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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网络创作,与现实之人事物无关,内容如与现实雷同,纯属巧合!!
我椅著枕头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清澄明净的夜空缀著几点闪亮星光,窗外有着细微
的猫叫。我打开窗扉,奶油黄的虎斑猫一溜菸的窜了近来趴在窗台上赖著。圆眼一闪
一闪的看着,我伸手轻揉它的后颈,它瞇着眼舒服的发出喵呜喵呜的声响。
看来是有几年修练的小猫妖,通常这类小妖我都赶走了眼不见为净,但或许是太无聊
,才反常的让它进了屋来。
百年前,我也曾静静的伏在木头雕花的窗台上。
那是一户富贵人家的三小姐,笑的时候总是弯着眼,温润的勾著嘴角。那一年她十岁
,取她闺名中的一字做叠字当做我的名字,吃饭睡觉也总是带在身边。
我最喜欢初春的时候,和小姐倚著窗看着初绽放的园子。小姐会将我揽在手弯里,脸
颊贴着我的皮毛,说著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
有时候很开心,写字写得好太太称赞,或是老爷经商远行回来,带了些稀奇珍贵的东
西赏给孩子们。
有时候很难过,像是二姨娘在吃饭时偷绊了小姐一脚,砸破了碗,害小姐被老爷责骂
。或是二小姐趁著老师不注意撕了小姐的练习纸。
听了我总是很生气的眦牙低吼,往空气挥抓子。小姐会笑着揉着我的后颈说;“小东
西你在替我生气阿,好乖呢,等等弄妳最爱的银耳莲子汤。”
小姐十三岁那年,所有人都换上了白色的衣服垂著泪,屋里外尽是白色的布幕。那时
候我还不懂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所有人在门口跪着迎接,而老爷夫人躺在大大的木盒
子里被送了回来。
小姐十六岁那年,秋末冬初。二姨娘做了主将小姐许配给一户柳姓人家。那个男人生
的很是俊俏,一双浓眉配着长眼,让人忘记注意他那过薄的双唇。
我记得那天所见之处皆是刺眼的大红色,陪嫁的阿梅跟小姐说我得留在新房外,小姐
叮嘱阿梅备妥饮食、软布给我,仔细我冷著。
我看见那俊俏的男人踩着微醺的步伐推开新房的木门,我跃上窗台,透过木窗的空隙
瞧着。小姐坐在床上,男人用长竿子揭起盖头的大红头巾,小姐白嫩的脸颊在烛光映
衬下一片嫣红。
“娘子。”男人半跪着仰著头瞧着小姐,而小姐垂着眼帘。男人牵起小姐的手,放在
脸上,小姐轻轻的点着头。
“我会待妳好的。”男人将小姐的头饰摘去,乌黑柔软的长发顺着肩颈而下。
男人欺了上床,大红的喜服逐渐散乱在床边。小姐皱起了眉头,像是忍着什么。而男
人停下动作,温柔的抚著小姐细致的颈子,如同小姐平日揉着我的后颈一般。
小姐的手环著男人的肩膀,抿著嘴害羞的点点头,而双腿间的男人吻著小姐的额头开
始缓缓摆动。
我生气的哼了一声,欺负我的小姐!真恨不得跳进去好好咬那男人一口。但又想起阿
梅说今天我得乖乖的,不能吵著小姐。
我带着愤愤不平的心情跳下窗台,躲回阿梅替我备妥的软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
教训那男人。
但小姐似乎很喜欢那个男人,平日男人不在时,小姐总是絮絮叨叨的说著男人的好,
男人又喜欢些什么,或是该帮男人准备些什么。
我抗议的细喊两声,奶娘都说嘴唇薄的男人无情,怎么小姐就看不到。
两年后的秋初,家里又张起了大红布条,但小姐的脸一点也不开心。隐约的听见阿
梅说著是少爷要讨新妾,还是什么院里的红牌。
我不懂什么是新妾,但随着男人来的次数越少,小姐的眉头也锁得越紧。以前只要
我舔著小姐的手,她总会打起精神露出微笑。但现在也只是带着浓重的哀伤木著脸
,摸着我的后颈,若有所思。
我偷偷的随着男人的脚步到了所谓的新房,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台词,只是不同了人
。男人很快的跟女人调笑起来,女人熟练的解开男人的衣服,艳红的嘴唇埋在男人
的跨间吞吞吐吐的。
男人摸著女人的后颈,笑得很是欢畅。艳丽的女人在男人身上如水蛇般缠绕,双腿
环著男人上下摆动,丰满的乳房随着律动晃着,惹得男人紧紧的揉捏著。
女人一双凤眼勾著满眼春色,与男人情欲的双眼对望着,下身依旧激烈的摆动。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场景。
那天,醉醺醺的男人来到小姐的房里,一如往常的我待在窗台上透过细缝看着。那
是我第一次看见小姐生气,她狠狠的甩开男人的手冷冷的说著少爷不该来这里。
他们推打了起来,小姐的脸上挨了一个响亮的巴掌。我撞开没关紧的木门冲了进去
,往男人的腿上就是一咬,我听见男人吃痛的呼喊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我跌撞在
木柜子旁,台上的物品掉了一地。
小姐抱起我,一双圆眼定定的看着男人;“你说会待我好的。”男人发起火,索性
拿起桌上的瓷杯一把就往小姐砸来。
杯子划破了小姐的额头,我在小姐的怀里挣扎低吼,小姐紧紧的抱住我,从来温润
的双眼布满了鲜红血丝。
男人视若无睹的继续在房内撒泼做乱,小姐蹲了下来,将我放在地上:“非非,以
后要乖乖的,要听阿梅的话。”
小姐拿起了桌上剩下的瓷壶往桌上一砸,满是鲜血的手抓紧著碎片就往男人冲去,
然后一连串凌乱的叫喊跟满地的鲜红。
家里又张起了白色的布条,阿梅抱着我哭着,小姐就静静的躺在木盒子里。
我没有继续待在柳家,而是溜了出来开始山中的生活。
在百年过后,我从一只小狐成了道地的狐狸精,开始一连串名为人心的故事。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