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
谈
铁雄电影小说系列
5.5
部
六
《续，幻脑》
本故事某些情节会对心灵造成冲击影响
请审慎阅文
“人因幻想，成就怪物”
虽是恐病症，但佑司的病症比较特别。
不，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人类脑域的惊异突变。
佑司在本岛时，一共有三名医师经手，第一个医师说他常看见一群裸女包围着他，他沉浸在女色之中，不久，这群裸女胸口裂出大嘴，然后一口一口吃掉他的身体。
“后来那个医师，被人发现全身赤裸的躺在病房里，脑袋萎缩不见。”
山本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一具没有脑袋的中年男裸尸。
“他的脑袋被吃掉了。”山本这么说：“整个脑子凭空消失，整颗头跟着萎缩变小。”
岛山跟川崎两人看了不禁愕然，照片中的那个男裸尸，整颗头就这么被吸进身体里，完全不见。
“之后接手的两名医师也是。”山本将军继续展示照片。
同样的，也是两名脑袋萎缩男尸。
第二名医师说他看见金山银山，第三名医师则是看见他成为了院长。
“佑司的病症非常棘手，就在医师们以恐病症作结时，我们军方意外发现了佑司的脑波幻影，于是决定买下他，送来逐岛进行研究。”山本将军兴奋的看着两人：“如果你们成功找到佑司脑中的秘密，你们将会留名青史，政府也会给予你们丰厚的奖金。”
岛山跟川崎两人冷漠的看着山本市侩的嘴脸，他们对钱并没有这么大的兴趣。
虽然他们被世俗放逐，但并不代表他们就该堕落。
也并不代表，他们就不能拥有高尚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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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病症虽是无因可查的怪病。
但病症所引起的现象，还是有迹可循。
首先......
“是幻影的形式。”岛山很在意：“有点类似捕蝇草，释放出香味，引诱猎物上勾之后在吃掉。”
川崎点头，他也认同岛山的推理。
佑司的脑波会释放出诱捕的幻象，引诱猎物上勾，然后在猎物沉沦时，在吃掉他们的脑。
“这个。”结衣拿出一整叠的X光片，那是佑司在本岛所拍摄的观察光片。
光片大约是三天照一次，在佑司的右脑后方，有一个......
“这是瘤吗？”结衣问著岛山。
岛山拿起X光片，反复审视，看起来是脑瘤没有错。
“这脑瘤在佑司病发初期还不明显，但随着病情发展，瘤变得越来越大。”
结衣拿出初期与现在的光片做比较，瘤确实变得比较大颗了没错。
“也就是说，佑司的恐病症根源就出在这颗脑瘤上囉？”川崎对于如此简单就解开了佑司恐病症病因，有点失望：“那只要切除就好啦！”
“问题没这么简单。”山本将军迳自走了进来：“重点是，要怎么开刀。”
“无法开刀吗？”结衣不解。
“是的。”山本将军说：“这三名医师都曾经想对佑司的脑部进行开刀，但只要惊动了佑司，就会堕入他的幻象地狱了，风险很大。”
也就是说，只要动刀，不小心触动佑司的大脑，就会被幻影入侵吗？
“情况非常棘手，加上佑司的脑瘤越来越大，力量就无法掌握，只要佑司的大脑失控，那就糟糕了，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山本将军说得没有错：“另外一个重点是，政府不希望你们治好佑司。”
啊！？
岛山、川崎、结衣三人同时傻眼。
“我要你们，找出控制这股力量的方法。”
山本将军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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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方的思维很简单。
就是他们希望能够掌握佑司大脑的秘密，进行控制它，只要拥有佑司这种超凡的大脑，不仅可以用于军事上，对医疗也有相当大的帮助。
能够掌控脑波，就能掌握全世界。
而佑司，就是这一连串革命计划的关键钥匙。
“我不认同。”岛山完全不能接受。
他真不敢相信政府竟然会有这种可怕的思维。
就算佑司是国家买下的资产又如何，绝对不允许这个荒诞的事发生。
“那你想怎么做？”川崎前辈难得开口问岛山的想法。
“那还用说，自然是开刀拿掉脑瘤。”岛山想也不想。
“问题还是一样，要怎么开刀？”川崎摊手：“刚刚山本那家伙也说了，只要我们惊动了佑司的大脑，我们就会被入侵，然后我们的大脑就会被当成养份被吃掉。”
天啊，光想就很恐怖。
“我觉得，我们必须要先了解佑司的心。”结衣突然想到。
岛山跟川崎看着结衣，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嗯.......我觉得军方很轻易就把佑司收购下来，难道他的父母都不会觉得很不公平吗？不管怎么说，佑司都是自己的小孩啊，一想到被军方带走，就是会被当作白老鼠看待，莫非这样他们也无所谓吗？”结衣说出了她的想法。
“但这个世上，确实有那种会丢下自己孩子的父母啊。”川崎掏著耳屎。
听到川崎这么一说，结衣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不，结衣说得很对。”
岛山似乎看见了一丝光茫。
“我们应该要先查清楚佑司的家庭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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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逐岛要查本岛的事很困难。
尤其是山本将军并不打算公开佑司的家世背景，显然是不希望事情曝光。
于是，岛山只好偷偷打电话回本岛，拜托几个大学的好友帮帮忙，但却都四处碰壁，就在岛山决定要放弃时，最后一通电话......
“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耶。”大学同学这么说。
“嗯，没有关系。”岛山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不过你可以打电话给大野，大野在社会局工作，应该比较帮得上忙喔。”
岛山整个人振作起来，赶紧抄下大野的电话，然后播了过去。
“喂！大野吗？好久不见，我是岛山啊！你大学同学！”
这是岛山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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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是个热心的人。
听完岛山简单的描述之后，大野就决定要帮忙了，他先到佑司的住处去拜访。
“情况很不顺利呢。”大野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气馁：“对方没有应门。”
在社会局工作的人，总是很不受欢迎。大野这么自嘲。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大野查出佑司是单亲家庭，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佑司的父亲有家暴记录，曾经有邻居通报，说常听到打骂声，于是警方协同社会局上门关切。
“当时承办人员刚好是我学姊，因此我也向她询问了一些关于佑司的事。”
“那你学姊怎么说？”
大野开始慢慢诉说整个状况......
佑司的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待业人士，工作常常做不到半年就换，有赌博、酗酒等不良习惯，听说每天晚上，佑司的父亲都会把佑司吊起来打。
过去这种情况就很常见了，那段期间，母亲都会挺身保护幼小的佑司，替他承受所有的一切，所以......
“佑司很恨他的父亲。”大野看着资料，在电话那一头这么说。
“佑司亲口说的吗？”
“嗯，是一次学姊跟他做心理咨询时，他说的。”
难以想像，现在才不过八岁的佑司，竟然会用“恨”这个重的字眼。
后来，佑司在社会局的介入下，从他的父亲手上接走佑司，然后不久，佑司的恐病症发作......
于是军方发现，买走佑司。
他的父亲因此得了一大笔钱。
“嗯......据说没有多少呢，军方只花了两百万就买下佑司。”大野听到的小道消息。
什么！？
佑司的父亲竟然为了区区两百万，就出卖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听说，军方要接走佑司时，他的父亲笑得很开心，而佑司则是......
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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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司的恐病症来自于对父亲的恨。
岛山将“恨”与“恐病脑波”两个关键字划上等号，这两者肯定有关联。
恨难解，病就难除。
岛山再次陷入苦思......
能够对抗恨的力量会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母亲的爱？”结衣这么猜。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岛山跳了起来，没错！肯定是！一定是！
能够对抗佑司内心仇恨的，就是他自小缺乏的母爱！
仔细回想起来，经手佑司的医师都是男性，很有可能是佑司将父亲的仇恨投射到这三个医师身上，才导致这三个医师身亡。
“真是大胆的推理啊。”川崎不认同岛山的想法：“男性医师这点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刚好三个都男的，然后三个技术很差，脑子才会被吃掉。
川崎前辈这么说，也是没有错，但岛山认为佑司从小就缺乏母爱，对温柔的女性会产生相当程度的移情作用，将母亲的投影放到拥有相同性质的女性身上。
这样，也许才是动手术时，佑司大脑最理想的麻醉药。
但，目前为止。
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必须要真的动手执行，才能证实理论是否正确。
因此，需要一个温柔的女性与佑司进行心理交涉.........
“我去。”结衣站了起来，自告奋勇。
“我反对！”川崎举手！
“妳真的愿意吗，结衣？”岛山看着结衣，确认她的决心。
“当然不愿意啊！如果结衣出了什么意外，你！”川崎大吼。
“我自己对自己负责，我愿意与佑司沟通。”
结衣的决心很坚定。
岛山点头，川崎则是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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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连续几天。
结衣在岛山与川崎的陪同下，来到佑司的病床边，一直在佑司的耳边说话......
“佑司，佑司，听得到吗？是妈妈喔！”
“佑司，你今天有没有乖乖啊，不要害怕喔，妈妈会一直陪你。”
“佑司，今天天气很好呢，等到你病好了之后，妈妈带你去草原走走好吗？”
“佑司，妈妈今天很想你，你有没有想妈妈呢？”
类似这样的轻声耳语，结衣用温柔的口气在佑司的身边说著.....
有时候会念故事书，有时候会说一些笑话，有时候则是没有主题的乱聊......
虽然佑司一直都在沉睡状态，但岛山确定佑司一定可以接受到结衣传达给他的资讯，然后一步一步的，把结衣真的当作是自己的母亲。
只要佑司相信，那么就可以降低切除脑瘤时，手术可能会面临的风险。
连续好几天，结衣几乎都陪在佑司身边，跟他说说话，念著故事童话给他听。
希望这么做，真的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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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的时间决定了。
是在深夜三点，选择这个时间有两个好处，第一是军方的守备在深夜时分较薄弱，不会引人注意，第二是岛山发现佑司的大脑在深夜时的活动力较弱，动手术时比较好控制。
岛山也演练多时，将手术时可能会遇到的情况做了一个模拟，只希望手术能尽善尽美......
然后，手术就在众人不察时，秘密展开。
佑司躺在手术台上，依然是沉睡状态，头发已经全部剃除，脑波侦测仪器锁定，脑波数据呈现在电脑萤幕上，目前脑波值稳定。
岛山跟川崎就位，其他协助的护士也做好准备。
那么......
“开脑，穿孔机。”岛山伸手。
结衣递上穿孔机。
穿孔机启动，岛山稳定情绪，然后开始在佑司的头骨上钻出气孔。
手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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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很多精神。
岛山的额上都是细小的汗珠，一旁的护士帮忙擦去汗水，好让岛山可以更专心。
“好。”岛山放下圆锯刀。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佑司的头盖骨卸了下来。
乳白色混合著血丝的脑，完整的呈现在众人面前，现在才是挑战的开始。
脑瘤在X光片上看，可以大约知道不小，但实际看到还是令人吃惊，肥硕的脑瘤霸占了佑司的右脑，紧紧扎根在他的脑上。
“手术刀。”岛山伸手，接过手术刀。
呼......
在下刀之前，岛山看了一下脑波视频，脑波目前稳定。
只要他这刀一下，肯定会引起脑波激荡，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岛山真的不清楚。
‘不管了......岛山，相信你自己。’岛山这么告诉自己。
手术刀划下。
脑波视频顿时起了波动。
脑波的浮动曲线让所有人心情七上八下，紧张不已。
岛山的手动作没停，继续针对脑瘤进行切除。
脑波的曲线开始燥动起来，脑波的数据开始暴走。
“岛山！”川崎提醒岛山的动作轻点。
岛山没有理会，他再怎么说也是.........
天才外科医师啊！
脑波数据突破大限，岛山的指尖停滞在半空之中，手术刀在脑瘤前一吋被锁定。
接着，手术台周边所有脑袋全被入侵。
时空，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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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通通堕入了佑司的幻象地狱里。
脑瘤感受到危机，于是启动了防范机制，封锁了所有人的动作。
没有人可以在佑司大脑的掌控下挣脱，每一个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脑中。
佑司开始释放出美好的幻觉，等待猎物沉沦其中，然后在吃食猎物的脑。
众人之中，只有一人例外。
那人，便是结衣。
结衣虽然不能动，但她的脑海里并没有遭到幻象入侵，她保有自我意识。
她能看见所有人都动弹不得，他们的眼皮狂颤，看样子应该是幻觉入侵了，该怎么办？
“当然是全部杀掉囉。”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结衣的脑中响起。
结衣愕然，这男孩的声音肯定就是佑司了吧！？
“不可以。”结衣无法开口，但她在她的脑里大喊：“佑司，这样是不对的！”
结衣看着在她正对面的学姊，脑袋出现狂颤现象，脖子开始旋转，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时发出类似喉咙淹水的声音，双目翻白，五官开始扭曲，然后整张脸往里凹陷进去。
慢慢的，学姊的头颅像是泄气的汽球般，快速萎缩，直到她的头整颗消失不见后，身体软瘫倒下。
结衣瞪大双眼，看见头被吃掉的学姊砰一声倒地。
她的视线开始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每一个人的瞳孔都逐渐开始放大，显然已经掉进了佑司的幻象地狱里了。
怎么办？
“佑司！快住手！”结衣心底声嘶力竭。
‘妈妈？’突然，佑司有了反应。
“佑司！对！是妈妈！是妈妈！”结衣听见了佑司的声音，欣喜若狂。
‘妈妈，这些是坏人，我要把他们都杀光光。’佑司的语气听起来很冷酷。
“不，不是的，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想医好佑司身上的病。”结衣赶紧解释：“他们希望佑司能过得健健康康的，所以才要动手术。”
‘大人都不可以信任。’佑司坚决的说。
结衣愣了愣，她没想到佑司会这么说。
‘爸爸把我卖掉了，卖给另外一群大人，大人们把我当作是某种物品在转售。’
佑司的声音听起来很哀伤，很难过。
“...............”一时之间，结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同样感受到佑司哀悽的脑波情绪。
‘妈妈，妳在哪里？’
“妈妈就在你的身边。”
‘妈妈，妳是不是不要佑司了？’
“妈妈怎么会不要佑司了呢？”
‘因为......’佑司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妈妈抛弃我了啊......’
结衣知道佑司的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是他唯一的支柱，这种创伤也许让他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因而认定他的母亲还活着。
观察现在的状况，在结衣左方一个护士的脑袋也出现了狂颤，开始萎缩，佑司虽然与她对话，但幻象在其他人脑中并没有消失，还在吃食他们的大脑。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分散佑司的注意力。
岛山医师的手术刀就快接近那颗脑瘤，只要她成功争取一些时间，岛山医师就可以切除脑瘤。
“妈妈，从来就没有抛弃佑司。”
‘骗人。’佑司的形象浮现在结衣的眼前，恶狠狠的瞪着结衣。
“妈妈没有骗你，如果妈妈真的抛弃佑司了，那妈妈怎么会在这里每天陪着佑司，跟佑司说话，念故事书给佑司听呢？”
结衣的语气平稳温柔，尽力说服佑司。
佑司没有回应，脑中浮现出他这几天，母亲陪在他身边，陪他说话、念故事书的画面......
一点一滴，母亲都在他孤单的时候，静静的安坐在一旁，抚慰着他内心的孤独。
“对不起，佑司，妈妈让你感到孤单了，是妈妈的错。”结衣的声音越来越轻......
妈妈，不会再丢下佑司了。
佑司低着头，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妈妈......我好想妳...........’
佑司眼眶的泪水决堤，他多么想要母亲永远都在自己身边陪着他。
跟他说话、摸摸他的头、念著有趣的故事给他听。
佑司因孤独与恨而筑起的墙，开始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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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山的手指可以动了。
原本困在幻象的他，重新与这个世界找到联系，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无头尸体，幻象差一点就杀光这里所有人，现在他重获自由就表示......
结衣成功了。
但他的手还没有与大脑完全连结上，手术刀无法推进......
可恶，拜托....就差一点了.......
岛山手术刀越来越接近脑瘤..........
刀尖越来越近，就在划下第一刀的那一瞬间！
佑司的脑瘤产生的防卫，突然之间，脑瘤里絣出一条巨大的涡虫，虫身上全是人脸，每张人脸的模样，都是那么的痛苦与狰狞。
手术刀抵在脑瘤上，已经是极限了。
岛山的脖子开始慢慢旋扭，他无法呼吸，眼神失焦......
他像是溺水般的痛苦.......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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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衣紧紧的拥抱着佑司。
佑司在结衣的怀里哭泣著，就在结衣以为自己分散了佑司的注意力时，却发现岛山医师也出现了狂颤现象。
什么！？
不是已经分散了佑司的注意力了吗！？
那为什么还会！？
“佑司，快住手，那个医生正在努力医治你的病，不可以杀死他！”结衣焦急的大吼。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
狂颤现象像是会传染一样，岛山之后，川崎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然后所有人都是一样，这代表.......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我已经阻止不了了......’
佑司胆怯的看着结衣......
‘力量，已经失控了。’
结衣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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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将军怒气冲冲的走在回廊上。
就在十五分钟前，有士兵通报佑司不见了，而负责的岛山与川崎也不在房间内。
佑司！被绑架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两人竟然敢侵占军方的资产。
这绝对不允许，就算把整间玛莫医院翻过来也要找到佑司。
然后，山本将军从岛山的房间内，找到一本医师手记，里面记载着岛山的计划，里头都是关于佑司病情的纪录与分析，还有医治佑司恐病症的方法。
那些人，果然是想把佑司医好！！！
“可恶，绝对不可以！”山本将军快步走着，后头的士兵紧跟在后。
最后，他们来到手术房门外，不顾手术是否还在进行，一定要阻止才行！！
山本将军打开手术房。
果然，脑瘤手术正在进行！！
“通通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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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大吼。
瞬间分散了脑瘤的防卫意识，山本将军带着五名士兵，一共六个大脑要锁定。
于是它重组讯号，准备锁定前，出现了约莫两秒的空隙！
两秒。
区区的两秒。
不，对岛山来说，两秒已是恩赐。
狂颤与痛苦消失了，岛山在那一瞬间重新取回自己的身体。
手指的刀，划下！
一道刀痕精准划开了脑瘤，那道刀缝处，庞大的幻象从脑瘤里冲出，然后崩化于无形。
幻象发出悽厉的哀鸣，脑瘤在岛山的刀下，完美切除。
所有人的狂颤解除，幻象......
彻底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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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司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上，浅蓝色的风扇不断旋转。
岛山、结衣两人在佑司的病床边，看着他慢慢苏醒。
“佑司，听得见我吗？”结衣轻轻唤著。
佑司的视线看了过去，算是给了一个反应。
“你的病好了，岛山哥哥将你的病医好了喔。”结衣微笑。
然后伸手抚摸著佑司的脸庞，佑司微微张口......
“妈......妈妈......”
佑司伸出手，结衣紧紧握著。
“妈妈呢......妈妈去了哪里？”佑司虚弱的问。
岛山跟结衣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一阵沉默。
然后，佑司哭了。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只是他一直不愿去面对，于是他封闭自已的心灵，总有一天，他会长大。
长大，迟早就要接受这个事实。
“别哭。”结衣轻轻拭去佑司脸上的泪水。
佑司认得这个声音。
“你的母亲，将你托付给我们。”
我们，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我们，会保护你。”
岛山跟结衣浅浅一笑。
佑司的内心泛起了温暖，他已经......
感受不到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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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瘤完整的装在真空器皿里。
山本将军瞪着川崎，要恐病科资深的川崎给他一个答复。
“你知道军方花了多少资金在佑司身上吗！”山本将军咆吼。
川崎摆了摆手，要山本将军别紧张。
“将军应该看过岛山的手记吧。”川崎笑嘻嘻的说：“我们之前发生过一个个案是，非恐病症的患者，吃下恐病症患者螁下的皮，也得到类似效果的现象。”
山本的眼神一亮。
“我们推论，恐病症可以透过吃食传染，所以将军只要吃下这个切除下来的脑瘤，应该可以得到佑司的能力。”
川崎瞎掰得厉害，认真的神情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山本将军半信半疑。
“真的啊，其实我跟岛山也有发现，佑司的现象只要透过一些镇定药剂稳定控制，配合心理医师的辅导，就可以靠着心灵的力量自由控制幻象。”
川崎真佩服自己。
见山本没有反击，川崎就继续说：
“但我们发现像佑司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学不会心灵控制这么高级的技巧，唯有心智成熟，拥有强烈坚定信念的成人才办得到，而我们也推论......这个最适合的人选就是.........”
川崎看着山本将军......
“我？”山本将军脸上竟有些骄傲。
川崎点头，忍住想哈哈大笑的冲动：“身为军人的山本将军，绝对是不二人选。”
“意思是说，我只要吃下这玩意，就可以透过药物跟心灵的力量自由控制它？”
“没错。”川崎说得笃定：“只要有我跟岛山在，就绝对没有问题。”
山本将军则是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
“好吧，那我试试。”
山本话一说完，就把真空瓶打开，拿出脑瘤，那脑瘤还温热著，像有生命般的蠕动着。
山本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张嘴将脑瘤塞进嘴里，在完全没有咀嚼的情况下生吞了那颗脑瘤......
咕噜。
“觉得如何？”川崎很期待。
山本并没有感到什么异状，与前一分钟并无什么不同，于是他摇头。
“可能需要一点时间，那么我先告退了，如果有什么异状，请按下呼叫铃，第一时间通知我。”
川崎转身离去，不禁暗自窃笑着山本的愚蠢。
山本起身，活动身体，感受着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
就在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川崎那家伙给骗了时，突然他打了一个饱嗝.......
嗝！！！！！！！！！！
他感觉体内似乎有一个东西正从他的食道爬出.......
他吐出一条长长的绿虫......那虫身蜿蜒爬梭，身躯竟有数十尺之长，那绿虫是由数百张脸构成，每张脸都在低喃著......
“你有什么愿望？”“你有什么欲望？”“你有什么野心？”“你想要什么？”
山本看着那一张张欢愉的虫身绿脸......
“我......我想要......我全部都想要！！！”
山本在他的心底浮现出一个又一个贪婪的欲望，然后他的脑袋开始膨涨......
像是一个饱涨气体的大汽球。
最后！
砰！
白色的脑浆溅满整个房间。
黑色欲望幻影，转眼破灭。
（医谈，幻脑，完。）
（新病历，待续。）
大家晚安，我是铁雄。
这几天出稿慢了一些，谢谢大家喜欢医谈还有对绑鬼游戏的支持。
接下来就要全神应付今年的第六个故事，绑鬼游戏啦！
希望大家会喜欢！耶！
如果喜欢医谈的风格，也请不要客气，给我一个爽快的推吧！
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