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 饿梦
楼梯间十分狭长，他屈身向下走，深怕被屋子里忙碌奔走的佣人发现。黄色的灯光洒在窄
小的通道之间，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晕眩感。搜证就要结束了，他潜伏在这栋大宅里已有
一段时间：罪证确凿。
就差临门一脚，他得回衙门通报。
“看！他是谁！”转角小厅的一群壮丁围住他，无路可逃。
“别让他跑了！”其实，群聚围观的佣人实在太多，跑，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胆！我可是堂堂四品……”话未说完，只听见员外发号施令，和脑门的一声闷响。
他被囚禁，全身用铁链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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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月后，他已被饿成皮包骨；但两眼还是放出吓人的光芒，小厮们只敢远远地把盛水的
碗丢在地上。
“是时候了。”员外说：“来，咱让你吃个饱！”击掌声方落，一团东西掉进他怀中，那
是一个畸形的婴儿，正用力挣扎着。“吃呀！吃！”、“这样一来，你也脱不了干系！”
他抓起婴儿的脚，用力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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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非常零碎，但是大人，我所记得的，就是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