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三叔听到我回答时候的惊异样子,我就暗自得益,他妈妈的,总算也让你意外了
一回,我虽然不知道三叔突然要去青海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跟着去,我必定会在这
团迷雾中走的更深,因为既然三叔有意要瞒我,他没有理由到现在才和我说真话.
要得到事情的真像,只有靠自己,而不是期待别人的提示。这是我自己相同的道理,
现在就要看如何实施了。
之后我也拆卸了第一盘带子,大概是因为里面的磁带太多了,已经没有空间可以放东
西,所以第一盘带子的里面,并没有夹带这什么东西。
我和胖子从三叔家里出来,胖子对我说这事情儿他搞不清楚,他也奇怪为什么我不答
应和三叔去青海。
我和他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直觉,我直觉我应该拒绝他。
胖子嘟囔了一声,问我那现在我准备怎么办,如果我不继续跟着三叔,难道是准备放
弃件事情,认命了?他说他倒也不是反对我认命,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到现在才认命
,这买卖做的有点亏。
我道不是认命,我离认命还远的很。
在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的非常明白了,这件事情,从三叔也收到录像带开始,已
经显现出相当清晰的脉络。
我认为,这几盘录像带,应该和闷油瓶陈文锦一点关系都没有,使用他们的名字,只
不过是要保证带子可以100%的到达收件人的手里,这应该说只是使得收到带子的人极度的
重视这些带子的手段。
就好比我一定会重视闷油瓶寄给我的东西一样,三叔和阿宁也是同样的道理,事实上
也是事实,我们确实都被这带子里的内容和里面的东西,搞的焦头烂额。
我猜测这些带子的寄出人肯定是同一个人,从同样的包装,邮寄方式和差不多的寄出
时间就可以确定。这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但是显然他做的这些事情,有着明确的目的,他
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传达给三叔,我和阿宁什么信息,这个信息和西沙失踪的人有关,和
雨中看到的鬼城有关,而最重要的,和我有关。
我不管这个人,或者一帮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只知道,他们一定知
道事情的一部分真像,而我也不想顺着他们给我的线索再去浪费时间,我现在的思维无比
的清晰,我告诉自己,我自己会对这一切负责,现在,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不管你们给我什么信息,希望我怎么去做,我都不会盲目的给你们牵引,如果我一直
是一只棋子的话,我现在要跳出棋盘之外来玩这个游戏。
我越想就越兴奋,心情越来越好,感觉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刺激由心底冒上来。
我把胖子送回宾馆之后,又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感觉这件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
易的事情,我平日里太过依赖三叔,潘子,还有几个好朋友,都是三叔的人,如果找他们
帮哪怕任何一点忙,都有可能给三叔发觉,我一个人显然也无法应付那么多的事情,我一
定要找一个值得信赖的帮手。
这个人肯定不是胖子,胖子是一个你无法控制的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对这
件事情失去兴趣,然而他一旦失去兴趣,他不会来理我是什么,铁定会拍拍屁股走人,因
为对于他来说,他只会来救命,不会来帮你疏导内心的困惑。
不是胖子的话,其他的人都和三叔有关系,再往外找,自己的朋友一个都上不了台面
,一起打屁还可以,让他陪你干这种国家宝藏的活动,估计都不行。
想来想去,我心里就有了一个自己也不确定靠谱不靠谱的主意,这个人,我自己感觉
应该是可以勉强当成帮手,至少可以做一个跑腿的。
傍晚的时候,我就给王盟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去青海的格尔木出差,他说他知道了
,他会看好铺子的,我这时候自己都感觉很别扭的用了一种很和蔼的预期,告诉他这一次
不用看铺子了,让他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起走,晚上就去上海,哪里有早班机。
王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我这里干了三年,从来没出过差,现在一出就要
到青海,这实在落差太大,我说了两遍他才意识我没打错电话,声音都发抖了,也不知道
是兴奋可以去外地,还是害怕我要把他骗出去杀了他。
半夜十点多,我们打着的士从杭州直插上海浦东的时候,我看着远去杭州的繁华夜景
,沉沉的睡着了,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的放松,感觉自己终于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想法,这
种感觉真的是无比的畅快。而边上的王盟则有点恐慌的看着外面,让我感觉似乎他是要被
我拐卖到外地的女工一样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