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背叛 下

楼主: XIMIX (天不从人愿)   2012-04-18 14:31:36
“那有什么企业不企业的,
他只是个穷困潦倒的小上班族,收入比我还低。”
湘妤的眼角轻蔑一撇,让明伦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熄灭。
“湘妤,不要这样,跟我回家吧,回我们的家。”
明伦泪水溃堤,哽咽的伸出了手,
想拉回自己深爱了好久好久的未婚妻,却迟迟不敢握上湘妤的手。
“湘妤,他是花花公子阿!他不爱妳的,跟我回家吧,拜托妳,好不好?”
明伦虚弱的摇晃着身子,瘫软无力的双腿几乎要脱力跪下。
“花花公子?”男人咧嘴。
“我当然是阿!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男人捧腹哈哈大笑,身旁那些庸脂俗粉也跟着吵杂刺耳的花枝乱颤。
“我的宝贝小妤阿,这么久不见,妳挑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变差了呢?
怎么会选了一个爱哭鬼当护花使者,
还是妳现在比较喜欢多愁善感这一型的?我也可以配合喔。”
男人说著说著,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揉起了眼睛假哭,
又惹得一堆俗艳女人吱喳乱笑,就像盲目喧哗鼓譟的蹦跳麻雀一样。
“够了!你快走吧!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湘妤冷硬的瞪着明伦,举手将车钥匙丢往明伦身上。
“我再也不会回去那里了,车子我也永远用不着了,你开回去吧。”
“湘妤,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
明伦又哭又笑的跪了下去,颤抖着手捡起了钥匙串,
傻楞楞的看着车钥匙旁边的家门钥匙。
明伦知道,湘妤真的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他,不要他们的家,不要他们的回忆,也不要他们的将来。
“好了,小弟,听话回家吧。不然你想在这藉酒浇愁也可以,
你在这里花了多少都算我的,就当作我对你的小小补偿好了。”
男人露出胜利者的傲慢姿态,不屑的看着还跪在地上发愣流泪的失神明伦。
“拿去,我的小妤。”
男人掏出了旅馆的房间钥匙交给湘妤。
“妳先上去等我,我再多在这里跟小姐们聊一下天,马上就上去陪妳。”
“没关系,你慢慢来,我也需要准备一下。”
湘妤顺从的接过了钥匙,头也不回的走过了宛如烂泥的明伦身边。
“宝贝小妤,等我好久了吧?”
男人口齿含糊不清的推开房门,脚步摇晃的歪倒颟顸前行,
衣衫不整的荒唐样子,将纨裤子弟四个字做了最好的真实写照。
“还好,没什么,这么多年都等过了,也不差这一下子。”
湘妤娇媚微笑,雪白娇嫩的身子上只围了一条大浴巾,
末端依然溼润滴水的乌黑长发延颈蜿蜒而下,
如蛇般诱惑怂恿的光滑服贴在饱胀丰满的胸脯之前,
以及白皙细致的肩胛之上。
“喔!”
男人发出赞叹的呻吟,随即蛮横的将湘妤压倒在弹性十足的松软大床上,
胡乱饥渴的急迫进入了湘妤柔嫩温暖的脆弱体内。
男人腰部粗暴的起伏扭动着,像是尾发了狂的亢奋种马一般,
在湘妤体内肆无忌惮的猛烈冲刺奔腾,快速进出抽送,
让纤细无力的湘妤疼痛难忍,不住发出近乎哭嚎求饶的娇喘与呻吟。
但湘妤身体传来的阵阵紧绷与收缩,却只是让男人更加凶狠霸道的持续强行泄欲。
男人根本不懂什么叫作怜香惜玉,因为男人从来就不需要懂。
不论他多么的恶劣或任性,那些被欲望给蒙蔽双眼与理智的愚蠢女人,
总是会像钞票一样大把大把的不请自来,
供男人任意挥霍放纵,连一点点都不值得被珍惜或是在意。
终于,男人似乎开始疲倦,身上肌肉的收缩与舒张逐渐缓慢,
下半身却依旧眷恋难舍的缓缓动作著,
不肯轻易放过今晚这意外到手的美好大餐。
随着男人的动作放松,湘妤终于能够停止呻吟,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话来。
“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湘妤擦去脸上因疼痛所流下的泪水,冷静的看着在自己身上,
继续享受欢愉与征服感的陶醉男人。
“小妤,我就知道妳离不开我,妳主动打电话给我真的吓了我一跳。
我没想到妳竟然变的这么漂亮,这么有女人味,跟以前那个小妹妹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妳很不喜欢化妆品的味道,想不到妳今天会为了我特别打扮,
真不愧是我最爱,最想念的女人。”
在一阵猛烈的肉体碰撞与纠缠之后,
男人终于稍微恢复了理智,再度从交配中的雄兽进化为作爱中的男人。
男人被湘妤异常冷冽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震,
随即适时发挥起甜言蜜语的熟练技巧,
甚至还暂时停下了从进入房门后,就持续至今的奋力抽送。
只是男人的下身还是依依不舍的眷恋深埋,
不肯就这样脱离湘妤睽违已久的温暖下体。
“怎么停下来了?”
湘妤双腿盘起,紧紧夹住男人结实有力的腰际。
“继续吧,不用客气,不用理会我的求饶与哭嚎,
就像你那时候用暴力与威吓强行占有我一样,
不用把我当人,把我当作用过即丢玩具就好。”
“小,小妤,妳怎么了?”
男人感觉事情有异,想推开湘妤起身站立,
却发现湘妤看似柔弱的细瘦肢体竟然意外的有力,
像是铁链一般,将男人因过度激烈动作,
而酸软无力的四肢与躯体,给牢牢的綑绑纠缠到动弹不得。
“乖乖的,不要乱动。”
湘妤温柔的在男人耳畔细语呢喃,男人随即感到颈后一阵微弱的麻痒刺痛,
紧接着全身瘫软脱力,无法控制的倒压在湘妤白里透红的美丽身体之上,
垂软缩小的下体也跟着滑出了湘妤的体外。
男人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湘妤方才还因激情而猛烈摆荡晃动的淫荡四肢,
竟然会瞬间转换成送自己直达地狱的致命禁锢。
“唉,原来你也不是强大到无法抵抗嘛!
真奇怪,我那时候怎么就笨到那么怕你,还怕到让你食髓知味为所欲为?”
湘妤从男人身下抽出了身子,就这么裸著满是汗水的身体坐在床沿,
望着手指上一直不曾除下的订婚钻戒出神发呆。
滴答!
一滴泪水从湘妤的脸庞滑落滴坠,
在湘妤曲线玲珑的滑嫩大腿上绽开了破碎的水花,
随即与附近的汗水交融混合,化成一股透明的蜿蜒沿着体表向下延长流淌,
最终消失在床单纯白色的纤维交织之间。
滴答!滴答!
第二滴,第三滴泪水接连落下,直到苦涩酸咸的透明液体,
在床单上晕开成了一团冰冷湿寒的难忘不堪。
“明伦,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就没发现,我一直没有拿下戒指呢?
就像你送我香水一样,为了在结婚那天给你惊喜,我早就开始练习装扮自己。
你知道吗?要在我们都熟悉无比的家里,把这些瓶瓶罐罐给藏起来真的好不容易,
好几次都差点被你发现,害我紧张到三不五时就在思考转移阵地。”
湘妤惨然一笑,凄楚的面容上却带着几丝甜蜜,
哽咽的哭腔仿佛吐出的并非字句,
而是一片一片因为情伤而彻底崩解破碎的心。
“明伦,对不起,我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当你的新娘。
我没有办法在婚礼上让你惊艳,只有在我们必须诀别的这天,
让你永远记住,我只为你而存在的最后一面。我不希望你忘记我,
但是我又没有权力要求你永远爱我,所以,我选择让你永远恨我。”
“呜......。”
男人不解风情的突然仰起头来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再一次明白了,
身上刻意锻炼的漂亮肌肉群已经不听使唤,
难堪的成为一堆造价不斐的多余尴尬装饰品。
现在男人就连意图转动眼球,都是难以想像的万分困难。
“阿!对不起!我差点要忘记你还在这里了。这样趴着很难受吧?
我涂在戒指上的药,会让你大部分的随意肌失去控制,但不会干扰心跳与呼吸,
也不会影响你对痛觉的感受,就像是一具无法反抗,
必须默默承受所有凌虐与痛苦的活死人,就像是那一天在你身体底下,
慌恐失措哭嚎求饶到精疲力竭的那个我一样。”
湘妤嫣然一笑,泪花了妆的美丽容颜上,隐隐闪烁著温柔凄美的致命疯狂。
“来,帮你翻个身。虽然你还能自主呼吸,但是被自己的体重压着还是会有些妨碍,
而且还是让你仰躺面对,才能看清楚我将要对你做的一切。”
“嗯......。”
被湘妤拉到地上,并且翻过身体的男人一脸茫然,惶恐惊惧的双眼半开半闭,
受到药物限制的视野,更增添了男人对未知的恐惧。
当然,真正让男人屎尿齐流失禁一地的,
还是湘妤虽然意义难明,却透露出强烈憎恨杀意的细语呢喃。
“对一般的成年男性来说,药物的效力可以维持两个小时以上,
像你这种被酒色财气侵蚀多年的身体,我想时间应该会更充裕吧?”
湘妤慵懒撩人的伸了个风情万种的媚惑懒腰,
只是男人当然再也没有闲情逸致能够欣赏。
“我去冲个澡,你就把握机会好好回想,在那短短的一个月里,
你究竟对我做过些什么。我的家教老师,我的第一个男人。”
湘妤起身走向浴室,还没完全冷却的莲蓬头过没多久,
就再次发出了哗啦啦的热闹水声。
在惶恐焦灼与疲倦酒醉之间,湘妤轻柔的话语仿佛具有魔力,
引领着男人浑沌不清的脑袋逆流前行,
最后终于回溯到两人初次相遇的那一天。
为了能考上比想像中还要更好的大学,湘妤的父母在湘妤高中开学之前,
就请了附近的大学生担任家教,提前教导湘妤高中将要面临的课程。
这位男性大学生家教外貌英挺俊美,气质谦和有礼,态度沉稳干练,
更重要的是,这名家教老师,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拥有惊天动地的身世秘密。
身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为了降低母亲负担,他必须要就读夜校,
并且在课余时间兼差赚钱,也不得不在结束兵役后才报考大学。
而讨人喜欢的举止应对,以及令人同情的单亲背景,
也是让湘妤父母决定给予家教工作的重要关键。
只是谁也想不到,这名看似单纯健谈的温合家教老师,
却会让青涩稚嫩的纯洁湘妤,接触到连大人都难以面对的丑陋人生磨难。
十六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正是含苞待放情窦初开的花样年华,
而英俊温柔的家教老师,很快就成功掳获了湘妤涉世未深的心。
在过了几个月的按耐与试探之后,家教老师成功用半哄半骗的方式,
顺利解除了湘妤的心防,说服湘妤尝试体验男女之事。
虽然湘妤很快就因恐惧而后悔反抗,甚至大喊爸妈哭嚎求援,
但男女双方天生的力气差距,以及家教老师软硬兼施的威吓语言,
终究让湘妤在不曾间断的剧痛与害怕之中,经历了人生里苦不堪言的第一次男女交合。
至于因为信任而独留两人在家的湘妤父母,一直要到家教老师销声匿迹出国逍遥,
并且湘妤崩溃哭嚎说出一切之后,才悔不当初的相拥自责抱头痛哭。
而附近对湘妤那天的剧烈哭嚎,故意恍若未闻的自私邻居们,
则是在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的盲目情况下,凭借著自己恶劣愚蠢的失真幻想,
偷偷在湘妤背后说长道短指指点点,将那天傍晚湘妤所受到的重创阴影,
冷血无情的加油添醋转化为茶余饭后的八卦消遣,
几乎要将心里明白一切真相,却苦于有口难言的可怜湘妤逼到发狂崩溃。
“好了,小妤宝贝,别哭了,很快就不痛了。”
看着白毛巾上鲜红触目的艳丽血迹,家教老师满意又满足的笑开了嘴,
将特地准备的白毛巾从湘妤身体底下缓缓抽出,
接着方方正正的折好后放入塑胶袋中,打算当作收藏品带到国外慢慢回味。
是的,除了本人与家族以外,还没有任何外人知道的秘密出国计划,
就是家教老师决定将欲望化为行动的最大后盾。
家教老师俯下身子,将不停抽搐颤抖哭泣的湘妤拥入怀中,
轻声细语的哄骗安慰著,一只手还没有忘记要温柔的抚摸湘妤后脑。
家教老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虽然特地准备了白毛巾留下纪念,
却故意不戴保险套以防万一,还真是符合坏人应该有的恶劣形象。
以家教老师单方面的考量而言,湘妤是干干净净的单纯处女,
要因此而染上疾病的风险几乎是零。
就算湘妤因此怀孕,反正那个几周前才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陌生有钱老爸,
在一个月内就要闪电似的把自己给接去国外,湘妤的家人要发现湘妤怀孕,
至少也要等肚子大起,就算湘妤身材纤细,少说也要在两三个月以后才会曝光,
到时候自己早就相隔千里之外,根本不须担忧。
如果十年以后有个小鬼头吵着要认爸爸,那大不了花点钱鉴定认领就是,
反正凭自己将要到手的大笔财富,养上千百个小孩也是视若等闲。
“哼!”
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家教老师轻声失笑,
因为目前剩下唯一需要稍微伤点脑筋的,
就只有想办法让湘妤愿意保守秘密直到最后一刻,
以免在出国前节外生枝,不得不面对纠缠不清的讨厌法律责任。
“小妤,听我说。”
家教老师轻轻吻上了湘妤满是冷汗的额头。
“我爱妳,真的好爱妳,难道妳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家教老师捧起湘妤潮红发烫的脸庞,
演技精湛的深情望向湘妤散乱失焦的茫然瞳孔。
“我们交往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
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是为了对方而存在。等妳考上大学,
我就马上娶妳,今天是我们共有的秘密回忆,只属于我们两人,
绝对不可以跟其他人分享,好吗?”
湘妤无言,依旧像是断线木偶般的动也不动,
全身松软无力的躺卧在家教老师怀里,
只是偶尔发出一两下早已声嘶力竭的破碎啜泣。
家教老师发现深情款款的甜言蜜语,似乎不能有效引起湘妤的正面回应,
只好试着改用稍微强硬一点的方式晓以大意循循善诱。
“小妤,听着,妳一定要相信我。我爱妳!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妳好,我绝对不会害妳。”
家教老师用力将湘妤的脸庞搬正,以隐含命令与威胁的霸道语气,
直直射向湘妤好不容易才缓缓再度凝聚的虚弱眼神与心灵。
“小妤,妳还小,如果被别人知道妳忍不住偷尝禁果,
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妳,妳的父母也会非常难过生气,
说不定还会要跟妳断绝关系,到时候妳就会失去一切,变得什么都没有。
在这个世界上,妳已经只剩下我可以依靠,可以信任。我会保护妳,
我会守住这个秘密,但是妳自己也要尽一份力,懂吗?”
在家教老师催眠似的指示诱导之下,
湘妤终于失魂落魄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然后孤独发冷的倒在床上,用歪斜的视线,
目送家教老师安然悠闲的穿衣离去。
是的,家教老师的手法与言语虽然拙劣粗俗,
却也已经足以控制綑绑湘妤无助脆弱的受伤灵魂,
让湘妤原本平静安全的单纯世界,受到差点就无可修补的严重扭曲与崩坏。
“老师,你想起来了吗?”
淋浴过后的湘妤心情似乎平静许多,身上的化妆品与香水味也消失无踪。
男人神智含糊不清的奋力仰视,看着步出浴室却依旧一丝不挂的美丽湘妤,
发现这个脂粉未施清纯秀丽的漂亮女孩,才是他真正所熟悉记忆的那个人影。
只是在男人模糊重叠的多层光晕视野里面,
湘妤姣好曼妙的玲珑身影,竟然有点像是批著宽大黑暗斗篷的持镰死神。
“红粉骷髅吗?不知道这个词可不可以这样用呢,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男人开玩笑似的在心中自我询问。
在一开始充塞满腔的恐惧跟害怕,
被潮水般汹涌冒出的回忆与过去给慢慢取代之后,
男人胸膛中早已被酒精跟毒品麻痺多年的堕落心灵,
竟然产生了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愧疚与抱歉。
虽然早就为时已晚。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一直到最后一次。”
湘妤在男人旁边缓缓坐下,像是说故事一般的,
继续方才被淋浴所中断的血泪独白。
“从那一天以后,你每次来上课,我就必须成为你泄欲的工具,
接受你病态与变态的恣意玩弄。我还记得,我们的家教课是一周两次,
每个礼拜二跟礼拜五的傍晚六点到八点,对吗?”
湘妤轻拂男人颤抖的右眼眼睑,指尖的压力缓缓逐渐增加,
直到男人的眼球上出现了浅浅的凹陷。
当然,失去语言能力的男人全然无法出言反对,也根本不能开口喊痛。
“我那时候虽然很害怕,很讨厌,觉得自己很肮脏,很污秽,很恶心,
可是我真的相信了你的话,真的在等考上大学以后把自己交付给你。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愿意全心全意的配合,即使我知道那是在作贱自己。
可是,你却毫无预警的从此自人间蒸发,对我的一切再也不闻不问!
丢下了我这个将你当作未来,你却只当我是免费玩物的悲哀蠢女孩!
我只能在好久以后,才从报章杂志与新闻报导里,
辗转知道你人已经到了国外的残酷消息!”
啪滋!
湘妤的食指深深陷入了男人的眼眶,
一团混合了透明与不透明的浓稠液体汩汩而出,
将湘妤纤细优美的食指沾染上了一层带着腥臭的黏腻。
“呜!”
男人的身体轻轻一颤,却再也无法有更大的动作表示抗议。
“唉!对不起,我太大力了!”
湘妤移身抽取面纸,不疾不徐的清理了食指上的恶心,
接着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的,将用过的面纸揉成团状,
一把塞入男人已经缓缓呈现凹瘪空虚的眼窝里面。
“其实我当时并不怪你,真的。”
湘妤又抽取了几张面纸,然后蹲下身子,
开始细心温柔的替男人清理溢出眼眶的那些黏腻,
只是在擦干净了男人的眼液之后,
那些卫生纸又照样到了男人的可怜眼窝里一家团聚。
“我不怪你强暴我,不怪你欺骗我,不怪你糟蹋我,
也不怪你一声不响就离开我,因为那是我自己傻,自己贱,
自己一厢情愿。可是我始终无法原谅,你竟然在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之后,
还要像冤魂不散似的,蛮横摧毁我得来不易的真正幸福!”
湘妤喘了口气,用微微颤抖的右手在胸前比画著十字架,
仿佛这样才能暂时安抚自己被怨恨所灼烧啃噬的心灵。
“很幸运的,我在最痛苦虚弱的时候遇到了主,主告诉我,
只要我愿意悔改,只要我拿出勇气,我就有机会遇见真正属于我的最后幸福,
遇见那个值得我托付终身的完美依靠。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而他也会无条件的百分之百相信我,在他面前我可以毫无保留,
我可以真真实实的做我自己,不用依靠任何多余麻烦的装扮点缀。
而主也真的很快就应许了对我的承诺,快到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与幸福。”
湘妤歪头微笑,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了明伦的笑脸。
“没错,明伦是我今生的挚爱。我们不久前才刚订婚,
而且决定尽快结婚。虽然可能还要一阵子才会派上用场,
可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自己偷偷先去做了健康检查,
所以我发现自己生了病。这种病,是经由性行为造成,
而这辈子唯一进入过我身体的男人,就是你。”
湘妤食指再度果决迅速一伸,毫不犹豫的就噗哧一声,狠狠刺进男人的另一颗眼球,
然后像是搅拌咖啡一样的,用手指在眼眶里大力的抠来转去。
只是这次湘妤似乎忘记了还要把手指拿出,在将果冻般的稀烂都给搅到一蹋糊涂之后,
湘妤就这么将手掌挂在男人脸上继续说话,
任凭自己的半截指头,被令人不适的浓稠黏腻给团团覆蓋包围,
浸泡在男人逐渐被各种液体渗入充满的眼窝里面。
“我的病虽然有希望可以治好,可是却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
就算我嫁给明伦,也很可能没有办法替他生下孩子。更重要的是,
如果检查结果被明伦知道的话,明伦就会发现我是一个肮脏不堪的贱女人,
体内早就充满了其他男人的病毒与细菌。我真的......,配不上明伦!”
湘妤终于彻底崩溃,大力的掩著脸庞痛哭失声。
“我恨你!我好恨你!当我在医院外面手足无措,
想要拨电话给明伦却又不敢的时候,
我竟然发现手机里还保留着你的号码!所以我鬼使神差的试着拨给了你,
当我发现你这罪魁祸首竟然接了电话,而且人还已经回到国内,
我就决定要亲手讨回我所失去的一切!就算,我无法拿回被你夺走的一切,
至少也要夺走你拥有的一切作为报复,拉你陪葬!”
湘妤打开包包,取出了两条纯白无瑕的洁净毛巾。
“你不是喜欢白毛巾吗?既然我们两人的孽缘从一条白毛巾的见证开始,
那么就让我同样使用白毛巾,来见证此生你对我恶劣诅咒的结束吧。
当然,这次的毛巾有点不一样,吸水性比你以前那条更好,是我特别选过的,
最适合等一下的使用方法。因为我要让你好好体会,当初我所承受到的那种,
宛如千刀万剐堕入地狱的无边凌迟痛苦!”
湘妤进入浴室,将两条白毛巾彻底浸湿吸水,
让原本干燥蓬松的毛巾,膨胀成为两条吸饱了血似的肥嫩白胖水蛭。
“希望我在地狱里,不要再见到你这令我想吐的恶心面孔。”
湘妤冷酷的朝着男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然后将湿冷的毛巾覆蓋上男人的口鼻,让不能反抗的男人,
即将因为气管被冰冷的自来水缓慢堵塞填满,
而自行在无法挣扎的痛苦之中渐渐咳呛窒息。
“不好意思,只能让你躺在地下,因为我再也不想跟你在同一张床上。”
湘妤仰躺上了柔软的大床,脑子里随即突然出现一种希望,
希望在跟明伦结婚以后,两人的小窝里面,也能摆一张这样舒适的奢侈寝具。
“可是......,不可能了。”
湘妤落泪,在泪水滑离脸颊之前,
湘妤就已经将另一条湿毛巾发挥作用,紧紧覆蓋上自己即将冰冷的美丽脸庞。
湘妤举起左手,用钻戒上的锐利之处浅浅划破了自己的颈后,
让残存的毒药随着血流进入体内,迅速麻痺自己能用来远离死亡的每一吋肌肉。
“主人,这样好吗?让他们又错过一世。您可以命令墨祎出手干预阿,
女的可以不用自杀,男的也可以避开死亡车祸。
您不是很希望他们能尽早再度结合吗?”
一身俐落黑色套装的女子淡漠询问,
看着与“主人”二字所需要的气质完全不符的邋遢男人。
“不,这样就很够了。虽然并不明显,虽然他们还是无法结合,
但至少事情已经有了变化,被命运恶意扭曲,
而导致迟滞不动的无辜齿轮已经再度开始运转。
除非有值得我们曝光出手的代价,否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安静观察。”
邋遢男人抠了抠脚,接着撕起一小块脚皮凑到鼻子前面闻了一闻,
不得不承认最近香港脚的症状实在有些严重,
这次的藏身地点不但太过潮湿,又没电源可以使用笔电,
看来还是早点换个地方会比较好。
“说到这里,还真多亏了那个不死少年跟他的大小老婆,
好久没见,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稍微,有点想念他们呢!”
男人若有所思的瞇起双眼,仔细审核检查起脑海中复杂万分的计划蓝图。
“是阿,墨祎也很期待与他们再度相逢。”黑衣女子淡淡莞尔。
“哦?那倒怪了!妳不是跟她们两个水火不容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墨祎,
困倦的双眼在光线不足的暂时居所内竟然隐隐发光。
“不打不相识囉!”墨祎微笑,恭敬的鞠了个躬后没入黑暗。
作者: hapei (天气晴我想你)   2012-04-18 18:07:00
呜呜好悲伤
作者: phx13 (难想)   2012-04-18 20:36:00
推 好文
作者: dcskate (逆才始笨蛋!)   2012-04-18 23:25:00
推QQ
作者: hanhsiangmax (陪我去台东)   2012-04-18 23:54:00
呜呜呜T___T
作者: THEJOY (最后的演武)   2012-04-19 00:33:00
虽然有猜到,但还挺哀伤的结局...
作者: Vicente (不然呢???)   2012-04-19 02:39:00
p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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