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谢亲爱的MARVEL板众陪着泥娃娃一路走到第20章....<(_~_)>
结果我不小心放自己砲XD 当初打算写到第20章就END
结果写完之后,第20章洋洋洒洒的word档有整整20页!!(抖)
最后的部份还在润饰阶段,所以暂时分成20-1给有在看泥娃娃的板友先浇浇火(/  ̄▽ ̄)/
还有 请泥娃娃众们在看这20章前
先左转上楼找17314 花美男事务所‧序【驱魔师】
这样会对丽的身家有比较明确(?)的了解
主要是因为20-2会出现芙蓉这个大姊姊=///=
最后还是要说谢谢乡民的推文:D每个ID我都很认真的看过哦
还有...
臭小白不要再洗板了啦,把你的连点关掉!!!(/‵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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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姊,妳会捏泥娃娃吗?’
‘我会哦,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妈咪跟我姊姊教我的。’
‘可是后来他们都不见了,我爹滴、妈咪、还有姊姊都不见了,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一直
等…’
‘我在这里哦…捏泥娃娃…唱妈咪跟姊姊教我唱的歌…’
‘等爹滴妈咪,还有姊姊回来…一个人…一个人…’
‘大姊姊我在这里好寂寞哦,妳陪我玩好不好…妳陪我玩…’
画面很模糊,仁美的声音从两侧音箱传出来时断断续续的,就像是一卷受了潮的旧录影带
。
她背对着电视外的所有人,一边唱着歌,偶尔喃喃的说著话 ─ 对着躺在池塘边,一动也
不动,眼睛闭得死紧的筱青说。
“那小鬼…她在干什么?”日军抓着萤幕两侧,咬牙切齿。
“筱青…”幸美钉钉的站在一旁看着萤幕里发生了一切,慌了手脚,只能任眼泪惊恐地淌
著。
“…泥娃娃…泥娃娃…啊!”沛勋暗忖,突然想起了什么,狠狠抓住日军的肩头,脸色一
下变得难看。“她该不会是要…”
“啥?”
“你记得你说过的吗?这房子住过的人曾经有一个搬走突然失踪。”
“然后呢?”
“接着后来探险的人发现院子有个…”沛勋咬了咬牙。
子孟瞇起眼,镜片下的眼眸透出一丝锐利。“…泥人偶?”
萤幕里的仁美,继续轻快的哼著歌,一边往筱青身上贴上泥巴…
日军脑子像是有道雷轰过,空白了好几秒钟。“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他抓着萤幕,
开始又敲又晃。“喂…小鬼妳别开玩笑了!妳给我停下来!停下来!”
画面中的仁美则听若罔闻似的,仍然持续着她的动作,天真无邪地笑得相当开心;厚厚的
稀泥已经淹过筱青半个身子…
“妳最好想个办法叫她停下来!”眼看仁美完全没有停止动作的迹象,日军突然转身抓住
幸美的两肩,怒目圆视。“叫她停下来听到没有!!”
幸美被日军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惊,却说不出话来;被抓着的肩膀力道很紧,可是并不觉得
痛。她只能直直的回看着日军,眼睛连眨都忘了眨,只感觉有一串串的泪珠从颊边淌过。
让仁美停下来吗…怎么做…该怎么做?筱青在电视画面里眼睛闭得死紧,看来像睡得很沉
。继续下去会怎么样?继续下去的话…
“你牵怒到幸美身上有什么用,理智一点!”这回插手的是沛勋,他皱着眉硬生生的将日
军拉开,力道重了些,导致幸美脱离日军的禁锢后重心一颠撞上了子孟。
“冷静点。”相当慢条斯理又慵懒的声音,一直在后头不出声的丽突然开口了。“别完全
相信你们看见的东西。”
这会儿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
只见他慢慢走上前,往电视机前站定,对着萤幕伸出左手。
一道蓝紫色的光晕从他手中窜出,紧接着是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锐利的让所有人第一时
间摀住了耳朵;紧接着一道黑色的烟从电视的各个孔洞窜出,集结成人形般的姿态后开始
在空气中挣扎着,边哀号边露出了森森寒齿对所有人咆哮,不消几秒随即灰飞烟灭。
“这是…?”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沛勋瞠目结舌的看向丽。
“一些受到磁场和环境的吸引,寄宿在这房子的脏东西而已。”他收回左手握进右掌心中
,转了转手腕。
日军瞪着电视,又看向丽的左手。“你…”
“有机会再解释。”转头看向所有人。“别完全相信看见的东西,著了道就等于入了陷阱
,认真就输了。”
“可是…筱青…”幸美看看电视又看向丽,声音有些哭痖。
“她有可能在这里没错,但绝对不是妳刚刚看见的样子。”
这句话总算在这阵慌乱与惊悸中稍微达到了一点安定人心的效果。
“那么…筱青她…”
“我不知道。”丽很老实的回答。
气氛一下子又回到先前的低迷。
“有什么办法吗。”似乎是被刚刚丽的动作信服,日军正色的开口问。
“有点困难,这房子里除了那孩子外还有其他不一样的东西,我不能保证能处理得好。”
“嘘。”子孟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淡淡的转了转,似乎在凝神倾听着什么。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滴答…滴答…
听起来很轻,却又很响,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微微激起了一点回音。
…滴答…滴答…
声音以缓慢又规律的速度持续著,听起来很像是水塘上水珠滴落的声响。
…滴答…滴答…
声音持续,不是水滴…是更厚重的东西…
幸美正惊惶的与所有人一起环视屋内,试图找出声音来源,冷不防头顶传来一阵毛茸茸的
触感,轻轻的在她头皮来回浮荡。
她下意识的往自己头皮一抓,扯下来的是一大把干枯的发丝;幸美僵住了,还没来得及思
考些什么,已经猛地一抬头。
仁美就倒吊在天花板上,身体像是泡水尸般的浮肿,下半身与天花板连接部位是一落稀泥
,活像身后脱著一个巨大的泥蛹,滴下的泥水就稀稀落落的打在他们四周。那张童稚、熟
悉又陌生的脸就在幸美面前不到一公尺的距离晃荡,面露青灰,披头散发,嘴角扬著僵硬
的冰冷弧度看来像是在笑,微凸的眼球并著放大的瞳孔直直瞪着幸美。
那个样子太过骇人,幸美第一反应是失声尖叫,慌乱中她撞倒了沛勋,两个人硬生生的摔
在磁砖地板上。
‘啧啧啧…不乖哦…’倒挂著的仁美从喉头发出一阵干枯的笑声,接着拖着那一大陀的稀
泥在天花板上慢慢的移动着,更多的泥水从天花板上头落了下来,接着把视线移到了丽的
身上,颈子转动时发出了喀喀的声响。‘多管闲事…多管闲事…’
日军帮着沛勋撑住幸美的身体,三个人本能的往后退,彼此紧抓的手都感觉到对方在颤抖
;子孟皱着眉站在丽的身旁,对着天花板上的怪异人形显出一丝惊骇;丽紧紧握著左拳,
与天花板上的仁美直视,有一小段时间就这样没有动作。
‘…多管闲事…多管闲事…’仁美突然全身喀喀的颤动了几下,像是没有锁紧螺丝的木偶
娃娃,接着”啪”的一声,她连着背后那一大滩烂泥一起落在地板上,溅得满屋子稀泥。
小小的身子似乎就这样被泥水给掩埋了,好一阵子客厅中央就淌著一落小山似的稀泥,没
有半点动静。就在日军,沛勋与幸美三人总算稳住脚步,打算凑进些时,那孩子又从泥巴
堆中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惊得他们又一个踉跄。
空气很冷,湿气很重,断断续续的啜泣从空间的各个角落窜出,仁美的脸很哀伤。
这种感觉很奇怪,眼前所有东西都是活生生的,但骇得每个人都感觉如处恶梦。
‘我只是…想要回姊姊而已…’仁美转了转脖子,看向丽,眼神发直,身体各个关节的角
度都扭转的很怪异,已经被泥水沾得一团模糊的脸又从那发凸的双眼中流出了黑黑紫紫的
血水…
丽与仁美就这样相对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在一旁的幸美抓着沛勋与日军,远远地看着仁美身影,小小的、寂寞地站在客厅中央…。
不知怎样她想起了当年那个飘着雨的黄昏,小小的仁美站在泥地里抛给她的最后一个眼神
、想起妈妈对她说:‘我们家只有妳一个小孩哦’、想起她将近20年来被当成独生女的生
活、想起在这栋房子里看到仁美的鬼魂时那眼中的哀伤、也想起了萤幕中筱青躺在后院,
一动也不动的样子…
这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
“仁美…仁美…妹妹!”幸美突然使力挣开沛勋与日军的手臂,顾不得身后两人被她这举
动一愣,她迈开发颤的步子半拐地爬到客厅中央,艰困的踏过那一落稀泥。“姊姊陪妳…
姊姊这就来陪妳…”
全身和泥带血的仁美看起来实在很骇人,但幸美的眼里已经看不见这些,也忘了要害怕;
她必须做些什么弥补自己十多年前犯下的过错,为自己的疏失弥偿。
“幸美妳在干什么!”眼看幸美就要冲上前去把那孩子揽在怀里,突然回过神来的沛勋与
子孟眼明手快的一步上前拉回她的手臂,沛勋更是紧张的对着她吼。
“放开我!”幸美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甩开被抓得牢牢的手。“我一定要这样做!不
这样做筱青会死的!她会死的!!”
“妳…”沛勋凝视著幸美的脸,看她惊惧的神色还有一串串的泪珠,哑着声嗓一遍遍的复
述著:“筱青会死的…”
沛勋一咬牙,将幸美拉到身后,直直瞪着漠然看向他们的仁美。“妳不能动幸美…她再怎
么样也是妳亲姊姊…如果妳真的想带她走,就试着先杀了我!”
沛勋就站在仁美正前方,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说完这些话后仁美翻了翻微凸的双眼
,冲着他竟然就诡异的笑了,笑得他心底刮起一阵寒。
突然有个人影用力把他扯到一旁,是丽。“记住,不要跟这类的东西打交道,也别跟他们
交易。”他抓着沛勋的上襟,拉近他的脸,眼神里有不容妥协的警告意味。“这会害死你
自己,听到没有。”
沛勋还没来得及反应,同一时间,他抓着幸美的那只手感觉掌下一滑,随后抓了个空。
他不知道应该惊叫还是警告,因为等他将丽一把推开,幸美已经将仁美牢牢的按在怀里。
“别哭了…妳不会再寂寞了…姊姊陪妳…姊姊永远陪妳…”幸美将仁美抱个满怀,下巴抵
在小小的头颅上,边淌着眼泪边柔声地说。
“幸美…”沛勋仅能从喉头发出干巴巴的声音,怔怔地看着地板上那滩稀泥突然超现实的
一波一波蠕动,以相当快的速度歪歪扭扭地往幸美与仁美身上聚拢。
仁美不动了,像尊僵硬的人偶 ─ 或者该说是具死尸,任由幸美紧紧搂在怀中;稀泥已经
延着她们的腿部往上蔓延,幸美依然无动于衷,只是将仁美抱着,很紧很紧…
在那堆泥巴即将淹过幸美整张脸时,幸美缓缓的抬起头来,还没被遮掩的一只眼睛朝沛勋
看去,随即淡淡地一弯,轻轻扬起的眼角仿佛有股淡淡的笑意。
沛勋还没来得及领会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泥巴已经完完全全将两姊妹遮盖,乍看像是一
座隆起的小山。不消几秒钟突然”哗”地一声全数泼洒在地板上,客厅里漫着一股湿泥的
腐味,除了一滩泥水外没有任何痕迹,没有仁美,也没有幸美。
“幸美…”沛勋瞪大眼睛,慢慢踩过客厅;地板上的泥很厚,一步一下的黏着他的鞋板,
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坑。
“幸美…?”他走到幸美消失的地方,蹲了下来,颤抖的手就这样在地上来回摸索著,他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甚至不知道自己掉了泪,只是怎么也不相信幸美会这样凭空消失在他
面前。
日军走到沛勋身旁,站了一会儿后绝望地蹲了下来,双手颓丧的抓着自己的发。
子孟与丽对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剩下来的四个人,四种心思。
啪喳。轻轻响起很短的声音,四个人抬起头。
那台电视。在被丽驱过一次魔之后,现在又自己打开了。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依旧像一卷老旧的录影带,依旧是那首让人不寒而栗的童谣,依然是与一般孩子无异的邱
仁美在院子里活泼的玩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筱青躺在一旁,和仁美在一起的是年纪大约
六岁多的女孩,两个孩子很亲暱的蹲在一起。
‘妹妹你看,泥娃娃。’较大的女孩将一个小泥巴人凑到仁美的面前。
仁美显得很开心,接过小泥人,开始边把玩边唱:‘泥巴巴,泥巴巴…’
‘妹妹妳要我说几次,是泥娃娃不是泥巴巴。’较大的女孩把手扠起腰来纠正。
‘一个泥巴巴…’仁美继续把玩手上的玩偶。
除了这对姊妹之外,画面角落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幸美。
先是筱青…再来是幸美,同样都是让人不知无法处理的诡异,同样都是去处不明。
“那小鬼…那小鬼她又想干嘛…”日军的脑子很乱,说话时音调绝望而生硬。
“这是怎么回事。”沛勋抓着电视,希望可以厘清些什么;可是没有答案,也没有奇蹟,
他只能绝望的转头看着子孟与丽。
子孟是相当聪明的人,他的冷静与沉着总是能让他用最短的时间在脑子里勾勒出解决问题
的方法。他很少会有慌乱或处理不了事的时候,如果有,也只会继续盯着问题的征结点,
就只是盯着,像脑子里还在找寻着处理问题的方法…就像他现在盯着电视画面的表情。
另一旁的丽则显得脸色难看,相当相当的难看。
这表情让沛勋不自觉的紧张了,因为从他见到丽的第一眼,这男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跩跩
的样子,好像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但现在他的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阴黯神色,这让沛
勋徬徨的心中又添了一股恐慌。“怎么了?”
丽则是瞪着萤幕画面,半晌才开了口:“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什么东西不可能?”
“我说过我能看得见过去,从一个空间的现场能看出它发生过的事。”丽继续瞪着电视画
面,用很快的速度简单解释。“录影带这一类东西属于过去的影像纪录,所以我也能大略
的判断出它发生的时间点。这个画面和刚刚出现的那种幻觉不一样,它确确实实的是十几
年前的画面,简单说也就是那个仁美还活着时和小时候的幸美在一起的影像;可是…可是
”现在的”幸美在那里,她和十几年前的自己处在同一个时空?这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日军和子孟就这么瞪着画面,随着丽的解释感觉震撼与惊惧油然而生;沛勋扑上前抓住丽
的肩:“你是开玩笑的吧…这和你刚刚处理的那情况不一样吗?这样的话幸美会怎么样…
她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我说了,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丽话语停了下来
,继续望着萤幕。
萤幕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画面里年幼的幸美站了起来。‘爸爸回来了!’
仁美也站起身,光着的脚丫子在泥地里蹭著拖鞋。
‘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爸爸那边!’幼时的幸美这么对仁美说,转身就跑。
‘姊姊,等我。’仁美大喊的声音。
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电视萤幕的光线照得四个人脸部线条阴森森的闪著。
子孟下意识的看了一下电子表,将近六点。
萤幕里的仁美突然歪歪扭扭的滑了一下,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身后
突然传来一声”咿呀 ─…”
那声音突兀的让所有人一惊,猛地一回头,看见大门缓缓被打开,有个人影浮现…
“学长…?”筱青出现在门后,她光着脚,全身湿透,混著雨水和稀泥,身上套著失踪时
穿着的睡衣,看起来依然是病厌厌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见一伙人时显得相当吃惊,像是完
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客厅里四个男生还没从惊慌恐惧与突如其来的惊喜两者中平衡心情,背后的电视里传出幸
美的声音:‘姊姊不会再丢下妳了。’。
接着传来一声巨响,等所有人一回头,萤幕玻璃已经裂成了两半,画面一片漆黑,青灰色
的烟一缕缕的从机壳内冒出。
幸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当抱着仁美,全身被泥巴淹过时,她全身又湿又冷,接着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片黑暗中下
坠,像落进了一个深幽幽的无底黑洞。
害怕吗?其实不会。她已经没有理由要害怕了,十几年来仁美都一直在这里,孤单的等著
她回来,她不能让妹妹继续一个人等下去。
念及至此,她在黑暗中缓缓张开眼睛,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回到了熟悉的院子,已经离开这间房子十几年的她理应对这个环境很陌生,但眼前的场
景却让她的记忆从脑子深处幽幽的唤醒:后院里绿草茵茵,院子边角的艺术灯杆上打着黑
漆,看起来亮堂堂的,细心修剪过的树影扶疏,在飘着细雨的黄昏里轻晃,还有几株盆栽
,是她小时候看着妈妈亲手种的,艳艳的开着一丛一丛的小花。厨房有股香味飘来,清楚
的让她无法怀疑这是梦,她和仁美总是在黄昏时分听妈妈拿着锅铲敲出有节奏的好听声音
,边听边等爸爸回来。
幸美站在院子里,还没拿定主义要不要走进厨房探探是怎么回事,眼角瞥见了水波凛凛的
池塘。
池里的水很干净,几条小鱼悠游,那是她跟仁美小时候最要好的朋友。另一边是两个孩子
蹲在池边玩耍,边唱歌边揉捏著池边的泥。
她认出那是仁美,还有小时候的自己。
以旁观的角度看着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很诡异,幸美停下走向厨房的脚步,静静的站在一旁
。
前院有车子引擎的声传来,然后熄了火。
她还认得这个声音,是爸爸的车子。正想着,幼时的自己已经站了起来,笑着跑进屋了。
这个情境,这个有阴雨的黄昏,丢下了妹妹先奔回屋内的自己,还有留在池塘边显得手忙
脚乱的仁美。
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回到了十多年前仁美在池塘里溺毙的那
一天。
这回她看清楚了,仁美在池塘边踩了空,泥水里一滑,整个人落进了池子里。小小的身体
在池塘里挣扎、呼救,池水混著稀泥盖过她的眼泪,淹过她惊恐瞪大的眼睛,那双眼直直
的瞪着年幼的幸美走进的厨房后门。
突然,仁美把视线转到她的身上来。
‘姊姊…’声音很弱,因为被一波波的水淹没,带着窒息般的气音;那双短短的手在水面
上拍打着水花,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几乎不经思考,幸美跳进了池塘里。
水淹过了她的鼻子,有点冷;池子似乎很深,她只看见一片黑暗。
不过这次,她总算是把仁美抱紧了。
‘姊姊不会再丢下妳了。’在意识还没消失前,她柔声的说。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发著金色的光,在幸美眼底轻轻闪了一下。
那是沛勋送给她的护身符。