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她蜷在男人的怀里,侧身弓著,黑色长发及腰,绢子般的挂在男人坦露而苍白的
胸口,像幅浓烈的水墨。‘有点倦了。’
“渴不渴?”男人揉着她的发,深深的吸汲发际边上的香气;很好闻的味道,香草,还有
桂花。“我去给妳买点水?”
目送男人出门后她下床,腰际滑过染濡着体温的被单;绕过一地凌乱:上衣、外裤、还有
她的内衣,再绕过还点着烛光的大理石餐桌。
两支惨白的蜡烛高瘦地站在烛台上沉默落着蜡泪,桌上堆著没用完的餐点。
就那样裸身绕过桌子走进浴间,把自己关在门里,只觉一阵反胃。
弓著身子趴在马桶边,晚餐毫无保留的吐了个干净。
呕到胃微微抽慉地发疼、估摸著是没东西好吐了,才打开水龙头抹了抹脸上的狼狈。
反手押下马桶水箱上的按扭,冲去那些一个多小时前还称之为食物的东西。
会糟天谴的。她这么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这个症状其实已经好一阵子了,每当生理的欲望被充实的喂养,随之而来的就是这种几乎
连脑浆都能舍弃一般的恶心症状。
说不上是一种病态的精神官能症、还是一种代偿?
这种现象,起自她杀了前夫之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