者能力都不算太强,强到一定程度的能力者大
多都在某些方面较为偏激。出世者有、隐世者有,入世的反而不多见,愿意参
与这类实验的不多,他们的能力也足以保护自己不受侵扰。
我可以理解巫婆说的话。至少会来我们公司录事的人与不是人,一个比一
个更“真.低调”。
原本巫婆还想要弄朵花来测试,老板温柔微笑地一句:“您真幽默。”让
她打消了主意。老板向来温文儒雅,连威胁人也从不口出恶言,如果换个人来
表达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开什么玩笑?”当然,你也可以把它衍生为
“有种你试试”或“你想死了吗?”之类的句子。
这件事如果是在年前发生,我会以为老板此举是在保护花神一族,但自从
今年初老板成为认定花神之后,我才知道事情不是如憨人想的那么简单。
花神族双族长中的长青曾对我说,花神得确没有攻击能力,但不代表不会
反抗的。我问他:“例如说?”
长青说花神与领地是共损共荣的关系,有花神保护的领地植物会生长得特
别好,相反的花神也能压抑领地中的植物生长。
简单来说,只要全部花神族联合起来抑制自己领域中的植物不开花、不结
果,就会造成大饥荒,而花神一族因为忍受饥饿的能力较一般人强上许多,死
亡率自然就低。
花神一族的人如何联合起来是个谜,只知道他们似乎有独特的讯息传递方
式,不是声音也不是气味,当然更不是文字;除了食物之外应该也能从其他地
方得到能量。从生理情况来说花神跟人类几乎没有差别,但就另一方面来看,
即使养了两朵花数年的我,也不敢说自己理解花神这种生物。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老板依然一个人待在那间房间中,在十八只摄影机的
陪伴下用餐。我捧着便当看着莹幕上依旧从容、依旧帅气的老板下饭,心想好
不容易放假了,结果却有两天碰不到老板,真是太悲催了。老板突然放下筷子
抬起头,对着我身旁的巫婆说:“白教授,不好意思,我希望行成改到一天内
结束,可以请妳安排一下吗?”
“你可以听得到远处的声音?”巫婆对着萤幕上的老板也不惊讶,张口就
是这句话。
老板笑而不答,只说:“麻烦妳。”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
老板笑得温文,但巫婆认识老板这么多年了,也知道老板若是真的想走,
这间研究所里面恐怕没有人留得住他,不如卖老板一个人情。
为了在一天之内将所有实验做完,接下来的流程变得极为紧凑。
就巫婆所言,大部份能力者动用能力会对造成极大的负担,导致一天之内
所能够使用的能力有限。为了准确度考量,在实验流程的安排上一般不会如此
密集。对于老板在如此大量消耗之下,能力还能维持得这么高水准,都觉得很
不可思议。
在最后一项检查正在进行的同时,十八个萤幕中的其中两个开始播放老板
的脑部断层扫描图与解说,听说老板脑中的松果体较一般人发达许多。同时脑
波扫描也显示,老板在动用梦见的力量时会用到一般人不会使用的部位。
影片的解说和与会人员的讨论基本上都是以英文进行,中间还夹杂着不少
医学专有名词,我是有听没有懂,只能依靠巫婆简单的几句中文口译。后来巫
婆也和其他人聊开了,没空顾得上我,我就真的完全不懂他在们讨论什么?我
盯着萤幕看来看去,只觉得我家老板果然很正,连头盖骨都比别人漂亮。
因为流程实在太赶,老板连晚餐也没吃,担心得我也跟着吃不下。到了晚
上十点实验终于结束,老板顾不上研究所的人想要跟他谈话,他换回来原本的
衣服就对我说:“开泰,走了。”
“是!老板。”我喊了一声赶紧跟上去。
老板让高家开了辆车过来接人,却把司机赶下车。我正要坐进驾驶座,老
板却说他来开……老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真的会开车啊?我还以为你的驾
照是装饰品。
“嗯,我是真的会开车。”
老板语带笑意,我才知道我又不小心把内心话讲出来了。
老板是个做事非常有计划的人,这次会突然中断原本预定好的行程让我有
点在意,我问老板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老板却回答我:“没有啊。”
?????????????
我内心的疑问就跟上面那一排问号一样迷惘,正要再问老板已经拨了通电
话出去。
对方喂了一声,老板问:“老杨吗?是我。”
“少……少爷?”
因为是边开车边讲手机,老板用了免持功能。我可以清楚听到手机中那个
男人的声音,也包括那人声音中的惊恐。你没看错我也没写错,不是惊喜是“
惊恐”。
“嗯。现在那栋房子是你在管吗?”
“是。”
电话那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在心中暗想:你怕啥啊?老板是青
面獠牙还是会吃人了?
“那房子我要用,一个小时后会到。清楚了吗?”
“是,清楚了。”那个男人回答得战战兢兢,直到老板说了句“嗯,就这
样。”才敢挂上电话。
我还在想不知道老板要去哪?没想到老板居然把车开到高雄一处有名的夜
市,把车随便一停就叫我下车。我想老板一定是太久没自己开车了,忍住提醒
他,“老板,停红线会被拖吊。”老板却只回我一声:“哦。”就直接杀进去
连买了好几摊的小吃。
买了小吃后老板把车开上山区,这时已经接近午夜山道上几乎没有来车,
我正疑惑著不知道老板想干什么时,老板已经把车停在路间跟我说:“下车吧
。”
我拎着那一大袋食物下车,老板肩上背着装有我们过夜衣服的斜肩包示意
我跟他走,我们就从路肩进入山区。
“为了不让人误闯,这一段是故意不开路的。”老板说著右手伸过来拉住
我的左手道:“留心脚边。”这是老板第一次在户外拉住我的手。
没有开路的部份大约只有几十公尺,过了之后就有整齐平稳的石阶,但老
板仍然没有把手放开。高雄的天气向来不错,这天天上虽然有云,还是稳约可
见星光月光,我望着老板在黑夜中模糊的身影,一瞬间只希望这条路可以走一
辈子都不要停。
“开泰,我答应你我会珍惜你也会珍惜自已,所以……”老板拉着我的手
,没有停也没有回头,声音却比平时低了一些。他说:“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做
了一件伤害你的事,请你原谅我。”
我知道老板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他肯定做了什么会让我感到痛苦事,这
件事不会在现在产生影响,却会在未来爆发。老板应该知道这辈子不论他做了
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到底,所以我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会让他需
要提前向我道歉?
我们手牵着手一路无语地又走了两三分钟,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两层楼高
的别墅,不大,但很精致。
我无言,是因为老板的话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虽然猜不出来是什么事,
但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件能让我轻易点头的事。老板无语,是因为不论我的
答案为何,他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我在门前拉住他的脚步,让他回过头来面对我。“老板。”我望着他故作
平静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常有人说老板神秘莫测、心思难懂,我以前也常
这么觉得,可现在我却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理解的人。
我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他坚强却固执、温柔却寂寞。我无法在实质上给
他多少帮助,我能做到的事就只有陪伴。所以我说:“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我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而是你无能为力。”
老板靠过来,轻轻吻了我。
接下来该发生的都有发生,有滚有床单、有滚没床单、没滚有床单、没滚
没床单,要啥有啥应有尽有,喜欢什么自己挟去配,不要再问我了。
什么!福利太少?
好吧,我只能说老板的背肌真的很漂亮啊!肌理鲜明、线条流畅、皮肤光
洁,又美又有力,平时掐上去很柔软,发力的时候又很坚硬,那个手感弹性真
不是一般般的好啊!(吼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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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事人小剧场--经验值
天瑕:停在这里应该会引起许多耽美狼的不满,但是我无法不停在这里。理由
……三羊你来解释。
三羊:即使是恭维,我也不能说他技术好。
天瑕:老板……加油!好吗?
老板:……有经验的人不肯上,我有什么办法?
–
老板你!! <冏>
录事人小剧场--形象
天瑕:虽然不能写详情,但还是可以给大家一点福利吧!三羊你来说一下老板
做什么事会让你叫得最大声、最激动吧!
三羊:老板会咬人脖子,不是轻轻咬,是会让我以为自己会被杀掉的那种。
天瑕:老板……注意一下形象好吗?
老板:……我跟情人在床上,要形象做什么?
–
老板你!! <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