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战】11
11.
死刑战场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场地，跟公民战场不同。公民战场的战场规模并
不大，大概一个月以内就可以决定胜负。虽然是一大群人一块进去，那群人可能
分别来自不同的战士城，文化背景都不同，所以不一定会选择共同活动。可是至
少，你会选择跟受训期间你所见过的熟面孔一起作战。不管你们的团队有多少人
共同合作，遇到了成群的活尸，难免也会有伤亡，但是仍有相当高的机会存活。
死刑战场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对于战场的参数设定根本就是一个谜团，比
方说，为什么一定要让战士们分批进场？里头的场景到底会是什么？还有为什么
一定要挑选这么大的场地？这样无形中增加了战场结束的时间，同时间不也拖累
了公民战士的训练吗？
公民战场与死刑战场的新兵都是一同受训，然而公民战场受训结束后就会随即
下部队服役，或是干脆留在营区等待下一批新兵到时协助训练。但是到死刑战场
结束以后才会再统一招收新的战士受训。
对于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团，即使房谦曾经解释过战场的由来，但毕竟是政府的
片面之词，很难让人百分之百信服。西川的想法则是，政府或许不需要这么多的
公民战士，政府只是想营造一个公平的舞台来创造最强的战士 – 可是又担心这
些战士会叛乱，不如控制这些战士的数量以及武器。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原因，我们一方面是政府的特殊军队，另外一方面又是政府
的宣传工具 – 可是同时也被政府视为眼中钉？
不管在哪个时代的哪个政府，最高领导总是视有能力的部下为眼中钉。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搜寻那个疯狂开枪的伙伴。我从窗户跳出去后险些摔死，因
为窗户外头是一条约一公尺深的小水沟 – 天色太暗了，爬出窗外时根本没看见。
水沟外头是一小片竹林，几乎没办法判断该往哪里走。现在若不仰赖手电筒，
完全瞧不见路况。我把十字弓收起来，刚刚那么一摔差点把十字弓给摔坏，现阶
段应该拿着刀就够了。
是我不会选择进入那竹林当中，尤其是我知道那几枪的声响一定会引来活尸
聚集，走进竹林中只是增加自己迷失方向的机率罢了，所以我决定沿着水沟继续
往城里面走。
水沟的味道非常难闻，臭到不行，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味道有点像是食物
腐败的味道 – 这也难怪，我现在还算是在这城市的外围，按照我的猜想，城市
外围是军营，理论上越往里面走就越会有比较密集的城市聚落。军人在城市外围
保护民人，这是不变的道理。
我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竹叶随着飞而互相摩擦的声响，还有此起彼落
的虫鸣声。有时候会甚至会听见老鼠的叫声，随着越往城市内走，而出现越来越
多的老鼠 – 我想前面不是有动物尸体，不然就是有空投的肉品吧？
城市的架构已经趋于明朗，开始出现二层楼以上的建筑物，曾经想过要离开水
沟走进城市里，但是这么做只会增加我曝光的机会，所以我选择作罢。
你到底在哪里？我感到十分不解，难不成他现在也躲在某个角落，准备防范活
尸的攻击吗？如果他躲起来了，我是不是就不可能找到他了？
或许我也应该像他一样躲起来，等到天亮以后再来搜寻他的位置。我一直以为
他会很快地就又开了几枪，这么做的话我就能很快找到他了，但如果他这么做，
就代表他遇到了更多活尸，也意味着我的处境越显艰辛，我也开始怀疑起搜寻伙
伴的这个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我决定再走进去城市里头，当做今晚最后一次的搜索，不过这次我要替我的夜
晚做个保险。先找个可以安居的房屋，当成是渡过今晚的根据地。我沿着水沟爬
进去几个房屋里头，前几间房屋，不是里头有白骨，就是有股可怕的异味 – 有
白骨的代表已经死去太久了，反而有股莫名清爽的味道，有异味的我猜想大概是
不久前才处理过的尸体，那味道还难以逸散。
一直到我搜寻到一间，几乎没有味道的民宅，用手电筒照了房门 – 房门好像
没坏，决定以那当成我的根据地。
我把背包放在门边 – 连同我的手枪，只拿着十字弓及一把刀就再进城搜寻，
临走前怕忘了自己把东西放在哪一户人家，还在门上插了一支箭当作辨认。
我已经走到城市的商业区，还依稀可以看到商业招牌–肉麋汤、烧腊饭…等。
或许4、5年前这而可能是某个热门的小吃区？街上的弹壳散落各处，看来曾经
有军人在这街上与活尸碰头，开了不少枪。
街道略显凌乱，虽然安静，但同样有种莫名奇妙的不安感。我沿着骑楼，沿途
经过几个门户半开的住家，我也只是朝里头小声的询问，有人吗？但都没有任何
回应。
“不要动！”我听见背后有个声音这么说。我打算转头过去，他却用更严厉的
口气叫住我。“我他妈的叫你别动，没听着吗。”
“朋友，别这么凶吧？”我丝毫不敢动，看来这家伙不太友善，我倒想回头头
看看他是哪一个新兵？
“你的装备呢？”他这么问。不在我身上，你要干麻，我问。
“你那儿食物多不多？”够吃上几天吧，我想。兄弟，那你呢？
“我有叫你问我吗？我问话你再答话。”他的口气还是一样不太礼貌，你手上
的武器是什么？把它举高我看看，他这么命令我。
我把手上的十字弓举高，只见原本照着我前方地上的手电筒灯光往上移动，我
猜想他没办法来得及猜到我的下一步动作。我趁着他的灯光离开我身体的瞬间，
身体顺势顺时针转进骑楼旁的柱子中，连我自己都没办法想像自己的速度可以如此
敏捷。
转身躲进柱子前，我只有用手电筒的余光扫过他的正面，但是间隔距离太短，
我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看见他拿着手枪指着我。他大概没能来得及开枪，也
或许不想再浪费子弹了，搞不好他只是想吓吓我罢了。我把自己的手电筒关掉，
怕手电筒投射出去的灯光会暴露我的位置。
“王八蛋，你在干麻？”他凶狠狠的这么说，但可以听出他有点讶异。其实连
我都对当下我的反应可以如此迅速感到万幸，但也幸好他没选择开枪就是。
“朋友，我只是想找个伙伴，所以才冒险进城来找你–没必要拿枪指着我吧？”
我这么回他，但却下意识的将十字弓上膛。当我看见他拿着枪指着我后，虽然
心里渴望他可以放下手枪，与我共同度过未来死刑战场的艰难时光。但是瞧见他
握着手枪瞄准我的当下，我也难掩心中的失望之情。
“我不需要伙伴，我只需要你的装备 – 把你的背包给我，我就饶了你一命。
现在有枪的人是我，你再胡来，我就真的开枪囉。”我甚至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
“你的背包在哪？告诉我你背包在哪，你往前跑，我保证不会对你开枪。”
我们两个在那里僵持许久，我猜想如果我再采取任何动作，他大概真的会开
枪。然而我却怎么样也不愿意把我的背包给他，我怎么这么傻，以为是战场里头
的新兵都会愿意合作，来到这儿自投罗网。
“回答我啊！我他妈真的会开枪哦！”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担心他是不是真
的移动到可以射到我的地方。这家伙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吧？虽然他杀了我是也有
可能可以找到我的背包，可是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嘿你别乱来，即使你不愿意当
我伙伴，也不用杀了我吧？
“我本来是没有想杀你的，可是现在你逼得我非得杀了你。要不是你们这群王
八羔子，我们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说地咬牙切齿，我却是完全听不懂。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们之前认识吗？”
“少在那里装傻了，你这个政府的打手。你迫害我们还不够吗？要不是你们这
些狗屎军人，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他几乎是用吼的。“你们杀活尸还不
够，还要杀我们这些在乡野过活的老百姓，为什么你们还要活捉我，不让我跟我
的家人死在一起。”
碰！他朝我所躲藏的柱子开了一枪，我甚至能感受到柱子的震动。
然后，又再恢复宁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喂，别…别开枪啊。”我的语气略带寒意，但他没有回话。一直到有另外一
道手电筒灯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才发现有另外一个人站在距离我不远处的屋顶
上。
他用灯光照了他自己，肩膀上揹著一把巨大的弓箭。是另外一个新兵，我看见
他穿着死刑战士的标准装备，我这时才敢用手电筒灯光探照那名原本拿枪指着我
的人，他的头上中了一箭，从左太阳穴贯穿了他的头部。
对我开枪的那个人并不是新兵，他是死刑犯。我端详了他的全身，衣服破破烂
烂，他的脸孔我不曾看过，也没穿着防护装备，背上还背了一个背包，大概是他
从另外一个新兵那洗劫来的。
一转眼，原本站在屋顶上的人已经从容地来到我身边。“你把那背包打开吧，
看有什么是你用的上的。”他这么说，我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
他见我没反应，迳自把背包打开，里头大概只有两、三包干粮、几瓶矿泉
水，还有另外一个护目镜。他拿走了护目镜，干粮给你，水我们分著拿吧，他
说。
他找到背包主人原先使用的回旋标，在手上把玩了几下。“这东西我还真的不
会使用呢，难怪他要用枪。”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我问他，还没能接受这个人被另外一个新兵杀掉的
事实。虽然他在不久前才威胁我，并对我开了一枪，但也没有理由要杀死他啊？
应该警告他，朝他的附近射箭就够了，让他知道有另外一个人随时都可以杀死
他，这么做他就会害怕的离开了不是吗？
“因为他太吵了。”他淡淡的说。“带上你的背包，赶快躲起来，这白痴让很
多活尸都注意到这里了。”
接下来他的举动更是让我吓一跳，他从那尸体的头部奋力抽出插在它头部的
弓箭，一时间血肉模糊，死状变的更加悽惨。我完全愣住，完全不能理解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人都已经被他杀死了，让他死的平静一点不行吗？
“你也傻了啊，这家伙大概不久前才杀死新兵抢走他的枪，不然你以为他的枪
哪来的？再说，你没瞧见他腹部的伤口吗？这搞不好是被活尸抓伤的，横竖他都
得死。”
他陪着我走到了我原本放包包的那个屋子里，临走前他把插在门上的弓箭拔
出来，交还给我。“资源有限，不要浪费你的武器。”我向他道谢。
“你今天跟我一起过夜吧，我们轮流守夜，等到明天你再走。”
等到明天我再走，不一起行动吗？我问。
“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我不想被任何人拖累，尤其是看了你被他拿枪威胁的蠢样。”
※
“你疯了吗？为什么你要选死刑战场。”下课后，西川拉着我问我。坐在后头
的泰国人和另外一个中国人也都凑了过来，不过他们的表情明显是开心的。
毕竟他们不算是我的朋友，当然会对于我的选择感到开心 – 有人自愿选择死
刑战场，代表少了一个进去死刑战场的名额，他们抽中死刑战场的机率又降低了
一些。他们一定这么窃喜。
“西川啊，你就尊重他的决定呗。”中国人忍不住插了嘴，印象中他好像是姓
郭，叫做郭大的样子？泰国人听了郭大的话以后也一起附和他。
“你们两个给我住嘴。”他接着说。“不是说好一起进去公民战场，以后一起
去找我们的亲人吗？你怎么忽然决定要去死刑战场？”
“抱歉，我早就下好决定了 – 我要去死刑战场，而不是公民战场。”我默默
的说。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这件事情，过去我们编织著一起受训后的生活时，我
总是跟他说我要下乡往哪个地区搜寻。
我猜想父母大概也还待在某个华南地区的城市里面，最惨的情况就是他们也下
乡了，顶多下乡去找而已。我记得我说的时候毫不犹豫，那就一起去找他们吧！
或许他妹妹跟我父母待在同一个城市里也不一定，他是这么跟我互相打气的。
“你为什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我们可以讨论啊。”西川质问我，有一部分他
可能对我感到非常失望吧，以我们的交情，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从来没跟他提过。
“抱歉，我觉得我如果面对死刑犯变成的活尸，会更能狠下心的动手。”
“这是什么歪理啊？我们以后如果下乡，还不是会去杀那些本来是人类而变成
的活尸。这跟他们是不是死刑犯有什么差别？”西川说的激动，引来更多人的注
意。围观的人从郭大还有那个泰国人外，还陆续有几个人靠过来听我们在谈什么。
“这当然不一样啊！死刑犯犯了罪被当成实验品变成活尸，那是他们自作自受。
他们选择了这样的路，他们选择犯罪，后来因为惩罚而变成活尸。但是那些被活
尸咬或者被病毒感染的人类不是这样啊，他们不是出自于自愿，他们根本没得选
择，最后只好变成活尸。”我双眼直视西川，话说的坚定。
“我知道你的道理，未来我们结训以后还是可能要去杀那些一般人变成的活
尸，我只是觉得如果真要选择，我宁愿杀死那些带着满身罪恶的活尸，是他们明
知道犯罪以后有可能会被当成政府的实验品，进而变成活尸 – 那是他们的选
择，跟一般人不同啊。”
西川摇摇头。“我看你已经完全被政府搞混了。根本没人知道犯罪以后会去哪
里不是吗？他们也只知道犯罪可能就以后不会回来了。根本没有人知道犯罪以后
会去哪里，更别说是变成活尸了 – 就我看来，变成活尸这是哪门子的惩罚啊？
政府有这么天大的决定权吗？”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决定了，犯罪就是一种错误，我不管这样的惩罚恰
不恰当，或者是不是根本就是另外一种错误。我只是认为，相比之下，我宁愿进
入死刑战场去跟那些活尸奋战，而不是跟另外一群良民变成的活尸奋战。”
“你太年轻了，你以为犯罪是一种选择，可是却不知道人在困境下，犯罪可能
只是一种求生的手段 –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罪恶的，或许他们明知道犯罪有可能
受到惩罚，但是他们还是一定有非得犯罪的理由。比方说身体虚弱，希望可以买
肉品补补自己身体，或是要筹钱购买政府的预防疫苗，难道那些犯罪也是罪恶
的吗？”
“那当然也是罪恶的啊！你买不起可以不要买啊？为什么一定要犯罪？为什
么不能仰赖合法的手段去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现在不就仰赖合法的手
段，试图要通过训练好让未来有权利可以自由在乡野或是城市间活动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有多少人有像我们一样的勇气？缓不济急的道理你
懂吗？如果你深爱的亲人或朋友生病了，可是你却没钱看医生，甚至没钱购买食
物你会怎么做？去受公民训练，等赚了一笔钱以后再回头照顾亲人朋友吗？”
他继续说：“还有，那些政治犯就该死吗？他们只不过是反抗政府的安排，可
是却被冠上政治犯的标签不是吗？难道他们那些人也该死要变成活尸吗？”
“我不知道那些政治犯该不该死，我也没有权利决定他们该不该死，但是我们
在这个体制下，能做的选择本来就不多 – 我宁愿相信那些政治犯不存在，而我未
来进入死刑战场后，杀的每一个活尸都是天杀的凶恶罪犯，像是强奸犯、强盗。”
话还没说完，西川抢著接话。“你还不懂吗，这个政府问题一大堆，你还在听信
他的言辞。我看那些死刑犯搞不好多数都是不满政府的一般老百姓，极权国家本
来就会极力铲除任何带有异议的份子，你只是沦为政府的打手罢了。听我的话，
不要选死刑战斗，跟我一起在公民战场奋战吧。”
围观的人都莫不吭声，我想他们大概都希望我能坚持自己的决定而继续决定留
在死刑战场吧？
“不，我一定要加入死刑战场。我要代表台湾人成为死刑战士。”我几乎可以
看见其他人满意的表情 – 除了西川以外。
“你怎么都讲不听啊，就跟你说不要走进政府的陷阱了！政府规划死刑战场，
我看祇是合法的屠杀政治犯罢了。我猜根本就是凶恶犯拿来当实验品，政治犯进
去当肥羊，死刑战士只是进去配合演戏，假装这一切都是合法还有合于情理的竞
技场而已。重点是你未必可以活着走出来，你知道吗？”
这时候一本书忽然丢了过来，我们这一伙人八、九个人全部回头，看到底是谁
丢了那本书过来。
“你们最好闭嘴，你们当那些士官跟军官都是聋子听不到你们在那里辩论吗。”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这么说，虽然受训至今已经将近一个月，却没看见过他跟任
何人交谈。
我们只知道他每晚都会带着他从操场捡回来的白色石头在墙壁上作画，画完后
就会再用水抹掉。问他在画什么，他倒是完全不理人，自顾自的离开。所有人都
把他当成怪胎，他倒是怡然自得地独来独往。
“一群白痴。你们还没有他的勇气选死刑战场咧，你们不配跟他站在一起。滚
吧，你们这么做只是惹让那群狗官注意而已。”他收拾他的背包，准备返回寝室
的样子。“你这个日本鬼子，凭什么想替他做决定，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讨论政
府的阴谋，小心下一个被迫害的就是你。”
西川听完后满腔怒火，其他人却是劝他不要乱来。距离准备进入战场的时间已
经不多了，目前剩下来的新兵都是心理和身体层面够强壮的人，因为内部冲突而
遭退训非常不值得 – 退训后更是要被政府监听一辈子，得不偿失啊。
等到那人离开教室后，西川忿忿地说：“怪胎，等到结训以后我一定要打死他。”
没想到他们口中的怪胎，竟然在死刑战场的第一天，救了我的命。
(#11完 待续)
后记：
虽然这回压根都没到战场发生的事情
但我还是要说
下午我和朋友打完台球后
他载我去西门町准备看电影《饥饿游戏》
他骑超快!!!!!!
他平常开车不会这样
但是大概知道我很害怕被载的时候压车
于是我就这样被他压车载来载去
根本比身在战场里头还可怕啊.....
我刚整理了一下之前发的所有文
有去回复了提问的的还有针对《冬战》发表感想的板友
虽然对多数单就“推”的板友没有特别回应
但还是非常感谢各位!!
我自己觉得写到后面笔法顺很多了
希望诸位阅读起来也能越顺手
我也会持续努力下去的
推文的板友中不乏有已经去部落格追到17的板友
但还是回来推文
还有坚持不追文的THEJOY板友
我甚至把常来推文的人用笔记稍微整理了一下
本想逐一感谢
但这文章根本没写完啊
好像有点感谢的太早了 哈
老实说我是常会回来看推文
然后顺便回一下的人
每次看到有人推文 就会觉得实在是很感动啊
不得不特别提一下
dcskate板友 每次都用很多惊叹号
像是“推了拉!!!”“推了!!!”“超好看!!!”
原本我猜想是不是我某个赏光 但根本没看文的现实生活朋友
后来发现根本不是 那是dcskate一贯的特色 超酷!
真的会让所有原PO都暗爽在心里呢!
还有momosbaby板友
也对我铺的家庭梗赏脸
当然还有从一开始就看到现在的
ververia、yingalaxy、hmhuang、ggxbb、
palajuice、greenscat、stoub、y1896547、iamwind7954板友
(结果现在不是打算逐一感谢了吗若有漏掉谁
大概是我累了抱歉 下次笔记时再补上!)
我真是太感性了(挺)
-停-
看完电影后
回家洗好澡 本来想说再赶一下进度
但后来有点疲软
(也可能是进度超前 所以有点懒惰)
刚刚下了水饺来吃
吃宵夜真得是很爽啊~
以上
(后记跟这篇文完全没关系，而且一样又臭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